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音院,那是什麼?”梵影自認為見多識廣,對妖域也有所瞭解,但卻從未聽過這空音院,更不知其與這些個妖孽有何關聯。 .

彩雀少年也不藏著掖著,手一擺,嘴一翹,顯得很是得意:“妖域之內有數以百計的學府教院,空音院就是其中之一。傳承著妖族源遠流長的歷史,掌握著精妙絕倫的妖術。空音院內的妖可與我們不同,它們是真正的妖族戰士,對於你們這些人族,它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妖族的戰士....”莊邪微微皺起了眉頭,以這彩雀少年的話來說,他也不難判斷,進入空音院的妖孽顯然要比它們強得多,而且更具備系統化的訓練。相形靈王朝,空音院就好比是一派宗門,自當要比普通的修行者更具有使命感,同時也掌握宗門獨有的靈訣。

彩雀少年打了個嗝,擺了擺手,便轉身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提醒兩句:“趕緊離開吧,再往下走,可就要到空音院的範圍內了。”

望著彩雀少年摸著肚皮緩緩離去的身影,莊邪幾人的心,無疑又凝重了幾分。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一行人方才在方圓之內尋到一處戰跡斑駁的空樓。且不論空音院之事,單憑現在弟子們身上的傷勢,就無法讓他們繼續前行,只得藉著這個僻靜的石樓稍作休整,待得傷勢稍稍好轉,方才能繼續趕路。

這座石樓,地勢雖不及偏僻,當地處廢墟之中,前後的都被倒塌的石板擋住,連月光都照不進來,也算的上個隱蔽之處了。

一行人分坐在各處,盤膝凝神,運功療傷。這一夜的戰鬥可謂是驚心動魄,死裡逃生。每個人的身上皆是有著不同的傷勢,藉著硝煙平息的這段時間,他們必須盡快恢復,否則誰也料不準,危險會在何時降臨。

莊邪將昏睡過去的小明平放而下,自己盤坐在他的身旁,雙手結印架起,心神徐徐平靜下來,逐漸進入修煉的狀態之中。

腦海中依稀浮現著一幕幕戰鬥的景象,無論是清曼城還是妖音城,每當他進入憤怒地狀態時,體內的妖氣便如洩洪一般翻湧不止,身形上的變化也進入了一種截然不同的狀態,而這些妖稱之為:邪龍之力。

莊邪很清楚,他體內存在著邪龍的龍源,而所謂的邪龍之力,也定是由這龍源滋生而出的。同時,他也依稀可能記得,邪龍曾告訴過他,伴隨怨念不多加深,修為不斷提高,妖氣也會隨之水漲船高,最後達到一種自己無法控制的局面。

不久前的北昌屠城,他就清楚的意識到邪龍這句話真正的意義。他開始對殺戮有著一種貪婪的**,在這種**的驅使之下,變成一個殺戮的狂魔。但這種**似乎面對妖的時候,則淡化了許多,雖然內心深處依舊有著殺心,但意識卻是可以冷靜下來。

他十分費解,甚至開始懷疑,冥冥之中,邪龍正把他從一個人,變成妖....

心緒被這些思想擾亂著,莊邪深深吸進一口氣,儘量讓內心平靜下來。旋即雙手結印交錯變化著,丹田氣海之中,那依稀泛著黑光的靈力便如溪水般透著冰涼,湧入了經脈當中。

經脈與血管不同,如今體內的血管已不能再是血管,因為其中已經沒有半點血液,有的,只是那如流水般湧淌迴圈的妖氣。而經脈卻是不同,若沒有灌入靈力或妖氣進入,大多的時候,那裡便是“一馬平川”,空空蕩蕩。

此刻,伴隨莊邪手中結印的變換,那一絲絲清亮的靈力開始進入戰鬥後有些創痛的經脈當中。隨著靈力的流動,莊邪時皺時松,隱隱的刺痛感不時傳來。

由於高強度的戰鬥,靈力和妖氣會在經脈中時常交織,這或多或少對於經脈也是有著某種程度的損傷,同時當不同程度的靈訣施展之後,經脈都會收縮和緊繃,尤其在是靈力枯竭狀態下強行施展,這無疑是大大重創了經脈。

而每一次修煉的過程,其實也就是巡診一般,靈力的遊走最能夠發現經脈或是骨骼內隱藏的病端。眼下當莊邪感知到經脈疼痛的時候,他便即刻將靈力凝聚在這些創口的部分,調理溫養。

約莫一炷香的時辰過去,體內的經脈經過靈力的遊走,也是得到了修整,那些創口的部分也是獲得了癒合,再經幾次遊走之後,經脈便變得更加的強韌了幾分。,

下一刻,莊邪手中結印再次變幻,丹田氣海之中,一絲絲妖氣開始排程而出,沿著經脈的流動,徐徐追上靈力的腳步,然後在一個周天的執行之後,雙雙在丹田氣海之上凝聚混合,交融相迎。

每一次的戰鬥雖然身體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傷痛,但體內的妖氣和靈力無疑都得到一定程度的昇華,因此當這兩股不同的氣息交融在一起的時候,莊邪也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體內的氣息變得更加的精純,也更加的強大。

這讓得他將目標很快對準了下一道瓶頸口,那扇通往靈王境界的“大門”!

靈王,那是莊邪在大山生活時想也不敢去想的境界,也是進入天師府後無比羨慕,夢寐以求的境界。而如今伴隨他不斷的戰鬥和成長,距離這個境界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兩次試圖突破無果,莊邪內心卻依舊沒有放棄對其的衝擊。直至此刻,他重新做好的準備,要衝擊那個他渴望的境界!一個會令所有修煉者脫胎換骨的境界!

心神安寧下來,他內心陷入一片平湖般的寂靜,靜到能夠清楚地聽到身旁同伴的呼吸之聲,靜到土地上一粒塵埃的滾動聲。

眉頭緊緊一蹙,他小心翼翼地排程著體內的靈力與妖氣,讓它們在丹田氣海之上凝結,待得這兩種氣息都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深深吸進一口氣,催動著它們開始湧入經脈當中,朝著下一道瓶頸口進發而去。

經過前兩次的失利,讓他明白,要突破靈王境界,他所需要的靈力和妖氣要更多,而要承載如此多的氣息,那對經脈的考驗是極其嚴格的。所以,當下一刻,這濃濃洶湧的氣息湧入經脈的時候,他便能生生感知到那一絲撕裂的痛感。

“現在的經脈還太過稚嫩....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莊邪暗自沉吟,也是有些心虛和膽怵。

長長吐出一口氣,莊邪並沒有在此多想,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修煉亦是如此,沒有風險的修煉,又如何能夠獲得超越常人的能力呢?他緊緊蹙著眉頭,強忍著越來越強烈的刺痛之感,不斷推進著體內的氣息前行著。

終於抵達了那瓶頸口的時候,撕裂般的痛處,已是達到了頂點。這樣的感覺,已是痛不欲生。

當他終於還是咬緊牙關,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內心有著無聲的咆哮與嘶吼,他卯足全力,朝著瓶頸口衝擊而去。嘣的一聲,撞擊的聲音如悶鼓般在體內迴盪著,劇烈的痛處令他差點兒沒有叫出身來。

兩次,三次,在氣息不斷的衝撞之下,那道瓶頸口,似乎也出現了依稀的裂痕,像是一扇大門開出了一道小縫。

而下一刻,當莊邪準備再次朝瓶頸口進發之時,那道瓶頸口中忽然射出了一道光芒,一種無窮強大的阻力一瞬間將衝擊的氣息壓退了回去。

撲!

莊邪一口黑氣從口中吐了出來,胸口如有一塊大石壓著,喘不過氣來。眼瞳急劇放大著,一陣陣刺痛令他抽搐不已。

半刻之後,待得氣息被逼退到丹田氣海之處時,那道光才消失了,疼痛之感也隨之散去。也讓得莊邪恍然醒悟過來,那便是靈王罡氣!

要突破最後一道瓶頸口達到靈王境界,就必須衝破靈王罡氣的阻隔,而這恰恰才是最核心的關鍵所在。但莊邪很清楚,以他現在的修為而言,要抵抗,甚至衝破這道靈王罡氣的阻隔,想相距甚遠。

心下有些失落,莊邪淡淡地搖了搖頭,坐直了身子,視線望向門外之時,方才注意到天色已經矇矇亮起。不知不覺,他已修煉了一夜。

身旁的同伴還各自沉浸在修煉的狀態當中,莊邪緩緩站起身來,挪步來到門外,黎明的曙光穿過倒塌的石板斑駁的灑在地上,能夠清楚地中漂浮的灰塵。

方圓之內陸陸續續有了依稀的妖氣,一些昆蟲妖開始外出活動了,天空之上,偶爾能見到飛行的昆蟲,只不過想必夜晚,它們的身形要小上許多。

忽然!莊邪的眼瞳在某一個時刻緊縮了起來,隱隱之間察覺到一股前所未見的強大妖氣正朝著此地飛速趕來。

他猛然一怔,這種程度的妖氣,要遠遠超過之前見過的所有妖孽!這讓他頓時緊繃起了神經,轉過跑入石樓之內。

而此刻,石樓內的弟子們似乎也早已察覺到了這股妖氣,停下了修煉,神色肅然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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