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楓已經淚流不止,大笑道,“好!好!不愧是我南門楓的兄弟!這名字取得好!漂亮!寒雪,你聽到了,從今往後,這便是他們的名號!”

端木箐亦是熱淚盈眶,笑道,“我聽到了,那強哥你呢?要換一個名字嗎?”

“嗯,為了掩人耳目,我肯定也要換一個。就叫戰無雙吧!”

“噗呲!”白落雪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狂天狼忍不住揶揄著笑道,“戰無雙?是那無雙戰神嗎?老大這名字起得霸氣啊!”

其他眾人亦是笑得前仰後合,唯獨端木箐想不出個中原由,忍不住問道,“強哥,他們為何發笑?”

南門楓笑道,“不必理會他們。倒是你,還叫強哥?要叫無雙哥哥了。噢,不對,我入門比你晚,你得叫我無雙師弟才對,可不要叫差了。”

端木箐亦笑道,“好,無雙師弟,說來,你這名字確實起得不錯。”頓了頓,又朝著白落雪問道,“無瑕姐姐,那你呢?又打算叫什麼呢?”

白落雪想了好一陣,時爾抿唇,時爾皺眉,“我……”

南門楓突然打斷她,“為夫幫你想了一個好名字,就叫玉傾城吧!”

端木箐聞言一愣,隨即笑道,“無雙師弟這名字起得甚好,玉姐姐本就一副傾城之姿,這下倒是人如其名了,實在是貼切得很。玉姐姐又較我稍大,而且入門也比我早,我便稱你為玉姐姐吧。”說到最後,竟聲如蚊吶。

掄天狼一時沒反應過來,“誒,不對啊,明明是我們入門更晚才對啊。”

滅天狼猛地一拍他的腦袋,“閉嘴,不明白就別亂講。”眾人頓時輕笑不止,端木箐瞄了一眼南門楓的神情,見他頗為滿意,臉頰一陣紅熱,羞得抬不起頭。

……

端木箐頓時有些慌亂無措。自年幼時因家道中變,身為玄蒼門弟子的祖父端木懷山將他們兄妹二人引入門中後,她便一直潛心修煉,接觸到的人也都是同道中人。每次下山歷練,也幾乎都是獵殺魔物,鮮少與凡人接觸。眼見眾人對自己哭求,自然無所適從。

南門楓見狀,立刻上前扶起了那位婦人,輕聲問道,“這位大嫂,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們為何聚集於此?一般仙門招收弟子都是定期舉行的,為何不在家中等候呢?”

那女人也是眼力頗高,稍微一打量,見他衣衫襤褸,不似端木箐那般清新脫俗,卻又跟隨於她的身側,立刻朝著端木箐哭喊道,“仙子,連這些難民你們都收了,便也收了我兒子吧,求求您了。賤婦怎麼樣都無所謂,起碼給我兒子一條活路吧!我給您叩頭了!”話音未落,作勢又要下跪。

她身旁的孩童大約十歲出頭,雖懵懂無知,但眼見孃親落淚,亦是心中難過不已,怯生生的低聲喚了一句,“娘!”

而這時,一旁的流民見端木箐的態度不若先前的仙人那般冷酷無情,頓覺看到了希望,立刻哭天嗆地的吵嚷起來。

“仙子,也收下我的孩子吧。救救他吧!”

“還有我的孩子!”

“還有我的!”

端木箐更加的慌亂不堪,頓覺頭痛欲裂,渾身又開始顫慄不已。

南門楓見狀心知要糟,恐怕端木箐的心魔又要發作,陡然間大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所有人頓時閉上了嘴巴,鴉雀無聲。過得片刻,隱有數十名孩童的啜泣之聲陣陣傳來。

南門楓將端木箐摟入懷中,輕撫著她的後背,柔聲對著端木箐說道,“沒事的,別怕,有我呢。”

又掃視了一下眾人,嘆了一口氣,沉聲問道,“你們都是從同一個地方逃難至此的吧?”

一眾流民紛紛點頭,沉默不語。顯然是被南門楓那一聲怒喝給震住,更見他與端木箐關係非凡,俱不敢放肆吵嚷。

南門楓又朗聲道,“我是玄蒼門新入門的外門弟子,前些日子隨端木仙子下山辦些事情剛剛回來。只因途中遇到了一群魔獸,才落得如此模樣,並非你們口中的難民。”

這一番中氣實足的話語,頓時令所有流民暗生尊敬之色。畢竟在他們看來,哪怕只是外門弟子,也算是一腳踏入仙門了,都是他們高攀不起的高人。

南門楓又對那婦人柔聲說道,“這位大嫂,便由你訴說一下個中原由吧。你們從何而來?所為何事?緣何集聚於此?又為何不返回家中而在此日夜駐留?”

那婦人聽著南門楓的連連發問,不禁感激涕零。連日來,南門楓可是唯一一個願意聽他們訴說的仙人,而且絲毫沒有那種目高於頂的冷漠之態,相反,還親切備至。不禁潸然淚下,又想跪拜。

白落雪見狀,連忙上前托起,將她扶至旁邊一塊頗大的路石處,“大姐,坐下說吧。”

“誒。”那婦人輕輕應了一聲,隨後哽咽著說道,“我們是從坤靈宗境內的耿家莊一路逃過來的。數月來,我們莊上不斷發生怪事,先是家中的牲畜無故消失,而後便有人家的孩子失竊!我們初時以為是有盜匪作惡,便告了官,卻毫無作用。

最近丟孩子的人家越來越多了,直到有一晚,賤婦起夜時,發現有兩道人影各夾著一個孩子騰空飛去!到了第二天,那家人的父母便說孩子不見了!

直到那時,賤婦才知道,這並非是盜匪作惡,乃人仙人擄掠啊!

後來,莊裡的男勞力們商議後,一起到坤靈宗討要孩子,哪知坤靈宗卻矢口否認,更加置之不理。甚至還說他們是前去鬧事的亂民,暴打了一頓給攆了回來!

再後來,莊裡有人說玄蒼門是名門正派,最得人心。我們商議後,便連夜逃來。滿以為玄蒼門會妥善安置我們這些人,哪曾想,連我們的孩子都不願收留。唉。”

說到此,那婦人哭得更加傷心,竟已說不下去了。周圍眾人亦是哭聲不斷,不停拭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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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楓聽到此處,已經明白了大概。不禁氣息沉重,憤怒不已。咬牙說道,“坤靈宗!又是坤靈宗!”

望著周圍面黃肌瘦的眾人,南門楓的目光中滿是同情和憤怒。

冷靜了片刻,朝著眾人朗聲道,“諸位鄉親,且聽我一言。我玄蒼門乃名門正派,若知道了諸位的遭遇,斷然不會置之不理。想必你們定是遇上了道根不淨的末學弟子,才被拒之門外。待我等回到門中稟明門主,必然會給你們一個交待,還要勞煩諸位在此稍作忍耐,斷不會讓你們寒心而去便是!”

這時,卻有人質疑道,“這位仙人,適才你說自己只是一名外門弟子,能見到玄明真人嗎?”

南門楓聞言,卻堂而皇之的說道,“這是自然,雖然我可能見不到門主,但我身旁這位端木仙子乃是門中的核心弟子之一。有她在,你們大可放心。切記不要急躁,安心等待便是。”

“噢。”梅芯妍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才婉婉說道,“端木師姐下山後不久,他們便來了,哭著喊著要進入山中。我姐妹二人拿不定主意,便告知了師尊。過不多久,師尊便告訴我姐妹二人不能讓他們進山,若他們不願離去,便任由他們在門外駐留便是。”

“哼!”南門楓聽後憤怒不已,怒喝道,“堂堂玄蒼門自詡名門正派,竟對流民見死不救,此舉與坤靈宗何異之有!”

這話一說,一旁的梅芯姬也惱了,“噯噯噯,你這人說話怎麼這樣?我玄蒼門怎麼見死不救了?若不是我們每日施粥,他們早就餓死了。”

“我就不信,諾大的玄蒼門,便連這百餘人的流民也容不下!若真是這樣,這玄蒼門,我不入也罷!”

端木箐聞言連忙拉住南門楓,輕聲道,“強……無雙師弟,此事她二人也做不得主,只能是聽命行事,我們還是拜見了門主之後再作計較吧,我覺得此事必有隱情。”

南門楓見梅氏姐妹氣鼓鼓的樣子,雖也氣憤不平,卻也明白錯不在她二人身上。“二位師姐,適才多有冒犯,得罪了。”

“哼!”

“哼!”

“二位師妹,這十餘人均是我要引薦入門的弟子,我這便帶他們去面見師尊。”

二女頓時甜甜笑道,“好的端木師姐。”說罷,又不約而同的朝著南門楓呶了呶嘴,翻臉竟比翻書還快。

南門楓往山內行了一陣,頓覺毛骨悚然,一陣強烈的殺氣肆意襲來。連忙停下來四下打量,但以他目前的凡人之資卻毫無所獲。

那強烈的殺意只持續了一瞬便消失不見。但南門楓卻心下生疑,自己初來乍到,與人素不相識,究竟是何人要殺自己呢?

“夫君,怎麼不走了?”

“無雙師弟,發生了何事?”

南門楓不想她們擔心,搖了搖頭道,“沒事,只是好像附近有個人對我不懷好意。莫不是看我與端木師姐太過親近而心中生妒?”

端木箐頓時感到無力,不耐的說道,“我知道是誰。”說罷,朝著南門楓身旁的一棵古樹上喊道,“下來吧,還躲在那裡幹什麼?人家都發現你了。”

話音剛落,陡然間,一道白衣袂袂的身影飄然而至。開門見山的問道,“寒雪,這人是誰?你為何與他如此親近?”言語中對南門楓的態度頗為不善。

南門楓一見此人,頓時樂了,不等端木箐答話,便自我介紹道,“在下戰無雙。不是閣下又是哪位?”

“戰無雙?猖狂!竟敢與無雙戰神同名?我敢斷定,你父母給你起的名字絕非是這個!說!你到底是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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