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梟寒,你有點過分哦。”紀千晨見顧雲修一走,轉身怒瞪了凌梟寒一眼。

“哪兒過分了,宣示主權有錯?”凌梟寒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睥睨著紀千晨張牙舞爪的樣子。

“凌總,能在這裡見到您,還真是實屬難得。”有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端著酒杯湊過來了。

“嗯,我的確不太出席這種party。”凌梟寒不冷不熱的答了一句。

“這是您剛過門的小妻子吧,二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聽著這些生意場上的人寒暄,紀千晨竟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只能點頭哈腰跟著笑,“謝謝。”

似乎看出了紀千晨的心不在焉,凌梟寒偏過頭湊到她耳邊道,“你隨意去逛逛吧。”

“好。”紀千晨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高興的點了點,離開了凌梟寒身邊。

露天party所在的場地很大,中間有一方偌大的泳池,旁邊的觀賞植被繞了一圈又一圈的彩燈,意境優美。

紀千晨提著裙角,繞著整個場地轉悠了一圈。

肚子有些小餓,就湊到餐桌前拿了些西點吃著。

“紀千晨……你果然來了。”身穿一襲豔紅色短裙的紀嫣然陡然出現在她面前。

看見她,紀千晨的食慾瞬間就沒了。

把手裡的糕點放下,拍了拍手,環胸望著她,“堂姐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呵,你不知道顧雲修喜歡你嗎?你明目張膽帶著凌梟寒過來在顧雲修面前秀恩愛,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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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修哥喜不喜歡我我不知道,但你喜歡凌梟寒,我知道啊,看著我跟他秀恩愛,請問堂姐你感受如何?酸不酸爽,刺不刺激?”紀千晨殷紅的唇瓣勾起輕笑。

她這人沒什麼特別大的癖好,就喜歡看人被她用嘴皮子虐死的樣子。

“你……”紀嫣然氣的渾身哆嗦,她是屬於那種典型的胸大無腦型。

紀千晨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幾句話就把她KO了。

“堂姐,生太多氣會長皺紋的,打那麼多玻尿酸可就浪費了。”紀千晨哂笑著轉向餐桌前繼續品嚐西點。

紀嫣然憤然的攥著拳頭,恨不得硬生生的把紀千晨撕個粉碎。

眸光一掃,瞥見了身後那一汪清澈的游泳池。

紀千晨從小不會游泳,這個事實,她可記得很清楚。

看著紀千晨低頭吃著餐桌上的西點,紀嫣然勾唇邪笑,故意等著那邊端著瓜果過來的侍應朝這邊走過來。

紀千晨吃完一塊綠豆糕,舔了舔唇,餘光撇了紀嫣然一眼,見她還沒走,愣在原地,臉上寫滿了奸詐。

動動腳趾頭都知道她又要耍小把戲了,她倒要看看,她這次又想要弄出什麼么蛾子。

低著頭,裝作繼續吃的很專心的模樣。

端著水果的侍應走到紀千晨的旁邊。

“啊……”紀嫣然抓準時機一個趔趄,往前撲去,兩隻手抓住侍應的手臂,故意將人往紀千晨身上推過來。

紀千晨到身後就是清澈到游泳池,如果紀千晨沒看到,紀嫣然的奸計必能得逞。

可偏偏現實總是比理想要骨感。

提前做好防備的紀千晨身形靈活一閃,完美避開的避開,然後轉到紀嫣然的身後,一隻腳踹在了她的小腿肚子上。

還沒站穩的紀嫣然,身後遭遇伏擊,整個人重心不穩,華麗麗的栽進了泳池裡。

撲通--

一抹豔紅色墜入泳池,濺起一灘巨大的水花,灑了幾滴在紀千晨的裙裾上。

“有人落水了。”巨大的動靜瞬間惹來了不少目光的駐足。

“誰,誰落水了?”

不少賓客為湊熱鬧,紛紛湊了過來。

在水裡噗通了幾下,紀嫣然好不容易浮上水面,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花,吐出一口池水,“噗……紀千晨,你敢推我!”

“哈哈,真是笑話,你都敢推我,我為什麼不敢推你?”紀千晨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水裡的落湯雞。

聞見動靜,凌梟寒丟下攀談的賓客,徑直向這邊走來。

眸光掃落在泳池的水面上,確定落水的人不是紀千晨那丫頭,他的心陡然舒緩了一口氣。

“紀千晨,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推了你,我自己摔了一跤,你不扶著我也算了,還把我踹下水,你就是這麼對你堂姐的嗎?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個女人自以為嫁給了凌少,尾巴都翹上天了,都可以六親不認,還真夠不要臉的。”紀嫣然浮在水裡,也沒打算要上來的意思。

看到圍過來的越來越多的人,她巴不得在水裡待久點,把這件事鬧的再大些。

好一樁惡人先告狀的戲碼。

紀千晨冷哼,不顧她的詆譭,從餐桌上端起一份奶油蛋糕走到泳池邊蹲下:“堂姐,我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吃奶油蛋糕了,每次都要跟我搶,我都會給你,你說,我要是六親不認的話,哪能把奶油蛋糕都留給你啊,來來來,堂姐,吃點奶油蛋糕壓壓驚。”

眾人看著紀千晨手裡的奶油蛋糕,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哪是要壓壓驚啊,這是要嚇飛魂的節奏啊。

這凌總的小妻子,真不能惹。

“不,紀千晨,你要幹什麼?”紀嫣然連忙遊進了水裡,想找機會上岸。

紀千晨舉起奶油蛋糕,跟投籃一樣,精準的砸向泳池裡的紀嫣然。

啪--

奶油正中她的頭頂,奶油跟一坨翔似的在她的頭髮上散開,還是一坨熱騰騰的鳥屎。

被砸中的紀嫣然再也沒游下去的力氣,浮在水面上,憤怒的砸了幾拳水面,水花四濺。

“啊……死女人,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紀千晨拍了拍手,得意的翹唇,“你好像四年前就說過這句話了,可是我到現在我還活的好好的。”

她恨紀嫣然,恨透了紀嫣然,她是隔阻在她和凌梟寒之間一塊巨大的毒瘤。

割掉了又重新長出來,壓平了又重新冒起來。

人群身後的凌梟寒嘴角噙著笑意,滿足的看完了這一場戲。

他家女人還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不過這囂張,他喜歡。

撥開人群來至她身邊,摟過她的肩膀,“沒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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