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楓緊緊握住端木箐的手,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忽忽一夜過去,葉思邵和那名將軍押送著南門楓和端木箐已走了幾百裡路,到了清晨,眾人隨便吃了一點,又接著趕路,直到傍晚時分,眼看天色漸黑,眾人已到了裡木旬城只有兩百裡的地方,葉思邵命人搭起帳篷,生火做飯,眾人吃過飯之後,葉思邵和那名將軍又去看了南門楓和端木箐一眼,見二人也剛吃過,靜靜的坐在囚車當中,葉思邵皺了皺眉頭,輕嘆了一聲,命士兵拿來兩條棉被,道:“北方之地,夜晚風寒。”

說著將棉被扔入了囚車當中。

另外一名將軍一皺眉,轉頭看向葉思邵,葉思邵微微一笑,道:“莫要把他們凍死了,到時怎能交差?”那將軍也再未說話,轉身自去。

南門楓凝視了葉思邵片刻,道:“多謝。”

葉思邵微微一笑,道:“不必。”

話音剛落,忽然聽得遠處一人說道:“你這人倒還有點良心,今日便饒你一命。”

眾人大驚,齊齊轉頭看去,只見一人從百丈之外緩緩走來,腳下猶如閒庭細步,但眨眼間便已到了囚車邊,葉思邵大吃一驚,南門楓和端木箐二人也不由的驚駭不已,這人速度之快,猶如閃電,修為定然高深莫測,不禁看向那人,卻見那人身著一襲青衫,眉宇間一股霸氣直往外露,但眼神中卻滿是滄桑,那人轉過頭來看著南門楓,眼神中閃過複雜的神色,喃喃道:“你就是南門楓?”

南門楓一愣,點了點頭道:“正是。”

旁邊葉思邵疑道:“你是何人?”

此時那另一名將軍聽到聲音,也趕了出來,見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心知事情有變,不禁暗暗戒備起來,那人環視了眾人一眼,忽然身體一動,葉思邵和那將軍只感覺身體一軟,便即癱倒在地,竟然連反應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人封住了經脈,二人不由得大吃一驚,押送南門楓的百名士兵眼見情況不對,提著長矛齊齊衝了上來,那人腳下不停,如一陣狂風一般掠過,一百多名士兵竟然瞬間便被封住經脈,癱倒在地,那人一路掃過,又回到囚車前,伸手抓住囚車的鐵欄杆,輕輕一拉,竟然將囚車上的鐵欄杆齊齊拉斷,要知道這囚車乃是用極為堅硬的材料所致,如甄融那般修為的人,用上兵刃,也要耗費極大氣力,才可將其弄斷,但這人只是輕輕一拉,便將其拉斷,修為之高,當真可用神鬼莫測來形容。

葉思邵和那名將軍看到這青衣男子露出這麼一手,登時臉色慘白,如這般修為高深之人,普天天下,當真是寥寥無幾。

南門楓和端木箐先後從囚車中走下,那人伸手解開了南門楓和端木箐被封經脈,轉頭看向端木箐,道:“這是……?”

南門楓抱拳道:“這是我結髮妻子端木箐。”

說罷又凝視著眼前男子,疑道:“你是何人?似乎我與你從不相識吧?”

那人臉色一變,忽然一抬手,聽得“啪”的一聲,竟然扇了南門楓一個耳光,端木箐大吃一驚,一閃身擋在南門楓身前,道:“你幹什麼?”

那青年男子一句話不說,依舊緊緊看著南門楓,南門楓伸手捂著被打的臉,伸手輕輕推開端木箐,也是毫不畏懼的看著眼前男子,沉聲道:“你將我救出,大恩大德難以言謝,可是我與你素不相識,你又為何打我?”說著渾身白光直冒,又接著說道:“倘若你要殺我夫妻二人,我南門楓卻也不懼。”

那男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道:“很好,那就亮兵刃吧。”

南門楓心中一怔,才想起自從靈芸公主出現之後,雲汐劍便物歸原主,自己如今卻是連個兵刃也沒有,但臉色卻依舊如常,低喝道:“無需兵刃。”

話音一落,渾身白光暴漲,雙掌齊齊拍向那青衣男子,那男子低喝一聲:“好。”

腳下急退,雙掌和南門楓便鬥了起來,二人出招均是強橫霸道至極,白光青芒沖天而起,地上草皮如被狂風捲過,漫天土石橫飛,極為壯觀,一旁的葉思邵以前曾和南門楓打過好幾次,知道南門楓修為本就深厚,但卻絕對沒有現在這般深厚,其中原因,他自然是不知,而她身邊的那另一名將軍卻是為和南門楓打過,絕沒想到南門楓修為竟然如此深厚。

端木箐在旁看著二人打鬥,心中暗自歡喜,沒想到南門楓修為竟然進步的如此之快,但反觀那青衣男子,那男子修為之深,自己當真是從未見過,又不禁為南門楓暗暗擔心,眼看著二人越鬥越威猛,地面上竟然被二人身邊的罡風打出了一個大坑,又過片刻,南門楓全身白光一暗,倒飛而回,端木箐一驚,腳下一蹬,飛身躍起,一把接住南門楓,驚道:“你怎樣了?”

二人落下地面,南門楓緩緩吐了口氣,忽然抬頭大笑起來,轉眼看著那男子從滾滾塵土之中緩緩走了出來,也是土頭土臉,南門楓上前走了兩步,一抱拳道:“謝前輩手下留情,我南門楓甘拜下風。”

那人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身上塵土,道:“你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修為,當真難得。”

南門楓微微一笑,道:“還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望前輩告知。”

那人並不答話,緩緩走近兩步,伸手在南門楓肩膀上拍了拍,道:“往後自會知道,如今時機還未成熟,你現在即刻趕往亓尾國,阻止高英國陰謀,伊藤拓海準備將亓尾國也要拉到此次陰謀當中,你快快前往亓尾國主城,我現在要去援救你那些同伴。”

南門楓一愣,心中卻是怎麼也想不出來這人究竟是何人,但聽他不願告知自己姓名,說時機還未到,想來定有深意,也就不再多問,但心中已經可以確定這人是站向自己這邊,這就已經足夠。

南門楓點了點頭,道:“那就要勞煩前輩了,還請將我妹妹南門昱穎一定要救出,我就那麼一個妹妹,如今我們父母雙亡,普天之下就只剩她這麼一個親人,我不想她發生任何事情。”

那人眼神中又閃過一絲複雜神色,輕輕點了點頭,卻是再未說話,南門楓微一躬身,轉身招呼端木箐便要離開,卻聽那人在後道:“等等。”

南門楓轉身道:“前輩,有何事?”

那人走到南門楓身前,伸手替南門楓整理了一下衣衫,微微一笑,南門楓被整的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愣愣的看著那人,聽得那人緩緩道:“十八年了……”說著忽然慘笑了兩聲,身體一閃,便即失去了蹤影。

南門楓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端木箐走上前來問道:“那人究竟是誰?”

南門楓轉頭看了一眼端木箐,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

二人一路向北而走,越往北走,天氣越加寒冷,此時天氣也到了深秋時分,冬天即將到來,晝夜溫差很大,二人一直向北行到半夜時分,二人均是從南方炎熱之地而來,到了北方很難適應,到了半夜,端木箐已是凍得瑟瑟發抖,北風吹過,滿天的樹葉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在月色下看起來猶如夜晚的幽靈一般。

二人行到丑時,再也無力趕路,二人便找了一個山坳,生起火堆,南門楓又在山中打了一隻野兔,二人燒烤著吃過,總算是緩解了腹中飢餓,南門楓脫下自己外套,披在端木箐身上,自己運起“九陽南門神功”用來禦寒,看著端木箐微笑的臉容,不禁伸手輕輕將端木箐摟在懷中,道:“映夢,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端木箐輕輕一笑,伸手緊緊摟著南門楓,臉貼在南門楓胸膛上,聽著南門楓心臟平穩的跳動聲,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融化在了一起,聽得南門楓又道:“映夢,我想好了,我們便到亓尾國走一趟,你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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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箐點頭道:“你被高英國陷害,不管怎麼說,先得洗去冤屈,如今想要捉拿到罪魁禍首,就得去亓尾國揭穿高英國陰謀。”

南門楓“嗯”了一聲,道:“正是,那明日一早我們便前往亓尾國。

此處距離亓尾國還有一月路程,此去千里迢迢,途徑萬里荒漠,我們須得做好準備才是。”

端木箐“撲哧”一笑,道:“你傻了呀?”

南門楓一陣疑惑,道:“怎麼?”

端木箐道:“你將大鵬雕藏起來幹什麼?”

南門楓一聽,登時想起大鵬雕來,大鵬雕速度極快,自己這幾日來,一直便是走路,倒是形成了一種慣性思維,到亓尾國才是目的,而不是行走的路途,南門楓乾笑了兩聲,低頭在端木箐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道:“我倒是沒想到,倘若用大鵬雕,估計有個兩三日便可到達了。”

端木箐笑了笑,道:“是啊。”

伸手又在臉上抹了一把,道:“誰讓你的臭嘴親我了?”

南門楓嘿嘿笑了兩聲道:“我就喜歡用臭嘴親你的香臉。”

低頭又在端木箐臉上親了兩口,端木箐咯咯嬌笑,二人心情倒是極為舒暢,到了第二日一大早,二人打了野味吃過,便召出大鵬雕,認準方向,一路向西而行,大鵬雕飛行急速,行了一日,到了黃昏時分,二人已到了亓尾國領土上,南門楓御著大鵬雕落下來,只見放眼皆是光禿禿的大山,極為荒涼,但天空蔚藍,遼闊高遠,似乎眼神也變得遠了,二人從未來過北方,沒見過北方風光,此時雖說一刀深秋,大山上草色已經變成枯黃之色,比在南方當真是毫不相同,南門楓和端木箐使勁吸了幾口北方的空氣,登時感覺一股豪邁之感油然而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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