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的時候，祁晴不自覺的轉過頭偷瞄了司空燁一眼。
司空燁很快就察覺了她在偷看他。
他轉過頭，一把捏住了祁晴的下巴讓她跟他直視。
目光在昏暗的車內交匯，彷彿有細微的火光在綻放。
“你在看我？為什麼看我？是覺得我長得帥還是覺得我今晚的行為特別帥？”
“呵，都不覺得。”祁晴掰開他的手，扭過頭。
“別嘴硬了，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一定在想，為什麼我今晚會這麼帥？出現的這麼及時？”司空燁揚起唇角揭穿了祁晴的心思。
祁晴什麼也沒說，直接送了他一個白眼。
“愛上我就直說，不必躲躲藏藏，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司空燁收起嬉皮笑臉，格外認真的對她說。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你。”
祁晴回答的很乾脆。
“也許你已經愛上，只是你沒發覺而已，否則，你為什麼在更衣間的時候看到我倒下不直接離開，還要回來扶我，要送我回醫院？為什麼在床上的時候，你會有感覺從而迎合我，你口口聲聲說沒愛上我，但你無意識的行為就已經出賣你了。”司空燁勾著唇角，一字一句的戳穿。
“……”
祁晴想辯駁，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難道正如司空燁所說的，她是真的愛上了他嗎？這個花心的變態男人？
她不敢想象，這是真的，也不想承認。
不，她愛的人只有凌哥哥，這輩子都是凌哥哥，不會改變的。
“沒事，你可以不承認，我知道就好了，對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這麼晚了，我不去，我要回家。”
“回家幹嘛？繼續下午的事嗎？”司空燁湊到她耳邊呼著熱氣，手指不安分的掐了一把她的纖腰。
祁晴憤怒的推開他，“你滾。”
“害羞了啊，臉都紅了？冰山女人還會有臉紅的時候啊，既然不想回去，就乖乖跟我去那個地方，我保證你不會後悔。”
車子停在了一條江邊。
江邊只有昏黃的路燈照射著，江水泛著光，波光粼粼的。
祁晴有點涼意，秋天的天氣已經有些轉涼了，她抱著雙臂搓了搓。
司空燁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丟到她頭上，“披上，感冒了，我不負責。”
祁晴不客氣的披上，走到江邊看了一下涼颼颼的江水。
“你該不會是拉著我來跳江吧？”
這種事按照司空燁的變態程度來說，也不是做不出來。
“我倒是想啊，你跳嗎？你跳我就跳。下去洗個冷水澡，好像也不錯。”
“有病。”
祁晴低罵了一聲。
只見保鏢從車子的後備箱搬了一箱東西出來。
搬到他們面前。
然後就撤回車上。
“這是什麼？”祁晴忍不住好奇的問。
“原來你也會有好奇的東西？”
司空燁蹲下身子，翻開箱子，拿出了裡面的東西。
映入祁晴眼簾的東西是一些花燈。
每個的做工都很精緻。
祁晴從來沒玩過這種東西，聽說點這種花燈是可以許願的。
她忍不住蹲下身子拿起一個。
“看你這一副稀奇的樣子，一看就沒玩過吧。”
司空燁從兜裡掏出一個打火機，點了一個蓮花形狀的，然後放到她手中，“下去點吧，最好是許跟我有關的願望。”
“反正，不可能跟你有關。”
祁晴捧著一個花燈走下樓梯，走到江水邊，然後蹲下身子，把花燈放了出去。
跟隨著盪漾的漣漪，花燈慢慢飄出去了。
“保佑我，還有機會再追到凌哥哥。”
祁晴小聲的許下了心願。
殊不知司空燁就站在她身後，自然也聽到了她的話。
撲通——
一顆石子落水，打翻了她點的花燈。
祁晴站起身轉過頭。
司空燁挑了挑眉，像個調皮的男孩似的，吐了吐舌頭，“你再許個我不滿意的願望試試，你點一個，我砸一個。”
“你……幼稚，我不玩了，你自己玩吧。”
祁晴扭頭就走，司空燁伸出手堵住了她的去路，“給我把這些燈都放完，每一個願望都必須許跟我有關的，否則，你今晚別想回去。”
“司空燁，你真是夠了。”
“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真是有病。”
“那我把你扔下去你信不信？”
“怕你不成？我會游泳。”
“……”司空燁被祁晴噎的無話可說。
“你給我點盞燈會死啊？”
“死人才需要點燈？你需要死嗎？”
“……”
司空燁氣的攥緊拳頭。
他閉著眼睛深沉的呼了一口氣。
他怎麼拿這個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放在以前，要是有女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他早就一隻手把人扔進了江裡餵魚。
“真是不懂浪漫，你沒救了，活該沒人喜歡。”
司空燁憤憤的走了。
本來想了個浪漫的法子，跟她一起來放花燈，誰知道這個女人一點都不配合。
祁晴走上階梯，走到那個箱子面前，看著裡面的花燈。
有一些花燈上面是有紙條的，紙條是卷好的。
她蹲下身子，拿起紙條拆開。
“希望那個臭女人能愛上我。”
“希望她能給我生個女兒。”
“希望她以後不要對我這麼冷冰冰的。”
“希望……我們能白頭到老！”
祁晴看了一張還想看下一張。
這些都是司空燁寫的嗎？
這真是他的願望嗎？
為什麼她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
“喂，你在看什麼？”司空燁上了車之後看到她遲遲不上車，沒想到她竟然在看花燈裡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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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他竟然忘記了，自己隨便寫了幾張紙條放在上面，人家說這種願望會更靈驗。
居然被她看到了。
他的老臉往哪裡掛？
開啟車門，衝下車，來到祁晴面前，從她手中奪走那些紙條，狠狠撕碎然後丟進了江水，讓江水把他這些秘密沖走了。
祁晴平靜的看著司空燁，嘴角泛起一絲稍縱即逝的笑意。
“我看完了。”
“你看到什麼了？那些不是我寫的，這些花燈買來上面就有的，你別想太多。”
司空燁心虛的看向別墅，聲音有些顫抖。
他司空燁人生裡第一次這麼慫。
“你愛我是嗎？你先愛上了我，別不承認？”祁晴得意的數落司空燁。
她像是這場博弈中的勝利者。
誰先愛上誰就是輸家，很顯然，司空燁輸給了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