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
凌若薰帶著兒子又一次站在靳家大門前。
“圓圓,你還有一個親生父親,就是之前你見過的叔叔,以後你也得叫他爸爸,知道嗎?”
“那祁爸爸呢?我為什麼好久沒有見到他了?”圓圓小手攥著凌若薰的手,小腦袋仰的高高的,跟她說話。
從他清澈無比的眼神裡,她能看出這孩子對祁軒哥哥的依賴。
畢竟,他是從他出生開始就扮演著爸爸角色的人,他們的突然離婚對他打擊肯定很大,以至於到現在為止,她都不敢直接跟他提,她跟祁軒哥哥離婚的事。
這件事她做的太果斷太絕情了,對不起兒子,更對不起祁軒哥哥,可是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她更需要彌補的人是靳痕。
“他去出差了,忙完才能回來?”
“可爸爸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呢?他不愛圓圓了嗎?”
“愛,他當然愛圓圓。只是太忙了,根本沒有時間抽出來給圓圓打電話,你要理解爸爸,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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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母子倆在門口等了很久。
來開口的終究是靳家的管家。
“淩小姐,你們回去吧,我們家少爺不想見你們。”
“他這個膽小鬼,我那天說不理他說的都是氣話,你叫他出來見我。我帶兒子過來了。”
“少爺說了,馬上要下暴雨了,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他還知道關注天氣,看來挺關心我們母子倆的嘛,我們今天不見到他哪兒也不去。”
凌若薰固執的站在那兒。
圓圓拉著她的手,也點了點頭,他願意一直跟隨媽媽。
管家把話帶到,她們無動於衷,便無奈的搖了搖頭,進屋去了。
一直從天亮等到天黑。
圓圓餓的不行了,捂著肚子蹲下來。
“媽媽,圓圓餓了。”
凌若薰看著這孩子臉色蒼白。
心裡的愧疚瘋狂的往上湧。
她砸了砸門板。
“開門,你兒子餓了,靳痕,你就這麼冰冷絕情嗎?他餓了,你聽見了嗎?”
凌若薰拼命的在外面吶喊,那聲音足夠裡面的人聽見。
昏暗的書房內,管家給靳痕端來一杯咖啡,“少爺,他們還沒走,小少爺都餓了,臉色發白,要不就讓他們進來吧。再說了,淩小姐已經為您把婚都離了,您應該好好珍惜才對。”
“需要你多嘴?”
靳痕翻了個白眼。
咳咳——
靳痕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因為呼吸不上來變成了青紫色。
“嘔……”
他連忙拿出手帕捂住了嘴。
當手帕放下來的時候,白色的手帕上那一灘黑紅色的血觸目驚心。
“少爺,您又咳血了。我馬上去叫醫生。”
“不用了,讓他們進來吧。”
用紙巾將嘴角的血跡擦拭乾淨。
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第一次,他感覺到了自己離死亡那麼近。
他開始害怕了,害怕一再的把他們推開,自己會連最珍視的東西都沒能多看上幾眼。
“好的,我馬上就去。”管家欣喜的出去了,以為靳痕想通了。
按照靳痕的吩咐,把大門開啟。
“淩小姐,圓圓少爺,我們家少爺讓你們進去呢,快跟我來。”
說話的時候管家的語氣都是輕快的。
凌若薰面露喜色,“他想通了?”
“少爺那麼愛你們,怎麼捨得讓你們在這兒站上一天。我已經讓廚房準備好了晚餐。”
走進客廳,靳痕已經從樓上下來,手裡拄著柺杖,一瘸一拐,極為不方便。
“圓圓,快去叫爸爸,他才是你的親爸爸。”
凌若薰想讓靳痕高興,把圓圓推了過去。
圓圓有些害怕,也有些不適應。
“媽媽,有一個爸爸了,再叫爸爸會搞不清的,我叫爹哋吧?”
“也行。快去吧。”
圓圓邁著小短腿走到高大的靳痕面前,仰視著他。
“爹哋。”
這一聲甜甜的爹哋讓靳痕的心都軟了。
他彎下腰,撫了撫他的頭髮,“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麼?”
“我想吃蛋糕。”
“好,我馬上讓人給你備。”
靳痕牽過他的手走向餐桌那邊,凌若薰笑著跟了過去。
一個蛋糕很快放到了桌上,靳痕親自用勺子挖給他吃。
靳痕是真的餓了,一口接著一口,吃了好些。
凌若薰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都感覺到滿滿的幸福。
“爹哋,我不喜歡吃藍莓味的,我喜歡吃草莓味的。”
吃完以後,圓圓才開口。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靳痕覺得愧疚,自己缺席了他這幾年,對自己的兒子一無所知。
“因為餓了,也因為不想讓爹哋不開心。”圓圓乖巧的說。
靳痕震驚,一個這麼小的孩子,竟然可以說出這樣讓人感動的話來。
他不得不說,薰兒的教育方式很好。
“真乖,圓圓,以後不用管爹哋開不開心,你想吃什麼就說,喜歡吃什麼吃什麼,你是天之驕子,你值得擁有這世間最好的東西,不用將就,懂嗎?”
“爹哋說的好複雜哦。”
圓圓雖然明白,但是他一下說那麼多,他都不好消化。
“兒子,你爹哋的意思是,讓你隨心所欲的生活,以後想什麼東西直接說就行,不用顧忌別人。”
“那樣多不禮貌,爸爸教我,做人要懂禮貌的哦。”圓圓這個時候把祁軒教的東西搬了出來。
凌若薰頓時很尷尬,她害怕靳痕生氣或是吃醋。
畢竟靳痕的人格就是高傲強勢的,而他教孩子的理論自然也是這樣。
但祁軒不一樣,他從小就教孩子要謙和禮貌乖巧懂事。
所以現在的圓圓應該是祁軒教育的產物。
“你爸爸教的對,圓圓很棒。”靳痕並沒有生氣,而是揉了揉他的腦袋。表現出一副及其淡然的樣子。
吃過晚飯。
凌若薰要求在這兒住下。
“我想要在這兒住。”
“不行。”靳痕直接拒絕。
“我跟孩子都想陪著你,我們必須住下。”凌若薰很固執。
“那行,管家,給他們準備一間客房。”
“為什麼不能跟你一起住?”
“你要住就住,不住就回去吧。”
靳痕說完,漠然轉身上樓。
現在的靳痕,脾氣古怪到了極致,凌若薰真的摸不透他到底想什麼。
給圓圓洗了個澡,把他哄睡之後,凌若薰去了靳痕的主臥室,敲了敲他的房門。
房門開啟,穿著白色浴袍的靳痕定睛望著她。
凌若薰推門進去,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想我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