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南門楓笑道:“算起來你們蕭家死在我手中的已經有五人了,不知道第六個又會是誰,是你嗎?”

“你不會再有機會了。”蕭豐羽雙眸之中怒火叢生,“今天我就用你的血來祭奠乾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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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楓輕輕搖頭道:“你殺不了我,你主子不會讓你動手的。雲巖,你說對嗎?”目光望向一旁負手而立的雲巖。

二王子雲巖神色一愣,臉上盡是疑惑之色,今天的南門楓太過反常,是什麼讓他如此肆無忌憚。“是晟王?”雲巖搖了搖頭,眼前這種場面就算是晟王也容不得他。

“那又會是什麼?”沉思片刻之後,雲巖灑然一笑,堂堂赤雲國王子竟被一名紫雲學府的弟子給唬住了。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等待晟王前來。

雲巖故作姿態道:“晟王叔如此看重於你,想不到你卻這般喪心病狂、殘忍嗜殺,當街拒捕殺人,公然挑戰皇威。本王實不忍心殺你,奈何國法不容,來世你定要安分守己,好好做人。”

說完,雲巖朝著蕭豐羽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一笑,朝著南門楓緩緩逼來。

蕭豐羽真境四層,就算南門楓全盛之時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如今被常修遠所傷。

“雲巖。”南門楓暴喝一聲,二王子心神莫名一震,目光望來。

南門楓再次喝道:“給我跪下!”

“什麼?”雲巖雙目閃過疑惑之色,旋即勃然大怒,在他看來南門楓不過是將死之人,竟敢如此戲弄於他。“給我殺了他!”

人群怔怔的看著南門楓,好似看著瘋子一般,竟讓當朝二王子朝他下跪,他瘋了嗎?憑什麼?

難道是眼看死路一條,垂死掙扎?

牧鵬程、袁飛疑惑不解的看著南門楓,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性格突變,有如此驚人的舉動。

蕭豐羽嘴角獰笑著走來,他十分享受這一刻,還有什麼比仇人的恐懼更令人興奮呢?蕭豐羽失望了,南門楓的雙眼中沒有恐懼,反而充滿了戲虐之色。

那不是一個將死之人該有的眼神,不知為何,蕭豐羽心中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雲巖,你看看這是什麼?”一個紫色的玉牌出現在南門楓手中,正面刻著一個雲字,背後刻著一個青字。

轟!

雲巖望著南門楓手中的玉牌,神色呆滯,好像被天雷擊中,一時茫然不知所措。“怎麼會?老祖的玉牌怎麼會在他手上?”

不甘、絕望的神色在雲巖雙眼中掙扎,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假的?不可能!”雲巖狠狠甩了甩頭,這塊玉牌只有雲姓之人才知道意味著什麼,絕沒有假冒的可能。

“難道是晟王給他的?”更不可能,玉牌絕不會出現在晟王身上,再說晟王也不可能交給南門楓,這一點雲巖很清楚。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他手上?”

此刻,雲巖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難怪南門楓會如此反常,當街拒捕,悍然斬殺居永年。有這玉牌在手,不要說是居永年,就算是殺了他雲巖,南門楓依舊安然無恙。

“還不跪下!”南門楓再次大聲喝道,雲巖神色一僵,跪還是不跪?

這一跪,從此聲名掃地,不要說爭奪皇位,皇城之中他也再無顏面立足。不跪?性命不保,那是最樂觀的估計。

人群頓時察覺到氣氛的詭異,自從南門楓拿出玉牌之後,二王子雲巖神色僵硬、一言不發。這玉牌到底代表了什麼?會讓堂堂二王子如此恐懼!

蕭豐羽發覺了不對,扭頭朝著雲巖看去,只見雲巖面色悽苦,緩緩朝著南門楓跪了下來。不,應該是朝著南門楓手中的玉牌跪了下來。

“跪了!”

“二王子真的跪了!”

人群頓時譁然一片,想不到堂堂二王子竟朝著一名紫雲學府弟子當街下跪。人群望向南門楓手中的玉牌充滿了敬畏之色,一個小小的玉牌會有這般威力,難怪他至始至終從容不迫。

蕭豐羽目光一暗,知道再無斬殺南門楓的可能,轉身朝著人群走去。

南門楓嘴角輕笑,望向蕭豐羽,笑吟吟的說道:“聽見了嗎?是滅族。還想著殺一個意思意思,一不小心弄了個滅族,你們蕭家好像要完了。”

蕭豐羽神色一僵,瞳孔狠狠一抽,雙目充滿了怒火,他不相信蕭家會被滅族,可他的性命肯定不保了。

看二王子雲巖的神態,那個玉牌代表的意義非凡,滅族蕭家或許有些誇張,滅掉他蕭豐羽是輕而易舉,甚至會連累到他的親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蕭豐羽知道,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

南門楓笑道:“你看二王子一個人跪著多孤單,不如你先過去陪陪他?”

“你……”蕭豐羽勃然大怒,南門楓殺了他的親弟弟蕭豐乾,現在卻要讓他下跪,他做不到!

“不願意嗎?”南門楓淡漠道:“那你走吧,改天我帶人去蕭家轉轉,只是到時候會死多少人,那就難說了。”

蕭豐羽怒不可遏,他不怕死,可他有家人,他不知道南門楓到底會不會那麼做,這個險他不敢冒。

拖著沉重的腳步,蕭豐羽來到了雲巖身旁,目光一片冰冷,狠狠瞪了南門楓一眼,方才萬分不甘的跪了下來。

南門楓嘴角輕笑,目光望向了怔怔發呆的常修遠,“你過來。”

“我?”此時的常修遠煞氣褪盡,時刻提心吊膽等待著南門楓的審判,當南門楓叫他的時候,反而松了口氣。

南門楓招了招手,常修遠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

看著如喪考妣的常修遠,南門楓緩緩道:“你弟弟先是侮辱我,那也就罷了我不與他計較,可他不該侮辱我的朋友。我只出了一拳,原本是想給他些教訓,誰知他實力太弱,一拳都接不住。”

“我殺了你弟弟,你想殺我,天經地義,我不怪你。可武者有武者的規矩,你不該動用其它的力量。我說的你明白嗎?”

“明白!”常修遠沉聲道,他可以不明白嗎?

南門楓嘆聲道:“你不明白!不過都不重要,你想報仇我隨時恭候,現在去那邊跪著吧!”

伸了伸腰,抬頭看了看天色,南門楓喃喃道:“站了這麼久有些累了,要是有把椅子坐坐該多好。”

話音剛落,牧鵬程一溜煙的穿過人群,閃身進入醉仙樓,出來的時候手中提著一把椅子,放在南門楓身後。

南門楓扭頭看了看醉仙樓的方向,緩緩坐下。他今天之所以拿出玉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醉仙樓,蘇思遠之死,醉仙樓絕不會善罷甘休。以南門楓現在的實力,對方想要殺他和滅只螞蟻真沒有多大區別。

今天他就要藉助皇族的力量來震懾對他心懷叵測之人。

“你們三個過來。”南門楓招了招手,跪在一起的三人頓時面面相覷,低頭挪了過來。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當一個人受辱的時候他會覺得難以接受,可有人一起受辱的時候,莫名的會有一種對比、自我安慰的心裡,原來受辱的不是只有我一個。

南門楓居高臨下,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掃過,停在了雲巖身上,淡淡道:“雲巖你想要殺我,原本難逃一死。晟王對我恩重如山,你怎麼說也是雲家之人,殺了你晟王哪裡不好交代,可是就這樣放過你,我不好向‘它’交代,你說該怎麼辦?”

雲巖疑惑的抬起頭來,不知南門楓說的‘它’是誰,等看見南門楓高舉的玉牌頓時瞭然,心中恐懼、憤怒交加,一時說不出話來。

見雲巖久久不說話,南門楓有些急了,低聲道:“不如我提醒提醒你,你看我現在受傷不輕,站都站不起來了,你是不是應該……”

“你站不起來了?”雲巖嘴角狠狠一抽,抬頭看了眼南門楓,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是求財,那就好辦了。隨手一揮,一堆元石出現在手中,大約有二十三顆,都是上品元石。

南門楓眉頭一皺,淡淡道:“我身上光潔溜溜,也沒個地方放,不如將你的儲物袋借我用用,完了還你?”

“儲物袋?”雲巖心底猛地一顫,好大的胃口,他可不相信南門楓所謂的‘借’走了會還給他。那裡存放了他近乎一半的身家,若是全部給了南門楓,皇位之爭他徹底沒有了希望。

旋即一想,今日之後,南門楓將徹底站在雲華那邊,皇位之爭他已經失敗了。雲巖解下腰間儲物袋遞向南門楓。

接過儲物袋意識一掃,南門楓頓時雙眼一亮,裡面收藏豐富之極,想不到一個王子竟會這麼富有。

目光一轉,落向跪在身旁的蕭豐羽,後者眉頭一皺,二話不說解下腰間儲物袋遞向南門楓。

接過蕭豐羽遞來的儲物袋,南門楓向他投去讚許的目光,笑道:“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目光一轉,望向常修遠。

常修遠面色發苦,他不比雲巖和蕭豐羽,一個貴為王子、一個是世家子弟身家豐厚,就算全部交給南門楓,日後修煉仍然不愁資源。

他這點身家還是自己一點一滴努力掙來的,全部給了南門楓,日後修煉都成了問題。

見常修遠猶豫不決,南門楓神色頓時有些不悅,低聲道:“不如我們去貴府走一遭?”

“不!”常修遠連忙大聲喊道,常家在皇城地位不低,可比起王子和蕭家差遠了,雖不明白那塊玉牌到底代表著什麼,但雲巖的表情已經足以說明了問題。常家惹不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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