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南官沒符兆亭大,他顯得很為難說:“符市長,之前的分工安排,你不是負責宣傳這塊嗎?這事兒讓我來負責,是不是不大妥當?”

這項工作是市委市政府非常重視的工作,哪怕心裡十分不情願,符兆亭可不想表現得太過分,不然的話把許小嬌叫惹毛了,對他不利。

趙天南這麼一說,符兆亭才假裝如夢初醒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既然我負責宣傳這一塊,那招標公告就由我來負責安排刊登吧。”

根據以往的工作經驗,這是天元水庫經營改制領導工作小組第1次會議,會議結束,理應把所有的小組成員召集到一塊兒吃個飯,就當是給成員加油鼓勁兒。

關於飯局,在小組會議召開之前,葉興盛就已經做好了安排,把飯局定在一家中高檔飯店。

然而,會議結束,符兆亭卻找藉口說他還有事情要忙,不能夠參加飯局。

符兆亭是副市長,分管好幾個部門,工作忙這很正常。不過,相比其他工作,天元水庫經營改制工作顯得更重要,符兆亭的藉口顯然站不住腳。

葉興盛知道這是符兆亭的推脫之詞,卻拿符兆亭沒辦法,他總不能夠強迫符兆亭去參加飯局。

就符兆亭這態度,葉興盛感到符兆亭這個副組長只會給他的工作帶來阻力,而不是助力。

如果符兆亭極力地阻礙他的工作,導致天元水庫經營改制工作無法出成績,那承擔後果的只能是他這個組長,跟符兆亭無關。

一句話,如果小組工作中出了什麼事,承擔責任的是他,符兆亭屁事兒都沒有,這麼一想,葉興盛直冒冷汗。

“嬌,你不應該安排符兆亭擔任天元水庫經營改制領導工作小組副組長!”飯局結束,葉興盛驅車將許小嬌送回酒店的時候,轉頭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許小嬌說。

“為什麼這麼說?”許小嬌不解地看著葉興盛,今晚的飯局上,她喝了些紅酒,臉蛋這個時候粉紅粉紅的。車窗外投射進來的昏黃路燈燈光在她臉上一塗抹,就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葉興盛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許小嬌,完了說:“符兆亭是我的死對頭,你讓他當副組長,他只會帶給我阻力,絕對不會對我的工作有些許幫助。今晚他沒來參加飯局就是最好的證明,要是他暗中使壞,阻撓阻礙我的工作,導致我工作中出了錯,這可怎麼辦?”

“那又怎樣?”許小嬌透過前擋風看著前方滾滾的車流,輕輕嘆息了一聲說:“關書記極力提議符兆亭當小組長,我總得給他點面子啊。符兆亭是天元市市政府第一副市長,在天元市政府資歷不淺,我也得給他點面子,不然的話很難服眾,之後我將很難開展工作。”

“說的也是!”葉興盛覺得許小嬌說的也有道理,就不再說什麼。

“葉興盛,你可別想當完美主義者!”許小嬌沉默了片刻說:“不管在什麼樣的單位,不管做什麼樣的事兒,總會有一些人跟你唱反調的,你必須得習慣。不管怎麼說,天元水庫經營改制工作是市委市政府非常重視的一項工作,我相信,符兆亭的膽子還沒大到敢明目張阻礙你工作的地步。”

“那倒是!”葉興盛覺得許小嬌說的有道理,心情才釋然,沉吟片刻,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兒問道:“許市長,你真的要讓市紀委派出一個紀檢監察小組到天元水庫經營改制領導工作小組,開展監督督查工作?”

“那又怎麼了?這不很正常嗎?”許小嬌不以為然地說:“天元水庫是著名的旅遊景點,這個旅遊景點每年的收入非常驚人。這麼大一個專案推向社會,讓市紀委派駐紀檢監察小組監督檢查工作,難道不可以?難道不應該?”

“應該,當然應該!”葉興盛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其實有隱隱的擔憂。

在許小嬌到天元市當市長之前,他曾跟馬素雲打過交道,並且答應馬素雲,幫萬迅集團拿下天元水庫經營權。

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一定得做到,不然的話就是失信於人!

然而,市紀委要是派駐紀檢監察小組,他哪裡敢輕舉妄動?這要是被逮到了,那可是自毀前途的啊!

“葉興盛,說真的,我現在後悔了!後悔調到天元市和你一塊共事。”許小嬌幽幽地說,語氣中有一些幽怨。

“許市長,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幹嘛說這樣的話?我又沒得罪你,也沒做什麼錯事。”葉興盛轉頭看了許小嬌一眼,又轉過頭,很認真地看著前方開車。

“你是沒得罪我,也沒做什麼錯事。可是,我一來就跟天元市一把手還有第一副市長鬧了矛盾,那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我幫著你護著你,我至於跟他們鬧矛盾嗎?”

“嬌,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你為什麼幫我?還不是因為我站在正義這一邊?還有,我的工作能力也強。你要是幫符兆亭,讓他當天元水庫經營改制領導工作小組組長,將來他要是在工作當中犯什麼大錯?那可是會連累到你的。”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的。我總有一種預感,符兆亭這人肯定不會輕易屈服於我們的,今後在工作當中,你可要小心點,別給他報復你的機會。”許小嬌沉思了片刻說。

“嬌,你放心吧,我又不是沒跟他過過招,我自然會小心的!倒是你,你現在可是市長,肩上的任務很重。不過,不管任務有多重,工作有多辛苦,你都不能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一定要注意把身體照顧好,知道不?”葉興盛轉頭叮囑道。

和葉興盛目光接觸的時候,許小嬌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這一絲一閃而過的異樣光芒,葉興盛看不懂。

天元市某高檔酒吧!

酒吧裡,霓虹閃爍,勁爆的音樂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伴隨著節奏感極強的音樂,偌大的舞池裡,人們使勁兒地扭擺著身子,瘋狂地大喊大叫著,盡情地釋放著青春熱情。

在酒吧的某個陰暗角落,凌蓉蓉獨自一人孤獨地坐著,她時不時地灌一大口酒,空洞的目光充滿了茫然與感傷。

前段時間,副市長符兆亭找到她,給她提供了一段錄音,錄音中葉興盛和他的妻子章子梅辱罵了她,罵她豬狗不如。而且,他們倆還計劃,敷衍她,不幫她拿下天元水庫經營權。

葉興盛和章子梅言之鑿鑿,凌蓉蓉信以為真,她的心彷彿被利劍穿透似的,一陣接一陣的疼痛。

這一路走來,跟葉興盛相處的時間不短,她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喜歡上葉興盛,愛上葉興盛。正如那句話所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起初,她以為她只是對葉興盛有好感,等發現已經愛上葉興盛的時候,她已經很難抽身出來。

聽完錄音,凌蓉蓉心情相當複雜,她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不願相信,葉興盛是口是心非的偽君子,葉興盛和他妻子章子梅對他是虛以委蛇,明裡一套暗裡一套!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錄音當中,葉興盛和章子梅說得真真切切,他們倆真的沒把他當朋友!

萬分煎熬之下,凌蓉蓉只好放棄了葉興盛。她把責任推到章子梅身上,肯定是章子梅這個女人蛇蠍心腸,怕她奪走葉興盛,才慫恿葉興盛背叛她。

於是,為了報復葉興盛,報復章子梅,同時也為了得到葉興盛,凌蓉蓉才設計佔有葉興盛。原以為這麼做會刺激章子梅,導致他們倆夫婦反目成仇,最終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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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們倆的感情竟然能夠經受得住考驗,她白白獻出身子不說,還被章子梅取笑。這口氣真的難以下嚥!

從小心高氣傲,那麼多商場對手都被她打敗,她真的不甘心就這麼落敗在章子梅和葉興盛手下。

更讓她痛苦的是,她至今還沒放下對葉興盛的感情,葉興盛的音容笑貌總是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閃現在她腦海裡,她怎麼都揮不去!

追求她的男人這麼多,還從來沒有哪一個男人如此走近她心裡!

一個高大的身影,朝凌蓉蓉走過去,在她的對面坐下。

沒經過凌蓉蓉同意,符兆亭拿過酒瓶和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朝凌蓉蓉舉起酒杯:“凌總,想喝酒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來陪你,自己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

凌蓉蓉跟符兆亭碰了一下杯,灌了一大口酒:“事情進展怎麼樣?我公司拿下天元水庫經營權應該沒問題吧?”

符兆亭並沒有直接回答凌蓉蓉的問題,他灌了一大口酒之後,放下酒杯,摸出一根煙,自顧自地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凌總,我要向你說聲對不起了,我真沒用,天元水庫經營改制領導工作小組組長我沒能拿下來!”

“哦!”凌蓉蓉頗感意外,不大相信地看著符兆亭:“這怎麼可能?天元市委市政府可是你的天下,你怎麼可能競爭不上天元水庫經營改制領導工作小組組長?”

“凌總,前幾天,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新來了個二把手,是她從中作梗,把原本屬於我的給奪走了!”

凌蓉蓉皺了皺眉頭:“那,組長是誰?”

“你知道的,你也認識的!”話只說了半截,符兆亭便打住。

“葉興盛?!”凌蓉蓉差不多尖叫的樣子,心跟著一陣疼痛:“符市長,葉興盛在天元市不是已經失勢了嗎?他怎麼可能競爭上天元水庫經營改制領導工作小組組長?”

“凌總,你有所不知,那個新來的二把手,曾經在京海市任職過,跟葉興盛是好朋友。我被她耍了!最初的時候,她口口聲聲說,跟葉興盛是普通關係。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倆是狗屁普通關係,這個新來的二把手好像是故意為了幫葉興盛而來的。”

“那人是誰?”凌蓉蓉問道。

“她叫許小嬌,是原京海市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

“是她?”凌蓉蓉微微地驚訝。

在京海市混過,凌蓉蓉認識京海市市委市政府很多領導幹部,許小嬌她是認得的。不過,她和許小嬌並沒有什麼交情,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沒錯,是她!要不是她從中作梗,我肯定拿下天元水庫經營改制領導工作小組組長。現在,這個組長已經旁落他人!凌總,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可能很難幫你拿下天元水庫經營權。”符兆亭為難地看著許小嬌。

凌蓉蓉咧嘴冷冷地笑了一下:“我凌蓉蓉要是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甭想得到!”轉頭看著符兆亭:“符市長,現在咱倆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只要你肯配合我,我不會輕易讓葉興盛打敗你的!”

符兆亭端起杯子跟凌蓉蓉碰了一下杯:“凌總,我早就向你表明過我的態度,你儘管放心好了,我會配合你的工作的!”

“那就好,預祝咱們成功!”凌蓉蓉反過來主動跟符兆亭碰了一下杯子,將剩下的小半杯酒全部幹完。

符兆亭手機響起,他接了個電話後告訴凌蓉蓉,他有點急事得先走了。

符兆亭離去,凌蓉蓉像剛才那樣,又是一個人就著閃爍的霓虹和勁爆的音樂自己一人喝悶酒。

紅塵滾滾,她凌蓉蓉長得又不醜,而且家境又這麼好,她想不通,為何她沒能擁有一份美麗的愛情?愛上誰不好,偏偏愛上一個有婦之夫,而且,這個人目前是她的對手!

荒唐,實在荒唐!

凌蓉蓉灌了一口酒,哈哈狂笑。

如果酒吧沒有喧鬧聲,她的狂笑聽上去必定很淒涼!

有錢又怎麼樣?有錢也換不來一份真摯的感情!

天天行屍走肉,有什麼意思?把自己放縱於燈紅酒綠,麻醉的是身體,卻麻醉不了靈魂!

“小姐,自己一人喝酒不孤獨嗎?能不能和你喝幾杯?”一個高大的聲音走過來,聲音低沉,頗具磁性。

儘管這聲音很快堙沒在勁爆的音樂中,凌蓉蓉聽得不是很清楚,她身體還是猛烈地顫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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