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士奇不及說話,楊崢又道:“魏文王之問扁鵲耶?曰:‘子昆弟三人其孰最善為醫?’扁鵲曰:‘長兄最善,中兄次之,扁鵲最為下。’魏文侯曰:‘可得聞邪?’扁鵲曰:‘長兄於病視神,未有形而除之,故名不出於家。中兄治病,其在毫毛,故名不出於閭。若扁鵲者,鑱血脈,投毒藥,副肌膚,閒而名出聞於諸侯。’魏文侯曰:‘善。使管子行醫術以扁鵲之道,曰桓公幾能成其霸乎!’凡此者不病病,治之無名,使之無形,至功之成,其下謂之自然。故良醫化之,拙醫敗之,雖幸不死,創伸股維,小弟不才,願意做這個上賓,再不濟做扁鵲之兄……?“

楊士奇道:“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善醫者無煌煌之名。你能這麼想,老夫也就放心,你此去不必急著出戰,整頓軍務為第一要務,其二,收取人心,軍務整頓了,人心收取了,憑你的本事,何愁安南不平?“

楊崢知道楊士奇是經驗之言,聽得甚是認真。

兩人細細說了一番,眼看天色差不多全黑了,楊士奇才起身告辭,楊崢將其送出門外,直到他上來藍妮轎子,這才返回身來。

正要轉身進屋,卻見沈豔秋、小月、李嫣兒婀娜多姿的走了出來,三女子各自看了他一眼,李嫣兒無限溫柔的看了他一眼,道:“壞人,你真的要去安南麼?”

楊崢本想過兩日再告訴三人,可看三女子,顯然是楊士奇的到來,已經猜出了八九不離十了。

“女子太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楊崢笑眯眯的道。

三女子一聽這話兒,頓時眼圈一紅,小月道:“你這次要去多久?”

楊崢道:“皇帝派我去收復安南,你知道的,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可不容易,皇帝讓我收復安南且評定它,要多久,這個還真不好說,也許半年,也許一年,兩年還是有的……?”

“那我們跟著你一起去?“李嫣兒咬了咬牙道。

“那怎麼行呢,不說行軍要長途跋涉,就是安南之地也是酷熱多瘴氣,蠻荒之地,你們如何能受得了,出了事情,我那裡再去找這麼好的心肝寶貝,這不是要我的命麼?”楊崢笑著道。

李嫣兒臉上一紅,白了他一眼,道:“討厭,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這些話兒?”

楊崢上前一把拉過她,然後伸手輕輕在她粉嫩的小臉捏了捏道:“我又不是一去不……?”

“回”字尚未說出口,便覺嘴上一陣柔軟,一隻小手輕輕覆了上來,只聽得李嫣兒柔聲道:“別說那個字,你是我的壞人,不管你去多久,去哪兒都要回來知道麼?“

楊崢含糊了聲,然後趁機在小手上親了個吻,李嫣兒臉上一紅,縮回了小手,楊崢嘻嘻一笑道:“家裡如花美眷,我怎麼捨得不回呢,你放心你家相公啊,定會早去早回?“

沈豔秋忽得輕輕嘆了聲道:“你這次去那麼遠,還那麼久,身邊沒個人照顧,怕是不妥當,我看讓小月跟著你去吧,這樣我們也放心些?”

楊崢道:“讓月兒姐姐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此去是去打仗,月兒姐姐可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只怕應付不來……?”

小月道:“要不,讓姐姐去吧,她做了彌勒教的護法,武功也好,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幫壞人調兵遣將,當年教主說了,姐姐若不是女兒身,定是一員虎將……?”

“就然沈姐姐去吧,有個人兒在你身邊,我們也放心些,再說了你帶兵打仗,也顧不上寫信給我們,有姐姐在身邊,也可給我們寄回來隻言片語,做個念想!”李嫣兒柔聲道。

“聽起來似很有道理,那好吧,就辛苦沈姐姐了?”楊崢點頭道。

沈豔秋眼裡閃過一絲喜色,隨機白了他一眼,道:“咱們是夫妻,夫妻相互扶持,相互照應是應該的,你幹嘛說辛苦,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知道,我沒有嫣兒妹妹知書達理,也沒有月兒妹妹那麼溫順,更沒有彭家大小姐那麼能幹,也沒有彭家二小姐那麼對你惟命是從,你一定嫌棄了我對不對?”

楊崢頓感汗顏了一把,要說這女子吃起醋來,還真不管是什麼時候,眼看沈豔秋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既感到好笑,又感到好氣,道:“你們每個人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小乖乖,小可愛,誰也少不了,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你忘記了,杭州古城的那一晚,我可是到死都忘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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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豔秋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待看他擠眉弄眼,又說什麼杭州古城,那一晚,頓時想起了什麼,一張粉臉漲得通紅,無限風情的白了他一眼,道:“你,你,不要臉!”

楊崢嘿嘿一笑,道:“我那裡不要臉了,我是說那一晚,沈姐姐為了我放下了彌勒教的護法之位,這份情誼,我怎麼能忘呢,姐姐想到什麼了?”

沈豔秋明知道他心裡說的是那一晚的韻事,嘴上卻這番話兒,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卻反駁不得,狠狠瞪了他一眼罵道:“你討厭死了……?”

楊崢哈哈一陣大笑,道:“放心吧,一切的一切我都會小心的,為了你們,也為了我,我一定儘快回來!“

三女子重重點了點頭,各自依了上來,一家人端坐在天井處說著話兒,由於離別在即,四人說話也都是貼心的話兒,不知不覺的天色差不多了,楊崢看了一眼眼前三個粉妝玉琢的嬌妻,笑著道:“你看,今晚……?”

沈豔秋立即站了起來,沒好氣的道:“我,我是要跟你去的,你還是陪陪月兒妹妹、嫣兒妹妹吧?”

小月與李嫣兒各自臉上一紅,心頭的小鹿好一陣亂撞,小月才站起來道:“壞人前些日子已經陪著我了,今晚輪到嫣兒姐姐了?”

“啊,哪有啊……?”李嫣兒紅著臉道。

楊崢哈哈大笑道:“不急,不急,要出兵還有兩日,前後都跑不掉的,我可得好好陪陪你們?”說完掃了一眼李嫣兒紅撲撲的小臉道:“嫣兒姐姐,你看這天兒不早了,是否……?”

“啊,你討厭……?”李嫣兒大羞,哪還敢坐,急急起身,掩面而走。

楊崢嘿嘿一笑,道:“老夫老妻了,還害羞?看樣子平日裡課間操還是研究少了……?“

沈豔秋與小月彼此看了一眼,俏臉上立即一片火熱,小月道:“不要臉……?“

沈豔麗則罵道:“無恥!“罵完,各自轉身走進了自己閨房。

楊崢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的道:“我很不要臉麼?“嘀咕完,掃了一眼三人的閨房,嘿嘿一笑走進了左側的閨房裡。

閨房裡,李嫣兒正對著一面鏡子梳洗,聽得動靜,嘴角只是輕輕一翹,裝作沒聽見。

門簾被撩起後,一陣腳步聲就傳了進來,半人高的鏡面在燭火的對映下,清晰的照出了一張英俊的臉盤,那臉不寬不胖,端正的五官在臉上搭配的甚好,再配上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對女子來說,無疑是最有殺傷力的面容。

那身影越走越近,額頭、眉毛、雙眼、鼻子、嘴唇也清晰無比,李嫣兒斜長的眸子狠狠的衝著鏡中的男子瞪了一眼,道:“看什麼看?再看挖下你的眼珠子?”

鏡中的男子嘿嘿一笑,趁機走進了幾步,伸出的雙手不偏不奇搭在了李嫣兒晶瑩雪白的香肩上,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道:“挖下來接著看!”

李嫣兒俏臉羞紅,哼了聲:“討厭……?”

身後的男子嘿嘿一笑,忽然大手探了出去,跟著嘖嘖嘖了兩聲,道:“保養的可真好,姐姐改日可要教教我才好?怎麼樣這裡也保持如此柔軟如水?”

李嫣兒從鏡中白了他一眼,伸出一節皓腕,在那漆黑的大手上重重拍打了一記,紅著小臉道:“去,幹嘛!”

身後的那男人的一雙大手被狠狠拍掉,並沒有氣惱,反而顯得很高興,嘿嘿笑道:“老夫老妻了,還能幹嘛!”

“我怎麼知道,你要幹嘛?“李嫣兒紅著小臉,嘟著粉嘟嘟的小嘴,一臉茫然不知的模樣,甚是可愛。

身後那男子有些無奈,可還是笑嘻嘻的道:“小乖乖,小寶貝,你真的不知道麼?”

這句話兒彷彿是對付李嫣兒的殺手鐧一眼,只見她原本還算白嫩的小臉,立即變得羞紅,跟著扭過頭來,嘟著小嘴道:“你這人好不要臉,這樣的話兒,也能說出口……?”

身後那男人毫不氣餒地再度喊了聲:“我的小寶貝,小乖乖……?“

“你這人……?“李嫣兒滿臉羞澀的做出要打人的姿勢:”姐姐還在隔壁呢,改名日還不笑話死人家?“

身後那男子嘿嘿一笑道:“這個好辦,她們今日聽去了,改日我讓姐姐聽回來就是了?”

李嫣兒微微一愕,等回過神來,登時一笑道:“不要臉……?”

身後那男子嘿嘿一笑道:“你看這天兒不早了,不要臉也好,要臉也罷,咱們是不是該把正經事給辦了,要不然老天爺也不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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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魏文王問名醫扁鵲說∶“你們家兄弟三人,都精於醫術,到底哪一位最厲害呢?”

扁鵲答說∶“長兄最好,中兄次之,我最差。”

文王又問∶“那麼為什麼你最出名呢?”

扁鵲答說∶“我長兄治病,是治病於病情發作之前。由於一般人不知道他是在事先就剷除了病因,所以他的名氣無法傳出去,只有我們家的人才知道。我中兄治病,是治病於病情初起之時。一般人以為他只能治輕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氣只及於本鄉里。而我扁鵲治病,是治病於病情嚴重之時。一般人都看到我在經脈上穿針管來放血、在皮膚上敷藥等大手術,所以以為我的醫術高明,名氣因此響遍全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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