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靳樸賢的笑聲戛然而止,驚疑不定地四下張望了兩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一個年輕人身上,“剛才是你在說話?”

林逍面色平靜,坦然自若道:“沒錯,就是我。”

靳樸賢上下打量著他,突然啼笑皆非道:“呵呵,我以一己之力戰勝了你們華夏七位最厲害的中醫,你們現在是一敗如水,輸了就是輸了,即使你再不服又能怎樣?一切還是得靠實力說話。”

很明顯,按照林逍的年齡,靳樸賢已經自動將他分歸為義憤填膺的小憤青了,看到自己信仰的中醫一敗塗地,心中有些氣不忿。

然而,下一刻,林逍卻出乎意料的反詰道:“誰告訴你他們是華夏最厲害的中醫?”

“難道不是嗎?華夏中醫八大學派,人盡皆知。”靳樸賢不由樂了,滿臉戲謔地說道。

林逍笑著搖了搖頭,煞有介事道:“當然不是,華夏中醫源遠流長,幾千年來神醫輩出,又豈是你一個彈丸小國能比的,怪就怪在你一直坐在井裡,不知道也正常。”

靳樸賢臉色變了變,語氣不善道:“你什麼意思?”

林逍神情淡漠的瞥著他,慢條斯理道:“你不是要挑戰華夏中醫,很不巧,我也是一名中醫,現在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靳樸賢有點發愣,隨即瞪大了眼睛,後知後覺道:“你是說你想應戰?”

“有問題嗎。”林逍乜斜著眼。

靳樸賢大感錯愕,仔細審視了一下他,頓時忍俊不禁道:“你不行,你一個毛頭小子,我打敗你也沒什麼用,反倒會讓人覺得我是在以大欺小。”

就在林逍沉默之際,主席臺上的吳恆霖突然站了起來,言之鑿鑿道:“你眼前的這位是我們學校中醫系的林逍林教授,他的醫術不在我之下,你打敗了他就等於打敗了我中西匯通學派。”

此言一出,不僅主席臺上的幾位杏林大佬難掩震驚之色,就連觀眾席上的人們也都嘁嘁喳喳的吵翻了天。

“那個就是林逍嗎,我好像聽我中醫系的朋友說過,好像是咱們學校最年輕的正教授,比費凡都厲害!”

“對,就是他!我聽我同學說過,很年輕很帥氣,上課手法很獨特,望診速度驚人的快,幾乎一眼就能診斷出病症來。”

“真是林教授啊,聽說他的課程得提前佔座,要是去晚了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我當時就在門外看了一眼,把我給嚇的都犯密集恐懼症了。”

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了一番,都是猜測的居多,直到有個女生突然從座位上站立起來,高聲吶喊道:“林教授,快diss那個高麗棒子,他太囂張了,要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我們中醫不是好惹的。”

反應這麼激烈,不用說,這個女生肯定上過林逍的課,且還是他的忠實擁躉。

經她這麼一渲染,周圍不明就裡的人頓時情緒高漲,也開始跟著起鬨,紛紛搖旗吶喊:“diss他,diss他,diss他!”

林逍有點哭笑不得,不過既然已經選擇站出來,關鍵時刻自然不能退縮,順勢挑釁道:“怎麼樣,你不是說想挑戰華夏中醫,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敢是不敢?”

鄰座的吳悠悠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張口結舌道:“我去,你玩真的,七大學派的前輩都輸了,你上去能頂什麼用啊。”

林逍對此充耳不聞,風輕雲淡地笑了笑,隨即不慌不忙地離開座位,緩緩向靳樸賢走去。

看著他從容不迫,意氣洋洋的姿態,張依雪緊緊地注視著他,眼中莫名的生出一股自信來,畢竟他可是能夠治癒癌症的人啊。

見到林逍挺身而出,就連付冰冰也驚訝了,剛才還沉浸在失敗的沮喪中,現在便立馬精神抖擻起來。

再怎麼說他也是吳老的師父,那醫術肯定比吳恆霖高了不止一個檔次,這就意味著林逍的醫術至少比她爺爺這些人要強。

想到這裡,付冰冰有些彆扭的同時,心中卻懷有濃濃的期待感,期待著他能魯陽揮戈,力挽狂瀾,將她爺爺那顆紫金藤丸奪回來!

見到這麼多人聲援他,靳樸賢立馬收起了輕視之心,終於好好的重視起來,正色道:“那好,既然你是眾望所歸的人物,那想來也有幾真功夫,我只要打敗了你,這華夏中醫界就再也沒有人敢說三道四了吧。”

“先打敗再說吧。”林逍撇撇嘴,淡定地回應道。

靳樸賢被噎了一下,臉色難看道:“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你想怎麼比。”

由於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靳樸賢對他不瞭解,也不知道他擅長什麼,主動權一下子交到了林逍手裡。

事實也正是如此,林逍的出現讓靳樸賢有點始料未及,畢竟他來華夏之前對華夏中醫界做了詳細的調查,對八大中醫學派的掌門人更是瞭如指掌。

而現在,他就有些抓瞎,只能憑自己的直覺進行判斷。

但直覺往往都是騙人的,就比如現在,他單憑林逍年齡,就初定推斷出他的醫術高低,大概也就國手弟子級別,完全不足為懼。

不過,獅子搏兔亦盡全力,他也沒有因此放鬆警惕。

之前的八位疑難雜症患者,都被雙方診了一個遍,現在大廳內已經沒有病患可供試驗了。

林逍想了想,輕描淡寫道:“那就互診吧。”

“互診?”靳樸賢陡然怔愣,隨即臉色變了變,沉聲說道:“你確定要互診。”

所謂互診,就是相互診治的意思,沒有其他病患的參與,兩名醫者直接進行對掐,很容易比較出醫術的高低。

自古以來,醫不自醫,而互診卻恰到好處。

“我確定。”林逍漫不經心道。

靳樸賢罕見了遲疑了一下,最終點點頭道:“行,那我就如你所願,互診!”

“等等,”就在這時,林逍忽然擺了擺手,意氣自若道,“在此之前,我們得先把規矩定好,我贏了把你剛才掠奪過去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並向媒體公開道歉,我輸了……”

說到此處,林逍頓了頓,便若有所思道:“嗯,我也不會輸,我輸了就任你處置吧。”

嘶!癩蛤蟆打哈欠。

不光是那些吃瓜群眾,就連作為當事人的靳樸賢也都倒抽一口涼氣。

這傢伙年紀輕輕,竟然比他還要狂妄,這簡直達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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