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小子!你搶道壇也就算了,還重傷了數百人!竟把他們全都廢了!”

南門楓微笑著把黃宣送上道壇的時候,天邊一道身影撲來,如一道利刃切過南門楓的意識海。

一名身材矮小,目光兇悍的年輕人聽到那幸災樂禍的聲音,忍不住低吼著,血液,已經從他嘴角流下。

氣急攻心,竟使人吐血。

這兩個人都不年輕了,早已活了數十萬年,內心的貪嗔痴一點沒去,還隨著歲月沉澱,越來越盛。

最毒莫過人心!

一個時辰後,數百道身影突然隨著一陣空間扭曲出現在演武場外,一道綠色的身影格外吸引眼球。

不僅僅是因為他全身衣衫襤褸,肌膚若隱若現,也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美貌,胸前的一大灘血跡,更因為她代表著一個勢力的希望。

綠蠍子東方瀟瀟,生命垂危,暈死在廣場上,其丹田也如紅衣大少的被人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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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

這會,終於輪到那名叫嚴肅幾十萬歲年輕人吐血了!

幸災樂禍永遠不要太及時,這世道,風雲變幻禍福難料,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些什麼。

“哈哈哈!至尊坊的得意弟子果然強悍!要死也要穿得體面些跑出來死嘛!”

修真聯盟刁習刁長老,終於出了口惡氣。

無數人始終無法搞明白,這兩個平日裡喜歡狼狽為奸的勢力,為何也很樂意在公眾面前鬥得你死我活。哪怕僅僅是為了過個嘴癮,哪怕始作俑者依舊在逍遙,依然無法阻擋他們於苦中勾心鬥角。

人心,往往就那麼可怕!

……

“是你們?這些年都看夠了嗎?”

南門楓收劍,目光冷冷注視著來人,一團怒火在胸中慢慢燃燒,胸腔很燙,他很想發洩一番!

“小子,本來我還覺得你是一號人物,畢竟修煉到那麼強可是非常不容易呢。沒想到你除了路子野,心更野!一出手就毀了八百多人的人生!”

來人揹負一柄赤色寶劍,身著玄青色道袍,長髮飄飄,五官精緻,渾身高貴的氣質中,又有幾分隱晦的別樣氣質。

嫉妒,猜忌,高傲?又一個類似於孫簡的人,看多幾眼他們所謂的賤民都覺得髒了眼睛吧?

來人注視著南門楓的目光異常冰冷,彷彿要把南門楓注視成冰雕,倒也不覺得髒了眼睛,只是眼神裡充滿了不屑。

“小子,你已入邪魔外道一路,現在放下屠刀還來得及。否則,我們就要替天行道了!”

“老子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人!耍酷裝清高也就算了,還口口聲聲說你們替天行道,真是令人作嘔!天會看上你們嗎?天有授權於你們嗎?說得那麼大義凜然,早些時候你做什麼去了!”

南門楓聽了“替天行道”幾字,掌心忍不住又吐出驚雷劍丸,寒光吞吐間,空氣驟然凝固不動!

“你,要動手嗎?”

“是!他們這兩家自打進入演武場後,手段狠辣,出手傷了多少人?你們可曾管過!等我收拾了他們,你們終於忍不住了?你們是一夥的吧?”

胸間那堆烈火,越燒越旺,眼前這人令他厭惡異常。

南門楓的雙眼裡,透過那人冰冷的表情,似乎看到了一道堅固厚重的壁壘。

“管?我為什麼要管?他們那些人是咎由自取。我們這些天之驕子奪取名額前去鯤鵬之林,是為了給眾生找一線希望,那些垃圾算什麼貨色?竟敢覬覦道壇!若真給他們奪了去,豈不白白浪費名額!”

來人語氣依舊冰冷如霜,眼裡盡是對眾生的不屑,這話,簡直混賬至極!

“你們又算是什麼東西?你們口口聲聲說為眾生尋找一線希望,多少年過去了,希望在哪?到頭來肥的還不是你們自家!你們可曾管顧過別人的死活?咎由自取?交三十萬才進得演武場,進入演武場裡爭奪名額的有誰咎由自取?這兩年我每日閒臥石洞,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們的嘴臉我也看得清清楚楚,少在這裡給自己臉上貼金!”

驚雷的劍光,越來越來盛,劍氣,越來越暴躁,彷彿除了人血,再也沒有什麼能讓它平靜了。

怒火也需要點人血來平息。

“小子,別以為你這些年做了一兩件小事,認識了一些所謂的高人,你就真的從草窩裡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垃圾地方出來的人,永遠就是垃圾。你是不是以為,你真的完全融入這兩顆星球修真界的核心了?有人撐腰了,天不怕地不怕了?真是孤陋寡聞!真正的核心是我們,是我們這些極少露面的隱世豪門。在我們眼裡,你們只是一些螻蟻,一些卑微的爬蟲,我們在給你們希望之前,當然要先保證自己足夠強大,否則哪來的能力管理那麼多低賤的爬蟲。”

那人一看驚雷劍暴躁不安,身子一抖,身後赤色的長劍悄然飛到身前,輕輕伸出慘白如玉的手輕握劍柄。

劍尖輕點,遙遙一指。

“來吧,小子,今天你冒犯了我們琉光殿,多少都要給我個交代,別以為你有那些垃圾為你撐腰你就可以橫著走了!我們懶得出手,那是因為不屑和一隻蟲子動手。這至尊坊和修真聯盟,本是我們的看門狗,打狗總要看主子吧?”

“主子能養得起那麼強大的狗,那想必主子一定更強吧?當年妖兵肆虐的時候你們在哪裡?難道你們設計害我?”

啪!一道驚雷突然在南門楓腦海裡炸響!

自認為的一腔熱血,自認為的救世之舉,其實不過全是他人的圈套!

人心,果然惡毒!

“呵呵呵……小子,很震驚,是嗎?沒錯,其實當年並不需要你犧牲,只是,我們蒼鷹都無法起飛,怎麼能讓一隻爬蟲飛過我們頭頂!我們得不到的,那就要毀了他!怎麼能讓爬蟲太過強大?那將來如何管理那麼多爬蟲!”

那人在驚雷之上,又狠狠用語言劈了一刀,接著在傷口上灑鹽!

“既然這樣,那你們去死吧!”

“死吧!”

“死吧!”

……

那怒吼的尾音,拖了很長很長,聲音久久迴盪,震撼人心!

一道萬丈劍光劃過昏暗的天空,黃昏的落日,光芒徹底被掩蓋……

青光與烈焰之光徹底代替了世間所有的顏色,怒吼,掩蓋了所有的風聲!

大地顫抖,天空轟鳴,兩道身影,豁然分開。

縷縷血絲垂下,被微風颳得搖擺不定,兩道身軀顫抖不已。

數里外,有數人觀看。

“天青子,你也太弱了吧!和這麼一個賤民對上一劍居然受傷了!要知道,你可比對方高了一級!你們琉光殿要丟臉,別把我們極月門的臉也跟著丟了!”

早年三人同行中的一個冷豔女子,揹負一把湛藍大劍,身著冰晶一般的衣袍,冷冷地注視著南門楓,似乎對天青子的孱弱大為惱火。

“冷月,你也別上了。天青子,給我退下!讓我們純陽教來把我們三家的顏面找回!”

那三人中一個讓南門楓看起來最為扎心的魁梧青年手,提著一雙怪異朴刀呼地一下撲向天青子,不由分說就把天青子推到一邊。

“這位兄弟,在下純陽教第一千八百六十五代弟子法陽,請多多賜教!”

法陽推開天青子,倒也沒那麼蠻橫無禮,捉著雙刀規規矩矩行了個武鬥的禮儀,報上了家門。一隻他們眼裡的爬蟲,居然少有地受到重視,真是了不得!

“好說,在下南門楓,天門宗第一百九十八代弟子,神龍派第二十三任掌門。道友,請!”

南門楓對了一劍,居然渾身麻痺虎口震裂,頓時疼痛難忍,趁著他們廢話的機會急忙運起木靈氣醫療,此刻已完好如初,也規規矩矩行禮,報上姓名。

“在下手中的武器名為‘守陽’,太陰玄金加入星核鐵精所鑄,每刀重三萬七千斤。道友請小心,刀劍無眼,死傷勿論!”

好一招先禮後兵,多少客套,都是為了最後狠毒的殺招!

“驚雷,門中二祖錢百萬所鑄利刃,材料不詳,重量,想必有十來萬斤。請,死傷勿論!”

南門楓倒也巴不得,既然有人尋死,自己何苦做那閻王敵。

“十萬斤?這賤民撒謊吧?就他那樣也用得起那麼沉重的武器?錢百萬?門中長輩說的那個強壯的蟲子?”

法陽一聽說南門楓的驚雷劍重有十萬斤,面色一沉,也不知道該不該信,正疑惑不已,南門楓卻向他擺了擺手。

“道友等等,當年為了練體加在身上的重力禁制我一直沒去掉呢。”

“什麼!他身上還有重力禁制?”

南門楓淡淡的一句話,如重錘擊在天青子心上!

隨著南門楓揮手在身上抹了數抹,法陽彷彿感覺到了一把利劍化過意識海,神識被切得一陣疼!

“怎麼會!他到底在身上加了多重的禁制?”

“呼!這三十萬斤的重力禁制去掉,感覺輕鬆多了,來吧!”

南門楓抹除了禁制,竟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仿若一個挑擔遠行的老農突然放下重擔,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一般舒爽。

三把利刃,切過三顆顫抖的心臟!

危險!

南門楓,法陽,手持刀劍對峙了三個時辰,居然都忍住沒出手。

“怎麼高手過招都這副德行啊,惺惺相惜嗎?裝到什麼時候啊!到底要不要打!”

不耐煩的聲音此起彼伏,唯有兩道聲音獨立特行。

“冷月,他們鬥了三個時辰,到底誰會勝?”

“難說,就目前來看,似乎是法陽師兄佔了上風。”

對峙的這兩人,眼中閃爍著火花,早已透過神識鬥得難解難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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