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南門楓仍然不願收,杜離有些急了,溫良恭於情於理,都是自己的朋友,也是南門楓的半個救命恩人。

若是這樣讓他下不來臺,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溫兄弟,你先回去吧,”

杜離溫聲道“這百木聚靈丹我就代他多謝你了!”

杜離主動應承,算是代替南門楓將其收下,他身為南門楓的義父,自然是有代替南門楓做主的資格。

“好吧!杜師兄保重……”

雖然仍然有些不滿意,但溫良恭也知道這種情況應該是最好的接過了,他也就沒有再多糾纏,告辭一聲,旋即轉身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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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好東西,不扎手,也不咬人……”

杜離再次沒好氣的將木盒塞進南門楓的懷抱裡,他感覺南門楓像是一個河裡的姜石頭,死也不開竅。

南門楓不語,依舊是滿臉的不情願,可面對杜離,南門楓也不太願意惹他生氣。

“別人的東西你可以拒絕,可這個溫良恭,你卻不能拒絕!”

杜離再次回到座位上,不得以說出了他的真正想法。

“他是內門的執法者,在內門那塊兒地上可是有著一定的權威性,玉龍榜開啟在即,你將會離開外山,進入內門,到那時候,必須要有一個人來代替為父來看著你!”

“原來,這才是義父的良苦用心!”

南門楓心中顫動,一絲愧疚之感油然而生。

“多謝…義父!”

杜離目光一滯,算計搖頭笑出了聲“真是個傻孩子!”

……

夜晚,天空中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天色朦朧無光。

如今已是十月份,天氣也已徹底轉寒,呼吸之間總是能吐出雲霧一般的熱氣。

真武門山腳下的‘賞金獵人’已經被一些執法弟子趕走,且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護在山腳之下。

能夠調動這些人的,在真武門中僅有堂主級別的人物,而它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南門楓肅清敵人。

而此時,南門楓正盤腿坐在蓮花池岸邊,平緩的呼吸間,帶著一股奇異的花香,一動不動的身軀似乎與細雨,與空氣融為了一體。

在他的旁邊,是已經空了的丹藥盒子。

所謂的百花匯靈丹,其實就相當於一種養分奇大無比的補藥,而從它進入南門楓腹中的那一刻開始,南門楓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異常的張開著,無論是武魂,還是經脈,都如同吃了興奮藥一般,飛速的丹藥內的磅礴靈力。

這種丹藥雖然有著提升一階修為的恐怖功效,但實際上他的服用限制,卻是抑制了他的恐怖之處。

不僅只能在化武境之下服用,且一生一世一具身體只能服用一次,若是再次服用,不僅不會有提升功力的功效,且有可能會被炸壞身體,得不償失。

大雨逐漸滂沱起來,冰冷的月亮徹底沒入烏雲之中,天地昏暗得仿若一片混沌。

南門楓依舊在大雨中,天地靈氣因他而動,颶風因他而起。

……

一個月後。

瀟湘閣之內。

“南門大公子,你可終於來了,在這裡,有個人已經想你快想瘋了……”

帶著玩味的笑意,文瀟湘踩著一身火辣的橘紅色長裙,悠悠然的來到了南門楓的跟前。

“你文姑娘在想我嗎?我說,我這幾天老是在打噴嚏……”

南門楓此時心情不錯,無意識的和她打趣起來。

“嗬,突破到了納靈境中階,你的膽子也變大了?”

文瀟湘笑道“你難道就不怕被奴家的的乖徒兒聽到麼……”

文瀟湘口中指的,自然是端木箐。

“男子漢大丈夫,何懼一個區區丫頭?”

南門楓不屑的揚起了眉,再道“更何況,那丫頭現在還在閉關當中,就算是我與文姑娘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她也是不會知道的!”

“咯咯咯……”

文瀟湘嬌笑連連“你這臭不要臉的傢伙,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改天我就把你此刻的話,和小箐丫頭講一遍……”

“請便!”

南門楓隨意的攤了攤手。

就在南門楓和文瀟湘打趣之時,南門楓的身後卻是傳來一陣微弱得聲音。

這聲音有些沙啞,似是年邁的老嫗發出。

“南門…南門…你終於來了,快…救…救……我……”

南門楓下意識的轉頭,順著聲音望去,卻是從不遠處的窗戶口中,見到了一個身影。

這人披頭散髮,面容枯槁,嘴唇幾乎裂成了七八瓣,臉色又白卻又烏黑,似是一個經受了千萬次摧殘的囚犯。

唯有他的雙眸,仍然散發著一名劍客不屈不撓神采。

他正是,一個月前南門楓擺脫文瀟湘照顧的柳天邪!

“握草,這是咋了?怎麼這麼慘!”

南門楓一驚,連忙向著柳天邪奔去,他從來沒見過柳天邪如此模樣,更不相信柳天邪會向他求救,這期間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望著正向自己快速來到的南門楓,柳天邪激動不已,若非是他的尊嚴不允許,他此刻恐怕就要感激的大哭起來。

到了窗戶前,柳天邪完整的模樣全部展露出來。

此時的柳天邪,仍舊穿著一個月前的那件破衣服,四肢和脖子上都銬上了沉重的南門鐵鎖鏈,宛如一個囚犯被對待著。

“這是怎麼回事?”

南門楓指著柳天邪身上的鐐銬,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還能怎麼回事!”

柳天邪委屈到了極點的指著南門楓身後的文瀟湘,“都是這個惡女人,她這段時間一直把我拷在這裡,不讓我吃喝,不讓我如廁,一旦踏出門外一步,她就會把我暴打一頓……”

闊別一個月,柳天邪終於盼來了救星,便是連喊帶吼得訴說著他這一個月來所遭受的苦難。

“這…”

南門楓下意識的望向文瀟湘,臉上帶著求知之色,依他對文瀟湘的瞭解,文瀟湘之所以會這麼做,期間一定存在著某種理由。

“哼!”

文瀟湘一哼鼻子,直接撇過了腦袋,憤憤不平的抱起了手臂,顯然是沒有和南門楓解釋的想法。

“柳兄弟,你到底是幹了什麼事兒?”

南門楓略帶尷尬的望向柳天邪,依靠文瀟湘的實力,還是把原因弄清楚後,才好救柳天邪出苦海。

“我哪裡有幹什麼事!”

柳天邪氣急敗壞的用手掌拍著窗沿“我從來沒有招惹過她,甚至連話都不曾說過,鬼知道這個惡女人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無風不起浪,你再好好想想……”

南門楓再次道。

“說了沒有就沒…額…”

氣急敗壞的話還沒說到一半,柳天邪的神色一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莫非,她是因為那個問題?”

什麼問題?

南門楓皺眉問道,心中隱隱升起不妙之感。

“那一次,我問她,為什麼修為這麼強,還要來做娼妓……”

柳天邪幽幽道,並不覺的他有說錯過什麼。

娼…娼……妓?

南門楓脖子下意識的伸長,有些不可置信。

可隨即,南門楓的不可置信就變成了惱怒。

該!

活特麼該!

南門楓咬牙怒道“當著人家的面說出這樣的話,把你關在這裡算是對你天大的恩賜了。”

“我…我…我哪裡說錯了?這裡不就是那種地方嗎?”

柳天邪臉色委屈至極,又驚又恐。

“那種地方?妓院麼?”

南門楓抱起手臂,沒好氣的道。

“嗯…”

柳天邪委屈的點了點頭,神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似乎,是在害羞。

“我說,你去過妓院麼!”

南門楓黑著臉問道,心想這個柳天邪不會是一個雛兒吧,光是妓院倆字就害羞。

“去過,當然去過,我堂堂男子漢,怎麼可能沒去過……”

柳天邪高高的仰起腦袋,連聲道,生怕南門楓會小看他。

“我日,去那地方跟是不是男子漢有關係麼?”

南門楓臉頰微微抽搐,但卻是看穿了柳天邪是在故作鎮定。

“明明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跟十一二歲的純情少年一樣呢?”

南門楓無語的搖了搖頭,也沒有揭穿他的心思,遂指著仍然環抱著玉臂,不願意看向這邊的文瀟湘,道“文姑娘雖然表面恣意有些放縱,但她可是實實在在的才女,琴棋書畫,舞樂劍武,比比精通,算是一個才色兼備的舞倌人,這可是堂堂正正的本事和技藝!”

南門楓撇著目光,向著柳天邪投去了一抹鄙視之意“並不是你猥瑣想法中的那樣,依靠出賣身體的女子……”

猥瑣?

“我…沒…有!”

柳天邪急得聲音都變了,臉上瞬間升起惱羞成怒的潮紅。

南門楓並未理會下柳天邪,而是隱秘的望了望文瀟湘,想看看文瀟湘的情緒變化。

南門楓之所以滔滔大論的讚美文瀟湘一番,然後再鄙視柳天邪幾句,其實就是想緩解文瀟湘心中的怒意。

畢竟,此時的文瀟湘,南門楓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

而柳天邪,則完全是活該!

或許是被南門楓的恭維之詞說到了心坎裡,又或許是察覺到了南門楓的想法,文瀟湘嘴角隱秘的一勾,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臉色。

“應該…行了…吧…”

南門楓帶著一些不太確定,然後來到文瀟湘身邊,想要解救柳天邪出苦海,就必須解開他手上的鐐銬,而鐐銬的鑰匙,只會在文瀟湘的手中。

“哼,說得這麼虛偽,難道你忘了當日你在客房內是怎麼對待奴家的麼……”

文瀟湘似笑非笑的撇著南門楓,帶著一抹淡淡的鄙視。

“那一次是意外…嘿嘿……”

南門楓心知文瀟湘值得就是上一次他輕薄文瀟湘的事情,尷尬一笑,隨即伸出了手。

“唉……罷了!”

文瀟湘輕輕搖了搖頭,露出一抹自怨自哀的神色,道“誰上奴家只是一介女流呢?有誰上奴家是個苦命人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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