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一席話說得那女子竟是臉色大變,瞬間又變得哀傷難忍,落淚了。

“小家夥,你說得都對。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可能,誰會願意放棄希望?世道艱辛,我不過是一時誤入歧途,不說也罷,你不知道我的過去最好。那你說說我還有的治嗎?若真能治好,我願意就此與你長相廝守,遠離那些是非。”

莫問天聽她說什麼長相廝守,頓時臉色一變,急忙生生忍住情緒波動,匆匆回答著以掩飾尷尬。

“有,我們有一部功法,名為《長生訣》,雖不是什麼高階功法,卻勝在可調理身體,可逆轉陰陽,這等奇書在我朋友那裡,我幫你討來。還有,我不叫小家夥,我叫莫問天,你可以學我娘叫我問天。”

“討厭,才見面就叫人家這麼親暱地叫你。”

那女子嬌嗔一下,頓時惹得衛一又吐了,忍不住指著那女子大叫。

“奶奶的,叫小家夥更親暱,叫得我忍不住……哇……”

那女子看著吐得一塌糊塗的衛一也不氣惱了,竟目含秋水,怔怔地望著莫問天。

“喂,土匪,那個《長生訣》呢?”

莫問天看著她那樣,心情頓時有些沉重,急忙抹了抹吐髒的嘴向南門楓索要《長生訣》

“喂,莫囉嗦,你坑我!你可知道這部書於我有多重要!”

“少囉嗦,老子的春天到了,你有上古奇書《大荒經》,《長生訣》你還看不上呢。只是借一下,又不是不還了,趕緊給我拿來!”

“你的春天?唔……哇!”

南門楓看著莫問天那認真的模樣,頓時又忍不住,急忙拿出《長生訣》遞給他。

“拿去拿去,你的春天……哇……”

“你大爺的!吐吧吐吧,等會你就看看老子的春天有多漂亮。”

莫問天一把奪過《長生訣》,有些鄙夷地看了看南門楓,急忙把書遞給那女子。

“姑娘,拿去用,先看《養氣訣》。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為你施針調理一下身體。把你體內陰陽之氣梳理一下,你就會好受多了。”

那女子如獲至寶,接過《長生訣》就飛快地翻到《養氣訣》篇如飢似渴看著,竟不理會莫問天在她身上下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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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果然聰明穎悟,看了一會就當眾練隨著書中口訣行氣運功,竟絲毫不受莫問天施針的影響。沒一會,在運氣調理和針灸的雙重作用下,她那消瘦的臉蛋果然紅潤了許多,扭曲且多斑多麻子的臉部也慢慢好轉了,依稀可見當年的絕代之姿。

“小女子司馬迎風多謝公子大恩大德,之前說過的話小女子依然作數的。”

那女子大有好轉,急忙收功起身,對著莫問天盈盈一拜,眉目傳情間,一股柔情瞬間令莫問天淪陷了。

“哈哈,這,哈哈,這……”

莫問天臉唰的一下紅了,竟是少有地結巴了。

“怎麼?公子嫌棄小女子嗎?”

南門楓一眾見司馬迎風的脾氣突然好轉,驚訝得不停拍著腦袋,莫問天則繼續結結巴巴道。

“這,這,不是,不是,你,你的宗門師兄弟……”

眾人順著莫問天指的方向看去,那些修士不知何時已從入定狀態全部醒來,一個個正瞪大著眼睛看著司馬迎風。

“小師妹?你真的要跟著這些賤民走了?你可想清楚了,背叛師門是什麼下場你可知道?”

其中一名高大威猛,修為已是靈君境的修士正怒視著莫問天,一字一頓說著。這話與其說是給司馬迎風聽的,倒不如說是給莫問天說的。

“我司馬迎風沒有虧欠你們的,從今往後追隨這位公子海角天涯,我要走,你們誰能阻攔!”

司馬迎風一看那人,頓時就變得怒不可遏,手握著大刀竟是瑟瑟發抖,咬著唇極力剋制著自己。

“小師妹!難道你真的要叛離師門?別忘了你修煉的功法特別,沒有宗門的寒井之水鎮壓,每百年你就會發作一次,到時這純陽功法只會令你身軀成灰燼!”

那個高大威猛的修士一看司馬迎風鐵了心地要走,緩緩走向她,拿出一瓶水晃了晃,臉上大有要挾之意。

“魏仕則!枉你為雲逸宗大弟子,竟如此卑鄙齷蹉!當初要不是你逼的我,我又怎麼會修煉這些與我體質相沖的功法!想要我嫁給你,你做夢吧!我就是寧願死!”

司馬迎風一看到那瓶水,怒火攻心之下,臉部很快又扭曲了,看得莫問天大為疼惜。

“小師妹?你何苦那麼討厭我?我哪裡不好?我的修為在眾弟子中最高,我師父又是掌門,下一屆掌門非我莫屬,跟了我哪裡虧待了你?”

“魏仕則!當初要不是你指使藏書閣把對我開放的典籍全部收收走,又故意留下這‘三陽斬妖訣’和‘狂風刀法’,我又何至於此!你就是想我練了這功法好用那井水控制我,但是你萬萬沒想到我能忍受如此折磨把功法都練到極致!這麼多年我不死,是不是得感謝你的卑鄙無恥?”

“小師妹!為什麼你非得把我想得那麼不堪?我那麼做都是因為想得到你,哪怕你因為練功變得如此醜陋我依然喜歡你!”

魏仕則說到最後,眼裡竟擠掉下了幾滴淚,臉上哀傷的神情一瞬間確實令人同情。

“然後你就拿井水控制我?然後你就一直指使長老閣限制我進藏書閣的許可權,只為怕我找到解決的辦法?你知不知道我已經陽壽不多!你喜歡我什麼?我馬上給你改掉,我看著你就覺得噁心,我恨不得殺了你!”

司馬迎風一激動,握刀的手又漸漸顫抖了。

“你不仁我不能不能不義,念在宗門把我養育成人,還教了我絕世功法的份上,我也為宗門做了千年護衛,也該還清了。從此你我兩清,別再糾纏我,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滾!”

司馬迎風說完就拉起莫問天的手,溫柔地對著他說道。

“公子,我們走,我不想再看到這些人,從此天涯海角,我們想去哪就去哪。”

就這時候,魏仕則忽然笑了,竟是悽慘地笑著,比哭還難聽。

“呵呵……呵呵……小師妹,呵呵,你走吧,你走吧!你就不想知道我在那兩部功法上做了哪些手腳?既然得不到你,那我就毀了你!你走吧,走了就永遠也別想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最好死得遠遠的!”

莫問天剛想拉著司馬迎風走,聽這魏仕則這麼一說,頓時無名業火騰地一下冒起三丈。

“這位道友?你能否活得有些人樣?強扭的瓜不甜,你下手害她,還指望她留在你身邊?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你找死!要不是你我小師妹怎麼會跑了,都是你這賤民多事!”

魏仕則突然惱羞成怒,猛地抽出一把長劍狠狠地就刺向莫問天,身上的氣息頓時鼓盪得周圍狂風大起。

“我要你死!”

隨著一聲怒吼,劍尖隨後就到。莫問天才玄君巔峰境的修為,差了四個等級,根本就不是魏仕則的對手,在那凌厲的一劍下,竟是避無可避。

“魏仕則!你醒醒吧!”

司馬迎風眼看莫問天就要命喪劍下,手中的長刀猛地揮出,微微一陣清風拂過,魏仕則只聽得一聲快刀切肉的聲音劃過耳邊,就見到自己的右臂連帶著右肩離開了身體,還有那把劍。

眼前這女子,還有身體的一部分,徹底地遠離了他。

“這一刀算是給你個教訓,我不想要你命,你滾吧!人在做天在看,雲逸宗要還是繼續保持著人吃人的門風,遲早會遭報應!”

司馬迎風幹淨利落的一刀廢了魏仕則的右臂,只覺得心中寒意大盛,滿腔的怒火和澎湃的純陽之力又漸漸蟄伏了下去。

她的臉,又恢復正常了些,竟是覺得全身的力量都遠離了她。

明明是朗朗乾坤,她依然覺得眼前很黑。

“媽呀!還好沒和此女開打!這上界修士果然厲害!”

司馬迎風一刀下去,徹底驚醒了南門楓。眾人頓時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彷彿已被劃開傷口。

司馬迎風一刀下去,魏仕則頓時面如死灰,昂起頭咬牙切齒地對著司馬迎風一字一頓道。

“好好,好!千年同門都不及此人一朝相逢,你居然捨得傷我,好!祝你們百年好合!我們撤!”

“魏仕則!你他娘的詛咒我?滾!”

司馬迎風徹底怒了,一刀就要劈出去,魏仕則只好灰溜溜帶人走了,臨走還不忘放出狠話。

“司馬迎風!從此上界將無你的容身之地!我回去必定會如實稟告宗門,到時候宗門來人抓捕,我且看你和這下界賤民能躲到那去!”

南門楓一聽到“下界賤民”四字,又聽到他在威脅,頓時怒火中燒,唰地一下施展開追星攬月式,如鬼似魅欺身上前一槍洞穿了魏仕則的胸口。

“我說過,誰罵我們下界賤民就殺無赦!你們威脅誰沒關係,但別威脅我兄弟的春天!”

雲逸宗其他人見大師兄被殺,本想發作,奈何看看司馬迎風的長刀腿就軟了,又再看看凶神惡煞的南門楓,更是沒了膽。此人神出鬼沒,一槍就能要了魏仕則的性命,只怕不好惹,瞬間都噤若寒蟬。

“你們給我滾,今天我兄弟的春天到了,我不想殺人了。”

南門楓拿了魏仕則的戒指,拍拍手打發了那些人,又向眾人一揮手。

“來,大家把地洗乾淨開始修煉。莫囉嗦你過來。”

南門楓安排好一切,才把莫問天拉到一邊去,壓低聲音有些促狹地說。

“喂,莫囉嗦,你可真夠義氣。我的書你拿什麼補償你?這上界的女子你又怎麼帶回去?你可知道界罰的威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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