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統領被帝昊說中,臉上掛不住,又見到手下怪怪的看向自己,更是惱怒。

雖然自己已經過氣,也不能在這新貴面前慫了。

怒喝道:

“小畜生!你一個初級一印大帝,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如何尊重前輩!”

帝昊冷笑道:

“原來你也要臉啊,那當初為何要八人偷襲一人呢?還在對方渡劫的時候?你不覺得卑鄙無恥嗎?”

那統領再也無法忍受,身形驀然消失,帝昊的身形也隨著消失。

緊接著,空中傳來一聲脆響,眾人眼鏡一亮,盯著聲音傳來處,就見一道身影飛出。

踉蹌的穩住身形,眾人瞪大眼睛,看著統領左臉上的五指血痕,一副見鬼的樣子。

帝昊出現在對方身前,淡淡道:

“都說打人別打臉,可對你這不要臉的人,就得打臉,才能讓你長長記性。”

那統領雙眼佈滿血絲,怒吼道:

“小崽子,靠偷襲算什麼本事,有能耐咱們正面交鋒。你敢嗎?”

帝昊一臉的嘲笑,譏諷道:

“正面交鋒?你這偷襲血月的老鼠也配說這詞嗎?是不見我是一印大帝,膽氣壯了,想跟我正面交鋒。來!讓我看看你這無恥小人除了偷襲,還會什麼!”

那統領被人當著屬下面一口一個小人的侮辱,早已怒火衝頂,失去了理智。

剛見面時,被人揭開隱私,心中雖然憤怒,但還懷著警惕。

此人敢在月宮如此行事,必有依仗!

可被對方??了耳光後,那絲警惕也被??跑。

怒吼一聲:

“小畜生!今天就是宮主為你說情,也救不了你的命!”

眾人臉色古怪,好奇地看著暴怒的衝向帝昊的統領,都覺得此人今天瘋了。

月宮內,沒人敢忤逆宮主,除非不想活了。

帝昊冷冷的看著衝近的統領,抬手就是一記沖天炮。

嘭的一聲悶響,那統領慘叫一聲,身體被打飛。

眾人急忙奔過去,想接住統領的身體。

一道黑影閃過,追上統領拋飛的身體,一腳踏在胸口上,身體頓時止住飛行,像隕石一樣砸落地上。

那人的一隻腳始終踩著統領的前胸,噗!統領噴出一口血霧,卻沒沾到那人身上半點。

眾人駭然,停下腳步,忌憚的看著那人,卻無人上前。

他們可沒爬過宮主的大床,沒有膽氣跟宮主的新貴作對!

帝昊看著雙眼噴火的統領,問道:

“就你這見不得人的老鼠,也想讓我尊重,你配嗎?”

腳下微一用力,那統領張嘴噴出一道血箭,臉色蒼白,氣勢頓時萎靡下去。

艱難的開口道:

“有種你就殺了我!”

帝昊不屑的道:

“想殺你的是血月的朋友和後人,關我屁事!本少也不過是仰慕血月,看不慣你們陰死他的行徑而已。回去告訴你們宮主,想要跟我說話,找個乾淨點人來,你們還不配!”

收回那只踏著統領的腳,向第四處禁制飛去。

眾人上前扶起統領,有人問道:

“大人,現在怎麼辦?”

那統領神色猙獰的要吃人,恨聲道:

“怎麼辦?回去,你去告訴那賤人,叫他另派別人。本座要療傷,多一句話也不要多說!”

說完,消失不見。

眾人憐憫地看了多嘴那人一眼,俱都消失離去。

那人在當地愣了片刻,暴句粗口:

“臥槽!你捱揍關我屁事,誰叫你暗殺血月了。不好,以後再跟這貨外出的小心點,別被火雲給宰了。”

說罷,他也消失不見。

侍女安排完第四戰隊,自己回到大殿,看著那人站著的地方,滿腦子都是那只滿身疙瘩,大眼外凸,咧著大嘴的怪物身影。

還有一條綠色的海蛇,吐著長信,雙眼盯著自己。

渾身寒冷,嘴裡低罵一聲:

“該死的徐光庭,別讓我抓住機會。否則,有你好看!哎呀,那小子長什麼樣沒看見,能把那人迷得神魂顛倒,估計模樣不會錯。”

“來人!”

殿外進來幾個婢女,侍女吩咐道:

“把這大殿仔細打掃一遍,特別是地面,用天河水沖刷三遍!”

幾個婢女一咧嘴,也不敢反駁,麻利的幹活去了。

就在這時,第四戰隊的那位隊員走進來彙報道:

“統領讓我給你帶個話,他有傷在身,不能前來見你。那人他請不動,急著回去療傷去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侍女一愣,受傷?請不動?

什麼概念?

急忙問道:

“你們統領與那人打起來了?”

那位大帝搖頭道:

“統領不讓說,你想知道,自己去問統領,本帝告退。”

說罷,急忙消失。

侍女一皺眉,恨恨的道:

“馬三炮,你有種,敢跟老孃叫板,還以為你是當年的三炮呢。呸!啞炮你都打不出,廢物一個,也敢在老孃面前裝,你給我等著!”

發洩一通,拿出傳音玉佩,調第五戰隊去請那人。

安排完後,剛要收起玉佩,微微皺眉,嘀咕道:

“徐光庭在此人手裡吃了虧,馬三炮又被打,此人不簡單。不行,去一人怕是白折騰。”

又取出兩個傳音玉佩,調第六第七戰隊的統領配合第五戰隊行事。

安排完後,收起玉佩,心道:

“三個九印大帝還收拾不了一個新晉大帝,那他們也沒必要在月宮混了!”

帝昊來到第四處禁制處,目光探入重重禁制,發現裡面是一處機關重地,不知存放著什麼?

芙蓉提過月宮,月宮是神界那人的手下,這裡應該存放著一些自己不知的秘密。

有必要一探,錯過今日,等對方發現玉兔消失,怕是再無機會探查。

身體虛化,進入重地核心,發現裡面只有一座小樓,再無他物。

正要闖入小樓,青年虛影道:

“主人且慢,此樓有神界大能設下的禁制,碰不得。”

帝昊一驚,什麼東西值得那人親自設下禁制。

好奇心更濃,問道:

“可有辦法混進去?”

青年虛影剛要回答不能,突然一股恐怖的魂力將他控制,木然的答道:

“主人在外稍等,我進去把東西取出。”

一道身影從體內飄出,沒入石樓不見。

黑影模糊的進入石樓,就像十分熟悉樓裡的情況,徑直來到頂部的一個石臺前,上面有九道鎖鏈捆著一道蒼老的虛影。

鎖鏈是從樓頂的一個圓盤上垂下,那圓盤上刻滿了大道紋理,散發著神聖不可褻瀆的威嚴。

虛影已經十分模糊,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消散。

每根鎖鏈都是由大道符文組成,穿過虛影的四肢,一雙鎖骨,丹田識海和百匯。

鎖鏈上的符紋在不斷地消磨著虛影的魂力,虛影已極度虛弱,陷入昏迷中。

青年虛影雙目中射出兩道黑芒,將不斷扭動的鎖鏈定住,雙手結出玄奧的法印,空中凝結出一個斗大的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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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封字成型穩定,屈指一彈,封字飛出,正好蓋在圓滿上。

九條鎖鏈頓時失去光澤和法力,虛影再無魂力消散。

青年虛影手掌攤開,一顆迷幻的七彩石子出現在掌心。

不捨的看了一眼,屈指一彈,石子直射臺上虛影。

瞬間融入虛影中,虛影開始顫動,似乎在深度融合。

片刻後,顫動停止,現出一道蒼老的魂影,比原來凝實了一倍不止,但依然沒有醒來。

青年虛影面無表情,探手朝虛影一抓,一條虛幻的魂影被抓出。

接著一揮袍袖,石臺頂上那個斗大的封字破碎消失。

九條鎖鏈彷彿又活了過來,扭動不止,散發出神秘晦澀的大道波動。

鎖鏈中的虛影微微顫動,有絲絲魂力被消磨。

青年虛影身形一晃,離開石樓出現在帝昊體內,說道:

“主人,此樓裡困著一道星魂,已被我解救出來。它魂力消耗嚴重,已陷入深度昏迷中。主人可把他送到內世界的行星上恢復,等他醒來,主人能得到想要的資訊。”

帝昊意識進入劍璧,取走那道虛幻的神魂,送到內世界那顆生命星球上溫養。

這才問道:

“可知此人的來歷?”

青年虛影道:

“有些事情主人還是不知道的好,你現在實力很弱,知道後對你沒好處。”

說完,青年虛影一顫,似乎抽乾的所有力氣,魂影險些崩潰。

一臉茫然的樣子,似乎不知方才發生的事情。

帝昊也沒再問,既然這裡的事情了結,那就去下一處看看。

然後再想辦法祭煉桂樹,將這條靈根收到月星上才是正事。

離開此地,向最後一處趕去。

空間內,三個統領帶著十幾個手下,將整個空間又搜尋一遍,並未發現那人的蹤跡。

眾人聚在一起商議,七隊統領道:

“這傢伙跑哪去了,這空間都被搜個遍,也不見他的蹤影。奇了怪了,難道會隱身,故意藏起來,暗中看我們的笑話。”

五隊統領搖頭道:

“事情沒那麼簡單,我聽說徐光庭和馬三炮都在那人手上吃了虧,正在閉關療傷呢。本想找他們問問情況,一個個都關閉了通訊渠道,這是擺明了不想讓我們好啊。”

六隊統領不忿的道:

“那人就是有三頭六臂又如何,他們受挫是因為人單勢孤,我們可是三位九印大帝。再加上你的副統領,我們四人,怕他的球。大不了用四象大陣擒他,難道他比當年的血月還厲害!”

五隊統領道:

“超不超過血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人現在是一印大帝。把他得罪了,什麼後果,不用我說,你們也能想到。”

“什麼?一印大帝?怎麼可能?他怎麼能吊打九印的徐光庭和馬三炮?此人如果晉升到二印大帝,這仙界還裝得下他嗎?”

五隊統領點點頭,猶豫的道:

“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開罪了此人,以後就做好逃命的準備吧!”

另兩人臉色難看,慎重的道:

“此事如何處理,我們要慎重,還是先找到他,看情況再定吧。”

五隊統領點點頭,一揮手道:

“只有那幾處沒去搜過,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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