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在一個偏僻無人的巷角,藉著稀薄的燈光,隱約可以看見人頭攢動。

而在人群中間,一個栩栩如生的石像立在那裡,面目表情惟妙惟肖,好似雕刻大師巧奪天工之作,如真人再現一般。

曾經騙過了大蛇丸和波風水門的石分身,同樣也騙過了團藏還有這一群根部忍者。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顯然喬千諾已經掙脫了那個山中家族忍者的精神控制,便是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武器,進入了警備狀態,苦無手裡劍起爆符之類的。

等等……

起爆符什麼鬼?確定要在這裡拿出來?

卻不知那個掏出起爆符的忍者,手都是抖的。

由不得他們不緊張啊!

因為根據情報得知,他們所面對的存在,是一個實力堪比波風水門和大蛇丸那等存在的s級忍者。

那是無人可以忽略的強大實力。

就連團藏也是駭然失聲:“該死,是分身。”

而且還是非常少見的石分身,土分身的一種運用方式。

可他不是已經被控制住了嗎?

這個時候,團藏已經顧不上去思考山中族忍者失敗的原因,甚至那個山中忍者從昏厥中清醒過來,他都沒有關看上一眼。

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了起來。

既然是石分身,那麼本體在哪?

卻在這時,喬千諾的聲音突然響起。

“誒!團藏大叔,你是不是有點變態啊,竟然對著我的石像做出那種噁心的表情。”

身後!

“風遁真空玉。”

一聲大喝,竟是團藏手上結印,隨即猛地轉身,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接連吐出幾道氣息,似乎在吐口水一樣。

可從他嘴裡吐出來的,並不是什麼口水,而是幾道氣流,化成出膛的子彈,急速朝著後方打去。

真空玉,這是團藏經常使用的攻擊忍術,不會造成太大的聲勢,就連聲音也極其輕微,只聽到‘噗噗噗’的幾聲輕響。

可就在後方的巷道上,瞬間出現了幾個深達數米的孔洞,斜向下延伸進去。

竟然在堅硬的地面上打出這麼深的孔洞,這種恐怖的穿透力和單點攻擊力,若是放到人的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只怕就連秋道家的人也不敢用身體抗這種忍術吧!

可惜,忍術再強,也要打到人才會有效果。

可後方的巷道,依然寂靜無聲,哪有什麼喬千諾的身影。

明明聲音就是從後面傳來的。

突然,喬千諾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團藏大叔,你在找我嗎?”

“風遁真空……我奶奶的玉哦!”

團藏險些就把忍術給吐出去了,好在及時看清,憑藉著頂尖的查克拉控制力,強行把忍術收了回去。

那個方向,分明就是一個根部忍者。

只是這個忍者雙腿竟是隱隱顫慄了起來。

因為就連他也聽到了,聲音是在他的身後響起的。

可反身望去,哪有喬千諾的人影。

人到底在哪?

每個人都隱隱猜到了,喬千諾就隱藏在他們腳下,可是對方的位置,卻沒人摸得清楚。

因為他們所處的地面,一股極其明顯的查克拉波動傳導開來。

頓時有忍者驚呼了起來。

“團藏大人,他在地上佈滿了大量查克拉,混淆了我的感知,無法感知到他的位置。”

顯然這是一個感知忍者,想要透過感知查克拉波動來感知到喬千諾。

可這還哪用得著他去說?

這種查克拉濃度,就連感知能力不強的團藏也察覺到了。

對此團藏不得不暗罵一句‘奢侈’。

為了掩蓋自己的行蹤,竟然浪費這麼多的查克拉,也不知是愚蠢,還是因為查克拉太多所以任性。

由此就可以看出白眼的可貴,若是換成白眼,隨便來個下忍都行,保管一眼就能找到喬千諾。

可這種感知查克拉波動的感知方式,一旦對方釋放大量查克拉混淆視聽,感知難度將成倍提升。

七天前的終結谷大戰,喬千諾從千手柱間雕像轉移到宇智波斑雕像的時候,就連強如波風水門都沒有察覺出來。這不就是因為兩具雕像身上蘊含的大量查克拉混淆了波風水門的感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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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說得再多,團藏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現實,他的根部,一個白眼都沒有。

當然,面對這種局勢團藏也不是沒有辦法。

管他丫的,一個大型忍術朝地面轟去就行了。

可這裡是木葉村內,儘管當前的位置很是偏僻,可不遠處仍然有大量木葉村民,一旦施放大型忍術,必然會驚擾到村民。

換成以前他還不會有這麼多顧忌。

現在團藏正處於與波風水門爭鬥的關鍵時期,眼看大好局勢在手,若是他敢這麼做,保管立馬被波風水門抓住反擊的把柄,之前的一切付出也將化為空談。

是以團藏就連忍術,也只敢施放威力雖然不弱但不會造成太大聲勢的真空玉。

可如果引發巨大破壞的是喬千諾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喬千諾是連火影都允許在木葉逗留的人,對付他必須有著正當的理由才行。

只要喬千諾在木葉進行破壞,團藏完全可以站在正義的角度大肆出手,即便實力不敵,也可以引來其他木葉忍者,並集合大量木葉忍者的力量,將喬千諾擊殺或者驅逐出木葉。

他絕不允許喬千諾這種不安定因素影響到自己的計劃。

偏偏喬千諾似乎猜透了團藏的心思,就是躲著不出來,也不動手,就這麼東來一句西來一句,耍著他們玩一樣。

這不,不知哪個角落,又突然冒出了一句:“團藏大叔,你在打空氣嗎?”

可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根部忍者手足無措,顯得很是無辜的樣子。

團藏臉上頓時浮現出怒容,喝到:“喬千諾,你就只會像一隻老鼠一樣躲在地下嗎?”

卻在這時,正中間的位置,那個被封印的石像旁邊,又是一座石像從地底慢慢拱了起來,最終化成了喬千諾的身影。

團藏眉頭一凝,暗道:“本體,還是分身?”

卻只見喬千諾緩緩張開眼來,語氣很是冷淡:“團藏,你在打什麼心思,大家都清楚,本來我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你私底下做出來的齷齪事,我也管不著,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猜忌到我頭上。”

聽了這話,團藏心頭的怒火‘蹭蹭蹭’的往頭頂上冒,卻強行壓在心頭,道:“哦,這麼說我錯怪你了,喬千諾,那請容許我對你說一聲抱歉。”

仍然是那種死了爹媽一樣的語氣,根本顯示不出誠意。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來幹什麼?”喬千諾咂咂嘴,語調顯得很是懶散。

“警察?”團藏聽得莫名其妙。

“哦,就是類似你們木葉警務部隊一樣的存在。”

這一聽,團藏反而更是迷糊了,木葉警務部隊,不就是宇智波嗎?

怎麼今天這事還能和宇智波扯上關係不成?

喬千諾也沒有解釋,繼續道:“現在你已經惹到我了,我很生氣,說不定會做出一些事情來。”

依然是那副懶散的語氣,根本看不出他話裡的生氣在哪裡。

說著,只見喬千諾的嘴角微微揚了起來,身體稍稍前傾,若有所指的道:“你絕不希望看到的那種。”

團藏臉色一變,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已經猜出來了,喬千諾話中所指,就是他擔心的問題所在。

急忙呵斥道:“喬千諾,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這裡是木葉,不是你一屆外人能夠撒野的地方。”

“當然!在木葉這種龐然大物面前,任何人都要掂量一下自己。”

對於團藏的話,喬千諾絲毫不顯得憤怒,反而是一副悠悠然的語氣道:“更何況,你們木葉會發生什麼事情,關我屁事啊!諾,就說那火影吧,誰來當不是當啊,和我又沒關係,你說對吧,團藏大叔。”

這話乍一入耳,讓人聽得那叫一個舒爽。

可不是嗎?

火影這位置,連波風水門那種小屁孩都能當上,為什麼他勞苦功高的團藏就不能當呢!

想他團藏為木葉奉獻了多少年,可波風水門呢,年紀輕輕的,只不過在戰場上轉了一圈,咋的火影之位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對此團藏心頭有著大大的不甘。

可轉瞬間團藏就回醒了過來,喬千諾這是話中有話啊!

只怪他執念太深竟然一時陷了進去,現在反應過來,心頭越發感到不妙。

果不其然,喬千諾語氣一轉,緊接著就說道:“不過呢,雖然火影什麼的確實牽扯不到我頭上,可是我突然發覺,波風水門這人真的實在,明明幾天前才被我薄了面子,卻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甚至聽說我要在木葉遊玩一番,連通行證都給我準備好了。”

說著,喬千諾還特意展示了一下腰間的腰牌。

團藏一眼掃過腰牌,冷淡的目光透著深深的寒意。

對於波風水門給喬千諾腰牌的事情,團藏自然是知道的,這麼亮晃晃的掛在腰上,是個人都看得到。

就因為看到,團藏才沒有相信喬千諾說的話。

在木葉遊玩?怕是來對付他的吧!

本身有著強大的實力,同樣也是揭露大蛇丸秘密的始作俑者,卻在他設局對付波風水門的時候,突然出現,還得到波風水門的允許在木葉逗留,這如果不是波風水門的後手,說出來誰信?

總之團藏一點都不信。

喬千諾繼續道:“知道這是啥不?以德報怨知道嗎?波風水門的心胸真的沒得說,所以呢,站在我的角度考慮,我覺得波風水門會是一個很不錯的火影。”

說著,喬千諾眯起眼來,對著團藏問道:“你認為呢,團藏大叔?”

這一說,團藏反而聽迷糊了,這喬千諾到底在刷什麼花招。

既然是波風水門的後手,為什麼卻又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啥叫站在你的角度考慮,你覺得波風水門會是一個很不錯的火影?

合著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波風水門就是差的火影了?

額,收回上面這句話,至少團藏不認為波風水門一黃口小兒能帶領木葉走向繁榮和強盛。

還是說,因為波風水門沒有怪罪喬千諾薄他面子的事,就被喬千諾認為是好火影嗎?

好歹自身也是個s級的人物,怎麼能這麼膚淺。

不對!他這樣說,必然抱著某種目的。

仔細想了想,團藏心頭隱隱猜到了一些。

話說這小子不會是要找我要好處吧!不然為什麼嘰嘰歪歪了半天,就是不肯動手。

明明他又是帶人包圍,又是主動攻擊的,你堂堂一個s級就沒有點脾氣。

越是想,團藏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便試探著問道:“你想要什麼?”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喬千諾神色一展,很是驚歎的道:“團藏大叔果然聰慧,竟然一眼識破了我的目的。”

頓時團藏腦門上浮現出幾道黑線。

還真特麼被他猜中了。

“少廢話,只要你保證不會插手木葉當前的局勢,我能夠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

既然說到點子上了,喬千諾也不打馬虎眼,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道:“如果沒猜錯的話,剛才那個,是山中一族的秘術吧。”

團藏皺起眉頭,不知喬千諾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但還是點頭:“沒錯,是我讓一個山中一族的下屬對你施展精神控制的。”

“我對那個很感興趣。”

簡短的一句話,不帶任何修飾,把謀奪木葉豪族山中一族家族秘術這種事情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這種話要是傳揚出去,必然會在木葉掀起軒然大波。

謀奪別人的家族秘術,正如同謀奪他人的血繼限界一樣。這種事情一旦暴露,只怕會遭到對方家族不死不休的追殺。

殊不知日向家族專門用於禁錮族人的籠中鳥,就是為了防止白眼外洩而設立的。

更何況,山中一族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那可是妥妥的木葉豪族,與秋道、奈良一樣,是為木葉頂梁的存在。

背後又有整個木葉作為靠山。

一旦喬千諾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只怕就連波風水門也不會容他。

那個時候,就不是你嘴上不願與木葉為敵就不會與木葉為敵了,而是你不得不與整個木葉為敵。

不過喬千諾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就不會有那樣的顧慮。

當初來木葉謀奪大蛇丸的時候,不就已經做好了與木葉為敵的準備了嗎?那是連死亡都無所畏懼的覺悟。

更何況,這種事情,團藏自己也不乾淨,只要喬千諾不說出去,還怕團藏保不住秘密?

現在關鍵在於,團藏是什麼態度。

不過看團藏的樣子,顯然是有所意動,又不是他的東西,拿出來免去一個不安定因素,這種交易怎麼想都很是划算。

便是朝著那個清醒過來的山中族人望去。

面具之下,仍然是一副麻木的目光,即便是擅長精神秘術的山中家族,可一旦被團藏設下封印,也無法違背團藏的意志。

可是,那雙眼裡,竟是隱隱掙扎了起來。

那是他山中一族在忍界立足的根本,絕不能交出去。

不想團藏只是伸手一攤,立馬有個忍者拿了一個卷軸放在團藏手裡。

接著團藏便把卷軸朝著山中忍者遠遠的扔了過去,同時說道:“寫給他。”

待山中忍者接過卷軸,再聽到團藏的話,掙扎的眼神立馬暗淡了下來,彷彿僵硬的人偶,緩緩的把卷軸展開鋪在地上。

那是一張空白卷軸。

接著這山中忍者立馬在手上結印,隨即一掌拍在了卷軸中央。

“忍法卷軸複寫之術。”

無需筆墨,那空白卷軸竟是憑空浮現出字來,不消片刻,一張寫滿字的卷軸就呈現在眼前。

卻只見那山中一族忍者把卷軸收起,眼神不斷在掙扎和隱沒中變換,卻是拿著卷軸走到喬千諾身邊,雙手恭敬的呈遞了上來。

喬千諾一把接過卷軸,也不確認是真是假,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謝了。”

也不知是謝這個山中,還是謝團藏。

“希望你信守承諾。”

“當然,我一諾千金。”

說完,喬千諾便是兀自離去。

卻不知團藏正一臉陰沉的盯著喬千諾的背影,直至他從小巷中離開,也不曾變換過目光。

在他看來,只有死了的喬千諾,或者徹底離開木葉的喬千諾,才不會影響到他的計劃。

……

時間悄然流逝,夜色已深,一個空寂的角落,竟有一個忍者杵在那裡。

似乎是不能說話一樣,這個忍者不斷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就連身體也動彈不能。

黑暗之中,又有一個忍者的身影慢慢浮現了出來。

“團藏大人讓我給你帶句話,你的兒子山中風,他會好好照顧的。”

“嗚嗚嗚!”聲音比之前更高了許多,卻依舊說不出話來,那雙眼裡已經滿是驚恐,竟然在一瞬間掙脫了團藏的束縛。

可這已經遲了。

隨著忍者的大腦竟突然炸開,鮮血腦漿灑落一地。

只待人影離去,原地留下了稀薄的土屬性查克拉波動,久久不肯散去,似乎在預示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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