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還未來,從外面走來一人,此人臉帶喜色,匆匆來到李管家身旁輕聲說了幾句話,李管家頓時喜上眉梢,又問了好幾句,最後才臉帶喜色的來到李鋼身旁。

李管家壓低聲音:“老爺,剛才一個下人剛好碰到一個茅山派弟子,聽他說那道人道術高強,法術神通無邊,也許能治好老夫人的病。”

李綱眉頭微皺:“茅山派?茅山弟子?我曾聽人說,茅山派最善符咒驅鬼、治病救人之術,如果真是茅山派的弟子,那就請來,也許真有辦法救治老夫人。”

很快從外面進來一個十四來歲的中年道士,一身全真打扮,手拿拂塵,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乍一看真的好像是神仙中人。

“貧道茅衷,見過李相爺。”自稱為茅衷的道人對著李綱施了一禮。

李綱急忙抱拳道:“原來是茅仙長,不知茅仙長可有治病救人的仙術?”

茅衷:“呵呵,我茅山派轉移符咒陣法、治病救人的道術見長,救人的仙術當然有,只是要看有沒有緣分。”

李綱聽此人有救人的仙術,急忙客氣了幾句,就讓茅衷為老夫人診治。

聽到老道自我介紹的時候,許仙心中就是一突,茅衷這個名字他聽說過,而且大大有名,是大名鼎鼎的三茅真君中的小茅真君,一般人都稱呼三茅真君,他的哥哥茅盈茅固分別被稱為大茅真君和二茅真君,合起來就是三茅真君。

此三人修為很高,據傳早就位列仙班,不知道為何又出現在人間界。

許仙心中一動,想起一人,正是自稱是茅山弟子的王道靈,此人因為數百年和白素貞曾結過一些因果,等白素貞前來報恩,一直糾纏不休,到最後甚至聯合其他人要至許仙他們夫婦於死地,許仙這才出手徹底擊殺王道靈。

傳說中早就位列仙班的三茅真君今日突然出現,讓許仙心中一突,感覺此人此時來到杭州城應該和他們夫婦脫不開關係。

鈴鐺來的速度也不慢,就在茅衷去為李綱的老母診治的時候,鈴鐺跟著李府中的一個下人來到後院,看到許仙喊了一聲許大哥,對著蘇小小喊了一聲姐姐。

鈴鐺:“許大哥,你叫我來究竟是什麼事?去叫我的人只說是有很急的事,我便找了個藉口甩下那人施展法術先來了。”

許仙無奈一笑:“沒有那麼急,你怎麼就施展法術了?萬一被有心人看到,定會引來一番是非的,以後千萬不要隨意動用法術了,特別是普通人多的地方。”

拍了一下鈴鐺的腦袋,接著道:“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這裡有一個老太太被人下了咒術,我曾看過,必須找到施咒的人殺掉或者讓施咒的人主動解開咒術才能破去,但是我對巫咒之術懂得不多,只好請你來了,你畢竟是這方面的大行家。”

聽到許仙誇獎,鈴鐺小臉一紅,道:“我懂得巫術也不是很多,如果我爹爹在這裡就好了,直接出手破去巫術,讓巫術反噬,施術者一定會死的很慘,只是要先看看才能確定能不找到施術者。”

“來人止步,任何人不能進入老夫人的房間,老仙人正在為老夫人診治。”三人剛來到老夫人的我房門口,就被兩個門衛攔住,一臉鄙視的望著三人。

鈴鐺人雖小,火氣卻不小:“我們也是為老夫人治病的,還是你們家主子請我來的呢,哼。”

兩個護衛聽了一愣,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很快為難之色盡去,冷哼一聲:“差點就被你們騙了,三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竟敢來晃點我們,現在就喊人把你們抓起來。”

鈴鐺頓時怒了:“你們……哼,我還真不稀罕為人治病呢,我只是喜歡殺人。”

說完轉身就走,許仙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一閃即逝,拉著蘇小小跟著鈴鐺向外走,他本就對李綱有些不感冒,如果不是因為見識了他老母有一腔愛國情懷,早就拍屁股走人。

此時竟被人攔在門外,還被人羞辱一番,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呢,更何況是他們?

“怎樣?我母親的病可有辦法醫治?”李綱看到茅衷從椅子上起身,急忙上前問道。

茅衷眼中閃過一絲尷尬,沉吟良久道:“我看過很多疑難雜症,但是令堂身上的病我卻是頭一遭遇見,有些棘手。”

李綱:“難道沒有一絲辦法?”

茅衷:“我倒有一個辦法,但把握不是很大,也不敢保證能治好令堂的疾病。”茅衷走了兩步,沉吟道:“剛才外面那位年輕人是誰?依我看,那人不簡單,你們可以請他也來看一看,也許還能多一條辦法。”

李綱不屑道:“那人就是保和堂的東家許仙,已經為家母診治了,說家母中了詛咒之術,邀請一個毛頭丫頭前來再看看,我一聽就知道那人是胡說,他的醫術本就普通,竟然還邀請一個黃毛丫頭來看看,這不是故意折騰家母嗎?”

“詛咒之術?”茅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急忙又回到李綱老母的身旁,仔細審視一番,又翻開眼皮看了一次,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道:“那人說的不錯,令堂卻是中了詛咒之術,看樣子還是一種非常古怪的巫術,我都沒見過。”

李綱:“那豈不是說家母沒有救了?”

茅衷微微一笑:“那位許先生不是說請一位女子前來再看看嗎?那就等她看過再說。”

李剛試探道:“茅仙長還真相信那小子的話?請來一個姑娘就能只好我母親中的咒術?”

茅衷:“等她來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綱急忙來到門外,問道:“去請的人來了嗎?”

護衛聽了心中一緊,急忙道:“老爺,您去請誰了?”

李綱道:“不是去錢塘請許仙那小子的一個妹妹嗎?還沒來嗎?”

護衛聽了眼睛一翻,差點暈死過去,急忙道:“回稟老爺,剛才許仙帶著兩個年輕女子前來說是為老夫人治病,我看他們就是三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就給攆出去了。”

李綱頓時怒了:“你們兩個飯桶,他們如果是前來騙吃騙喝的,能隨便來到後院?還不給我去把他們請回來?快去。”

兩個護衛苦笑一聲,相互對視一眼,撒丫子就開始向外跑,因為剛才可是他們把許仙三人攆走的,現在又去請人家,別說人家了,就是擱在他們自己身上,他們也不會前來。

可是,如果不去,就要面對李綱的怒火,李剛雖然被封為右相,人稱李相爺,但是卻一直在前線領兵抗金,殺伐果斷,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如果因為他們兩人耽誤了老夫人的病,他們的腦袋只能挪挪地方了。

兩人一路狂奔,不停的詢問路上碰到的下人,發現許仙三人竟然已經離開李府,不知道去哪兒了?

兩人叫苦連天,最後打聽了一番,直奔保和堂在杭州的總部。

許仙坐在一旁不停的安慰鈴鐺,畢竟是他讓鈴鐺前來的,是知道剛來就被人羞辱了一番,此時鈴鐺正在氣頭上,如果不是許仙,而是其他人,他早就發火胖揍一頓了。

“東家,外面有兩位軍爺要求見東家,您……”王掌櫃急匆匆的從外面的大堂裡走進內間,一臉的緊張。

大宋朝的兵將在戰場對抗金兵不怎麼滴,但是對普通百姓就厲害的緊了,一言不合就又砸又打又罵,威風的緊。

此時看到有兩個鐵甲在身的軍爺,王掌櫃早就嚇得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以為兩人是前來找許仙的事的。

沒等許仙說話,鈴鐺頓時怒了,吼道:“讓他們滾,如果再在這裡聒噪,本姑娘就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王掌櫃看了許仙一眼,訕訕一笑,彎著身子退了出去,來到大堂之中長長松了一口氣,暗道:“這位小姑奶奶的脾氣可真不小,以後千萬不能得罪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連東家都不敢說話,實在是厲害。”

王掌櫃也是一個人精,聽鈴鐺的話就知道兩位軍爺不是前來生事的,而是前來請人的,既然是有求於東家,那所有的事情就好辦了。

“我們東家說了,他現在比較忙,沒時間見兩位軍爺,還請軍爺見諒則個。”王掌櫃裝作一副顫巍巍的模樣,心中則是樂開了花,能涮涮當兵的軍爺,那可是大有臉面的事情,以後就是說出去,也能增加挺直腰桿。

兩個李府的軍人護衛露出一絲苦笑,隨手從兜裡拿出一盞十兩的銀子塞到王掌櫃的手中,客氣道:“還請老人家多美言幾句,一定要讓我們兩兄弟見一見許先生,就說先前都是我們兄弟倆的不對,要打要罰儘管對我們兄弟二人出手就是,我們絕沒有一絲不服,只希望許先生能消消氣,隨我們去一趟。”

王掌櫃看到銀子,而且是十兩重的銀子,雙眼頓時一眯,笑眯眯道:“好吧,我儘量轉達兩位軍爺的話,只是剛才我進去時,看到我們東家的一位妹妹正在大發脾氣,好像正在氣頭上,現在去,我感覺效果不一定好,甚至還有反效果,你們要不要考慮等會再讓老頭子去稟報?”

兩人急忙笑道:“多謝老人家提點,那就請老人家稍等一下再進去幫我們求情,就拜託老人家了。”

現在兩人可不敢硬來了,如果真的鬧得不可開交,為了一直老夫人的病,他們就只能承受李綱的怒火了。

等了有半刻中,王掌櫃悄悄來到裡間的門口,輕聲道:“東家,那兩位軍爺還在外面呢,說是一定要見一見東家您和兩位夫人。”

聽到夫人兩字,蘇小小是滿臉的幸福,而鈴鐺則是滿臉通紅,原本沖天的怒氣瞬間消失了一大半,而許仙則滿臉的尷尬。

“那個,那個……你讓他們等一等,我在考慮一下。”

王掌櫃聽了屁顛屁顛的跑到門口,笑道:“兩位軍爺,幸不辱命,好像有了一點轉機,東家讓兩位在稍等一下。”

“真是多謝老人家了,您老人家辛苦了。”說這話,兩人全都擦了擦眉頭的汗珠,另外一人從懷裡又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請老人家一定要收下。”

王掌櫃眉開眼笑的接過銀子,隨機塞到懷裡,還連連道:“太客氣了,太客氣啦,你們這樣做讓我真有些不好意思。”

許仙又晾了一會兒兩人,這才陰沉著臉從裡面走出來,道:“你們找我何事?”

兩人急忙道:“見過許先生,都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狗眼看人低,都是我們的錯,請許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跟我們走一趟吧。”

許仙笑道:“我倒沒什麼,但是你們得罪了我妹妹,他可沒這麼容易擺平,而且這次要醫治老太太的病,還要看我那妹妹的本事,你們看著辦吧。”

許仙剛說完,兩人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道:“請許先生幫幫我們,我們真的是不知道啊,不知者不罪,希望許先生和仙子原諒我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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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總算是把鈴鐺哄好了,這才帶著一絲怒意跟著去了李府。

鈴鐺看到李綱就是冷哼一聲,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去了老夫人的臥房,進去只是看了幾眼就急匆匆的退了出來,眼中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李綱也顧不上和鈴鐺小丫頭置氣,急忙道:“鈴鐺仙子,不知可看出家母的病因?還請出手救治一番。”

鈴鐺冷哼一聲道:“如果不是看在許大哥的面子上,你們就是八抬大轎去請我都不來,哼,真是宰相門前七品官,每一個人都是狗眼看人低。”

聽到鈴鐺的話,李綱氣得吹胡子瞪眼,可還是忍了下來,長吐一口氣道:“都是老夫平時管教不嚴,請姑娘不要生氣,等這次的事情了了,我一定重禮酬謝。”

鈴鐺冷笑連連,看了一眼一旁的茅衷。

茅衷笑道:“老道也想聽聽姑娘的高見,請姑娘不吝賜教。”

鈴鐺冷笑道:“你們的對頭不小啊,竟然被人下了噬心蠱和散魂咒,三天內無法找到施術者並殺死,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沒有辦法救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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