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很無奈,這小丫頭的身法太詭異,想抓住她真的很困難。當然,要是生死相搏,那是另外一回事。

“你就那麼確定我抓不住你?”

小蘿莉伸出小指頭勾了勾,“那你來抓我呀,抓住我,我就告訴你,你相好的在哪裡。”

這熊孩子,邢烈很無奈:“我說了,我不認識什麼相好的。”說完縱身跳下樓頂,砰的一聲,雙腳重重落在地上。

“喂!”小蘿莉趴在樓頂往下看,“你真不怕我把她賣了呀!”

邢烈頭都沒回的擺擺手:“你願意賣就把他賣了吧!”

小蘿莉很懊惱的一拍小腦袋,嘟囔著說道:“費這麼大力氣,折騰這麼半天,居然一分錢都沒賺到,虧大了。”說完嘆口氣,爬起來身形一晃,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就像一隻黑色的小燕子,穿透雨幕消失在樓頂的夜色中。

此時的雨,好像更大了,就算是在白天,能見度絕對不會超過十米,現在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

邢烈扛著盧俊的屍體,行走在暴風雨的夜裡。狂風夾雜著雨抽在他臉上有點痛,也讓他有點睜不開眼睛。但他的身形卻挺得筆直,每一腳踏在地上都沉重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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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鼠坐在車裡,直到邢烈走到車邊才看到他,開啟車窗,瞪大眼睛說道:“你怎麼……”

邢烈把後備箱開啟,砰的一聲,把盧俊屍體扔了進去,關上後備箱,然後上了車:“去縣府廣場!”

不知道什麼時候,暴風雨終於停止了它的肆虐,淩河縣這個小縣城到處都是積水,最深的地方已經到了腰部,但依然阻止不了那些大爺大媽們跳廣場舞的決心。不過,也可以瞭解,這場雨下了四五天了,好不容易這大清早的停了,怎麼也得出來透透氣,跳兩段舒展舒展筋骨不是。

天還沒有徹底的亮,據說昨晚雨實在太大,某個地方的變壓器也被雷擊了,具體哪裡也不知道,反正挺嚴重,縣府廣場這一片都沒電了。這不,路燈都是黑的。現在對面來個人,也只能看個影子,走近了才能看清是誰。

大爺大媽們在四面八方聚集到縣府廣場,一個個打招呼,緊接著勁爆的音樂響起。這還沒等跳呢,因為地面太滑,一個大媽哎呀一聲摔倒在地,還沒等周圍的人把她扶起來,大媽又是一聲驚恐的大叫。

“老伴,你怎麼了。”一名滿頭華髮的老者驚慌的把大媽扶起來。

大媽指著不遠處的旗杆,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們看……看哪裡。”

所有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黑乎乎的物體被掛在旗杆頂上,由於天剛剛矇矇亮,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

“我過去看看!”一名老者說道,然後快步走了過去,很快,老者驚慌的跑了回來,一邊跑還一邊喊。

“快,快報警,那上面吊著一個人。”

刺耳的警笛聲在雨後早晨響起,早起晨練和上早班的人們都停下了腳步,駐足觀看。遠遠的就看見,十幾輛閃著警燈的警車由遠而近,呼嘯而過。

此時廣場圍滿了人,全都抬頭望著旗杆頂端,議論聲此起彼伏。

一陣的急剎車聲響起,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警察來了。”人群如潮水般向兩邊退去,讓出一條通道。

夏鴻朗在警車上下來,但他沒有立刻走過去,而是快步走到後面那輛警車邊想要開門,但還沒等他伸手,車門已經開了。下來一名四十來歲,穿著警服,臉膛黝黑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就是市局局長尚連慶,昨晚天府大酒店發生槍擊案之後,他就帶隊下來了。他不想下來也不行了,一個小小的淩河縣,一天發生多起惡性刑事案件,絕對是建國以來不曾發生過的。

尚連慶雙眼佈滿血絲,顯然,他是一夜沒睡:“大民,封鎖現場,把人弄下來。”

“是!”市刑警支隊支隊長馮利民答應一聲,帶著人開始封鎖現場,然後又命令兩名警員把報警的人找來做筆錄。另外幾名警員解開旗杆上的繩索,慢慢把吊在上面的人放了下來。

尚連慶對著夏鴻朗說道:“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夏鴻朗點頭,跟在尚連慶身邊走過去,當他看到地上那具屍體時,臉色劇變,不敢相信的說道:“盧俊?”

“認識?”尚連慶眉頭皺了皺。

夏鴻朗深深吸了口氣,他的眼角瘋狂在跳動,內心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那是他兒子帶給他的不安感。

“認識,盧長利的兒子!”說完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辦公樓。

馮利民正在檢查屍體:“全身無明顯傷痕,致命傷在咽喉,傷口長兩公分左右,深四公分左右,頸部大動脈被完全割斷。傷口整齊平滑,沒有頓挫感,兇器非常鋒利。”

馮利民站起身,臉色凝重的看著尚連慶:“看傷口,兇手手法老練,一刀斃命。”說完又蹲下身體,伸出手指在傷口上比劃了一下:“傷口的長度正好是兩公分,如果不是巧合,那麼兇手……”

話還沒有說完,馮利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就是一變:“難道是他?”

尚連慶看著屍體上的傷口,若有所思的說道:“這跟五年前,孫紹的案子如出一轍。好像,我們的麻煩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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