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梟寒淡淡的承認了制定家法一事。

紀千晨沒想到他會這般果決的承認,尤其是這種性質的家法內容。

她一開始還不相信,所以想打電話過來確認一下。

親口從他口中得知。

紀千晨是懵逼的,是錯愕的,是嗶了狗一樣的心情。

“好,我知道了。”

紀千晨淡然的掐斷了電話。

凌梟寒握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黑黢黢的眸光盯著手機愣了幾秒。

這麼乖?是真的被那個家法給嚇到了?

看來,他應該給羅布發點獎金。

正好,羅布捧著一堆檔案敲門進來。

“少爺,這是需要您簽字的專案檔案。”羅布把檔案安放到他的辦公桌前。

凌梟寒放下手機,抬起幽深如寒潭的眸,低沉清冽的嗓音緩緩道,“羅布,多久沒給你發過獎金了?”

獎金兩個字一出,羅布戴著眼鏡的眼睛迸發出一束金光。

“少爺,您這是要給我發獎金嗎?”

“嗯,說吧,想要多少?”

凌梟寒點了點頭,簡單粗暴的詢問。

“這個少爺您決定就好。”羅布笑眯眯的抿了抿嘴。

他似乎聞見了金錢的銅臭味在像他靠近。

“一百萬?”

聽到這個數字,羅布瞪大眼眸,慌忙的頷首致謝。

“謝謝少爺。”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

凌梟寒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凌家別墅的座機。

一般這個電話打來,一般都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沒有猶豫的接通。

“少爺,大事不妙,少夫人離家出走了。”

“什麼?”凌梟寒皺眉,神色瞬間凌厲清冷了幾分。

站在一旁的羅布,安靜的聽著。

“是的,罵罵咧咧的走出家門的,說您太過分了,家法變態,她要離家出走。”

“家法變態?”凌梟寒眉頭深蹙,拉轉視線,冷色的眸光掃落在一旁的羅布身上。

“是的,我們已經派人跟著少夫人了,但是我們是勸不了她回家,可能要少爺親自出馬。”

“先看著她,我馬上到。”

啪——

憤然的結束通話電話。

凌梟全一拳錘在桌上。

憤怒的望著羅布:“把你制定的家法拿過來。”

他還真想象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法能把他的女人嚇的離家出走了。

羅布雙眸微顫。

他怎麼有一種煮熟的獎金要飛了的感覺。

“少爺,您稍等,我去電腦上下載列印一份過來。”

傍晚的時候,他工作很多,太忙了,就讓一個新來的實習生幫他把這事給做了,反正網上到處都是什麼家法,用來嚇唬嚇唬少夫人就好。

實習生倒是很快,馬上就幫他百度好,然後整理成文件列印好摺疊好交代到他手上。

他當時也沒看,直接就送到凌家去了。

羅布加快步伐去那實習生的電腦上,把那文件再列印了一份出來。

望著那張紙上的內容。

羅布差點自戳雙目。

雙手揪著那張紙,不敢挪動腳步前往總裁辦公室。

完了,他算是徹底完了。

這張紙交上去的後果。

他可能下一秒就會被少爺一腳踹天上去。

“羅布,這就是你的辦事效率?”

凌梟寒雙手踹在褲兜裡,倚靠在辦公室的門口朝他低吼。

羅布硬著頭皮把A4紙遞了過去。

然後低下頭,等待風暴來襲。

凌梟寒接過紙低頭一看:“第一條……”

該死的。

凌梟寒把紙張揉成一團,憤怒的一腳踹了過去。

羅布不自覺的躲避了一下:“少爺,我錯了。”

“扣除三個月的工資。”

凌梟寒把那張紙狠狠的砸到羅布臉上,轉身離開。

難怪那小女人會離家出走。

這樣的家法,連他都覺得變態。

不嚇走她才有鬼。

羅布揉了揉臉頰,欲哭無淚。

這下好了,為了偷個懶,一百萬獎金沒了不算,三個月工資也飛了。

凌梟寒駕駛著布加迪威龍飛速的在公路上疾馳。

根據管家提供的地點,從公司直奔紀千晨所在的地方。

漆黑的夜,月朗星稀。

凌梟寒以一百八十碼的速度將車子停靠在一處公園的時候。

紀千晨穿著一身家居服蹲在地上,專心致志的跟一隻流浪狗對話,眉眼低垂,小臉上散發著母性的柔和光輝。

凌梟寒推開車門,下車,輕輕的走至她身後不遠處。

紀千晨毫無察覺,繼續進行她的人畜交流大會。

“你看你張牙舞爪的樣子,脾氣肯定很火爆,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給你取個名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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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暴君好了,我們家還有一個大暴君,還說要用什麼家法伺候我,你說他不是暴君是什麼?我要把你帶回去,讓你這只小暴君對抗大暴君。”

“然後大戰三百個來回,把他咬的鮮血淋漓,面目全非……”

身後的凌梟寒臉色晦暗,身上寒氣外冒。

黢黑的冷眸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和狗。

他的步伐再靠近了一些,高大頎長的身軀站到她身後。

紀千晨被忽如其來的一陣冷風吹的打了個抖,望著一團黑色的影子罩住了她眼前的月光。

這身形好像一個人。

紀千晨蹭的起身,轉過頭。

對上一雙漆黑的眸。

天!

他是什麼出現在她身後的。

那她剛才的話豈不是……

那流浪狗彷彿也感受到了來自凌梟寒肅殺之氣,嚇的撒腿跑開了。

紀千晨心慌的閃著美眸,兩隻手局促不安的攥著裙角。

“那個我只是出來散散心而已。”

“今晚夜宵吃狗肉吧。”

凌梟寒冷不丁蹦出這麼一句,裹挾著片片寒氣。

“不行,那只狗狗那麼可愛,你要是敢吃了它,我就吃了你。”紀千晨咬著牙,攥著粉拳威脅凌梟寒。

凌梟寒冷嗤,不屑的撇過俊顏,“噢,我還不如一隻狗?”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咱們菩薩心腸怎麼能殺生呢,對吧。”紀千晨雙手撫上他的胸膛,幫他把西服理了理,清麗的臉上堆滿乾笑。

“暴君何來慈悲心腸?”凌梟寒雙手扣住了她的腰,將摁入懷中,冷厲的眸徒添了一絲邪肆。

紀千晨心中直喊mmp,這男人還真是小心眼哦。

罵了句暴君就要宰了她看上的狗。

“那你去吃吧,流浪狗那麼多病菌,小心吃了你肝腸寸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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