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箐側著頭看了一眼南門楓,心中也不知如何想,南門楓看到端木箐神情,朝端木箐微微一笑,伸手抓住端木箐的手輕輕捏了一下,嘴角也微微一笑,聽得靈芸公主說道:“我在凌大哥身邊待了很長很長時間,後來忽然感覺到凌大哥的氣息暴漲,隨後竟又瞬間變小,自此以後,他的氣息便和一股極為陰寒的氣息竭力對抗,又過了很久,凌大哥的氣息漸漸消退,忽然又有一股氣息憑空出現,竟然又是凌大哥的氣息,但我感覺那股氣息竟然被一股莫名的氣息抵擋住,根本難以和那股漸漸消散的氣息融合在一起,我激動之下,便竭力壓住那股氣息,那兩股氣息終於融合在了一起。”

南門楓聽靈芸公主說的含含糊糊,根本讓人聽不懂,轉頭看了一眼眾人,見其他人也是臉色迷惑至極,南門楓苦笑一聲,想著靈芸公主的話,聽她說一直跟隨著銀炎狂南門的氣息,才想到難怪自己每次暈倒在大海中漂浮之時,每次醒來,雲汐劍總會在自己身邊,這麼說也就是靈芸公主完全便可想象成雲汐劍,二者不分彼此,一直跟在自己身邊,是因為自己體內射入了“南門魂真元”之故,而她感覺到銀炎狂南門的氣息一直和一股陰寒之氣相抵抗,顯而易見,便是自己體內的陰陽二氣,而那憑空出現的氣息,自然便是“南門魄真元”,當初自己將“南門魄真元”攝入體內之時,若不是有雲汐劍相助,恐怕自己一人根本難以攝入體內,這麼想來,這一切功勞全是因為靈芸公主在劍中只能感覺到銀炎狂南門的氣息,卻是無法知道銀炎狂南門的元神已經射入了南門楓體內。南門楓想明白了這些事之後,又給在座眾人解釋了一遍,眾人均恍然大悟,只有南門青陽聽得一愣一愣的,卻是根本一點也聽不懂,聽到後來,南門青陽也懶得再聽,自斟自飲著“碧煙輕羅”,吃著小菜,竟是極為怡然自得。

南門楓說了一遍,最後嘆道:“靈芸公主身在雲汐劍內,卻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跟隨著銀炎狂南門的氣息,想出來卻因雲汐劍劍靈牽制,直到昨晚和百里問道站了一回合之後,因沒有我的真氣,竟將靈芸公主從雲汐劍中活生生*了出來,當真是幸運,倘若力道不足,靈芸公主被*不出來,倘若力道過猛,非將靈芸公主打的魂飛魄散,以百里問道的修為,卻是剛剛可以將靈芸公主*出,當真是幸運至極,看來冥冥中自有天意啊。”

端木箐笑道:“如今靈芸公主從雲汐劍中出來,當真算是一件大喜事,千年前的古人能到我們這個時代,真是前所未聞啊。”

卻聽靈芸公主輕嘆了一聲,看著南門楓,說道:“如今凌大哥元神已被你攝入體內,魂魄早已化為煙塵,我獨自一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又有何趣?”說著眼淚已從眼眶中直湧而出。

眾人盡皆長嘆,出言安慰,南門楓道:“你還有我們啊,我們可以一起遊山玩水,何等逍遙自在。”

靈芸公主苦笑了一聲,道:“如今我是想死死不了,活著卻無肉身,我還能有什麼?”

端木箐道:“既然死不了,好好活下去便是,沒有肉身,我們可以想辦法。”

靈芸公主依舊淅淅瀝瀝的哭著,忽然聽得坐在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南門青陽道:“雖然你是千年前的人,但如今你和我們走在了一起,我們自當努力幫你尋找重塑肉身之法,銀炎狂南門早已不復存在,又何必徒惹心困呢?”

南門楓點頭道:“靈芸公主,只要在你心中愛著他便已足夠,往後我們定會幫你重塑肉身,讓你和我們一般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

靈芸公主輕輕點了點頭,用衣袖擦去淚水,輕輕嘆一口氣,道:“諸位好意,靈芸心領了,哎……”想起之前大戰的場景,又接著道:“我不會再輕言喪氣之話,往後我會以我微薄之力,祝大家一臂之力,共御強敵。”

眾人大喜,靈芸公主乃是不死之身,根本不害怕受傷,只管進攻,不管防禦,拿出拼命的架勢往上衝便是,如此不要命之人,和南門楓等人走在一起,當真是一個強力打手,南門楓不由得笑道:“如今我**人所害,慘遭陷害,被南禹國和相詡國兩國追殺,當真是慘不堪言啊。”

端木箐聽南門楓說道此處,忙問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門楓道:“你可還記得伊藤拓海嗎?”

端木箐眉頭一皺,道:“伊藤拓海?是之前侵略百羽國的其中一個高英將領伊藤拓海嗎?”

南門楓點頭道:“正是。”

端木箐“嗯”了一聲,忽然臉色大變,驚道:“莫非這又是高英國奸計?”

南門楓點頭道:“當日我一踏上大陸,便遇到一個黑紗蒙面人,我上前去問路,明明往東十餘里便有一個小鎮,但他告訴我往西二十裡便是南禹國主城‘祝餘城’,而向東百里之內荒無人煙,我一直感覺那人背影極為熟悉,到得後來才知他便是伊藤拓海。”

端木箐道:“他為何要讓你向西走?”

南門楓道:“我想西走了數里,便遇到南禹國大將華振之,那時他身受重傷,命在旦夕,他請求我將南禹國‘琉璃聖火杯’交給‘祝餘城’城主甄融,隨後便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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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箐“啊”的驚呼了一聲,道:“他這奸計當真狠毒,倘若你不將聖盃交給祝融,他定會放出風聲說是你將華振之打死,搶走聖盃,到時南禹國上下定會追殺於你。”

南門楓點頭道:“正是,我也想到了此節,才將聖盃送到甄融手中,卻沒想到那個聖盃是假的。”

端木箐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道:“連環計策當真狠毒。”

南門楓苦笑一聲,道:“這還不算什麼,一個南禹國聖盃而已,就算南禹國舉國來追殺我,我百羽國又有何懼,大不了和南禹國大戰一場,我聯絡義父,南門族發兵攻取高英國,隨後和我合兵一處,直攻南禹國,區區一個南禹國,又有何懼?”

南門青陽在旁聽得眉頭大皺,疑道:“門楓,你究竟是何身份?”

南門楓登時想起卻是忘了自我介紹,知道此時,南門青陽還不知自己的所有身份,不禁笑道:“這可當真是忘了介紹了。”說著喝了一杯酒,清了清嗓子,道:“我乃百羽國國主南門楓。”看著身邊南門昱穎和端木箐均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頓時感覺自己飄飄欲仙,豪氣沖天,接著說道:“我義父乃是東海南門族南門神陛下敖一陽,我被義父封為南門神太子。”說的流暢利索,卻是不知他和敖一陽分別這許多年來,敖一陽當年封他的南門神太子究竟算不算數,這還是未知之數。

南門楓伸手握住端木箐的手,道:“當時甄融、明宇等人追殺我,我快到窮途末路之時,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修為極其深厚,竟和甄融、明宇二人合力鬥個平手。”

南門青陽在旁臉色微變,他自是知道甄融修為,雖然未曾和明宇交過手,但聽南門楓口氣,那明宇也絕非泛泛之輩,那能和這兩人合力鬥個平手,修為之高,可想而知,聽得端木箐道:“能和這二人鬥個平手,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了,怎的從未聽過這人?”

南門楓笑道:“你要是聽說過那可就奇怪了,我那義兄和他妹妹二人隱居深山,從不踏足天下,而且……”心中忽然一跳,暗道:“大哥兄妹二人乃是上古洪荒猛獸,倘若傳了出去,豈不是害了他們嗎?”又轉口道:“而且他們對世俗之事不感興趣,一向都呆在深山中,此次因我之事,大哥兄妹二人正在南禹國尋找陷害我之人的線索。”

端木箐點頭道:“這可真麻煩他們了,等這事結束後,我們邀請他們去百羽國做客吧。”

南門楓點頭道:“這是一定的。”頓了頓又道:“我在大哥家養傷,直等到傷勢恢復痊癒,才拜別大哥,之後又遇到流雲宗宗主的千金,是她說流雲宗後山流雲石窟內存放著‘南門魄真元’。”

端木箐微一皺眉,道:“你給我詳細說一番。”

南門楓微微一怔,但還是一個字不漏的詳細講了一遍,隨後又講到如何被凌晉宸、甄融等人追殺,一路逃到深山當中,又如何墜入火山當中,遇到南門昱穎,如何和母親相認,自是隱瞞了慕容嫣然是狐氏一族的真相,等講到救出母親後,得母親相助,二人逃脫出來,但母親卻葬身山腹當中,不禁兄妹二人抱頭痛哭起來,端木箐更是抽泣道:“恨不能拜見婆婆,原諒媳婦不孝之罪。”說罷又朝西南方向叩拜。

南門楓忍住淚水,抱著懷中依舊哭泣的南門昱穎,轉頭見南門青陽臉色依舊如寒冰一般,沒有一點表情,而靈芸公主卻也是眼眶溼潤,南門楓長嘆一聲,見天色已大亮,聽得外面人聲漸漸響了起來,嘆道:“隨後我便和昱穎到‘鑄劍山莊’替昱穎打造了一柄劍,之後一路來到吳林城,途中發現了一個更為巨大的陰謀。”

端木箐一驚,疑道:“還有什麼陰謀?”

南門楓安慰了一下南門昱穎,道:“我送給甄融的那聖盃,竟然是相詡國的‘逆兩儀落星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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