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臭你大爺。”

被吃了豆腐,還被吐槽是臭豆腐,程橙徹底炸了,伸出手肘往祁彥的肚子上用力頂了一下,再在他腳上重重踩了一腳。

“靠!”

兩邊受挫,疼的祁彥不知道是該捂肚子還是該捂腳。

程橙接過那把差點從他手中掉下的大紅傘,迅速的衝了出去。

“姑奶奶我學過防身術,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種變態用的,傘我就拿走了,你這麼缺愛,是該好好淋淋雨清醒清醒。”程橙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丟下祁彥走向出口。

傾盆大雨落在祁彥身上,冰冷刺骨。

他捂著肚子半天說不上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紫,那一頂,彷彿要在他肚子上穿破一個洞似的,“你……”

這是什麼女人啊,力氣跟牛似的。

到了景區外面。

程橙伸手攔車,路過的車輛沒有一輛願意在她腳邊停靠,反而疾馳的更快了一些。

問了好幾輛計程車,回到市區的價格都是天價,擺明了想黑她的錢。

她只是個窮的要死,一期漫畫稿酬都還沒到手的三流漫畫家,哪裡來的錢打得起這麼貴的車。

撐著大紅傘,站在原地,踩著水窪,心情愈發的煩亂不安。

沒過多久,紅色的保時捷在她面前停下,全身溼漉漉的祁彥從車窗裡鑽出顆腦袋,“想搭順風車不?”

“行啊,按公里正常油價算,我會給你錢。”程橙想了想,還是決定妥協,天色這麼晚了,再不回去,她早晚凍死在那兒。

“不好意思,你想搭,我還不載你呢,把老子弄成這樣,還想坐我車,做夢去吧你,臭豆腐。”車窗關上了,祁彥發動車子,故意加大馬力。

車輪磨過水麵,濺了她一身的水。

髒兮兮的水漬從她的臉頰一滴一滴滑落。

望著那疾馳而去的保時捷車,程橙攥著粉拳,歇斯底里的嘶吼:“死變態,我咒你半路拋錨,半路爆胎,半路失蹤,有車了不起,法拉利了不起啊。老孃不稀罕。”

一咬牙一跺腳,程橙走向了停靠在路邊的計程車。

貴就貴吧,為了出口氣,她也要坐上車,安安全全的回去。

程橙坐著計程車行駛了半個小時之後,在公路上看到了一輛靠邊停下的保時捷。

開著雙閃,似乎是出了什麼故障。

逐漸靠近,程橙的視線清晰的鎖定在了車旁伸出手攔計程車的祁彥身上。

哈哈,果然是被她詛咒應驗了嗎?

她的心情瞬間好了一大半。

“師傅,你停下車,但是你不要開門。”程橙準備好好惡整一下這沒品的男人。

“好的,小姐。”計程車停在祁彥旁邊。

站在車外的祁彥拉了拉車門,車門打不開。

他憤怒的敲了敲車窗:“師傅,開車門啊,不開我怎麼進去啊,快點,老子要淋死了。”

程橙打下一半車窗,冒著被風雨淋溼的風險笑眯眯的望著某只落湯雞:“想搭順風車嗎?”

跟之前祁彥對她說的話一模一樣。

擺明了她就是為了想氣他。

祁彥瞪大眼眸,心中彷彿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終於算是知道什麼叫做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他上千萬的車都會壞,肯定是這烏鴉嘴給咒的。

“想搭這車,做夢去吧你,死變態。”程橙得意的勾著唇把車窗打了上去,轉頭跟司機說:“師傅,我們走吧。”

司機剛準備發動車子。

透過車窗,祁彥從兜裡掏出一沓厚厚的毛爺爺在車窗外顯擺了一下。

那司機見到這麼多錢,眼睛裡冒出了金閃閃的光。

打下車窗,連忙伸手接過了祁彥的那一沓錢。

這麼厚厚一沓,少說也好幾千,他算是賺翻了。

“錢都收了,還不快開車門。”祁彥拍了拍司機的肩膀。

“好好好,上車吧,這位先生。”司機狗腿的親自下了車,給祁彥開啟了後座的門。

恭恭敬敬的送他進去。

程橙懵逼的瞪圓了眼。

什麼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她今天算是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把。

“師傅,我喜歡一個人坐車,兩個人的話顯得會比較擁擠,你說怎麼辦?”祁彥揚著薄唇,雙腿交疊,儘管身上溼透了,還是要保持一貫的騷姿態。

程橙似乎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她即將要被趕下車。

司機從兜裡掏出三百塊錢,遞給程橙,“小姐,你下車吧,你的錢我不賺了。”

靠!

程橙真想把這死男人掐死在這後車廂,以洩心頭之恨。

程橙沒有去接錢,環抱著雙臂,睨著司機,“師傅,我不下車,我先上的車,上來了,沒到目的地,我也不會下去的。有本事,你們兩個男人把我扛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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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的氣氛被一股怒火燒到了沸點。

司機見著狀況,難堪的摸了摸額頭。

這錢不好賺啊。

“先生,你看這……”

“算了算了,我就將就一下好了。”

“你也可以不將就啊,從這滾下去就不用將就了。”

“要滾也是你滾吧。”

……

車廂內又爆發了一場世界大戰。

——

凌梟寒和紀千晨這邊,找到了一家度假村酒店暫且先住下了。

開了一間最高檔的總統套房。

兩個人洗了個熱水澡就一起睡下了。

後半夜,紀千晨起床上廁所,手肘碰到身側凌梟寒的胳膊。

手彷彿被燒紅的鐵塊給燙了一下,驟然彈開。

“怎麼這麼燙?”

紀千晨摁亮床頭燈。

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凌梟寒的胳膊:燙的。

額頭:燙的。

脖子:燙的。

這滾燙的溫度,著實有些嚇人。

光潔的額頭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發燒了。

應該是下山那場雨導致的。

怎麼辦?

她的內心更加歉疚了。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還在下。

她又不知道去哪裡給他找醫生,只好拿起床頭電話給前臺打了個電話,問有沒有感冒退燒藥送上來一盒。

沒過多久,便有侍應敲門了。

紀千晨慌亂的穿好鞋去開門,拿了藥回來,看了說明書,給他燒開水喂藥。

燒好水泡了一杯感冒顆粒放在床頭櫃上,紀千晨坐在床沿,拍了拍凌梟寒的肩膀:“醒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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