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昊看著紅衣老嫗暢快的笑容,不似心存惡意。

咧嘴一笑:

“前輩不知,小子也是無奈,被逼來的。”

座中的十幾人,都驚訝的看著帝昊,不知帝昊何處出此言。

難道他們的總部暴露了?

其中一灰衣老嫗,脾氣暴躁,站起身來問道:

“小友,何出此言?”

眾人一見,內心一顫,也只有這位才敢質問聖祖的客人。

都好奇的等待著帝昊回答。

帝昊也是一愣,心中腹誹,在座這麼多人,只有此老敢搶老嫗話頭,不知是何身份?

略一遲疑,紅衣老嫗笑道:

“你但說無妨,此乃舍妹,脾氣有些急躁,並無惡意。”

帝昊恍然。

這才說道:

“貴派下屬玄女洞洞主將劣徒抓來,我為救小徒而來。”

眾人一驚,天女峰來到玄黃界數千年,無人知道她們的底細。

這與她們的鐵律有關,那就是弟子們可以在玄黃界歷練,但不能惹事。

被人欺負,可以打回來,但不得結下死仇。

因此,她們在玄黃界這些年,行事低調,沒有引起任何厲害人物的注意。

就連上次與明月聖地結仇,也只是懲戒一下,並未下死手。

事後,也未逼得明月聖地不死不休。

灰衣老嫗臉色一沉,冷聲道:

“小友,話可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

帝昊一揮手,將玄女洞抓來的眾人放出,微笑道:

“這些都是玄女洞之人,前輩可以問問她們,玄女洞的洞主來總部做什麼?為何至今未歸。”

在老嫗的審問下,很快事情明了。

灰衣老嫗臉色陰沉,也不打招呼,閃身不見。

紅衣老嫗並無驚訝,一揮手道:

“都散了吧,我與這位小友聊聊。小友抓了我不少人啊,也該放出來了吧?放心,舍妹親自去辦,一會兒就能見到你的弟子。”

這老嫗的態度自始至終都表現的不溫不火,帝昊也佩服他們這些修煉了無數年的老怪物,心境高的嚇人。

咧嘴一笑,在一揮手,將所有人都放了出來。

老嫗看到高雪三人一愣,詫異的看著帝昊。

帝昊明白老嫗所想,就將與三人的結識的經過講述一遍。

老嫗臉色一沉,怒聲道:

“閔丫頭修煉邪功,被總部懲罰。事後派去玄女洞,也是要她反省。沒想到她居然執迷不悟,繼續修煉邪功。唉,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再次看向高雪,眼神一冷,喝道:

“丫頭,強擄他派弟子,犯下大罪,你可知錯?”

高雪和他師傅嚇得面色如土,跪在地上,連忙認錯。

老嫗臉色稍霽,道:

“念在你們無端下獄,此事就不在追究,如有再犯,二罪累罰。”

帝昊心中佩服,這老嫗自有一種長年累月養成的上位者氣度,令人折服。

老嫗再次看向獨孤雁,嘆道:

“你這丫頭倒也命苦,經此大變,心境提升不少。我身前缺少一個沏茶丫鬟,你可願意?”

獨孤雁面色糾結,轉頭看向帝昊。

帝昊微笑道:

“前輩乃當世上有數的高人,還不拜謝。”

獨孤雁本來是想跟著帝昊外出闖蕩,遇此機緣,實屬難得,不知如何選擇,才求助於帝昊。

聽了帝昊的提醒,連忙拜謝。

老嫗哈哈大笑,

讚道:

“你這丫頭眼光不錯,不過,情之一字,苦煞多少痴情人,慎之。”

此時,離去的老嫗裹著四人來到大殿。

其中一個渾身是血的五六歲男孩,已是生命垂危,氣若游絲。

帝昊雙眼頓時血紅,抬手將男孩吸到身邊,目光一掃體內,臉色一寒。

剛要說話,灰衣老嫗枯手一抬,衝著倒在地上的一個老太婆凌空一抓,一團乳白色的氣團從此人體內飄出。

枯手一揮,氣團飄向帝昊,聲音乾澀的說道:

“小友,對不住了,此二人我自有處罰。”

帝昊眼神一厲,小臉冰冷下來。

坐上老嫗連忙道:

“小友誤會了,舍妹一生,嫉惡如仇,見此事情,怎會饒過二人。”

帝昊一想當時老嫗離去的作風,怕是已是含怒而去。

長吸一口氣,臉色緩和。

灰衣老嫗雙手探出,抓起兩人,裹著大殿中的高雪三人消失。

殿內只剩帝昊師徒和紅衣老嫗。

帝昊將光團打入路不平體內,取出一塊生命源膏,喂入男孩嘴中。

老嫗一旁雙眼一亮,就見路不平微弱的生命氣息,瞬間濃郁起來。

帝昊將路不平託在雙手上,手掌釋放出水之道韻和陰寒道韻,裹著路不平的身體,進行道韻溫養。

陰寒道韻並非帝昊此世所修,但並不妨礙他使用。

老嫗幽幽一嘆,道:

“這娃雖遭此大難,卻經小友不惜損耗自身道韻溫養身體,資質必然驚人,這世間的福禍難料啊。”

一句話提醒了帝昊,取出一段昇仙木,捻為齏粉,又取出一杯生命源漿,和勻後,給路不平灌下。

劍影玉璧中的青年虛影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喝到生命源漿,偏偏他嘴欠,總惹帝昊不快。

看到帝昊又是源膏又是原漿的給小家夥喂下,恨不得自己變成那小孩。

手扶額頭,暗道:

“一切的努力都化為泡影,還得從頭再來啊。”

帝昊雙手道韻不停地洗練路不平的肉身,煉化體內藥力。

小家夥小臉紅撲撲的,微閉著雙眼,均勻的呼吸著,似乎睡著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藥力全部煉化,小家夥的身體散發著惡臭。

在天狼部這兩年,不注意飲食,體內積攢了太多的雜質。

經過帝昊這半個時辰的洗煉,也僅僅是逼出大半的汙垢。

還有一些雜質,帝昊準備讓齊霏雨進行水煉,幫他清除。

收功站起,將路不平送入大陣交給齊霏雨看守。

這才衝著老嫗一抱拳道:

“前輩見諒,小子還有事,告辭!”

不待老嫗挽留,閃身離去,直奔那處傳送山谷。

紅衣老嫗看著帝昊離去的背影,嘆息道:

“酒瘋子看上的人,果然不一般,本想與他交好一番,卻出了這事,不記恨我們就不錯了。”

空間閃出灰衣老嫗,看著紅衣老嫗道:

“你既想交好於他,為啥不把那物給他,消除他心中的怨氣。”

紅衣老嫗看眼灰衣老嫗,淡淡道:

“你我本是一體,我怎麼想的,你會不知道?”

灰衣老嫗輕哼一聲:

“怕是你的如意算盤打不響,到時後悔來不及啊。”

紅衣老嫗臉現怒色:

“連你也不看好那人?”

灰衣老嫗冷哼一聲:

“你的心裡不是已經懷疑了嗎?知徒莫如師。如果那人不是此子的對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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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你在想交好此人,為時已晚。”

紅衣老嫗渾身一震,驚異道:

“連你也如此看重此人?”

灰衣老嫗淡淡道:

“我看中有用嗎?東西在你手,給誰你說了算。”

說完轉身離去。

紅衣老嫗嘆息一聲,身體虛幻,漸漸隱於空中。

半個時辰後,帝昊出現在望月山,臉色不是很好,看來對天女峰的怒氣還未消失。

快速走下望月峰,取出戰艦,向朔風城趕去。

手裡有了盜寇聯盟和殺手盟及天羅地網,朔風城這樣的小分壇已沒有存在的必要。

將身邊的人聚在一起,加快提升他們的修為才是正事。

三天後,戰艦停在朔風城外,帝昊傳訊給蛤吞天和蛇妖皇,不到半時辰,兩人趕來。

帝昊載上二人,戰艦直奔金行聖地。

十天後,帝昊回到紅蝴蝶總部,收起戰艦,將大陣中眾人放出。

新增加的五位散仙,看到紅蝴蝶的規模和總部環境,都十分滿意。

帝昊召集眾位長老和堂主到大殿議事。

時間不大,人已到齊。

帝昊看著大殿在坐的三十幾人,外有盜寇聯盟和天風聖地。微微一笑,紅蝴蝶走到今天,已經真正的矗立在玄黃修真界。

輕咳一聲,將新增加的六位元老逐一介紹給眾人認識。

現在元老會十人,分別是:

四劫散仙於如海一人。

三劫散仙五殺,新加入的原盜寇聯盟三劫散仙馬蕭蕭和代宇及黑手組織的陳東四人。

二劫散仙原殺手聯盟的馬馳和張水以及原天陽聖地的張元和李行以及盜寇聯盟的褚英五人。

接著,又把噬魂蛤吞天蛇妖皇及納蘭明月齊霏雨介紹給眾人。

刑法堂堂主由噬魂出任,蛤吞天和蛇妖皇為新建立的天妖堂堂主,人員自己組建。

齊霏雨為器堂堂主,又增兩堂,一共九堂。

重新劃分區域,將原人族聯盟煉器的區域劃分給齊霏雨,建立器堂。

又在大山裡畫出一片區域,交給蛤吞天和蛇妖皇自己建設。

妖族不願居住房屋,更適合建立洞府。

將一切安排完畢,帝昊將路不平和血染帶出大陣。

這時小家夥已經醒了,見到帝昊一點不害怕,瞪著大眼睛問道:

“叔叔,是你救的我嗎?”

帝昊一咧嘴,叔叔?呵呵,也好,現在還不是相認的時候,隨他叫吧。

點點頭,摸著路不平的小腦袋,問道:

“身體可還感到不適?”

小家夥搖搖頭,高興地說道:

“我感覺好極了,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叔叔,我怎麼感覺你好面熟啊?”

帝昊一笑,摸著他的小腦袋,問道:

“你感覺叔叔那裡面熟?”

路不平撓撓腦袋,懵懂得道:

“說不出來,就感覺你身上有很多地方像我師傅。你不知道,我師父可厲害啦,在我們家鄉像神一樣,無所不能。沒人敢欺負我,我想我師傅了。”

帝昊心裡一酸,小家夥被天狼族帶上界這兩年,身邊沒有親人,定是很孤獨。

微笑道:

“以後就把我當做你的師傅好不好?”

小家夥搖搖頭,認真的道:

“那可不行,我不能背叛師門,會惹師傅生氣的。”

帝昊看向血染,此刻的血染哪還是當初在小城見到時的落魄模樣,失去的英氣又回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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