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遁,多麼遙遠的詞彙。

那還是昔日忍者之神千手柱間留給世人的傳說。

當初千手柱間就是靠著一手木遁,冠絕整個忍界,無人能敵。

僅有宇智波斑,靠著逆天的寫輪眼,操控九尾作戰,以二敵一,才能與之匹敵,並在終結谷寫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

如那兩座一百五十米高的石像,供以後人敬仰。

可自那以後,整個森之一族,再無人能夠覺醒,以至於人們只能從書本上得窺木遁的冰山一角。

可事實上,真正的木遁是什麼樣子,木遁忍術又是以什麼形式呈現,或許除了那些老一輩的人,根本無人知曉。

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開始淡忘這個曾經造就一世輝煌的血繼限界。

似乎強大的木遁從來沒有在世間出現過一樣。

可今天,就在會場中央的空地上,隨著一棵大樹拔地而起,在極短的時間內轉化為一棵參天大樹,所有人的心裡都在冥冥之中有了明悟。

原來如此,這……就是木遁。

縱使他們從未見過真正的木遁,而製造一棵大樹也體現不出木遁的強力,可這時候,沒有人會去質疑它的真實性。

因為大樹中蘊含的強烈生命能量告訴在場的所有忍者,除了木遁的查克拉,再不會有其他查克拉具有這種特性。

可是,為什麼已經消失多年的木遁會再一次出現在世人眼前。

如同昔日小柴木和卡卡西第一次見到木遁時的反應一樣。

所有人心頭都有了同樣的疑惑。

難道,隱世多年的森之一族終於有人成功覺醒木遁了嗎?

男孩接下來的話,卻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我的根部代號叫‘甲’。”

一時間,喧鬧聲起。

“什麼,是根部的忍者嗎?”

“也就是說他是團藏的手下。”

“什麼時候的事情,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難道千手一族要出世了?”

“可我記得千手一族自從渦之國滅亡之後就脫離木葉隱世去了,這麼多年下來,除了綱手公主在外修行,就再沒有聽說過其他千手族人的訊息。”

“關鍵是千手一族居然會放任一個成功覺醒木遁的家族成員加入根部,這怎麼可能?”

面對眾人的困惑,男孩原本麻木的臉上,露出一抹解脫的笑容。

“我不是千手家的人。”

頓時,喧鬧變成了譁然。

“不是千手家的人?開什麼玩笑?”

“糊弄誰呢,木遁都覺醒了。”

“整個忍界還有其他具有木遁血繼限界的家族嗎?”

整個會場,到處都在爭議,無論是忍者還是平民,木遁的再一次現世,帶來的是無比強烈的震撼。

唯有那審判席上的六人,在這嘈雜的環境中卻有著詭異的安靜。

他們的目光,同樣聚焦在男孩的身上。

似乎猜到了什麼,袁飛日斬放下了嘴中的菸斗,表情顯得很是複雜。

“大蛇丸,你居然成功了!”

而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則是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他們看到的是滿滿的震撼。

“難道說?”

就連秋道取風也隱隱明白了過來,臉色一時變得無比難看。

因為他們四人,就是當初制定了木遁移植計劃的人。

聯想到大蛇丸曾經參與過木遁移植計劃,而他又在私底下進行人體實驗,還有男孩說的他不是千手一族的忍者,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這個男孩,就是大蛇丸暗中延續木遁移植計劃的產物。

也就是說,曾經失敗的計劃,在大蛇丸手上走向了成功。

只是,要死上多少人,才會有這一例成功?

當初的木遁移植計劃之所以會作為絕密檔案封存,就是因為那些自願融合千手柱間細胞的忍者,無一人存活。

想到這裡,猿飛日斬的心裡,突然生出了強烈的憤怒和後悔。

大蛇丸的罪惡,竟然很早以前就開始了嗎?

如果當初他知道這一點的話,他絕不會放走大蛇丸。

他會親手斬掉這一段錯誤的師徒情義。

對了,還有團藏。

大蛇丸的實驗產物,居然會加入根部,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要知道,團藏同樣是木遁移植計劃的制定者之一。

而這時的團藏,整個人都完全陰沉了下來。

他萬萬沒想到,波風水門竟然會利用‘甲’來對他進行打擊。

明明他在‘甲’的身上刻下了咒印,讓‘甲’無法違背他的意志,而且他此前也確認過,‘甲’的咒印依舊完好,並沒有被人破解的跡象。

那麼,是咒印鬆動了嗎?

當初的山中益,就是因為咒印鬆動,隱隱有脫離團藏掌控的意向,才被團藏放棄。

可山中益精神何其強大,豈是‘甲’能比得了的。

彷彿是一個未解之謎,給團藏帶來了深深的困惑。

卻是卡卡西給出了答案:“你能限制下屬的言行,卻限制不了他們的心。”

聽了這話,團藏看向卡卡西和男孩的眼裡,突然閃出一道殺意。

只可惜,現在他已經沒有動手的機會,就連思考‘甲’為什麼會脫離咒印控制的時間都沒有,因為所有的質疑,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一旦處理不好,不僅他此前的一切準備都會無功而返,就連他自己也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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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站起來的便是猿飛日斬:“團藏,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秋道取風同樣喝問道:“團藏,你說你對大蛇丸的事情一無所知,可為什麼大蛇丸的實驗體,會成為你的下屬?”

不等團藏說話,那些仍然處於迷糊中的平民瞬間沸騰了起來。

“什麼?大蛇丸的實驗體?”

“那個男孩的木遁,是大蛇丸人體實驗搞出來的?”

“我說呢!怎麼可能這麼巧,千手一族的人幾十年都無人覺醒木遁,偏偏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他是根部忍者,這豈不就是說,團藏一定知道大蛇丸的秘密。”

“說不定大蛇丸的事情,團藏同樣參與了進去。”

“該死,他騙了我們大家。”

“妄自我們這麼維護他,原來,他才是最該死的那個惡人。”

“殺了他,殺了他,讓他為那些慘遭大蛇丸迫害的忍者和百姓們償命。”

團藏絕不會想到他會面對如今的場面,木葉的民眾是愚昧的,他們很容易受到有心人的引導。

正如同他利用民眾的輿論來針對波風水門一樣,這一刻,他同樣變成了民眾輿論針對的物件。

對此團藏強裝鎮定,道:“誰能證明,這男孩的木遁,是大蛇丸透過實驗弄出來的?”

接著便是譏笑了一聲,又道:“呵呵,說不定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一個假木遁,說是我根部忍者,就想把大蛇丸的事情賴到我的頭上。”

卻是波風水門發話了,聲音很是冷漠:“團藏,雖然你的下屬身份都很是隱秘,但身在木葉,一心想查的話,還是查得出來的。”

“還有,這個男孩身上的木遁到底是不是大蛇丸人體實驗弄出來的,我想你身邊的那位最有發言權,不是嗎?”

團藏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

他的身邊,不就是紅蓮嗎?

只是此時的紅蓮依然跪伏在地上,彷彿死了一般,身上沒有半點生氣。

“想活命嗎,你所犯下的罪行,無論你如何彌補,以波風水門的性格,都不可能會繞過你,唯一能夠救你的人只有我。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輕輕的一聲,就在耳邊響起。

突然,紅蓮竟是仰天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活命,好一個活命,團藏,你以為我會奢望你來對我施救嗎?”

明明團藏才是她活命的唯一指望,明明波風水門剛才那句‘不能’已經堵死了她從波風水門手上活命的可能,可此時紅蓮依然站了起來,指著男孩大聲道:“是的,這個小孩我見過,而且很熟,因為我曾不止一次的為他更換營養液。”

“你……”團藏臉色大變。

緊接著,便是‘砰’的一聲,波風水門拍桌而起,一聲大吼響徹整個會場。

“團藏,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團藏一時沉默了下來。

從波風水門把卡卡西派到他的身邊,他就一直在提防著卡卡西,避免卡卡西找到對他不利的證據。

可千防萬防,卻防不住自己人的反水。

哪還需要其他證據,僅是男孩的指證,就足以把團藏打落谷底。

似乎,他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了一樣。

此前波風水門的遭遇,在團藏的身上重演,他儼然成為了千夫所指的物件。

無數的責罵蜂擁而至,激憤的百姓們恨不得衝下看臺,將團藏生撕才能解恨。

可突然,看臺上的一聲大喊,竟把眾人的聲音全都壓了下去。

是一對衣著很是普通的夫婦,衝到看臺邊上,神情激動的喊道:“請不要汙衊團藏大人。”

其中,那個婦女的身上,還緊緊摟著一個小女孩,一襲黑色大袍將嬌小的身軀裹得嚴嚴實實。

看到這一幕,喬千諾兩眼一突,完全顧不上自己會不會暴露,便是猛地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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