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斗篷男子步離之後,莊邪兀自坐到床榻之上,不經意間也是瞧見小明面色似乎正在逐漸的好轉,也是應了張燕兒那一句“過幾日,他自然會好的。”

見著小明有傷勢自修的本領,莊邪心頭的擔憂也是略微少了幾分。

而正在這時,弟子間下忽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正呼喊著他的名字。

“莊邪!快出來!”

眉頭上下動了動,莊邪拉起木窗,便見張清風一身整潔的宗服,一張白淨的臉龐,顯然是有意打扮過的。

微微一笑,莊邪很快下樓,便見張清風今日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似是遭逢喜事一般。

他話未出口,莊邪便也打趣得問答:“是不是和子鈺師姐有何進展?”

“哎呀!沒想到師弟你還會算命?真是神機妙算。”他稍作驚訝半晌,旋即嘿嘿一樂,將臉湊上前來:“實不相瞞,今日有與子鈺師妹有任務要一道執行。需要你來幫我。”

“幫師兄弟?我何等何能?況且說來,只是你與子鈺師姐的任務,我又攙和什麼呢?”莊邪也是乾笑著道。

張清風將手背到身後,一眼明知故問的看著莊邪:“師弟,你也知道我對子鈺師妹的心思。此次任務,正需要你來幫我製造機會。這一來,雖說是同門師兄妹,但畢竟男女有別,這孤男寡女的畢竟有些尷尬,有你參與其中,這氣氛也會有些緩和,子鈺師妹也不會處處提防。這其二嘛,倒也是需要你隨機應變,似是配合著我。”

“任務為何?”

張清風臉上表情微微一變,收起笑容,面露肅然之色,將手背到身後,他便長言道:“近來江州城中多發命案,想必是先前鐵梅盟易水堂被剿,餘黨報復。此次特出任務,命我與子鈺師妹前去查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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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兄為何找我?”莊邪摸了摸鼻子看著他。

“你可是我張某人平生見過最機靈的小子了,有你的幫助,定事半功倍。”張清風笑說著,沒等莊邪答他,便一手攬過他的肩頭,略有些硬拽的意思拉著他朝宗門外走去。

“好了師弟,你這個情師兄肯定記著。下一次你開口,我一定幫你。”張清風甩著大臂,一臉信誓旦旦。

莊邪看著他,心下也是暗暗想著:“再過七日吳劍就要找上門來,到時有了張清風的幫助,至少危難之餘也有他出手相助。嗯,暫且幫他一次。”

想到此處,莊邪也化被動為主動,挪開了張清風的走,兀自加快的步伐。

“想通啊小師弟。”張清風見他健步如飛,也是欣喜。

“師兄的忙,師弟哪有不幫的道理。”

說話間,兩人的腳步皆是加快,弟子間距離府門本就不遠,這眨眼的功夫已近達到。相隔不遠,便也瞧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婷婷而立在那裡,清爽的短髮,柔美的腰身,秀美中不失英氣的眉宇,她還是那個熟悉的唐子鈺。

細劍斜垂,英眉微撇而來,見張清風身旁突然多了一個莊邪,白淨的臉龐突然也是多了一抹紅暈:“他...他怎麼來了?”

“子鈺師姐!”莊邪揮了揮手,有意打破這層尷尬。

唐子鈺沒有回他,而是將目光落向了張清風:“怎麼回事?此次任務不是兩人麼?”

她的英氣更顯得自然,氣勢上幾乎都壓過了張清風。讓得他一時啞然,不知如何回答。

“是這樣的,此次任務乃是我執意求著師兄,他才願意領我一道前往的,畢竟先前堂口圍剿一案與我有關聯,我一路隨行也好幫上一些。”

聽著莊邪的解釋,唐子鈺認真的想了想,也是點了點頭,旋即便不在多說什麼,玉袖微微一擺,丟下一句:“別拖後腿。”

張清風見狀也是朝著莊邪眨了眨眼睛:“師弟高明啊!”

很快,三人的身影,一路下了山去,到達江州城中之時,已過了晌午。沿街之上依舊繁華富麗,人聲鼎沸,顯然這接連幾起的命案並未影響城中百姓外出的熱情。

城內的馬車緩而不急的行駛著,一些家財萬貫的富商依舊出入頻繁。三人沿路走著,街鋪內的展櫃也是眼瞳火熱的看來,且不論張清風這一身刺眼的藍色宗服,單憑唐子鈺一襲青色宗服就足以令得這些商家敬畏不已。

畢竟在這江州城中,天師府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也是保障他們安全的唯一宗門。

江州衙門新任的府令還未上任,街上卻依舊能瞧見三兩個持刀的官兵往來的巡邏。路過一個街巷之時,見兩名官兵正坐在一戶人家的房簷下歇腳,張清風幾步上前也是詢問道:“在下天師府張清風,特來打探幾件事情。”

那兩名官兵先前還有說有笑,但見張清風來到面前,急忙也是將佩刀放下,起身行禮:“張大人,有何事打探,但說無妨。”

“張大人?天師府弟子在江州城既然有這樣的地位?”莊邪也是微微一怔,而身旁的子鈺卻是見怪不怪,兀自張皇四顧起來。

張清風道:“我聽聞江州城近來命案頻繁,不知都是那幾戶人家?現場是否有留下什麼記號或線索?”

聞張清風問到,兩名官兵面面相覷,其中一人也是抱拳道:“這兩日命案共有六起,皆發生在東街口。”

“現場可以留下一枚鐵質的倒三角梅花?”莊邪搶言問道。

那名官兵看了過來,也是淡淡地搖了搖頭:“鐵質梅花倒是沒有見著,想必並非出自鐵梅盟之手。而且死者皆是死於精湛的刀法之下,被人開刀破腹而亡,現場也是留下一枚銅製的星芒符章。”

“銅製星符?”張清風與唐子鈺同時微微一怔,而莊邪也是不禁揣緊了拳頭,據這官兵所言,這些線索都令他格外的熟悉,不由自主間,他也是微微扯開衣襟,望著胸膛至小腹處那一道極長極深,赫然醒目的刀疤。

“是他麼?”莊邪皺緊了眉頭。

“死者皆是何種身份?”唐子鈺發聲問。

“皆是富商。”官兵直言回答。

“富商?除了鐵梅盟,又有誰會如此針對江州城的富商呢?”張清風微微蹙了蹙眉頭,旋即也是擺了擺手:“好了,謝兩位官人。”

“屬下告辭。”兩名官兵抬手行禮,旋即也是離開了街口小巷之中。

經過這簡簡單單的詢問,很顯然是推翻了張清風先前的猜想,這讓他有些苦惱起來。細想之餘,莊邪也是不禁試探性的道:“回宗門之前,我曾遭遇大劫,那人佩著一柄紅刀衣,其上也掛著一枚銅製的星符,他名為......商飛。”

“商飛!”

話音剛落,張清風與唐子鈺也是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有著一抹複雜的驚疑。

“商飛可是血扇門的人,血扇門乃是王朝第一殺手門,向來收錢辦事,如此推敲,倒極有可能是他們做得。”張清風有些自言自語的分析道。

唐子鈺想了想也是點頭:“不錯,血扇門刺客眾多,高階刺客更分為銅級,銀級,金級,各佩相等的星符,這與現場留下的星符極為吻合。只是....”

唐子鈺忽然秀眉微微翹起,看向莊邪:“你如何能從商飛的刀下逃脫?”

“是啊!太原第一刀商飛,他的修為怕是連我都難敵,師弟你是如何活下來的。”張清風抓過莊邪,目光飛速地上下打量起來。

莊邪苦笑了兩聲,也是低下了頭:“的確,此人的刀法精湛無論,我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但他為何留我性命,我也不得而知....”說著,莊邪也是揣緊了拳頭,回想那日場景,仍舊心有餘悸。

“如果是商飛出手,那單憑我等,怕是沒有應對之力了。”唐子鈺也是苦思了起來。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僵局,莊邪與唐子鈺的臉上皆有著難解的疑慮,唯獨一旁的張清風面帶笑容,時不時用手輕輕碰了碰莊邪的臂膀。

眉頭一皺,莊邪朝他看了看去,便見他眨了眨眼睛,旋即輕咳了兩聲,聲音略微抬高了幾分:“好了,此事還是等夜黑之時,我們再去查探一番好了。此刻還是先去尋間客棧吧。”說著他便又朝莊邪挑了挑眉毛。

雖然他這幅表情究竟何意還不得而知,但莊邪也是極為應和道:“對對對,先尋間客棧,再從長計議吧。”

三人之中,兩人提議,唐子鈺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也是答應了下來。

三人一路沿街尋了個相對靜謐的巷口客棧。客棧足分兩層,裝修雅緻深蘊,三人分開兩間客房,皆在二層,簡單的作別之後,張清風與莊邪便先行回房。

木門合上,張清風鬼鬼祟祟的從懷中取了一個小瓶子出來,一臉神秘地衝莊邪笑道:“師弟,今夜可就要拜託你了。”

定睛細瞧這白玉小瓶,但見這瓶身不過一指之長,模樣精巧,也不是不知賣的什麼藥。

“師兄,這是?”

“嘿嘿,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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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章連播,第三章晚一點。最近有一種心情,每次碼字碼到連自己都覺得很爽的時候,就很想早點發出來給大家看。不過咱還得忍著,哈哈。盡情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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