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凌梟寒帶著傷也會親自趕過來。
站在樓梯拐角處的孔瓷扶著樓梯呆滯的望著凌梟寒。
“你真的打算把我逼上絕路嗎？”
凌梟寒扶著樓梯扶手，抬頭輕瞥著她，“這絕路是你自己走上去的。好好的星途不要，為什麼要跟艾薇兒一夥？”
“噢，原來你都知道了，我自己的決定你不需要管，對了，我把這個孩子的事都告訴你老婆了，我相信她是已經相信了的，就算你逼迫我打掉這個孩子，我也要讓她好好見識見識你冷血殘暴的一面，不要把你想的那麼美好。”
“果然如此。”凌梟寒攥著拳頭，也能夠想象到今天紀千晨如此的反常原因何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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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驚喜對不對？不過我也要奉勸你，但凡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你老婆肚子裡的孩子一樣保不住，你也知道艾薇兒是什麼樣的人，一報還一報。如果你選擇跟我在一起，她會讓我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這樣你的父親也沒有意見，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女人懷上你的孩子，都會被她弄死的。”孔瓷邪魅狂妄的笑著。
“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的本事可不止你看到的那樣。今天你是一定要我把這個孩子打掉了是嗎？”
“不然呢？”
“那好，與其讓你做個殘忍的父親，還不如我自己來解決。”
孔瓷瞥了一眼凌梟寒的身後。
紀千晨開啟車門，從車上下來往這邊過來了。
孔瓷抓著扶手，故意踩空了兩個樓梯。
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啊……”
悲慘的叫聲在整個樓道裡迴響。
孔瓷滾落在凌梟寒的腳邊。
她捂著疼痛不已的肚子，臉蛋疼的扭曲變形。
墨鏡掉了，口罩松了。
下半身不斷的湧出鮮紅的血。
她抓著凌梟寒的褲腿嚎啕大哭，“凌梟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孩子。我恨你，恨死你了。”
紀千晨就站在凌梟寒的身後，看著孔瓷哭的歇斯底里，眼淚與鼻涕齊飈。
從她身體裡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裙襬和她地上的大理石地板。
凌梟寒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孔瓷。
果然是娛樂圈摸爬滾打的人，心機和演技有的一拼。
將那只被她抱住的腳從她手裡用力的抽出。
凌梟寒往後退了一步。
揍完人從樓上下來的羅布和阿哲帶著人走下樓梯。
看到樓梯口孔瓷，躺在血泊中，失聲大哭。
而他們的少夫人則站在凌梟寒的身後。
“少爺，少夫人。”羅布走下樓。
繞開孔瓷躺的地方。
凌梟寒聽到少夫人，連忙轉身往後一看。
不知道何時，紀千晨站在了那兒，恐怕剛才這一幕她都看見了。
看到凌梟寒轉頭，紀千晨迅速轉身，跑回了車上。
凌梟寒指揮羅布，“把她送到醫院去治療，確保孩子已經流掉。”
“是，少爺。”羅布點了點頭。
阿哲負責跟上凌梟寒的步伐，給他們開車。
紀千晨鑽上車後座以後，手肘撐在視窗，心口有些壓抑難受。
吧嗒。
車門被拉開。
凌梟寒鑽上了車後座。
阿哲鑽上了駕駛座。
“阿哲，你先下去。”
“噢，好，少爺。”阿哲又開啟車門，跳下了車，把車門關上。
凌梟寒挪到紀千晨旁邊，把她放在視窗的手拿下來，然後把車窗全部關上。
密閉的空間裡，安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凌梟寒掰過她的雙肩，柔和的注視著她，“孩子的確是我的，可我沒碰過孔瓷。”
“沒碰過哪裡來的孩子？”紀千晨撇過臉，嚴肅的質問凌梟寒。
“孩子是透過人工授精移至她子宮內的。”
“她怎麼會有你的精子？”
那麼，這個悲痛的問題又來了。
他越不想提起的殘酷過往，如今又要他一次一次的撥開自己遮掩的面具，把鮮血淋漓的真相擺到她面前。
“孔瓷是艾薇兒安插在我身邊的一個奸細，曾經的我，可以隨意讓艾薇兒操控，我反擊不了，有一次，我被她送上了手術檯，我甚至不知道她對我幹了什麼，直到手術完成，我走出拿到手術門的時候，才看到那門上寫的是捐精庫。”
凌梟寒完完整整的敘述了這個故事。
聽完以後的紀千晨莫名的心揪了一下。
原來，他受過那麼多苦，這樣的屈辱，簡直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我沒有打算要瞞你，只是想把孩子解決掉再告訴你。”
“可是那個孩子也是你的骨肉，你真的就這麼眼睜睜的讓孔瓷從樓梯上滾下來？”
“她沒資格孕育我的孩子，有這個資格的人只有你。”凌梟寒攥著紀千晨的手指，輕輕的在她掌心畫著圈圈。
“可這對那個孩子挺不公平的。他還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世界本來就是殘酷的，他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凌梟寒摟緊了她嬌小的身子，下巴抵在她的肩頭。
“凌梟寒，我好怕，好怕有一天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會擁有同樣的命運。”
紀千晨聲線發抖，用力掙脫開他的懷抱。
看著孔瓷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時候，凌梟寒眼睛都沒眨一下。
彷彿看到的不是一個生命的消逝。
“不可能的，有我在身邊，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凌梟寒掰過紀千晨的身子，讓其正對他。
深情的眸光對上她慌亂懼怕的眼神。
“凌梟寒，我很奇怪，為什麼曾經只是看到你一個跟紀嫣然同進一家酒店的影片我就記恨了你四年，而今天我知道了孔瓷懷了你的孩子，我卻沒有拿起把菜刀過來把她劈了。你說，我是不是不愛你了？”紀千晨揚起頭顱呆呆的說。
凌梟寒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臉蛋，“我也以為你知道以後會發脾氣會鬧很傷心，你這樣的淡定倒讓我慌了，不過我不相信你這是不愛我了，其實是更愛吧。愛是包容，是信任，是理解。謝謝你，我的小丫頭。”
凌梟寒緊緊的將紀千晨摟入懷中，從未有過的溫柔低語，斂去了所有的冰冷疏離。
“謝我什麼？”紀千晨被扣在他懷裡，感覺要窒息了一般。
“謝謝你更愛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