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洞內的溫度極具下降,直到天邊一抹破曉的黎明閃耀而起的時候,寒意才稍稍有些退散。

朦朧間睜開雙眼,莊邪摸著身旁的石壁緩緩站起身子,身旁的愣子與顏胖子還睡得香甜,留著口水。

他撓了撓頭,恍惚間一道紅光從巖洞內投射而來。

莊邪扶著巖壁,緩緩朝巖洞之內走去,風聲如鬼哭狼嚎一般從耳邊傳來,迎面的陰風夾雜著溼氣,吹入莊邪的眼睛裡。

莊邪揉搓著雙眼,緩緩朝著黑暗裡走去。

越往深走,腳下似是有水,發出清脆輕靈的響聲,他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摸著黑前行著。

良久良久,他的手似是觸碰到了阻隔,張開手掌輕撫一番,感知面前應該是座極高極厚的石門。

他忽然愣神:“這裡的路竟然被石門封死,為何會有風?”

他將耳朵貼在石門上細細聽去,裡頭風聲呼嘯,定當是片洞天之地。

他順著石門撫摸著,用手輕推,無果。眉頭皺緊,他匯聚靈力於掌心之間,再勢用力一番,石門頓然發出龜裂的聲響,一條條石縫逐漸裂出,勾繪成一副詭異的圖騰,赤紅色的光芒霎時耀眼。

莊邪瞪大了雙眼,向後退開了兩步,望著面前符文一般的圖騰,光芒湧動,時隱時現。

石縫內的風呼嘯而出,吹動著莊邪的髮絲輕輕飄揚。光芒忽隱忽現,持續了許久,最後卻又暗沉了下去,什麼也沒有發生。

莊邪喉嚨微微滾動,試圖再用手觸碰,兩指之間,靈力灌入,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轟隆響動,頭頂之上沙石滾落,如瀑而下,面前一道赤光直射人眼,石門緩緩開啟。

石門之內,一片洞天,詭異的精芒沿著石壁流動,視線之內確實空曠一片。

“咦怎麼什麼都沒有。”莊邪愣在原地看了許久,卻見這洞天之中,有著微弱了光芒,能夠讓莊邪清楚的看到,這偌大一個巖洞,確實空無一物,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心頭有些許的失落,他邁步而入,在巖洞內四下轉了圈,抬頭向上看去,但見石稜如劍鋒下垂,目及之處,乃有成百上千。而當中一根巖稜極為粗大,如倒立的白樺。

莊邪仰頭望著,向前緩緩走去,待來到那巨大的倒垂的石稜下方之時,周身忽然亮起一道金環,旋即金環之內,密密麻麻的小字層出不窮,緩緩從地面上浮起。

而這些泛著金色光芒的小字順著莊邪腳踝邊上浮,未及膝蓋高度便緩緩消散而去,仿若蒸汽一般。

莊邪驚詫著望著,赫然才發現自己竟然立在一道圓形的符陣當中。

他細細看了這些小字,但皆非靈王朝所使用的文字,且字跡扭曲,又忽明忽暗,讓得他一時間根本無法讀懂這其中的意思。

而正在這時,環形的符文之中忽然隱隱顯出四個金字:“滴血解禁。”

“滴血解禁?”他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但很快,他不假思索,咬破指間,鮮紅的血液緩緩滴落在那符陣之中。

嗡!

一陣刺耳的轟鳴讓得莊邪急忙捂住了耳朵,腳下的大地忽然劇烈的搖晃了起來,腳下的符陣猶如羅盤一般飛速的轉動起來。好似所有的小字經文都竟然在這一刻有序的排成一條條縱列,而每一縱上的小字都一模一樣。

霎時間,巖洞之內一片通明,巖壁之上頓然顯現出一排排金燦燦的大字,有金光勾勒而出的人形。

這些人形手持長劍,或立或行,既無容貌,也無衣著,極為詭異古怪。

而下一刻,這些圖文忽然飛速的旋轉起來,讓得莊邪頭暈目眩,眼冒金星。旋即間匯聚成一道光束,射入莊邪眉心之間!

莊邪猛地一顫,拍了拍腦門,又摸了摸身子,再環顧四周一番便發現這巖壁上的圖文早已消失不見。

“嗯?!”他心覺不妙,雙眼猛然禁閉,但覺一陣頭痛欲裂般的痛楚襲來,半刻之後,他腦海之中,便開始浮現這巖壁上的金色圖文,且所有的文字都變成的靈王朝的文字。

緊緊閉著雙眼,莊邪盤膝而坐,細細探尋這腦海中的文字,但見這金字圖譜開篇僅有兩個大字:“劍三”

“莫非這是個劍訣?”莊邪暗自有些猜疑,旋即並繼續看下去。一眼掠過,接下來的圖文皆是傳授“劍三”的修煉的方法與運劍之術,甚是奧妙,莊邪欲要再往下看,便又頭痛欲裂起來。

莊邪緩緩睜開雙眼,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來。他沒能料到,這玄妙的洞天之中,盡是暗藏著一份劍訣。不過想來,這巖洞並非隱蔽之地,想必也定有其他師兄弟到此來過,為何讓自己進來這裡。

想到此處,他便又心生懷疑,如此精妙的劍訣,似是被那環形的符陣封住,若任何人都可以滴血解禁,設陣之人又何須設此符陣。倘若這符陣只認自己的血,那設陣之人又與自己是何關係?

他百思不得其解,無數的疑團在腦中飛速旋轉。

“真是想不通啊。”他撓了撓頭,也是打消繼續推敲謎團的念頭,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緩緩離開了巖洞之中。

此時的洞外陽光明媚,空氣清新,放眼望去山峰在雲霧間聳立,頗是一副千峰之景。

顏胖子與愣子在洞外呼喊著莊邪的名字,似是在找尋他。

在巖洞裡回應了一聲,莊邪微笑著走了出去,伸了個懶腰,打了好長一個哈欠。

顏胖子與愣子滿臉擔憂的跑上前來,詢問道:“莊邪師弟,你跑哪裡去了,都好些個時辰了。”

莊邪摸了摸鼻子:“有這麼久麼?”

顏胖子鼻息一沉,稍稍嚴肅了半刻,又嬉笑起來道:“莊邪師弟,方才柳師兄催人上山尋我們,說過兩日便是平字門內的比試。讓我們速速下山去。”

“比試?”

見莊邪不出所料的一臉疑雲,顏胖子拍了拍肚皮,道:“嘿,這可是宗門內重要的日子,也是初階弟子能夠晉升的最快途徑。只要在同輩弟子中比試獲勝,便可直接挑戰師兄,若是能將師兄打敗,那便可獲得敗者的宗服。”

“也就是說,即便一個橙服弟子,只要能夠擊敗青服弟子,依然可以獲得青服,是麼?”莊邪問道。

“對啊!”顏胖子豪笑一聲,忽然也是沉下臉來,滿眼鄙夷地看向莊邪:“只是你覺得有可能一名橙服弟子能夠戰勝青服弟子麼?”

顏胖子說著,忽然嘿嘿一笑道:“但是啊,莊邪師弟你可是打敗過黃服的張霸,這次若贏了他,定能換上黃服嘍!到時候,你可就能和管事師兄平起平坐,我顏胖會也算有光。款且若是能在比試中展露頭角,日後我顏胖會的威名,也就不在重陽會之下了。哈哈哈!”

他越想越好笑,越笑又越大聲。

莊邪略微敷衍地賠笑了兩聲,目光瞬然變得尖銳起來:“想必此次重陽會也定會派出拔尖的弟子參加比試。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顏胖子顧自思索了半刻,也是道:“嗯,重陽會在平字門內威信極高,私下也定有培育一些新晉的弟子。”

莊邪問:“此次比試可是男女交匯?”

顏胖子點了點頭,道:“往年慣例,同輩弟子交手為男女分類,若晉級下一重挑戰,便可交匯進行,以抽籤的方式決定。另外,平字門女弟子中不乏高手,如果我記得不錯,去年的比試,子鈺師姐便是戰勝一名青服師兄,才晉級為青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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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鈺。。”莊邪微眯著眼,腦海中即刻想起那位英氣的女子,初來乍到之時,差點兒沒被她那柄鋒利的長劍刺傷。

“喔對!去年有位黃服師兄,直接挑戰平字門唯一一位藍服的師兄獲勝,當時還一度成為門內一大熱議之事!”顏胖子目露神往。

“黃服挑戰藍服?這何止是一個境界的越級啊!”莊邪也是瞪大了眼。

四至六重靈力為橙服,七至九重為黃服,靈源覺醒胎源為綠,成形為青,融合為藍。這師兄的實力,至少也有融合期的修為。

“這怎麼可能?那師兄叫何名字?”莊邪不禁問道。

顏胖子稍作思索半刻,道:“好像姓梵,單名一個影。這位師兄人如其名,行如風,快如電,當時比試之時,我幾乎看不清他的動作,實在太快了!”

“梵影。。”莊邪暗自記下了此人的名字。能從黃服直接越級挑戰藍服弟子,並且最終取得勝利,必有他的過人之處。顏胖子修為尚且,只能發現他身法之快,卻無法注意到一些細節。

而正在莊邪一臉愁雲之時,那顏胖子也是一手搭了過來,輕輕拍了拍莊邪的肩頭,嘿嘿笑道:“莊邪師弟,何必這麼嚴肅呢。不管怎麼說,你這黃色宗服到手,亦是穩操勝券啊。別這麼愁容滿面了。”

“但,但願如此罷.”莊邪苦笑了聲,望著眼前千峰入雲的奇景,莊邪的心境也豁然開闊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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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胸弟,莊邪新技能出現了!但為什麼他的血能解開符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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