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師晴的首肯,南門楓卻是隨手拍了拍身下的白熊,“動兩步,老夥計。”話語未盡,白熊卻是翻了個白眼,緩緩的爬起來。

事實上,白熊此刻倒也和南門楓,師晴一般茫然無序,端木行的舉動突然,即便是白熊一時之間也是兩眼茫然,等到被不淨制住,卻也沒有辦法逃離,直到此刻和南門楓一起,尚且還不知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白熊雖是有心想要追尋端木行,倒是那陰陽臉的不淨,生生撕裂天地,毫無蹤跡可尋,即便是白熊有心想要去找尋,也不得其法,當下卻也隨著南門楓的性子,信步走著。

隱約之間,白熊倒是對於南門楓這般多有親近,或許是因為看著南門楓長大的緣故,亦或是南門楓身上少了那麼一點兒攝人的聲威。

“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覺得你頗為入眼,是因為心性殘留的緣故嗎?”白熊之上,南門楓倒是看著師晴,隨口說著一句。

“……”師晴聞言,小臉一紅,看著南門楓,卻見他目光如舊,看著自己好似看著經卷一般,一時之間倒是無名火起,開口呵斥道,“那時因為我天生麗質!”

南門楓聞言尚且未曾開口,身下的白熊倒是忍不住笑了一聲,南門楓倒也隨手拍打了一下,隨口說道,“你也知道她“天生麗質”不成?”

話語之外,師晴卻是如何聽不出南門楓的反語,當下卻是隨手拍了南門楓一下,皺著眉頭說道,“我就是好看!”

南門楓倒是賴不住師晴的打鬧,笑了笑,卻也應聲道,“好看,好看,天上月兒不及你半分……”

師晴見南門楓話語之間服軟,卻也沒有計較,轉身看向遠處,南門楓看著師晴的側臉,一時倒是有些出神,心下卻也暗暗覺得師晴此番倒是確實顯得有些美麗出塵。

南門楓這邊正看得認真,師晴束髮的絲線卻是不知為何斷開,卻是披散下萬縷青絲。南門楓倒也順手挽著師晴的頭髮。這動作本是無心,只是到了此刻,南門楓卻也見著師晴臉頰有些紅暈,一時之間倒也開口問了一句,“我幫你可好?”

師晴一時也沒有言語,南門楓也不好隨意動作,卻是僵持了許久,師晴才伸出手將頭髮挽好,卻是沒有束髮的的絲線。

南門楓見此,倒是伸手就要從自己錦囊之中拿出那髮簪,這邊師晴倒是抓著南門楓衣角卻也不見遲疑,隨手一扯卻也拉扯出一條不算規整的布條,隨即卻是隨手綁好頭髮,卻也不見言語。

南門楓手上動作一緩,倒是隨口說道,“為何要撕扯我的衣角?”

師晴倒是轉過身,看著南門楓,開口問道,“你心疼了?”

南門楓一時倒也皺了皺眉,“不過尋常衣物,倒是說不上心疼……”

師晴看著南門楓皺眉,不知為何倒也覺得好笑,隨口解釋道,“順手罷了,若是心疼,你徑可取了回去。”

南門楓聞言倒是一時啞然,看著師晴,隱約之間倒是感覺師晴似乎開朗隨和許多,也不知為何,總是感覺以前的她似乎要凌厲一些。

只是看著如今的師晴,南門楓卻也沒有細心追究的必要,單單只是覺得此刻的師晴卻也算得順心,自然沒有計較那麼許多。

長路漫漫,不知歸期。

南門楓尚且不知道的是遠在千萬裡之外的南疆深處,一個一襲黑衣的男子緩緩的揮手散去眼前的光影,光影之後卻是顯出一個白髮的女子,若是端木箐在此卻是能夠認出這個女子正是當日的白鹿之女--項雪。

“她還會來嗎?”這黑衣男子隨口說著,目光卻也沒有看著項雪。

項雪目光之間,倒是少見的堅定,“魂鈴和銀泉之中藏著她的記憶,只要還在她身上,她就一定會帶著端木行回來,即便是她已然失去舊時的記憶。”

聞言,黑衣男子倒是笑了笑,“端木行當年南疆無二,若是他看不出你們這些小手段,只怕罔負了這南疆無二的聲名……”

項雪聞言,臉上的神色倒是一時有些難看。

似乎是見到項雪的臉色一般,黑衣男子倒是隨口說道,“當日,你們在東林城,似乎殺了一個人,聽說算是嚴家遠親。”

“嚴家?”項雪聞言,倒是隱約之間想到了些什麼。

“不錯,就是那個當年苟且偷生,如今號稱三天王之一的嚴家。若是那端木行真恢復了點兒本事,說不定還能看場好戲……”

大概算不上多麼有上進,進取之心,南門楓倒是並沒有多想那麼許多,只是隨著性子,也並不急於求成,一切卻也隨緣。

或許是因為端木行離開以後,南門楓和師晴倒是過了許久的安穩日子,如今倒是都有些懶散,隨意。

南疆之中雖然多有妖族作亂,但是南門楓一行一路走來,倒也未曾見到許多,只是每日看著無盡的草原,躺在白熊身上看著天邊的藍天白雲,隱約的卻也自在許多。

“你說你前世還是道尊是嗎?”遠處的風景,依舊如故,師晴倒是想起了昨夜未盡的話題。

南門楓聞言,灑脫的一笑,“些許舊事罷了,都恍如隔世一般了。”

“你還懷念以前嗎?”師晴話語之間倒是看著南門楓,似乎多有執著。

南門楓倒是一時坐了起來,隨手將身前用靈氣畫出一個陰陽圖案,開口說道,“就和行道一般,道有圓缺,最後卻是完滿的,前世未盡,今生來完成,本就不存在什麼懷念之說,安心做好當下之事就好了。”是

師晴伸出手緩緩的刺破南門楓身前的陰陽圖案,開口說道,“你為什麼說話總是帶著道法陰陽,就跟個苦修的老輩似的……還是個不成器的迂腐不堪的。”

南門楓聞言,卻也沒有在意,隨手催動著手中的靈氣卻是將陰陽圖案緩緩化開,隱約卻是變成一個手鐲模樣,“昔日門中弟子多存向道之心,百年之後我便專心傳道,多少有些好為人師的習慣吧。”

“好看嗎?”南門楓話語之外,卻是將這靈氣所化的鐲子戴在了師晴的手腕上。

師晴手腕有些纖細,也白淨,此刻這黑白的手鐲卻是顯得有些醒目。

“可惜,這陰陽二氣不過是靈氣催成,我還不能體會其中精髓,只是徒有其形罷了。”南門楓話語之間,看著師晴手中的鐲子卻是多少有些遺憾。

道本求一,這陰陽二氣明辨也算是臨門一腳,只是南門楓卻也不得寸進。

師晴倒是未曾想過這般許多,只是用手點了點南門楓靈氣化作的手鐲。這手鐲本是靈氣化作,單單只是有個隱約的形狀,師晴入手之間,這手鐲卻是如煙般散開,連個輪廓都不成樣子了。

南門楓卻也不覺可惜,師晴倒是略有惋惜的看了看手中渙散的手鐲,“真是可惜了。”

“不過是尋常把戲,算不得珍貴,你若是喜歡,便是千百個又有何難?”南門楓看了看遠處,卻也未曾在意這些許小事。

卻未曾注意到那手鐲散開的黑白二色卻是緩緩升騰,沉降,卻是在師晴手中起伏不定,另有一番模樣。

師晴見此卻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反手將這靈氣扔掉,脫手之間卻也真就如煙一般散盡,“……你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這一路上,你倒是安分的很。”

遠處依舊是無邊的草原,只是隱約之間,天上的雲朵似乎離得近了些,白熊走得也算不上快,如此也有些悠閒自得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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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楓簡單的看了一眼,卻也緩緩的躺在,隨口說道,“你不是說你記不得過去的事情了嗎?你我之間相處的這些日子也不過些許瑣事,我也算知道十之七八,也算不得好奇。”

師晴倒是認真的看了看南門楓的側臉,雖然說不上俊美,但是不知為何隱約之間,師晴倒是感覺和南門楓在一起頗為自在。

“……”南門楓也算是注意到了師晴的目光,倒也並不覺得有多少異樣。或許是因為對於師晴頗為瞭解的緣故,此刻師晴目光之中單單只是好奇而已。

兩人之間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南門楓經歷豐富些卻也大都由南門楓開口說著,一些隱秘,私人之事不便細說,三五掩去卻也沒有多少話題。當下兩人卻是躺在白熊身上,一時無言。

行道無涯,但是偶爾歇息片刻,卻也感覺有些漫長。

日色漸顯,此刻卻是將近正午。

白熊卻是停下了腳步,南門楓感覺到了動靜,也緩緩起身。目光所見,似乎一切如常。

“怎麼了,老夥計?”南門楓看著遠處,卻也不覺得異樣,索性也徑直躍下,走到白熊身前。

還細看白熊,南門楓卻是隱約之間感覺到身前隱約有些粘稠,南門楓目光一凝,赤紅臂甲驟然凝實,一拳打向身前空蕩處,來不及細看,卻是高聲呵斥道,“別下來!”

師晴聞言,一時倒是安分的躲在白熊背上。

赤紅臂甲擊出,卻也未見什麼異樣,南門楓微微皺起眉頭,卻是猛然一拉,這空蕩處卻是驟然噴湧出大片粘稠的汁液,一時倒是顯露出一隻大約三五丈的蛛卵模樣的東西。

南門楓尚且來不及收手,似乎是隨著這空蕩處的蛛卵破碎,這眼前的空蕩處卻是驟然顯出密密麻麻,多達上百枚蛛卵,隱約可見青紫斑駁,而百丈開外,隱約之間卻也傳來一陣顫動。白熊和南門楓身前卻也隨著這顫動,顯出一根巨大的蛛絲,隨著這顫動加劇,隱約之間卻是顯出了這不知千百丈的巨大蛛網。

“!!!”駭然,南門楓雖然還未曾見到這蛛母現身,但是單單看著眼前這聲勢,卻也心中駭然不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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