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直接上去跟那幾個保鏢幹架,他敏捷的身手輕而易舉的把兩個保鏢撂倒在地。

北辰安見他身手不凡,恐怕這幾個保鏢對付不了他。

轉身去了前臺,拎了一個酒瓶子回來,趁著李子安在跟保鏢廝打的間隙,從背後,掄起酒瓶,砸在他頭頂。

砰的一聲——

李子安感受到頭部一股劇痛,額頭上鮮紅的血液倘若下來。

腦袋昏昏沉沉,身體搖搖欲墜。

保鏢們趁人之危,將李子安踹翻在地,並對他進行拳打腳踢。

“讓你偷拍,讓你偷拍,非要打你個半身不遂不可。”

幾個人把李子安踹來洩憤。

李子安蜷縮在地上,任由血液滴落在地上,手肘護住自己的臉,任由他們打。

北辰安雙手踹在褲兜裡,看著他被打的半死不活,然後蹲下身子從李子安身上掏走了他的手機。並且翻看他是否有別的相機。

沒有找到相機,只好把手機帶走了。

“撤。”

北辰安揮了揮手,手底下的保鏢跟著他撤離了。

那個手機被他隨手丟進了公共廁所的馬桶裡。

凌若薰窩在紙箱裡藏了很久很久,她根本沒有聽見外面有任何動靜,這裡的房間隔音效果都非常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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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李子安大概也把人引開了,她應該可以出去了。

她小心翼翼的爬出箱子,走到門邊,先是開啟一絲門縫,然後鑽出一顆腦袋檢視了一下外面的情況。

誰知,李子安竟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凌若薰立即衝到李子安面前,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李子安,你沒事吧?你怎麼被打成這樣?”

李子安緩緩掀開眼皮,笑著看了她一眼:“嫂子,你別管我,我只是假裝被他們打,手機被他們搜走了,這樣他們才會以為拍到的東西已經被拿走,我沒事。”

“你啊你,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招呢,我大不了就把相機給他們便是,一個新聞而已,不要也罷。還能走嗎?我帶你去醫院。”

“沒事,我還能……走。”

李子安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可剛爬起來,便全身虛軟的倒在地上。

“喂,李子安,喂……”

凌若薰拍了拍他的臉頰,這一次他算是真的昏了過去。

“沒這能耐,逞什麼強啊。”

凌若薰拿出手機,剛想打10急救電話,電視想想,如果北辰安沒走,看著她把人帶走,一定會引起懷疑。

既然他都已經幫她把偷拍照片的事糊弄過去了,也不能讓他白挨了這一頓打。新聞自然也是要帶回去的。

凌若薰試著把他攙扶起來,然後挪到了裡面那個休息室,然後走出去房間,花錢去外面請了一個酒吧的男侍,進來幫她把人揹出去。

等走出酒店以後,她再跟著一起上了車,親自將他送去醫院。

到了醫院,凌若薰忙前忙後的跟在後面照顧,一直到李子安包紮完頭上的傷醒來。

看到凌若薰守護在自己病床旁邊,李子安一臉歉疚,“嫂子,怎麼能讓你來照顧我,我本來就是靳痕派來保護你的。”

“誰說我照顧你了,我也只是幫你付了醫藥費而已,以後可別那麼傻了萬一出點什麼事我也不好跟靳痕交代,好歹你們也是戰友是兄弟,不過,這次還是要謝謝你。”

看著他為了自己一個新聞差點豁出去性命,凌若薰心裡也挺過意不去的。

“嫂子說的是什麼話,我幫你是應該的。”

“你是可以保護我,但你也用不著把命都豁出去吧?”

“既然是保護你,不豁出去命怎麼能保護得了你呢,萬一你要是出點什麼事,靳痕那小子豈不得弄死我。”

“沒事的,我有的是辦法救我自己,再說了我是誰的女兒,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好嗎?”

“你跟靳痕怎麼認識的呀?”

聊著聊著,李子安笑著開始八卦起來。

“他沒跟你說過嗎?”

“沒呢,這小子謹慎的很,害怕我會把他老婆搶了似的。從不肯透露半句。”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簡單跟你說一下吧……”凌若薰簡單的敘述了一下她跟靳痕相識和相戀的過程,李子安豎著耳朵全程認真的聽。

另外一邊。

已經有人把錦城這邊發生的一切時候彙報到了靳痕的耳朵裡。

得到訊息之後的靳痕立即不淡定了,連東西都沒收拾,便訂了一張機票趕赴錦城。

抵達錦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凌若薰就靠在床邊睡著了,李子安的外套正裹在她身上。

這樣一幅場景深深的刺痛了靳痕的心臟。

他攥著拳頭站在那兒,正準備揍人。

凌若薰突然醒了,轉頭一看,看見靳痕就站在病房門口,她立即站起身奔向他懷裡,“靳痕,你怎麼來了?”

她身上的外套滑落在地上。

李子安也被驚醒,看見靳痕,連忙道了一聲問候:“來了呀,我差點沒保護好嫂子,得虧豁出去半條命,兄弟你可要好好犒勞我。”

“我該犒勞你什麼?犒勞你豁出半條命躺在這裡需要我的女人來照顧你,還是犒勞你處心積慮的覬覦我的女人?”

靳痕冷漠的將凌若薰推開,一步一步的走到病床邊,一腳踩在李子安的外套上。

凌若薰立馬意識到不對勁,該不會靳痕誤會什麼了吧,她連忙過去解釋:“靳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為了幫我才被打的。我心想著今早等他出院了,再立馬返回雲城。你別誤會。”

“我沒有誤會,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薰兒,但他的目的,我倒是真的好好揣摩一番了。”

靳痕氣的只是她固執的非要來這個鬼地方做採訪,而且還揹著他偷偷跑了。

而現在他真正想弄清楚的是躺在這病床上的人。

唯獨這個男人,他越來越不理解了,當年在部隊,他可是一個憨厚老實的小子,雖說訓練的時候偷了不少懶,但身手也不差,不至於會讓自己傷成這樣。

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受傷,好讓凌若薰照顧他,從而讓他引起誤會。

“靳痕,你什麼意思,我盡心盡力幫你照顧嫂子,現在躺在這病床上你卻懷疑我別有目的?”

李子安黑著臉掀開白色的被子,穿著病號服從床上下來走到靳痕面前理論。

“雖然你還沒有完全暴露出你的目的,但我也不想知道了,我不可能把一個這麼危險的人留在我和我的女人身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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