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的眼神忽然朝黑衣人群中一掃,一道黑影便是暴喝一聲,衝了出來,靈力抖轉而出,手中的匕首明晃而來,速度極快。

莊邪一個側步,避開攻擊,右手探出,將他臂彎鉗住,洶湧的靈力在他眼神的變化間頓時席捲而出,咔嚓一聲,也是將那突襲之人的手臂反折,藉著跟上一腳正中他的下懷,一聲痛吼之下,那人便是雙膝落地,倒在水泊之中。

望得莊邪這矯捷的手法,女子臉上的笑容又添了幾分味道,劍環胸前,便是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中年人一見這勢,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見。方才突襲的之人,同樣是靈力七重修為,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同時,莊邪剎那間抖轉而出的氣息剛勁猛烈,同時也極為怪異,當下也是讓中年人咋舌不已。

“沒想到你還挺厲害嘛,不需要我嘍。”聖使女子攤了攤手,也是退去了一邊,當下也是沒有認出這挺身而出的少年,曾與她有一面之緣。

莊邪衝她微微一笑,也是看了看周圍正圍攏而上的黑衣群體。

中年人細看著聖使女子與莊邪言語間的熟絡,也是冷笑道:“想不到你這丫頭居然還有幫手。”

女子嘴角一揚:“你以為他是我的幫手?”

中年人冷冷一笑,突然出手,只見劍光明亮,如風馳電掣,八重靈力的修為展現無遺,莊邪下盤一沉,這股劍氣竟是帶著極厚實的壓強感。臉色一變,他靈力化劍相抵,劍光交錯之際,黑色的靈力攜著戾氣抖轉而出,朝著中年人鋪天蓋地而去。

“什麼!”

察覺到莊邪氣息的怪異,中年人眼疾手快,急忙收劍旋身,身旁幾名黑衣人上前相助,卻是被他一手攔下:“慢,此人不簡單。”

正在這時,殺氣騰騰的幽暗街道,忽然傳來一道清爽的男聲:“婷妹,何須與這些粗漢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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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音清透明亮,像是相隔數里,卻又清晰地迴盪耳旁。讓得一雙雙眼睛頓時朝著一個方向看去,乃見街口的那株六人合抱的大樹上,停著一道身影,長身直立,衣袍如墨,一柄木劍斜立在他的肩後。

又見他一頭長髮紮成髮髻,像是尋常學館裡常見的文士,可他一腳點在樹枝上,樹枝竟不搖動,顯然不是個等閒之輩。

“木劍?…莫非…”中年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察覺到中年人突變的臉色,和周圍這些黑衣人略微顫抖地身形,莊邪也是挑了挑眉毛,倒是有興趣想知道,這名月影下的男子,究竟有何背景?

“冷大哥。”女子柔聲呼喊著,旋即也是揮了揮手。

“冷。。冷雨。。果然是你…”中年人忽然驚呼了一聲。而他此話一出,那些跟隨他的黑衣人,腳步之中,也是在不易察覺間向後退開。

“冷雨?”皺起眉頭,莊邪亦是有些好奇,這個名號從未聽聞,他又為何讓得面前這些人惶恐不安。但很快,耳邊一名黑衣人便是替他解答了疑惑:“蓮花塢的劍聖冷雨…他怎麼來了…”

“劍聖冷雨?用劍上者,莫非他也是雲峰宗的弟子?”莊邪眼中忽然掠過一抹寒芒。

這時,街頭的樹梢依舊沒有半點搖動,而樹枝上的人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轉眼便是出現在聖使女子的身旁,目光淡漠地朝著中年人看去:“鐵梅盟的人?”

他眼中似是沒有莊邪一般,竟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中年人一時啞然,但他的身份卻告訴他,輸人不輸陣。於是他便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回道:“正是。冷雨,龍紋錦盒一事想必你也清楚。你在王朝之中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

“你想說什麼?”冷雨冷言一處便是打斷了中年人的話。

“我敬你是個正義之人,絕不會包庇蓮花塢惡行。”

“蓮花塢惡行?”眉頭一挑,冷雨一手已是握向了肩後的木劍。而他這不經意的動作卻是吸引了莊邪的目光,王朝之內各色兵器應有竟有,他還是第一次見人放著凌厲的兵刃不用,選擇用木劍,而奇怪的是,他不但有著劍聖這樣的稱號,同時在他握劍的時候,周圍的人群紛紛露出了警惕地神色。這不禁讓得莊邪好奇不已。

“我倒想聽聽在世人眼中,究竟是蓮花塢比較惡還是你鐵梅盟比較惡。”冷雨的手緊握著木劍。

“你想做什麼!冷雨我告訴你。。今日若你要動手,他日…。”中年人的話還在口中,冷雨的木劍已如疾風而出,突然又消失不見。

冷雨側過身,劍已回到了肩後,冷冷道:“我若真出手,你已如身後那房。”

眾人眉頭一皺,中年人也是眉頭一皺,正想問他。這身後的房子又如何了?他還沒開口,忽然聽到一聲巨響,身後的兩層樓房竟是轟然倒了下來。驚恐看去,房子沿著中央的位子分毫不差的被斬成了兩半!

莊邪長大了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人使劍,竟是能如此的輕,同時威力又如此的大!。

一滴冷汗順著中年人額間滑落,他喉結上下浮動著,深咽一口唾沫之後,也是有些吞吐道:“你…。你…。你這是擺明的是要與我鐵梅盟為敵!”

“為不為敵不敢說,但你們何須為難一個小姑娘呢?”說著,他的視線不經意間朝著莊邪看來,道:“你也是鐵梅盟之人?”

莊邪一怔,連忙搖手道:“不不,我只是路過此地。”

“恩,冷哥,他是來幫我的。”聖使女子也是發聲替莊邪解釋道。

“喔。”冷雨應了聲,目光忽然陰沉了下來,朝著周遭的人群肅然道:“若我要出手,你們一個也逃不掉。但若你們現在離開,我便不會出手。今日之事,就此作罷。還有,若你硬要認為我與你鐵梅盟為敵,那大可來雲峰宗找我。”

“果然是雲峰宗。”不經意間,莊邪也是握緊了拳頭。

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凝重而厚實,所有黑衣人的臉上都露出一抹猶豫不定。但他們都是聰明人,面對九重靈力的女子,他們已經沒有十足的把握,加上一時之間出現的莊邪和劍聖冷雨,讓得局面頓時變得不利…

中年人低著頭,微微沉吟了半刻,也是沉沉的哼了一氣,道:“好,那今日就賣你劍聖冷雨的面子。但話我也放在這裡,若是七日內蓮花塢再不交出龍紋錦盒,那我鐵梅盟定會上門討教了。”

說著,他臉色一沉,朝著周圍的黑衣人群示意了一下,旋即便是大手一甩,氣洶洶地帶著眾人離開了。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莊邪才松了一口氣,旋即朝冷雨與聖使女子看去,親和道:“他們口中的龍紋錦盒是怎麼回事?”

聖使女子衝莊邪一笑,欲要開口解釋,卻是被冷雨一個眼神制止下去:“婷妹,此事不可走漏風聲。”說著,他便轉頭朝莊邪看來,淡笑道:“多謝出手,我倆還有要事處理,就不多留了。”

耳邊刮過冷風,兩道身影便如飛絮一般,在莊邪目光的注視下,頃刻消失在夜色裡。

靜靜地立在原地,這一夜的動靜,來得突兀,卻也消失得迅速,讓得心情起伏不定,不知不覺間他拳頭也是緊緊地握住,回想方才冷雨出手的那一刻,竟是如此無聲無息,雲峰宗的弟子,當真都有這麼強麼?

“我該達到何種的修為才能報仇啊!”咬著牙,莊邪眼中盡是不甘。

回到房內,莊邪也是精心思索起來,鐵梅盟的人與蓮花塢的三十年之約究竟是什麼,那龍紋錦盒又是何物。雲峰宗的冷雨又與蓮花塢有著什麼關係?

想到此處,莊邪不禁又是想起,自己所見的三名雲峰宗弟子,從莊家村初見的高人到馬良,再到今夜的冷雨,無不是強如高山的男人。胡狼族血洗之仇,母親遺物被奪之恨,也不知何時才能報了!

挪了挪嘴,莊邪坐回床榻之上,運轉著體內的氣息,忽而眉頭一蹙:“沒想到體內的戾氣越來越甚了,也難怪方才那黑衣人表情古怪。”

“這戾氣究竟是什麼呢?”

心下方才想到此處,門外忽然傳來了低低的聲音:“莊師弟,子時已到,可動身了,我先行一步,你隨後跟上。”

說話的人,是韋一方。伴隨他這話音落下,他的氣息很快也是消失在門外。

莊邪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藉著夜色,順著房簷上輕步前行。清冽的月光映照在深沉的瓦頂之上,放眼看去,韋一方飛躍的身影已在前方。

莊邪幾個疾步跟上前去,脆瓦輕靈響動,他健步如飛,不過半刻的功夫,兩道身影便匯聚一處,停在了江州知府衙門的房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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