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凍死了不是更好嗎？我樂意。”菲雪冷冷的說道。
“我不樂意，你要是非要跟我作對，我就只能用老辦法了。”
靳司的語氣很兇，動作很粗暴。
菲雪無動於衷的躺在床上，任由他扯著。
依然想起三年前。
她還沒有懷孕的時候。
他總是很變態的欺負她。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想，她就必須迎合。
只要敢反抗，就會遭受各種各樣的懲罰。
這衣服撕碎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事後，他遞過來一件白色襯衫。
菲雪扯過襯衫，丟到了地上，“我不穿你的，我的衣服呢？”
“你那些吊帶裙太薄了。”
飛機上是備了一些她以前穿過幾次的衣裙。
可是菲雪的品味總是走在時尚前沿。
包臀裙，吊帶裝，裹胸，露背裝。
他最不喜歡她這樣穿，尤其是在別的男人眼前。
只是為了遵從她的愛好，他從未管過。
“那我也不要穿你的，我嫌髒。”
嫌髒！
這兩個字生生的刺痛了靳司的心臟。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站起身，一步步靠近菲雪。
他可以縱容她所有的任性，但這樣的字眼，他一點也不想聽到。
“我說，我嫌髒！”
菲雪粗著脖子站起身重複了一句。
“不許說，不許說。”
靳司伸出手掐住了菲雪的脖子，把她摁在床上。
他的力道很重，掐住菲雪的喉管，讓她呼吸不過來。
“咳咳，你想殺了我嗎？那就殺啊。痛快點，現在就掐死我，我已經不想活了。”
菲雪歇斯底里的大吼著。
呼吸不順的菲雪小臉脹紅，不停的咳嗽著。
靳司的雙目是通紅的。
他的腦海裡響起了小時候。
不停的有人對他謾罵。
“賤人生的髒東西，滾遠點……”
“我可以抱抱你嗎？”
“你滾開，我嫌髒……”
這樣的字樣不停的在他腦海裡迴響。
泯滅了他的理智，淬滅了他的意識。
他恨每一個給他帶來痛苦的人。
也恨那些個嫌棄他，仇視他，把他一步步推向深淵的人。
“咳咳……”
菲雪一點也沒掙扎，任由他掐著。
能死在他手裡，至少能讓他愧疚一輩子。
這就是她給他的懲罰，良心不安的懲罰。
“哇，你打仗的樣子好帥啊？”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菲雪，很高興認識你。”
“我能跟你一起上戰場嗎？我成為拖你後腿的那一個，你不會嫌棄我吧？”
“喂，你是個啞巴吧，跟本公主說句話會死啊？”
……
菲雪的腦海裡閃現了當年她初見靳司的畫面。
那時的她還是個不諳世事的青蔥少女。
在戰場上初見這個大殺四方，驍勇善戰的男人，被他迷的死去活來。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
她希望她這輩子都不曾見過這個男人，也不曾愛上他。
雙手漸漸失去了力氣，眼神也變得迷濛。
她好像真的沒辦法呼吸了。
她要死了嗎？
回過神來的靳司看到床上那個差點被他親手掐死的女人，立即鬆開了手。
“對不起，對不起，雪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靳司把菲雪抱了起來，攬入懷中，手足無措的道歉。
掀開厚重的眼皮，菲雪靠在他肩膀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前一秒要殺了她的男人，居然假惺惺的道歉了。
呵呵，這世道。
“你沒事吧，我剛才失控了，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對不起。”靳司難過的像個孩子，緊緊摟著她。
菲雪用手把他掰開，掀開床上的被子裹好躺了回去，“你剛才應該再使點勁兒，再用一點力，我就死了，我們就再也不用面對彼此了。”
“我……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靳司難過的垂下頭顱，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從小到大的心魔，他到現在都還沒有這個能力控制住，只要一受刺激，他就會像失去了心智一樣，誰都不認。
“不是有時候，你是什麼時候都控制不住你的情緒，時而溫柔，時而邪魅，時而暴躁冷血，到底哪個才是你，我到現在也沒有分清，你出去吧，我想躺一會兒。”
背對著他的菲雪冷漠的說道。
“給我看看你的脖子傷的重不重？”靳司不遠離開。
他的力道那麼重，那脖子肯定已經紅腫了吧。
“我以前傷的可比現在重多了，也沒見你這麼關心啊，我命硬，死不了。滾出去，我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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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好好休息，我待會兒過來看你。”
靳司煩躁的拿起自己還沒換的衣服走出去了。
他真的很恨這樣的自己，每次想緩和跟這個女人的關係。
卻又一次次把她推的越來越遠。
走出休息室。
何副官看到他連衣服都還沒換，全身還是溼的。
“首長，您怎麼還沒換衣服，還有你的手臂，這傷口要處理啊，我去幫你叫醫生過來。”
“不用，我去洗手間換，派個醫生進去給她檢查一下脖子和體溫。”
“是。”
睡在被窩裡的菲雪，眼淚汪汪。
她為什麼會活的這麼累，為什麼會這麼累。
叩叩叩，休息室的門敲響了。
“菲雪小姐，請問可以進來嗎？首長吩咐我給您檢查身體。”
醫生在門口詢問道。
“滾出去，我不用看醫生，我沒病。”
菲雪對著門口怒吼了一聲。
沒有得到應允，醫生實在不敢進去。
換好衣服的靳司走到醫生面前，“她不讓你進去？”
“是的，首長。”
“給一些清淤的藥水給我，還有一支體溫計。”
“好的。”
醫生把藥水棉籤和體溫計從醫藥箱裡找出遞給他。
靳司拿著東西闖入了房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