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早已經不是過去的東海。

曾經,這裡有仙山林立。

如今,這裡只剩下兇水惡浪。

整個東海變成了紫黑色,大部分海外仙山都被海水淹沒,只剩下一座極其險峻的高山矗立在深海之中。

再看海岸,屍骨堆積如山。有妖王之骨,有人類之骨,有野獸之骨……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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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行者禁不住搖頭。這裡,便是他出生的地方。

香桃山撕破虛空,突然出現在這裡,並未引來任何人的驚呼。

因為,原本在東海之濱的村落幾乎消失殆盡。過去那些島嶼上的生靈更是杳無蹤跡。

咻!

一道劍光從海岸邊冒起,朝著香桃山奔來,卻被香桃山的禁制攔住。

“什麼人?敢闖入我玄空門的地界?開啟禁制,不然我三千劍師萬劍齊發,破你洞府,讓你雞犬不寧!”

香桃山上天廚教尚未言語,那劍光中的兇惡修士已經率先發難。

“阿彌陀佛,世人愚昧無知。教主憐他凡人鼠目寸光、不識真人,免了他們的罪吧。”如來尊者慈悲為懷。

孟遊笑道:“本王此來,是要跟敢顯生天王算賬。自然不會跟凡人一般見識。”

其實,在孟遊的心中,這些人已經算不得是真正的人。不過是一個虛幻的世界中的虛幻存在罷了。

只可惜,虛幻與真實的界限模糊掉了,往往真假難辨。

“牛千尺,你去告訴山外的人,我們此來與旁人無涉。叫他不必擔心,速速退下。”

“是,謹遵師命。”牛千尺帶著兩個弟子飛出山外。

剛到香桃山外,那正在繞著香桃山亂轉的修行者立刻惡狠狠地喊道:“你們是哪裡的妖怪,竟敢到我東海之濱來侵門踏戶?”

牛千尺笑道:“這原是花果山地界,乃是我同門師弟的老家,怎麼就成了你們的門戶?再者說,這方圓百里無一生人,怎麼看也不像新近有主的樣子,更不用說冒犯閣下了……”

牛千尺的話沒說完,對方早就粗魯地打斷。“少廢話!誰不知道這東海之濱是我玄空門所有。什麼你師弟的老家,你師弟是什麼東西?”

牛千尺一皺眉,沒想到對方如此盛氣凌人。“你們玄空門佔據此地多久了?”

“多久了?哼!”對方冷笑一聲,“自有天地之時這裡邊是我玄空所有,起碼也有百餘年了。”

牛千尺忍俊不禁。“自天地有時就是你家的?難道天地初分才百餘年?”隨即想到,現在的凡人大部分是時光逆流之後出生的。在他們的眼中,世界只有百餘年的歷史也不足為奇。

“少廢話。老子沒空跟你胡扯!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只妖王?別說我沒提醒你,我家幫主對妖族最是嫉惡如仇,趁著現在這裡只有我一個,你乖乖帶著你的幻術離去便罷,不然,等我的同門到來,你死無葬身之地。”

在那修行者的眼中,這偌大的香桃山原來只是幻象。因為只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什麼他無法破開禁制。

牛千尺搖搖頭,跟這樣的井底之蛙,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年輕人,這香桃山可不是幻象,而是天下聞名的天廚教的總壇。本王奉勸你還是早早地離去為好。若是有你的同門趕來,也勸他們不要鬧事。我們到此,是為了對付一個極其厲害的對頭,與你們無關。那對手的實力非是你們這些凡人能夠想象的,若是趟了這趟渾水,你們怕是要萬劫不復。”

“萬劫不復?好大的口氣!看你是不知道我玄空門的來歷!”那修行者早發出了迅箭,眼看牛千尺一方有三人,怕自己不是對手,於是乾脆虛與委蛇起來,等待支援。“什麼香廚教,沒聽過。我只知道,上天入地,為我玄空門獨尊。實話告訴你,我玄空門五十年前崛起,乃是五大修行門派的聯合體,已經滅絕了不下二十個不肯俯首稱臣的其他修行門派,斬殺的妖怪更是不計其數。喏,看見那些屍骨沒,有一半是我們的刀下亡魂。”

牛千尺再次皺眉。“上天入地,為你獨尊?你們將玉帝與天庭置於何地啊?”

“玉帝?天庭?那都是神話故事,你們這些妖怪還信?”修行者捧腹大笑。“我們在人間縱橫捭闔,從沒見過什麼仙人。妖族、鬼族、獸族倒是見過不少。這世上如真有神仙,你讓他們來見我!”

這口氣,真是大得沒邊了。

牛千尺脾氣再好,也忍將不住。

正在此時,雷天化奉命帶著幾員雷將敢來。

“凡人,你既然想看天神的模樣,那就好好看看吧!”

幾個雷將將雷霆放出,震得風雲變色。

那修行者終於知道厲害,嚇得臉色慘白。但他還是不肯相信對方是天神,只以為這是哪裡的對頭設下的陷阱罷了。正在猶疑驚懼之時,玄空門的修行者趕來相助了。

北面的天空密密麻麻飛來了數百人,各個御劍。

這些修行者一向只在東海之濱活動,加上現在的三界廣大無邊,又支離破碎,所以他們還真是從未聽過香廚教,更不知道女媧宮和崑崙山等等仙山妙境。當他們看到偌大的香桃山以及被嚇得呆若木雞的同門時,除了氣憤還是氣憤。

“大膽妖畜,找死!”

不由分說,那幾百修行者放出飛劍,刺向牛千尺和雷天化。

香桃山上,孟遊的雙目一直注視著東海,此刻突然說道:“就在那裡,那就是蒼山本體。顯生天王果然與蒼山有莫大的關聯。入口已經開啟,沒必要在糾纏了。”

“阿彌陀佛。老衲勸教主網開一面,但看這些凡人的作為,怕是老衲婦人之仁了。既如此,就讓老衲替教主打發了他們吧。”

“有勞了。”

如來尊者帶著陸壓道君從香桃山離去。

“這個老和尚,藉口替教主打發那些凡人,其實是想躲過與顯生天王的對峙吧。”任鬚子戲謔地說道。

“這本不是他西方教的事,此刻離去也是人之常情。咱們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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