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騙你的。我與跟你那麼久了,還不知你的心思,再說了今日在院子裡我可是看得清楚,大小姐、霜兒、月兒可都打了你的胸膛,她們打沒事,偏生我碰了一下,你就要死要活了,信你才怪呢?”

楊大人揉著胸膛,道:“你那叫碰一下,分明是謀殺親夫啊,若非你家相公身子骨結實,就你那幾下嘿嘿,足以要人命了。”

李嫣兒嗔怒的白了他一眼,道:“那也是活該,誰讓你捉弄人家的。”

楊大人一臉的無辜道:“誰捉弄誰不是一目瞭然的事情麼,比起我的捉弄,娣娣才叫高明,差點沒讓我心都碎了。”

“真的!”李嫣兒眼神一閃,驚喜道。

楊崢道:“當然是真的,這麼多年了,我可是日日想著娣娣,一日沒落下?就是在草原上,我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李嫣兒哼了聲,道:“算你有良心。”

楊崢嘿嘿一笑,道:“你家相公如此有良心,娣娣是不是也發揚發揚良心,你看這天兒都這麼晚了,還這麼涼,娣娣穿著這麼少,不冷麼,凍壞了誰心疼,還不是我麼,要不咱們去榻上說吧,這樣說話兒也不打哆嗦不是?”

“我不,我還沒說夠。”李嫣兒將胸脯兒輕輕一挺,硬著脖子大聲道。

那猩紅的貼身小衣在燈光下頓時變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楊大人貪婪地盯著滿園的春色,吧唧吧唧了兩下,道:“哪兒說不是說啊,娣娣何必要站著說呢,我看榻上就比這裡舒服多了,來來來……?”

“我不……。”李嫣兒仍不為所動。

只可惜,這次的堅持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文的不行就來武的,這一直是楊大人多年的行事風格,這種風格不管是對朝廷的那些清流,對付韃子,用來對付自家婆娘同樣管用。

“我不,我要站著說。”白色的帷帳裡,李嫣兒咬牙奮起反抗,只可惜,楊大人的武力值太過強夯,反抗的聲音慢慢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打架的聲音,只是這種打架的聲音與尋常的街邊紈絝子弟大有不同,沒有刀槍棍棒,唯有淡淡的噗嗤之聲,很快天地一片寧靜。

也不知兩人打過了多久,眼看著天差不多快亮了,才聽得一個粗重的聲音道:“娣娣,還要下去站著說麼?”

白色的帷帳裡先是伸出了一條雪白晶瑩的手臂,五根靈巧的指頭如一頭扭動的毒蛇很快便纏繞了男人的脖子,跟著一張如花的臉蛋輕輕貼了過來,搖曳的燈影下,那女子似嗔似怒的罵了聲:“討厭……。”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原來娣娣最喜歡的還是躺著說話,女兒家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多。”

“討厭,再陪人家說一會兒,人家還沒說夠呢?”女子慵懶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幾分隨意,說不出的迷人。

“不是吧,你沒說夠啊,你都說了大半夜了,再說下去天都亮了!”那男子略帶驚訝的口吻說道。

靠在他懷裡的那女子掩著小嘴咯咯一陣嬉笑,不知是夜風吹了進來,還是那女子笑聲太過嫵媚,白色的帷帳隨著笑聲波瀾起伏,隱隱約約可見那女子動人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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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笑了一陣,才輕輕吐了口氣兒,嬌滴滴地道:“怎麼你怕了?”

那男子哈哈一陣大笑,朗聲道:“笑話,我楊崢怕過韃子,怕過朝廷的那些清流,也怕過皇宮裡的猛龍,唯獨沒爬過自家院裡的猛虎!”

那女子哦了聲,道:“是麼,那你就再陪猛虎說說話兒?”

那男子目光看了一眼懷中嬌滴滴的美人兒,吧唧吧唧了嘴巴,用力吞了一口吐沫,大聲道:“說就說,還能怕你了不成。”

“咯咯——。”一陣嬌笑打破了寂靜的夜晚,很快傳出來了兩人扭打的聲響,若說先前的扭打一如江南的春雨,潤物細無聲,那麼眼下的廝打就粗暴的多,宛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氣勢雄渾的可怕。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種雄渾的氣勢才慢慢恢復到了細微處,只是不知這話兒還能不能繼續說下去。

夜色如水,偶爾傳來幾聲鳥叫之聲,預示著天快亮了,但閨房的兩人卻充耳不聞,鬧騰了一陣後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清晨,楊家府門外就停下了一輛馬車,一身寬大儒袍的楊士奇從馬車內走了出來,抬頭看了一眼楊崢的府邸便對後出來的一個年輕的官員說道:“都這會兒了,怕是起來了吧?”

身後的那年輕官兒同樣是一身寬大的儒袍子,唯獨不同的是那袍子的質地並非上等,甚至幾個不顯眼的地方都露出了線頭來,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這袍子並不貴,甚至連那寫落魄的文人墨客也能穿上,更別說是大明的官兒了,但人與人穿袍子卻又有不同之初,好的袍子若是穿在了世家子弟身上自然能錦上添花,可若是這個人兒精氣神足的話,袍子的質地就算差一些,也不會差到那裡去,在京城這地方各種權貴太多,再厲害的人未必能憑著一件衣衫的好壞就看不起讀書人,因誰也不能肯定這是不是那個世家子弟吃飽撐著沒事幹來一個扮豬吃虎呢,況且這天下讀書人的出路總比尋常的人要多一些,誰也無法預料到今日落魄的寒門明日是不是走上了一條豪門的道路,所以但凡在京城打滾的熟絡的商客都知道看人不能看衣服的。

但眼前的這年輕的官兒卻是地地道道的寒門了,他叫於謙,從永樂十九年中了科舉到今日差不多做了十幾年的官兒,但這個官兒與尋常的官兒不同,別人做官是沒人賞識時才保持清廉,一日飛黃騰達了多半會摒棄昔日的習慣,可於謙卻不是這樣,從做官的第一日始,他便奉行廉潔的作風,皇帝派遣他巡撫河南、山西都御史,上任時,他乘普通騾馬車,既無鑼鼓儀仗,也無衛兵隨從,不論明察還是暗訪,都輕車簡從,從不驚擾百姓,從地方返回朝廷,但凡是官兒沒有不帶點禮品回京上下打點,唯獨他十幾年來兩袖清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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