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事態發展與想象中的不一致?

小柴木仍然記得,臨行前波風水門叮囑過他的話。

“既然千諾想方設法的揭露兒童失蹤的真相,想來是不會拒絕與我們進行合作的。甚至可以原諒他的行為,並予以一定程度的便利。”

而在搜尋千諾的過程中,小柴木又發現,千諾並沒有隱匿行蹤,反而帶著兩匹馬兒,大搖大擺的行走在林間小道上。

以千諾的心機,他怎麼可能預謀不到木葉的追蹤。

顯然,他在等木葉的忍者追來。之前的表現也完全證實了這點。

甚至他連波風水門的反映都猜得一清二楚。知道波風水門並不會怪罪他,相反還想要從他這裡得到相關的情報。

所以千諾才會表現得這般有恃無恐,而不是猖狂逃竄四處躲藏。

如此看來,千諾應該不會反對與木葉進行合作。

可是,為什麼事態發展與想象中的不一致?

說好的合作呢?怎麼剛一見面,話都沒說上幾句就打了起來。

突然想起剛才的那個忍術,看起來很是威猛,可最後的效果只是給三人造成一些麻煩,根本沒有多少威脅。

對此,小柴木似乎猜到了什麼。

這個千諾,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用實力來表明自己的態度,他有著強大的實力,並非軟弱可欺。

這不,明明困住了卡卡西,卻沒有對他施加任何傷害。

如果千諾一心戰鬥,直接廢掉卡卡西才對他最為有利。

少去一個上忍,取得戰鬥勝率的機率才會朝著他偏移。

要知道,卡卡西雖然正面作戰能力不行,可論偷襲暗殺,只會讓你防不勝防。

千諾怎麼可能放任這樣的威脅存在於戰場之上?

即便千諾想要撤退,也大可以以卡卡西的生命為要挾。

可他完全沒有這樣做,在俘獲卡卡西之後,反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似乎等待他們的回應一般。

顯然,這個千諾並不想徹底站在木葉的對立面。合作的前提仍然是存在。

可是,他為什麼又要當場換裝?

難道是在掩飾些什麼?

不應該啊!我們都已經鎖定了他的身份,就算換個形象也是多此一舉。

小柴木一時皺起眉頭,完全搞不明白喬千諾現場換裝的意義何在。

可突然想起了什麼,小柴木心頭一怔。

他一時記起之前卡卡西傳遞的情報,說有個穿著黑衣帶著黑色面具的土遁忍者出手救走了晶遁少女。為此他們還得出結論,這個土遁忍者系晶遁少女同夥。

這個忍者無疑就是千諾,會不會因為,千諾在那一夥人之中,一直是這樣的形象示人,從未展露過自己的真正面容。

如果是這樣,千諾敢大搖大擺的現身木葉釋出任務而不擔心身份暴露的疑點就解釋得通了。

那麼千諾現場換裝的目的,是不是在告訴他們,合作的物件,是這個黑衣人,而不是千諾。

不然,他為什麼在換裝之後問出‘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這樣的話來。

想到這裡,小柴木心頭松了口氣,事情還有著迴旋的餘地。

眼角瞥到秋道丁座有動手的意向,小柴木眼神一凝,當即喝到:“丁座,且慢。”

就怕秋道丁座會強行進攻去把卡卡西救下,那樣只會讓事態朝著更糟的方面發展。

聽到呼喊聲,正準備施展倍化術的秋道丁座急忙停下手來。

疑惑的眼神朝著小柴木望去,卻見他搖了搖頭,一副交給我處理的樣子。

喬千諾也是望了望秋道丁座,轉而看了小柴木一眼,呵呵笑了起來:“喲,看來還是有明白人的,怎麼稱呼?”

小柴木回應道:“木葉暗部上忍,代號靈貓。”

“靈貓啊!”喬千諾看著小柴木臉上的貓臉面具,便是點了點頭,隨即目光轉向卡卡西,好奇問道:“那麼你的代號就是妖狐了?”

已經失去掙扎力氣的卡卡西只能狠狠的瞪了喬千諾一眼,以沉默最為回應。

神特麼妖狐,木葉誰人不知,卡卡西在暗部的代號,就叫卡卡西。

唯一一個以真名示人的暗部。

臉上的妖狐面具,只不過是暗部忍者所必須而已。

畢竟他的情報都已經傳遍忍界了。加上戰鬥風格整個忍界獨一無二,一手旗木刀術,一手千鳥雷切,簡直成了他的標誌。

一旦和別人打起來,想瞞都瞞不了,既然如此,要那代號來又有何用?

更何況,你會不知道我是誰?前一次戰鬥的時候,可是親口說出了我的身份。

這個混蛋,分明就在戲弄我。

卡卡西埋下頭去,臉上帶有深深的失落。

被木葉第一天才的光環環繞了太久,誰曾想,竟是他成為了對方的突破口。

對此喬千諾也不在意,繞過卡卡西走上前來,斗篷大衣一展,隨風而動,用著低沉的聲音道:“介紹一下,我叫虛無。”

虛無嗎?

小柴木心頭明了,‘虛無’才是他們合作的物件,而不是千諾。

這個時候,他反而一點都不擔心卡卡西的安全了。

既然千諾本身就有著合作的意圖,必然不會輕易傷害卡卡西。

抓住他,估計是為了讓自己在合作中處於優勢地位。

隨即深深吸了口氣,道:“虛無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前來的目的。”

都這麼明目張膽的等著他們現身,說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小柴木根本不信。

喬千諾一副很是神秘的語氣道:“其實有些時候,明明事實就擺在眼前,可人們仍然會去質疑。”

“虛無先生,一方是木葉的高層,一方卻是一個身份不明目的不純的神秘忍者,你說我們該不該質疑。”小柴木語氣平淡,可話裡卻很是不喜。

喬千諾聳了聳肩,道:“所以說,只有當親自挖掘出真相的時候,你們才會相信,說得再多,也是妄言。”

小柴木沒有反駁,相比起來路不明的喬千諾,大蛇丸才是木葉的元老功臣,如果僅僅只憑喬千諾的幾句話就蓋棺定論,認定大蛇丸就是那塊毒瘤,那樣只會讓其他忍者心寒。

縱使喬千諾揭露的事情再如何真實,邏輯上再說得通,也無法轉變他們的想法。

當然,懷疑也是存在的。

因為懷疑,他們才會對大蛇丸進行調查,才會發現大蛇丸身上確實存在一些問題。

可要想讓懷疑變成確定,必須有著確鑿的證據,親自發覺的證據,而不是來源於喬千諾的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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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千諾一定知道些什麼,或許可以從他身上發現線索。

想著,小柴木又道:“或許虛無先生可以為我們指明方向,正如同你引導我們發現兒童失蹤事件實際是被人擄掠所致一樣。”

“榮幸之至!”對此喬千諾卻是躬下身來,手深入斗篷之中,再抬起頭來時,手裡已經拿著了一個信封。

看到這一幕,小柴木心裡冷哼了一聲,裝得神神秘秘,其實早已提前準備好了一切。

不過表面上,小柴木還是假裝和善的語氣說道:“看來虛無先生早已經為我們計劃好了一切。”

只是這話裡滿滿都是諷刺的味道。

喬千諾倒也聽了出來,也沒怎麼在意。而是走到卡卡西身邊,兩指拿捏著信封,在他面前展示了一番。

又在卡卡西憤恨的目光下,手指頭一鬆,那信封輕飄飄的落到地上。之後,只見信封周圍的泥土直接湧了上來,將信封吞吃了下去,彷彿大地都活過來了一般。

接著,喬千諾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觀眾即將就位,陪我演出戲吧!”

這句話直接把三個木葉上忍都搞懵了。

啥叫觀眾即將就位?啥叫陪你演戲?

這和今天的事情能扯上關係?

可根本不等他多想,那抓住卡卡西的泥土大手突然猛地一扔,便把卡卡西扔了出來。

卡卡西只是被束縛住了身體,本就沒受到什麼傷害,這剛一落地,心頭不忿,便反手抽刀,一襲白光朝著喬千諾刺去。

“水遁水縛之術!”

卻聽見小柴木的聲音響起,卡卡西只感覺自己陷入了泥沼之中,抬眼一看,竟是被一層水簾困住。

竟然是小柴木施展忍術將其困住。

心頭嗔怒,當即揮刀一砍,便把面前的水簾斬斷。

進攻受阻,衝動的勁頭也因此被攔截了下來。

卡卡西臉色陰沉的朝著小柴木望去,卻對視上小柴木不容置疑的目光。

“卡卡西,來的時候火影大人曾吩咐過,這次行動由我指揮,你難道想違背火影大人的命令嗎?”

小柴木知道,卡卡西雖然年輕,但地位與他等同,是為暗部的小隊長,縱使自己有著前輩的身份,也是壓不住卡卡西的,唯有拿出波風水門的名頭,才可以讓他冷靜下來。

果然,聽了這話,卡卡西便是瞪了喬千諾一眼,退回了小柴木的身邊。

小柴木沒繼續理他,回想著剛才喬千諾的舉動,似乎猜到了什麼,便道:“雖然不知道虛無先生口中的觀眾是誰,想來如果我們想要拿到那封信,就必須配合虛無先生演好這出戏吧!”

“bingo!”喬千諾打了個響指,道:“請一定要好好配合,一定不要誤傷到馬大馬二,不然你們就只有另尋線索了。”

馬大馬二?

什麼鬼?

三個木葉上忍均是把目光落到了兩匹瑟瑟發抖的馬兒身上。

難道指的是這個?

兩匹普通的馬都不能誤傷到,如果傷到了人,那還得了,是不是再無合作可能了?

這配合的難度也忒大了點,忍術波及誰能控制得了啊!

可根本不等他們多想,便只見三條泥土手臂從地面竄了出來,朝著三人狠狠砸去。

正如同最開始時的那一幕。

喬千諾之前曾問過三人,是否知道他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地方停下。

等他們現身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最主要的,這裡才是舞臺,而觀眾就在附近。

只要弄出聲勢浩大的宣傳,觀眾勢必會前來觀看。

如今觀眾即將就位,那麼演出也可以開始了。

剛才的戰鬥,只不過是宣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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