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景川兮來說,‘父親’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詞彙。

他知道他的父親就在木葉,他也知道,只要他回到木葉,不僅可以見到自己的父親,還能讓自己從大蛇丸的魔爪中脫離出來。

甚至,有他的存在作為證據,木葉絕對不會放過膽敢拿木葉忍者進行人體實驗的大蛇丸。

縱使大蛇丸有著天大的功勞,膽敢做出這種事情,絕對是天理難容。

而且景川兮完全有能力這麼做。

僅僅是單獨出現在野外就足矣說明問題。他完完全全就是自由身,沒有受到任何限制。

可是,大蛇丸會犯下這種低階錯誤嗎?

就像之前說過的一樣,大蛇丸從不以限制自由這種低劣手段來對待他的下屬。

大蛇丸只會誅心。

即使只是一個實力又弱、作用有小的實驗失敗品,即使對方無比憎恨自己,可大蛇丸依然確信,無論發生了什麼,景川兮都不會選擇離開他。

包括去死。

這一點就連喬千諾也想得到,他並不指望自己的一番話可以讓景川兮轉變想法,也不抱著這樣的目的。

之所以說這麼多,只是想從景川兮身上,得到自己需要的情報。

因為他冥冥之中有種預感,他的最終目的,已經逐漸浮出水面。

就在這個雙頭人的身上。

哥哥竟然可以單方面憑藉意志的壓制致使弟弟昏迷過去。

不就是說,哥哥的靈魂遠遠強大於弟弟的靈魂。

可是,兩人本就是雙胞胎,實力同為下忍,靈魂不應該出現這種巨大的差距。

更何況這具身體本就是弟弟的,應該與弟弟的靈魂更加切合才對,反倒是哥哥這個外來的靈魂佔據了主導權。

為什麼一對雙胞胎合體而成的雙頭人,竟然有著這樣怪異的表現?

會不會是因為大蛇丸在雙胞胎的靈魂上做了手腳。

想到這,喬千諾便又猜測起來,大蛇丸為什麼要進行雙頭人這樣的實驗?

喬千諾首先想到的,便是原著裡出現過的左近右近。

同樣是一體雙魂的兩兄弟,區別在於從外表看去,左近右近更像個正常人。

只是一般情況下,右近會沉睡於身體裡面,只有戰鬥的時候,才會由左近透過忍術召喚出來。成為連體人一樣的畸形存在。

這樣想來,雙頭人會不會就是大蛇丸開發左近右近的實驗產物。

可能因為大蛇丸的技術尚不成熟,所以沒有達到目的,反而弄出雙頭人這樣的存在。

結合那個名為紅蓮的少女一直喊雙頭人叫失敗品,倒不是沒有可能。

可問題是,左近右近雖然一直都是左近做主導,但他們的靈魂是同等強大的,和雙頭人這種哥哥單方面壓制弟弟明顯對不上。

另一種情況,則是大蛇丸的不屍轉生。

喬千諾又猜測,雙頭人的存在,也許就是大蛇丸在為自己的不屍轉生鋪路。

不屍轉生,把靈魂轉移到別人的身體裡面,奪舍別人的身體,藉此得到永生。

要進行不屍轉生,必須確定一點,那就是外來的靈魂必須比本體靈魂強大,這樣才可以保證外來靈魂吞噬掉本體靈魂,而不會被本體靈魂驅逐。

選擇雙胞胎作為目標,或許是要保證弟弟的身體不會對哥哥的靈魂出現較大的排斥反應。

同時又特意削弱弟弟的靈魂,保證哥哥可以吞噬掉弟弟的靈魂。

只不過因為某種原因導致實驗失敗,哥哥的靈魂並未吞噬掉弟弟的靈魂,弄出來雙頭人的存在。

這樣就可以解釋得通為什麼哥哥可以憑藉意志單方面壓制弟弟了。

可這同樣有個疑點,如果是不屍轉生的話,那麼為什麼還要把哥哥的腦袋移植到弟弟身上。

直接靈魂轉移便是了,移植個腦袋過去,完全是畫蛇添足。

具體什麼情況喬千諾不得而知,但雙頭人的存在,讓喬千諾已經確定,大蛇丸一定是個玩弄靈魂的高手。

連這種一體雙魂的存在都能弄出來,大蛇丸對於靈魂的研究絕對有著很強的造詣。

把大蛇丸作為目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想著,喬千諾便又把目光落到雙頭人身上。

無視掉正在打鼾的弟弟,此時的景川兮,早已哭成了淚人。

一滴滴的眼珠子不斷落下,藉著頭頂的幾束陽光,在空中劃出晶瑩的線條。

兩個兒子的存在是父親的軟肋,可父親的存在,又何曾不是兒子的軟肋。

就如同當初喬千諾以兩個兒子的死來激發景川池野的仇恨一樣,現如今,喬千諾同樣以父親來激發景川兮的情感。

如果景川兮沒有這樣的表現,假裝忘記了景川池野,那就只當是自己瞎了眼,大不了另尋突破口而已。

好在景川兮果然很在意自己的父親,從而被喬千諾抓住,成為突破口。

殘忍嗎?

或許吧!

想想雙頭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悲劇,卻化身為製造悲劇的存在。

跟隨著少女紅蓮,四處擄掠孩童,成為大蛇丸的試驗品。

也不知道有多少父母因為他而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又不知有多少孩子在大蛇丸的試驗臺上發出無助的哭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無論他留在大蛇丸的身邊的原因是什麼,可他的所作所為根本讓人同情不起來。

現在才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就能坦然的做出這種事情來,內心毫無憐憫,等長大了,還不得更加惡毒可怕。

是以從景川兮身上尋找突破口,喬千諾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記得當初接近紅豆的時候,心裡還有些內疚的。

更何況,以保命為前提,喬千諾會抓住一切有利於自己的線索。

“哭夠了嗎?景川兮。”喬千諾的聲音冷漠毫無波動。

景川兮抬起頭望去,眼裡淚光閃閃,帶著哭腔,又一次問出了之前的問題。

“你是誰。”

“我之前已經介紹過了,我叫……虛無。”特別是在虛無二字加重了語氣。

可這樣的介紹,與不介紹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景川兮也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只是咬了咬牙,道:“你想要幹什麼?”

“只是看到一個可憐的父親,想要為子報仇,四處奔波,甚至甘願成為叛忍,只為求得一絲親手報仇的期望,所以我特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兒子,能讓這樣的父親捨去一切。”

景川兮一聽,身體猛地僵住,眼睛死死的瞪著。

“父親,他,他叛逃了?”

話裡很是不信,可內心卻無比的擔心。

“哦,竟然連自己的父親到底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嗎?”喬千諾呵呵冷笑道:“為這樣的兒子而付出,值得嗎,看來我還是回去勸他放棄算了。”

不想景川兮猛地大吼了起來:“你懂什麼?你根本不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憑什麼這樣亂說。”

喬千諾慢悠悠的口氣道:“哦,這麼說還有內情咯,能讓你明知父親就在身邊,卻選擇躲藏不肯相見一面,讓他整日沉浸於喪子的悲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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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景川兮一時懵住,半天說不出話來。

可突然,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景川兮的眼裡,慢慢變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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