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某處空間,漂浮著兩個女子,似乎在等什麼人。

頭戴鬼面的女子身形晃動,顯得焦慮不安。

身旁的紅衣女子嬌笑道:

“妹妹怕是不能得償所願,那人恐怕識破你的心思,不會前來了。”

鬼面女子輕哼一聲:

“姐姐這話說的有些早了,火雲此人狡詐無比,說不定已經來了,躲在一邊偷窺呢。”

紅衣女子輕笑道:

“看妹妹這著急的樣子,本體在上界出事了吧?”

鬼面女子冷哼一聲:

“你我姐妹情斷,形同路人,現在巴不得看我的笑話吧。”

紅衣女子淡淡一笑:

“你強任你強,清風過上崗,與我有何關係。只是聽說你在此界留下諸多罪孽,怕是要還的。”

鬼面女子冷聲道:

“姐姐想為那些死鬼討回公道嗎?那就動手吧!”

紅衣女子自嘲道:

“我本無根人,萬世匆匆過,煙散不留痕,只為那記憶中的一抹微笑,也為那兒時的身影,縱然是天塌地陷萬物盡,眼中不過一場景罷了。你之罪孽,自有他人找你了結。”

鬼面女子嘲弄道:

“姐姐這萬世輪迴,倒有些痴了。我既做下,有何懼他們清算。那人歸來又如何,想要重回過去,靠老二那廢物,能辦到嗎?痴人說夢,殊不知這一切都在別人的算計中。”

紅衣女子不再言語,似乎在思考這什麼。

鬼面女子忽然道:

“姐妹一場,我提醒你,別讓你那些姐妹在回到他身旁,那會害了她們的。”

紅衣女子搖搖頭,無奈的道:

“女大不中留,父母都管不了,更何況我這做姐姐的。各人有各人的機緣,各人有各人的造化。當然,劫難她們也必須自己承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們去吧!”

此話似乎對鬼面女子觸動很大,身形僵立片刻,幽幽一嘆,說道:

“你也不用再等了,你那位留在紫微星上的記憶,已被那人搶走。能算計師傅的人,又如何會放過徒弟。呵呵,他也是,竟然以純淨元神轉世,記憶出現差池,再也不能回到從前。你如何能找得到他,放棄吧!不如跟我回到上界去,何必在此承受希望和失望不停的煎熬.....”

紅衣女子臉色大變,身體顫抖,抬頭看向天空,怒吼一聲:

“畜生!你連自己的徒弟都不放過,早晚會遭到報應!”

天穹深處,一座迷幻的世界中,一白髮老者正在洞府打坐。

忽然,耳朵一動,睜開眼睛,向下方望來,目光猶如一道閃電劈下,低哼一聲:

“本座的徒弟就是為本座用的,豈容你一個小小的靈仙置喙!念你為情所苦,身經萬劫,饒你一命。”

說罷,又閉眼修煉。

紅衣女子吼完,空中打下一道雷劫,劈在女子身上,女子慘叫一聲,化為漫天紅色花瓣。

每個花瓣上都有一道蛇形閃電烙印。

鬼面女子大驚失色,身形一閃消失,不知逃向哪裡。

正在密室中修煉的帝昊,突然感到心臟劇痛,修煉被打斷,受功法反噬,張嘴噴出一口逆血。

臉色蒼白,顧不得療傷,雙手開始推算。

片刻後,身體周圍籠罩神秘道韻,從禁制重重的密室中消失。

下一刻出現在北域某處空中,看著漫天的紅色花瓣,心中似被人扎了一刀。

雙手結印,體內呼嘯出生之道韻,捲起滿天花瓣,送入內世界中。

身體跟著進入,搖搖晃晃險些摔倒。

內傷在加上失去大量生氣後,迅速惡化。

顧不得療傷,意識進入空中巨眼中,這是原來心臟處的那道眼睛烙印,現在化身為內世界的天道之眼。

替帝昊監察內世界的運轉和發展,同時,對那些違背他意志的萬靈降下天罰。

體內世界的天道還沒有仙界的等級高,如何能吸走花瓣上的那道蛇形電紋。

帝昊燃燒自己的意志,竭力催動內世界的天道法則,想要救活此女。

他雖沒有紫薇的記憶,但他自己內心深處已認定自己就是紫薇轉世。

此女為追隨自己,燃燒神根,毀去道果,自己怎會讓她出事。

他發瘋一般燃燒著自己意志,催動意志之火,調動內世界天道,煉化吸收那些可怕的蛇形電紋。

在他不斷的努力下,終於從花瓣上吸出絲絲縷縷玄奧霸道的大道神雷。

每一縷雷劫之力都無比沉重。

似乎在拉著一座大世界,恐怖的劫力在焚燬著他的意志,加速了他意志的損耗。

意志之火漸漸在暗淡,意識開始渾渾噩噩,彷彿下一刻就要陷入黑暗,進入永世沉淪。

心中有股不屈的心念一直在支撐著他堅持下去,他不能死,他要救活芙蓉,他要找回兒子,他還要復活師傅,要闖入陰界,找到養父母,他要去天外看看,看看那位老者所說的帝家......”

時間慢慢流逝,那看似一條細小的蛇形電紋,裡面卻含有無窮無盡的雷劫之力。

更可怕的是,這些雷劫之力中含有那人的大道法則,帶有天地主宰般的意志。

如果帝昊不是催動內世界之力,以自己內世界主宰的意志去煉化,絕無可能撼動那印記絲毫,甚至會被那印記所傷。

如果沒有帝昊的救治,那些花瓣上的印記只有經過滅世大劫的洗禮,才會散去,芙蓉才會復活。

半個時辰後,花瓣上的印記淡了一些,可帝昊的生命已走到盡頭。

當搖曳的意志之火噗地一聲熄滅後,帝昊的意識沉入了永寂的黑暗中。

心眼中突然現出一個毛茸茸的怪物,看著花瓣上的蛇形印記,嘿嘿一笑:

“一個欺師滅祖的畜生能修出什麼大道,虎虎小孩子,欺負一下後輩弟子還可以,在本座面前什麼都不是!”

小爪子探出,無數花瓣上的蛇形印記飛起,落入小爪中,形成一枚雷劫道紋。

飛入懸浮在巨眼中的黑魔焚心雷中,慢慢的吸收著黑魔焚心雷,看樣子他要吞掉黑魔焚心雷,取代後者的地位。

怪物看眼正在匯聚的花瓣,低語道:

“塞翁失馬焉知禍福,這些小花仙,遭此大劫後,失去的神根受此神界本源大道的滋潤,還會重生。不久你就要返回神界,神根復活,修為盡復,好好跟小主人渡過這分別前的美好時刻吧!”

怪物聲音虛化消失。

片刻後,花瓣凝聚,重現芙蓉仙子的身體。

她迷茫的看著這方陌生的世界,回憶自己如何來到這裡。

晃晃頭,神色呆滯,大量的記憶湧來,她匆忙地觀看著,以往的種種全部想起,她是被那人一記神雷險些滅殺。

是誰救了自己,這裡又是何方?

她可不會傻到以為自己抗過了那道神雷,因為她知道那是誰施展的懲罰。

別說是現在的她,就是轉世前的她,也抗不過那道神雷。

她有些蒙圈,仙界有誰能抗衡那位存在,磨滅他的印記,她想出不來。

掃向四周,驚呼一聲,閃身來到帝昊面前,抱著帝昊的身體,眼淚嘩嘩淌下。

她似乎明白了,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救了自己。

她發瘋一般,將自己體內的生氣注入對方體內。

令她絕望的是,對方的身體已失去活性,無法吸收她的生氣。

頓時,悲從心中起,漸生死意。

因為她知道,對方早已接受了她,從芙蓉谷相擁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他的人。

現在他再次離她而去,她要快速追上他,即便是輪迴,也要在一起。

她不想再次經歷萬世的尋覓,那種彷徨和無助,令她後怕。

她更不想經歷相逢不相識的那種痛苦,讓人撕心裂肺。

正在她要寂滅神魂時,一聲輕咳,讓她悲喜交加。

看著帝昊身上升起的生氣,心中狂喜,不要命的把自己的生氣瘋狂注入。

“停下吧,你不要命了嗎?再這樣下去,我的傷豈不白受了。”

耳邊響起微弱的聲音。

聽在女子耳中,比那仙曲神音還動聽。

女子倔強的道:

“不嘛,我要你恢復如初才行!”

帝昊無奈的道:

“那也不用玩命啊,還有更好的辦法,想不想試試?”

女子驚喜道:

“你快說啊,都什麼時候了,還賣關子。”

帝昊蒼白的老臉一紅,扭捏得道:

“就那事,你知道的。”

女子一愣,嗔道:

“你又沒說,我知道什麼!”

帝昊尷尬的道:

“陰陽調劑,你懂得。”

女子頓時臉色緋紅,暗恨自己怎麼一著急就拼命,把這事忘了。

一揮素手,周圍被封禁,無數的鮮花組成一座新房。

兩人躺在大紅幔帳內,情意綿綿......

不知過了多久,帝昊起身,發現身體全部恢復,修為已達到大羅圓滿。

意志之火蛻變為本源火珠,鑲嵌在分身的眉心,意志的凝練已達到仙皇的意志層次。

內世界再次經歷蛻變,地下已誕生二級仙脈,再經過一次脫變,就可以在內世界建立生命輪迴。將佛祖手中的魂魄轉世到內世界中,成為內世界的第一批先天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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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再次蛻變,缺乏大量的能量。

混沌世界之行迫在眉睫。

將芙蓉帶到玄英等人處,離開內世界,出現在密室中。

時光荏苒,轉眼已到拍賣日期。

血松五人已度過雷劫,火雲道傷好後,也渡過最後一次天劫,真正達到九印大帝。

暗中保護血松五人離開。

拍賣會就在神勇的軍營內舉行,神勇也重塑肉身出關,實力更勝從前。

各勢力派來大帝或帝尊參加競拍,冰城一時間雲集了十幾位初期大帝和諸多帝尊。

氣息攪動北域風雲令那些低階修士感到壓抑。

神勇和皓月無奈釋放氣勢,將眾人氣息鎮壓下去。

帝昊依然坐在神勇密室修煉,只是身前有面銅鏡,上面不斷出現各種寶物。

如有帝昊動心之物,他會選出,完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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