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掛著口水,莊邪看得極為入迷,直到秦嵐月有些疑惑的美眸看來之時,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撓了撓頭,挪步走上前去。

“嘿嘿,許久不見,真是越長越漂亮了。”莊邪坐在她的身旁,眼珠子不停在她完美的曲線上游走著,不禁讚歎道。

“少來了,我從小便被父親當男兒養,哪裡有女子的漂亮?”秦嵐月說著,嘴角也是有著淺淺的笑容,玉手輕揚,用樹枝搗了搗柴火,火光又亮了幾分。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做著,也是尷尬到沒有一句話可以說。

“對了,此山名為火麟山,因一頭紫符級巔峰的妖獸而得名,傳說百年以前,此地有著兩頭兇獸,一頭乃是三裡外大金湖內的紫金龍鯉,另一頭便是這火麟獸,它們生性兇惡,好食童男童女,故此天師府出動近百名強者,方才將它們鎮壓下去。而後五十年間,它們曾有出沒,但卻並未傷人,而近五十年來,也是沒有人再見過了。”

敏感的秦嵐月瞧得此時的氣氛不對也是有意說著故事來緩和,莊邪認真的聽了許久,眉頭也是皺了皺:“那你覺得那火麒獸還在這火麟山中嗎?”

“呵呵,誰知道呢?”微微一笑,秦嵐月也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伴隨樹枝在柴火間放過,她的眼中忽然掠過一抹好奇:“不如等雨勢小些,我們去到那洞裡看看?”

“洞?什麼洞?”莊邪說著,目光便不由自主的朝著秦嵐月那雙白腿看去。

輕瞥了莊邪一眼,秦嵐月紅唇微抿道:“是傳言火麟獸居住的洞窖,但真是因為傳言如此,所以方圓一裡之內,沒有人敢越池半步。”

“有點意思。”莊邪壞笑的點了點頭,心下也是有些好奇起來。沒想到此時回到靈王朝,眼界還真是提升了不少,在來芙蓉城之前,他就曾見著遠比紫符級還要強大的妖獸黃金巨蟲。眼下很有可能又要目睹火麟獸的風采。

“喔?你難道不怕嗎?這可是紫符級的妖獸,那可是比妖還要強的,換做旁人,早就嚇死了呢。”

“不怕,你未免太小看現在的我了。”莊邪秀了秀健碩的身板,一臉得意的說著。

嗤的一聲,秦嵐月也是捂嘴笑了出來:“不過呢,傳聞中若是得到了火麟獸的獸穴,則可大大精進火靈源的靈力呢。”

“喔!此話當真?”莊邪也是兩眼一亮試探道。

這一次,秦嵐月並沒有回答,而是緩緩步到洞外,瞧了瞧雨勢:“看著天色,應當再過半個時辰,雨勢就能小一些,到時我們就出發。”

陰暗的洞穴,在火光的搖曳中,映上了一片紅,火星飄揚而起,發出噼啪的響聲,迴盪在巖洞之中。半個時辰,很快便在兩人尷尬且無聲中度過了。

換上紗裙,秦嵐月感到一絲暖意,衣袖輕輕擺動,便是朝身後的莊邪招了招手:“走吧。”

很快,兩道身影便騎乘著雙頭翼蛇,往那傳聞中的火麟洞而去。

大翅呼扇著撥開了雲層,腳下的山巒變得清晰可見,不到眨眼的功夫,便是從山陽面來到了山陰面。

此地山巒走向曲折起伏,偶見飛瀑懸掛,懸崖峭壁,像是要比山陽面險峻許多。

一面崖壁的落腳處,雙頭翼蛇平穩降落,秦嵐月與莊邪從它背上躍下,輕盈的踏在一塊大石之上,低頭向下乃是萬丈深淵,著實駭人一跳。

目光遠眺,莊邪很快便是忽略了腳下的危險,眼前豁然一片江河美景,經過大雨的洗刷之後,更為絢爛,讓人心胸也不禁寬闊了幾分。

而正在莊邪看得入神之餘,身旁的秦嵐月卻是柳眉緊蹙,雖說此地風景雄偉,但不得不說,地勢倒是詭異的出奇。

迎面一座高山,足有萬丈之高,直入雲霄之中,將光線全然遮蔽。而此地又處山陰之面,可以說再往裡走幾分,便是一片漆黑的密林。又看右面下方,那一泊清澈的湖水,此湖四面環巖,盡是沒有出水處,讓得山泉流入只進不出。

“這裡的風水真是奇怪...”她眼裡瞧得,心裡也是疑惑不已,嘴上呢喃間也是被莊邪聽到側頭過來,詢問道:“你說什麼風水?”

秦嵐月沒有看他,而是指了指那清澈的湖面,臉色微微一變,道:“你別瞧著湖水清澈見底,那可是一灘死水。山泉流動乃是活水,可入得這水中,卻是沒有了流動的出口,慢慢就變成了死水。你看,它周遭除了一些高大的山石格擋外,旁邊已是沒有樹林,只留下之處乾枯的樹樁。”

“嗯,我看見了,可這和風水有何關係?”

“當然有關啦,此處地處山陰,又是逆風,而風進山中,也是被迎面那座高山所檔,風有進無出,水亦是如此。若是大雨天氣,這山中便會凝集著溼氣,溼氣久了便成了瘴氣。瘴氣之毒可是無藥可解的。”秦嵐月輕輕聲聲的說著,也是聽得仔細的莊邪深咽著口水。

“那這山,咱們是進,還是不進?”

“看你。”

臉色微變,莊邪將目光朝山裡那片漆黑的密林看去,心頭思慮了一番,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去。”

行走在漆黑密林之中的小路上,安靜的氣氛,除了莊邪與秦嵐月腳步落在草葉之上那極其微小的輕聲之外,便是再無其他的任何聲響。

雖然秦嵐月此時並沒有開口引路,不過莊邪依舊是能夠憑藉空氣中隱隱傳來的那抹奇異的氣息,而尋找到正確的方向。

兩人腳步不急不緩的轉過幾條小道的盡頭,眼前的視線逐漸開朗,而在轉過小路的那一瞬間,莊邪的身體便驟然彎曲了下來,拉住秦嵐月的皓腕,將身形快速的掩藏在一簇草叢之中,視線透過樹葉的縫隙,望著前方的峽谷中央的一處空曠地帶。

這裡是一處圓形空曠地帶,周圍的樹林以及花叢,都是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細小而光滑的石子,灑落其中,石子在空曠的地帶內,凹陷成了一口小小的池子,小池之中,盛滿了晶瑩剔透的水液,水液便面之上白霧繚繞,即使相隔甚遠,兩人依然能夠感受其中蘊含的熾熱溫度。

熱氣在峽谷中升騰著,而順著這小池朝裡看去,乃見一個偌大的洞窟,像是山石的大口,有種說不清的懾人之氣。

“應該就是這裡了吧?”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水池與洞穴,半晌後,莊邪心中長長的吸了一口涼氣,隱約也是覺得身體在這熱氣的感染下,燥熱不已,背上已是隱約有著汗水滲出。

身旁的秦嵐月忽然嬌弱的輕聲一聲,玉手抬著額頭,眼神有些迷離起來。

“怎麼了?”莊邪連忙伸手攙扶,將這軟弱無力的身軀摟在了懷中,握著柔綿無骨的身軀,莊邪的心頭也是沒有半點的邪念,滿眼關切道:“是瘴氣的緣故嗎?”

微微的張開雙眼望了望莊邪的臉龐,秦嵐月似點頭又似搖頭,只見她的臉頰愈發的蒼白起來,隨後已是無力的合上了雙眼。

“喂..喂....”莊邪輕輕推了推她的身子,已確信她陷入了昏迷之中。眉頭頓然一皺,也是察覺到周圍空氣裡所瀰漫這一股古怪的氣息。

探鼻一嗅,眉頭又緊了幾分:“果然是瘴氣。”

心頭一緊,莊邪急忙捏住鼻子,抱起秦嵐月,便欲要原路返回。可正在這時,秦嵐月腰間的那柄細劍光芒耀眼,透著濃烈的赤紅,時明時暗。

嗡嗡兩聲,劍身竟是兀自顫動了起來,振幅連連。

腳步不停向回趕,但方才跑出了幾步,身後便是感到一陣壓力,像是有只透明的手掌拉住了自己。

目光向後一撇,空空蕩蕩,無半個身影,眉頭一凝,視線忽然落到了腰間的細劍,只見細劍連番振動,不停將他的身子向後拉扯著。

“怎麼了?”莊邪察覺到一絲奇異,小心翼翼的將秦嵐月靠在一旁的大樹上,身子竟是在下一刻,被她腰間的細劍託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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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誒!!!”嗷嗷叫喚著,莊邪猛地將細劍從她腰間拔了下來,可這劍卻依舊指向那峽谷之處,即便莊邪第二個手掌握上劍柄,也全然拉不回這突然異變的劍身。

長嘆了一聲,莊邪也如妥協一般,任憑細劍將自己拉到了峽谷之旁。

縱身躍了下去,莊邪整個身子都瀰漫在白茫茫的濃霧之中,細劍瞬間脫離他手,飛入了水池之中,而下一刻,他便頓時頭暈目眩,欲要倒下。

“難怪...”莊邪這下才恍然,先前絕不是因為瘴氣的緣故讓秦嵐月昏倒,若是瘴氣,那自己也早已如秦嵐月一般。原來這一切都源於這水液瀰漫而出的熱氣。

“那為何之前,我覺沒有半點不適,莫非這與細劍有關..?”莊邪也是有些疑惑,但很快,他的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眼皮逐漸下沉,幾近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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