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只剩下凌梟寒和凌若薰兩個人。氛圍嚴肅的可怕。

凌若薰眼神飄忽,有些不敢看凌梟寒。

她知道即將有一場暴風雨要來臨。

“嘿嘿,爸,我知道您想說什麼,為了不浪費口水,也為了讓我好好養傷,您就把您想說的憋回去好嗎?”

憋回去……

凌梟寒嘴角抽搐,這性格還真的是遺傳紀千晨那女人。

“那你覺得你爸我是憋回去憋出內傷好點,還是這這火發洩回來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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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要是不讓您發洩,您回頭氣的不輕,肯定覺得我不孝。”

“所以呢?”

“所以您還是說吧,想罵就罵,我忍住痛,我能扛得住。”

“真是放肆,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又是誰允許你自作聰明的?就為了一個臭小子?”

凌梟寒也沒仁慈,果斷便衝著凌若薰教育起來。

“爸,靳痕他不是臭小子,當年我媽也是這樣掏心掏肺的對您,那照這樣說,您還不是臭男人?”凌若薰伶牙俐齒的懟道。

“你……”凌梟寒被她氣的啞口無言。

這是第二個他這輩子都沒辦法的女人。第一個自然是他的女人紀千晨。

這母女倆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爸,您消消氣嘛,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我現在也好好的,沒事了。”

“你說的倒輕巧,但你別忘記了,你是我的女兒,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但凡有絲毫的損傷,我都不答應。”

“爸,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嘛。”

凌若薰一雙圓溜溜的靈動大眼眸哀求的望著他。

“道歉有用的話,你應該還會有下一次。”

“我保證了,我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我發誓。”

凌若薰舉起手跟凌梟寒發誓,尤其認真,一點都不含糊,就想把自己的父親給糊弄過去。

這次糊弄過去了,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嘛。

“那好,再有下一次,你就給我從凌家滾出去。”

“爸,這麼狠嗎?不用這樣吧?”

“這樣你就不長記性,否則你就會變本加厲,如果你還想要我跟你媽還有這個家,就應該為了一個男人知道分寸。”

“是,爸,我知道了。”

凌若薰弱弱的應了一聲,低下頭不敢看凌梟寒那佈滿血絲想要殺人的雙眸。

“好好給我養傷,我跟你媽回去了。”

凌梟寒該說的也說了,怕說的太重了,傷了她的自尊心,所以就到此為止。

也許是真的傷了父親的心,凌若薰看著凌梟寒走出病房的背影,心中有一絲落寞和難過。

這次她也確實很衝動,也考慮欠周,沒有顧慮父母的感受還有他們的擔心。

沒過多久,靳痕回到了病房。

“靳痕,我爸沒拿你怎麼樣吧?”

都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傻丫頭還在關心靳痕的安危。

靳痕心中有一種酸澀的感動,他走到床邊坐下,伸出手,緊緊的握住凌若薰的雙手:“薰兒,答應我,以後都不準做這樣的傻事了,否則,我寧願你父親殺了我,我也不要他原諒我。”

“他原諒你了?我就知道我爸最疼我了呢。”

凌若薰臉上閃爍著松了一口氣的笑容。

而靳痕卻眉頭緊鎖,遲遲不肯展露笑顏。

“你幹嘛啊,板著一張臉,現在計劃成功,你應該開心才對啊。”凌若薰伸出手捏了捏靳痕的臉頰。

靳痕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摁在他的臉頰上,他的冷有些冷,像是沒有溫度的冰。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擔心你出事。”

“現在不都沒事了嘛,你別整的跟我爸一樣嚴肅哈。”

“好了,那我不說了,不管怎麼樣,你以後只許站在我身後,讓我來保護你。”

“知道啦,你可是我的男朋友,我當然得讓你來保護,這種功勞還是不能搶了的。我都明白。”凌若薰嘴角展露出一絲彎彎的笑容。

雖然身上是痛著的,但此時此刻,她的內心不再壓抑不再擔心,輕輕鬆鬆的,整個人都彷彿重獲新生了一般。

靳痕張開懷抱,俯下身子,把病床上的她摟緊懷裡,摟的緊緊的,死死不放開。

兩個人在病房裡膩歪了一會兒。

靳痕站起身:“薰兒,接下來我要去處理齊韻的事,等著我,給你好消息。”

“你一個人去處理嗎?”

“嗯,有些事情總該面對,歉疚不是愛,我不能一直把她留在身邊,她的目的已經暴露的很明顯,再說了,經過這次的事情,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味的善良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苦惱,倒不如做一個狼心狗肺的人,欠了她就欠了她吧,這輩子不虧欠你就好了,我只要對我愛的人好,其他的人跟我無關。”

靳痕能說出這一番灑脫的話來,確實讓凌若薰很意外,也很敬佩。

“這才是我最看重你的地方,拿得起要放得下,你早就該這麼做了,你去吧,我相信你都會解決好的。我等你回來。”

“嗯,有什麼需要跟護士和外面的保鏢說,然後也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靳痕俯下身子在她潔白如玉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去吧。”

凌若薰笑著目送他離開病房。

靳痕離開醫院之後,回到了靳家莊園。

莊園內,傭人都在忙著把婚禮場地佈置的東西撤掉。

齊韻穿著一襲染了紅色血的婚紗蹲在後花園的草坪上,抱著雙膝,曬著太陽,應該是還沒從今天婚禮上的事情緩過神來。

靳痕一步步走進,腳步靠近她身邊。

齊韻的視線裡出現了一雙增量的義大利手工皮鞋。

她順著那雙鞋抬起頭一看,便看到了靳痕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齊韻連忙從草地上站起來,目光訥訥的看著他:“靳痕,你回來了?”

靳痕的眼神是陌生的,是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

其實戲還沒演完,竟然事情按照更好的方向去發展了,他也只好把這個最後一場戲的落幕工作做好。

“齊教官,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尊敬的叫您。”

“靳痕……”

齊韻顯然想說什麼,可是根本沒臉說。

“也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這麼叫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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