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端著酒杯的拉格侖立刻瞪大了雙眼。
“字面意思。”
秦然淡淡的說道。
瞪大了雙眼的拉格侖怔怔的看著秦然，足足三四秒鐘後，才滿是憂愁的嘆息了一聲：“是啊，以前不是，現在是了。”
“人們只會相信自己所認為的，就算現在我跳出去解釋你不是，恐怕被質疑的也會是我，而不是你。”
“哪怕，這是事實。”
嘆息中的拉格侖搖了搖頭，再次喝了一口啤酒。
而當這位旅店老闆再次將酒杯放下的時候，面容上浮現出了一抹嚴厲，整個人的氣息更是一變。
彷彿是從一個普通人變為了一頭獅子、老虎這樣的猛獸，他緊緊盯著秦然，一字一句的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處理？”
“按部就班。”
秦然依舊淡然的回答道。
眼前旅店老闆的氣息雖然駭人，但對於秦然來說真的是還不如微風拂面，想要用這樣的氣息影響到秦然，真的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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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的旅店老闆也發現了這一點。
“你和那些傢伙一樣。”
“真的是能把人氣死！”
他再次來的嘆息了一聲。
這一聲嘆息無疑要比之前的嘆息憂愁多了。
而身上猛獸般的氣息更是隨著這一聲嘆息煙消雲散，端起酒杯，旅店老闆準備離開了。
有著和諸多獵魔人打交道的他知道。
想要從秦然嘴裡問出些什麼，那是不可能的事。
秦然和獵魔人太像了。
假如他不是知道對方不是的話，也會認為對方就是一個獵魔人……
等等！
我所知道的獵魔人就是全部了嗎？
難道就沒有遺漏的？
站起來的旅店老闆突然一愣，他想到了某些可能，然後，用狐疑的目光再次看向了秦然。
“你真的不是獵魔人？”
秦然頭也沒抬，保持著沉默。
看著秦然的這副模樣，旅店老闆心底的某些猜測卻不由自主的變大了。
“世界上怎麼會出現和那些傢伙這麼相似的傢伙？”
“一定是有著某種關聯。”
“我之前沒有發現，只是我調查的不夠仔細罷了。”
他加快了返回房間的腳步。
他需要向總部申請調查。
他所數熟知的獵魔人不算。
要將目光放在近十年，不！考慮到秦然的年紀，近三十年內失蹤的獵魔人都需要調查一遍！
隱秘的通訊被接通了，對面的人聽到拉格侖的要求後，一陣默然。
“發生了什麼？”
“您知不知道你的要求已經躍過了您的身份許可權。”
兩秒鐘後，話筒中響起了疑惑的女聲。
“我使用特殊許可權。”
拉格侖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的，我會為您安排。”
“但是……”
“沒有但是，我已經退休了，留著那麼多次沒有使用的特殊許可權，難道我要帶進棺材裡去？”
“還是你認為我有後裔可以繼承這些？”
拉格侖打斷了對面的詢問。
相較於這些在旁人看來極為寶貴的特殊許可權，拉格侖更想要知道秦然的身份。
久違的好奇心，令拉格侖迅速的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
自認為有著隔絕聲音房間的拉格侖絕對不會想到，哪怕在這樣的房間中，他的聲音也一絲不落的被秦然聽在了耳中。
對於拉格侖的調查，秦然沒有理會。
他本身就是不存在的。
對方再怎麼調查，也只是會把自身拽入無解的漩渦中。
至於發現真相？
秦然相信，對方不會做到這一點。
就如同他相信斯密斯的到來一樣。
在落日的餘暉中，斯密斯抱著一個小女孩，帶著五個小女孩，就如同是一位保姆般出現在了‘火爐烤魚’中。
對方迅速的發現坐在角落中的秦然，沒有任何猶豫帶著小女孩們走了過來。
“謝謝。”
“謝謝。”
對方聲音略顯沙啞的說道，小女孩的聲音們則清脆悅耳。
對外界，這些小女孩們還有些驚恐。
但在看到秦然時，這樣的驚恐卻迅速的平靜下來，即使是被斯密斯抱在懷中，年齡最小的莎雅也不列外。
“謝謝。”
小女孩扭過頭，奶聲奶氣的說道。
“嗯。”
“那裡有些吃的。”
秦然點了點頭，指了指吧檯方向。
斯密斯立刻會意的帶著小女孩們走了過去，向拉格侖詢問價格。
“我請客。”
拉格侖目光掃過幾個小女孩後，這樣的說道，並且，對著小女孩們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和善的微笑。
不過，拉格侖顯然忽略了他的絡腮鬍子。
這樣的微笑不僅沒有讓小女孩們感到心安，相反，一個個藏到了斯密斯的身後。
端著小女孩們沒有一個願意待在吧檯附近，全部聚攏在了秦然附近。
拉格侖鬱悶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然後，起身離開了大廳，當他再次返回的時候，手中已經多出了不少糕點。
當拉格侖滿心以為送出糕點就會得到小女孩們的微笑時，他卻看到了小女孩們看向他的目光中滿是警惕的模樣。
很顯然，經歷過一次慘痛經歷的小女孩們，早已經明白了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最終，拉格侖心灰意冷的放下了糕點，返回了吧檯。
更讓拉格侖喪氣的是，自始至終小女孩們都沒有碰他買下的糕點，即使是眼神中帶著絲絲渴望。
看著這一幕，拉格侖不由自主的心疼起來。
他很清楚是什麼讓這些小女孩變成了這副模樣。
“混蛋傢伙們，你們真應該天打雷劈！”
“祝你們接下來的日子過的愉快，我XXXX！”
忍不住的，拉格侖咒罵著。
然後，將對艾德士附近血裔牙的懸賞提高了兩成。
斯密斯在進入旅店後就一直注視著拉格侖。
“他是獵魔人？”
“這裡是獵魔人的地盤？”
斯密斯問道。
秦然點了點頭。
“我可以和她們待在這裡嗎？”
“可以。”
秦然的回答，讓斯密斯大喜過望。
可馬上的，這樣的欣喜就隨著秦然下一刻的問話，凝固在了斯密斯的臉上。
“你打算一直躲藏下去？”
“過著惶惶不可終日，甚至，連這裡都不敢踏出的日子？”
“你可以。”
“她們呢？”
“或者說……”
“假如又一次發生了類似的事情，你該怎麼辦？”
秦然的目光看向了小聲吃飯的小女孩們。
一次險死還生的經歷，讓她們有了非同一般的成熟。
但這樣的成熟，卻不是所有人想要的。
至少，斯密斯不是。
捏緊了拳頭的斯密斯，呼吸急促起來，因為，隨著秦然的話語，斯密斯再次陷入到了那令他絕望的境地。
“我、我該怎麼辦？”
斯密斯抬起頭，咬著牙，向秦然問道。
而秦然？
笑了。
他面帶微笑的說出了一個字——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