羅芊虹這一路狂奔,已經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哪裡還能夠加快速度?

聽許小嬌說野豬很快撞上來,她嚇得花容失色,失聲痛哭。

眼看羅芊虹就要被野豬給撞倒,在這裡千鈞一髮的時刻,葉興盛一個箭步衝上去,攔腰抱住羅芊虹一個急轉身,躲過野豬凌空的一撞。

急轉身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且地上滿是石頭,葉興盛被絆了一下,雖說非常險要地躲開野豬凌空的一擊,但是,他和懷中的羅芊虹卻撲通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羅芊虹剛才這麼一路發力狂奔,早已累得精疲力盡。再這麼重重一摔,整個人竟然昏迷過去。

那頭野豬在凌空撲空之後,狂躁不已,它把怒火撒到許小嬌的身上,掉頭朝許小嬌猛衝過去。

摔倒在地上的葉興盛見狀,根本顧不上地上已經昏迷的羅芊虹,立馬站起來,想跑過去救下許小嬌,卻哪裡還來得及?

只聽到砰的一聲響,野豬的腦袋狠狠地撞在許小嬌的pp上,許小嬌彷彿足球運動員踢出去的足球,呈拋物線,凌空飛起,再重重地掉到地上。

從被撞起到掉到地上,整個經過非常快,一轉眼就結束!

葉興盛腦袋一片空白,完了,野豬這麼重重一撞,許小嬌會不會有什麼事兒?但願她沒什麼事兒,不然的話,可就麻煩了,她畢竟是天元市2號人物。

好不容易天元市前市委副書記、市長鄭振東調走,許小嬌是他好朋友,走馬上任,當天元市委副書記、市長,他等於有了一個強大的靠山。許小嬌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上頭重新調來一個人當市長,他還不得重新開始,重新跟副市長符兆亭競爭?

這一路走來,已經跟許小嬌樹立起了非常深厚的感情。眼見許小嬌重重地掉到地上,葉興盛的心一陣抽搐疼痛,不由得失聲尖叫:“嬌!”

卻說那頭野豬在將許小嬌撞飛掉地之後,仍然不甘心,它掉過頭,還想過去糟蹋許小嬌。

一股怒火嗖地從心底竄起!

許小嬌是他特別要好的朋友,這頭野豬將她撞倒不說,甚至還想將許小嬌殺死,這畜牲真是兇殘到了極點!

葉興盛操起木棍,瘋了似的衝上去,凌空躍起,照著野豬的腦袋狠狠地砍下去!“混蛋去死吧!”

砰的一聲,木棍重重地砸在野豬腦袋,野豬一聲尖叫,轉頭驚恐地看著葉興盛,猶豫著要不要攻擊葉興盛!

葉興盛收棍轉身,木棍高高舉起,照著野豬腦袋,又是重重的一棍,將野豬打得一聲慘叫,落荒而逃!

葉興盛顧不上追趕野豬,丟掉木棍衝到許小嬌身邊,只見許小嬌下身鮮血淋漓,她臉色煞白,眼神無力。

“嬌,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嚴不嚴重?”葉興盛關切地問道,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我的腿好痛!”許小嬌有氣無力地說,手指頭指了指她的腿根處。

順著許小嬌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許小嬌腿根處鮮血淋淋,傷口觸目驚心,鮮血證不斷地往外冒。

原來,許小嬌剛才被野豬撞到從半空墜落之後,腿根處被一塊石頭劃破,鮮血噴湧而出。

葉興盛可急壞了,這裡是荒山野嶺,許小嬌傷得這麼重,該如何對她施救?

還沒等葉興盛想出辦法,不遠處的大富婆凌蓉蓉看到許小嬌身上滿是鮮血,從小就有暈血癥的她,一聲尖叫,暈倒在地上。

三個女人兩個暈倒,一個受傷,葉興盛頓時六神無主!

腦子高速運轉了一下,當務之急是給許小嬌止血,不能夠讓她失血太多,不然的話,她會有生命危險。

至於羅芊虹和大富婆凌蓉蓉,她們倆應該是暫時昏迷過去,晚一點再施救也不會有問題的。

打定主意,葉興盛嘶的一聲,從自己襯衫上撕下一塊布條,他身上穿的是白色的襯衫,這條襯衫在他被洪水沖刷的過程當中,早已破爛不堪。

布條撕下來後,葉興盛正打算用布條將許小嬌的傷口給綁住,可是突然之間,他整個人就愣住了,遲遲下不了手。

許小嬌的傷口在腿根部,他一動手,估計就會很尷尬,而許小嬌又不是他的妻子,或者女友。

這可怎麼辦?

偏偏羅芊虹和凌蓉蓉又昏迷過去,不然的話,她們倆還能夠幫忙一下!

“葉興盛,你還愣著幹什麼?我、我好痛!”葉興盛撕下布條的時候,許小嬌就已經明白他的用意。

許小嬌非常渴望葉興盛早點幫她把傷口給綁住,止住血。

葉興盛遲遲不動手,許小嬌頓時有些火大,強打精神,喝道:“葉興盛,跟你說話呢!沒長耳朵?你還愣著幹什麼?”

“嬌,我、我”葉興盛看看許小嬌的俏臉,又看看許小嬌的傷口,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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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嬌頓時明白過來葉興盛的尷尬處境,禁不住有些羞澀,雙頰泛紅,嗔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顧忌?你想我死是不是?”

葉興盛這才恍如夢醒,許小嬌說得對,許小嬌的傷口流血這麼多,不趕緊止血,她可能有生命危險,救人要緊,他還顧忌什麼?

想到這裡,葉興盛趕緊用手中的布條,將許小嬌的傷口給綁住。

然而,許小嬌的傷口實在太大,大概有十幾釐米長。這麼大的一個傷口,光一根布條綁住是很難止血的。

四下看看,不遠處的石縫中有一處濃密的飛機草,頓時喜上眉梢!他母親是一名赤腳醫生,很小的時候,他就從母親那裡得知,飛機草具有止血的功效,於是轉頭對許小嬌說:“嬌,你忍一會兒,我去採摘一些飛機草來給你止血。”

飛機草採摘到後,葉興盛丟進嘴裡咀嚼成糊狀再吐出來,抹在許小嬌的傷口,再用布條將傷口給綁住。

折騰了好一會兒,許小嬌傷口的血終於止住。

“嬌,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疼不疼?”見許小嬌傷口不再有血流出來,葉興盛長長地舒了口氣。

“比剛才好多了,就是還有點疼!”許小嬌齜牙咧嘴地說,見葉興盛滿頭大汗,以感激的目光看著葉興盛:“葉興盛,謝謝你!”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個?”葉興盛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說:“嬌,你休息會兒,我去看看他們倆怎麼樣了!”

葉興盛轉過身,左邊的羅芊虹和右邊的凌蓉蓉仍然昏迷不醒,兩人趴在沙灘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似的!

這兩人跟葉興盛的關係都很不錯,當然就目前而言,跟葉興盛關係最好的是,市政府督察室副主任羅芊虹。

按理,葉興盛應該先救羅芊虹,可是大富婆凌蓉蓉離他最近,於是他先救凌蓉蓉,又是掐凌蓉蓉的人中,又是給她做人工呼吸。

好一會兒,凌蓉蓉才悠悠地醒過來!

“凌總,你感覺怎麼樣?剛才為什麼突然昏迷過去?”葉興盛還不知道凌蓉蓉昏迷過去的原因,感到有些費解!

“我”凌蓉蓉轉頭朝許小嬌看過去,可又怕看到許小嬌身上的血,於是趕緊把頭又轉回來:“我有暈血癥,剛才看到許市長身上的血,突然就暈死過去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葉興盛恍悟過來說:“那你就別看許市長,先坐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羅主任!”

撇下大富婆凌蓉蓉,葉興盛舉步來到羅芊虹身旁。

俯身仔細一看,葉興盛全身血液有潮湧的衝動,羅芊虹身上的衣服像許小嬌一樣,早已破爛不堪,該遮擋的地方遮擋不住,該隱藏的部位早已顯現出來。

“羅主任,羅主任!”葉興盛抓著羅芊虹的香肩,使勁地搖晃了一會兒,見羅芊虹仍然還沒有甦醒,於是,像剛才那樣又是掐羅芊虹的人中,又是給她做人工呼吸。

好一會兒,羅芊虹終於悠悠醒來,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還沒回憶起事情的經過,突然發現自己衣衫襤褸地出現在葉興盛的眼前,一雙美眸裡頓時怒火閃爍,有抽葉興盛耳光的衝動。

不過,這時候,她突然記起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頓時嚇得渾身發抖,四下看看,見野豬已經沒了蹤影,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葉興盛,野豬呢,野豬是不是被你打跑了?”

葉興盛點點頭:“沒錯,野豬是被我打跑了!”

羅芊虹按著若隱若現的傲然領口,長長地松了口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剛才要不是你突然出手,我可就被那畜生給撞死了!”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羅芊虹眼裡又有怒火閃現:“葉興盛,你怎麼回事兒?這次調研活動是你組織安排的吧?你怎麼會安排我姐姐去堤壩調研?要不是你,我至於這樣嗎?我姐姐呢,我姐姐她怎麼樣?”

關於這次事故的原因,葉興盛自然還不知道。不過,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湊巧,這肯定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只是,他目前和眾人身處險境,當務之急是離開這鬼地方,哪裡有心思去追究誰的責任?

“許市長,她在那兒!”葉興盛轉頭朝許小嬌努努嘴。

羅芊虹轉頭順著葉興盛所指的方向看去,見許小嬌下身血跡斑斑,她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姐姐你怎麼了?你哪裡受傷了?”羅芊虹起身來到許小嬌車旁,剛才被野豬追趕的時候,她壓根兒就沒注意到附近的許小嬌。

即便許小嬌對她大聲叫喊,讓她小心點兒,過度驚恐的她也根本沒有注意到。

“我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許小嬌輕描淡寫地說,畢竟是政府一把手,從政鍛鍊出來的沉穩作風使她並不那麼驚慌失措。

“羅主任,許市長受傷都怪你!要不是你把野豬引來,許市長就不會被野豬給拱到!”葉興盛脫口說道,等話出口,他才覺得,這句話可能傷到羅芊虹了。

羅芊虹卻是一點都不介意,她整顆心都撲在許小嬌身上。聽葉興盛說,許小嬌是被野豬拱傷的,她滿心愧疚:“葉興盛,你說的是真的?我姐姐,她真的是被野豬給拱傷的?”

話已經出口,收不回去,葉興盛只好點點頭,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羅芊虹!

羅芊虹倍覺對不住許小嬌,挽著許小嬌的手,滿心愧疚地說:“姐姐,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我不該把野豬給引來!”

被野豬撞傷那真的是一個意外,許小嬌自然不會責怪羅芊虹,更何況跟羅芊虹的關係這麼要好!

許小嬌抬手刮了一下羅芊虹的鼻子:“瞧你說的,你又不是故意的,當時的情形非常危險,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這不是你的錯。再說了,我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已,並沒有生命危險,你心裡愧疚什麼?你個傻丫頭!”

“姐姐,你真好!”沒有被許小嬌責怪,羅芊虹心裡非常感動,依偎著許小嬌的肩膀,頭埋在許小嬌懷裡不停地磨蹭著!

葉興盛見旁邊的大富婆凌蓉蓉一直沉默不語,他擔心凌蓉蓉會不會因為受到驚嚇而精神失常,於是趕緊過去安慰她:“凌總,只要人安全就什麼事兒都沒有,只要咱們想辦法離開這裡,事情就會過去的!”

凌蓉蓉仍舊深深地把頭埋下,好一會,她才抬起頭說:“葉興盛,謝謝你救了我!我好像上了別人的當,中了別人的圈套,這起事故應該是個陰謀!”

“哦,為什麼這麼說?”葉興盛有些驚訝,他知道凌蓉蓉跟副市長符兆亭來往密切,符兆亭的一些行為和陰謀詭計,凌蓉蓉應該是知道的。

“我之所以來到堤壩,是為因為有個人約我,。我猜測,這起事故應該是那個人故意製造的,我跟那個人有生意上的合作,給他公司打了很多錢,我要是死了,那些錢,他也就不用還我,全都歸他了。”凌蓉蓉喃喃地說,她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陰謀,美眸裡頓時怒火閃爍,牙齒咬得咯咯響。

“那人是誰?”葉興盛繃緊了神經追問道。

如果凌蓉蓉所說的是真的,那麼,那人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這起事故完全就是一一起謀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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