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以為是自己的出現,礙了墨非離的眼,連忙捂著自己的臉,飛速的往樓上奔。

因為跑的太急,還摔了一跤,手裡的玻璃杯打碎在樓梯上,手指刺入玻璃碎片之中,滲出星星點點的血。

傭人看到她這般蠢笨的模樣,連忙跑出來一邊收拾一邊謾罵她:“你也真是沒用,還不快遠離少爺的視線。你想捱罵嗎?”

雲夏從樓梯上爬起來,繼續往樓上走。

傭人迅速清理乾淨了樓梯上的玻璃。

墨非離也徑直上了樓,只不過他是去書房拿份文件,因為走的急,忘了拿,才折返回來。

沒想到碰到那個在廚房偷吃的女人了,不過她剛才狼狽又蠢笨的樣子還真是有些可笑。

出於好奇,他擰開了客房的房門。

房間裡的雲夏正在用紙擦拭自己手上的傷口,低著頭根本沒發現他站在了房門口。

她的房間很整齊很乾淨,被子鋪的整整齊齊,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每一樣東西都安放在遠處,彷彿她從未在這間房裡住過。

好像故意把所有居住過的痕跡都抹的乾乾淨淨。

砰——

房門猛然被關上。

雲夏回過頭才知道有人進了她房間,她連忙站起身,擰開房門一看,卻再也沒有了人影。

誰剛才進了她房間啊?

墨非離嗎?

怎麼可能?

雲夏搖了搖頭,把這荒唐的想法給否決了。

她只是一個被買來做他玩物的女人,他一個大少爺又怎會關心她呢,別妄想了。

每次在他房裡過夜之後,她都必須早他一步醒來,消失在他面前。

而每個夜晚,她就像是一具躺在他下面的屍體,任由他隨意擺佈。

即便他再粗暴,她也只能咬著牙隱忍。

因為這便是她的使命。

整整一個月沒有回家看媽媽了,也不知道媽媽的手術做的怎麼樣,身體恢復的如何了。

墨非離不讓她出門,也不讓她與任何外界聯絡,她就像是被囚禁在別墅內的山頂洞人,過著失去一些通信聯系的原始生活。

這一天,她還是鼓足勇氣,敲響了墨非離臥室的門。

墨非離坐在窗臺邊曬著太陽品著紅酒,聽到敲門聲,他狹長的鳳眸微瞟向門邊,“進來。”

本以為會是吳特助,沒想到會是那個丫頭。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踏入他的房間,誰給她的膽子。她進來做什麼?

“少爺,我想求你一件事。”雲夏走進來之後,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像是一介卑微的奴僕。

“你想求我的無非就一件事,你想出去見你那母親是嗎?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嗎?你還敢奢求這個?”墨非離輕輕搖曳著手中的紅酒杯,眸光似火,凌厲異常。

“我知道我不敢奢求,可是我太想念我的母親了,可不可以就放我出去一次,就一次,我會偽裝打扮,我可以穿著傭人的衣服跟傭人一起出去採買的時候順便去一趟醫院,我發誓我看完我母親馬上就會回來,絕對不會壞您半點事。”

她這樣卑微的祈求,眼角泛著淚光的樣子,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答應你,我有什麼好處?”墨非離翹著二郎腿,斜靠在躺椅上,眼神邪魅,聲線低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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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無以為報,所以只能……”

雲夏從地上站起來,伸手解自己的衣服釦子。

這動作已然非常明顯。

可墨非離笑了,她在笑這個女人無知。

到頭來,她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選擇把她留在他身邊,還真覺得自己的身體對他有吸引力嗎?真是可笑。

她也就是在能夠派上用場的時候用一用罷了,其他時候,沒半點作用,他對她也沒絲毫興趣可言。

“三秒鐘之內,立即滾出我的臥室,別讓我再看到你第二次。”

雲夏立即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驚慌的望著他不知所措、

她這是用錯方法了嗎?還是……他今天沒那個興致?

“耳朵聾了嗎?趕緊給我滾……”

墨非離指著門邊,低聲吼道。

雲夏立即扣好衣服,飛速的逃離了他的臥室。

他的情緒陰晴不定,為人也捉摸不透,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錯了。

他明明很需要自己的身體,可為什麼……

那天晚上,墨非離的病情又一次發作了,可是他死咬著被子,在床上好艱難的忍受痛苦,也沒有叫傭人把雲夏帶入他的房間。

吳特助實在看不下去了,進房間詢問墨非離:“少爺,您這又是何苦呢?雲夏小姐就在隔壁,要不我這就去把她叫來。”

“不許叫她,我就不信了,我還就只能依賴那女人。”

墨非離是在想一個問題,這個女人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可以取悅得了他。

但她卻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在他的眼裡,她什麼都不是。

而他自始至終想要得到的女人,對他有吸引力的女人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宋汐。

其他的女人妄想。

“可是……”

吳特助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給我去抓人,去把那該死的安妮抓來。”

“少爺,您還不知道吧,早在一個星期以前,羅布安妮一家已經在凌梟寒的保護之下住進了凌家別墅的偏院,受凌家保護。我們要想抓到人,更是難上加難。”

“那就去給我想辦法。”

“是,少爺,您若是實在不舒服,就別逞強了。”

“滾……”

吳特助害怕墨非離一怒之下把他給崩了,立即出了房間門。

自從羅布一家人入住凌家以後,有了安全感,羅莉那丫頭終於有機會出門透透氣了。

閒來無事,她便戴著帽子口罩全副武裝的去市第一醫院的骨科掛了個號。

正在坐診的沐斯宸根本沒發現是羅莉這丫頭。

輪到她了,她坐在沐斯宸對面。

沐斯宸如往常一般,只把她當成了普通病人詢問道:“哪裡受傷了或是不舒服嗎?”

羅莉害怕自己被認出來,沒有開口,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心臟不舒服,你不應該來掛骨科,你掛錯號了。”

“可是我這心臟不舒服只能你來治啊。”羅莉笑眯眯的開口道。

這一開口,沐斯宸便知道這丫頭是誰了。

“羅小姐該不會分手了寂寞空虛冷,來勾搭我這大叔吧?”沐斯宸笑著問。

“大叔,我可是嫩草,你以為我會要你這老牛嗎?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問你一件事。”

“你要問我可以直接打我電話,不必掛號這麼麻煩,莫非羅小姐就是想見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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