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問靳南從學渣變成學霸是一種怎樣體驗, 靳南大概會說:就像醜八怪整了容、窮鬼中了億元大獎, 追求者猛然增多, 煩不勝煩。

最要命的是靳南原本就擁有者眾多的追求者, 而現在的數量幾乎是原來的兩倍,靳南幾乎走到哪兒身上都能感受到火辣的窺視,饒是靳南經歷過前世的大風大浪都忍不住心煩。他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姑娘們還有這樣火辣露骨的視線。

姑娘們追人的花樣繁多, 叫人防不勝防。

變身學霸之後,追求者們找靳南搭話的方式就普遍變成了請教問題。

一開始有人拿著題來問靳南的時候,靳南沒多想,因為向同學請教問題在辛普森是非常普遍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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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漸漸地靳南就覺得不對了,不管是在教室還是在圖書館上自習時, 來問題的女生越來越多,直到靳南被眾多女生密不透風地圍在中間時,他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是哪兒不對。這些女生聽他講題時目光多不在書上, 她們視線躲閃,臉頰緋紅, 身上的香水味是熱辣又甜蜜。

靳南明白了,她抬頭環視一週, 拿著書還在排隊的女生們似乎沒有一個人把心思放在題上。

而來請教題的多是女生似乎從來都沒有男生這個事實也從側面這印證了這個事實。

正想著,靳南就見到後頭一個白白淨淨的男生拿著本書慢吞吞地走了過來,靳南心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見那男生與靳南對視一眼,然後飛快地移開視線,臉上浮起一抹緋紅, 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揚。

靳南如遭雷擊,落荒而逃。

靳南逃去了微型教室。

楊泉正在裡面整理資料,見靳南跑得氣喘吁吁問道:“怎麼了,誰追你?”

靳南從一旁的櫃子裡拿了一瓶礦泉水,坐到楊泉身邊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漂亮的喉結上下滑動,吞嚥不及的水流順著性感的脖頸滑下,要命地勾人。

楊泉一個大老爺們都看直了眼。

靳南灌了兩口水,抹了下嘴角的水跡,這才平靜下來,問道:“為什麼他們不問你題。”

楊泉在靳南抹嘴的時候就反應過來,像被燙了眼般迅速收回視線,在心中默唸了幾遍‘波多結野衣波多結野衣,老子最愛波多結野衣。’剛唸完兩遍就聽到靳南的問題。

他臉一黑,冷笑一聲,“怎麼你是在向我炫耀你追求者眾多嗎?”

靳南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表情有點兒扭曲,“你知道她們不是真的要問我題?”

楊泉咬著牙,極緩慢地問:“不然她們為什麼寧肯排隊等你也不問一下身為班級第一的我呢?”

靳南瞭然,“所以他們不是怕你?”

楊泉要氣笑了,“怕我?你是說怕我這樣溫和好脾氣一暖男,靳少您是不是忘了到底誰才是惡名昭著的校霸?”

靳南表情一言難盡,“受教了受教了。”

楊泉輕飄飄地道:“所以靳少是因為佳人眾多無福消受這才慌忙逃竄。”

靳南回答地非常乾脆“不是,是我在裡面看到了一個男的。”

楊泉剛喝了一口的水全噴在了還沒收拾的檔案上,他的表情先是震驚再是悲痛最後看著靳南滿臉控訴。

靳南好心地遞上紙巾。

楊泉連忙擦拭檔案上的水跡,他的嘴角還在抽動,嘴裡卻唸唸有詞,“辛虧禮儀督導不在......”

一番兵荒馬亂之後,楊泉認命地掏出放在書包裡的膝上型電腦,檔案溼了需要重新打一份,還好他優盤裡有備份。

靳南道:“你說我該怎麼辦?”

楊泉道:“什麼怎麼辦,拒絕,不然你還要真跟那個小基佬好?”

靳南道:“我不是說這個,我需要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上自習。”靳南說著看向了微型教室的門邊。

楊泉知道靳南打的什麼主意,“想都別想,你會把她們引來的。去圖書館三樓。王春華老師的地盤沒人敢放肆。”

靳南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心情不錯,“行。”

“對了,”楊泉想起一件事,問道:“你週三晚上有沒有空,有件事兒?”

靳南道:“什麼事兒?”

楊泉道:“就上次物理你不是考了滿分嗎,張老師想讓你上一節特別課。”

特別課是辛普森的一個特色,類似於大學的講座,不過講授人是學生,每隔一段時間,學校會挑選某一方面特別出色的學生出任主講人,給其他學生上一節大課。

特別課的主題不同聽眾也不同,而聽眾的選定多由發起人決定。

就比如這次的特別課的發起人是張老師,主題是物理,受眾主體主要是高一和高二的學生。

靳南聽完其實想拒絕。

他週三晚上其實是有件事情要處理的。

週三晚上是靳南的油畫課。

原身之所以能成為紅極一時的天才畫家不只是因為他出類拔萃的天賦,更是與他的一位老師脫不開干係。

那位老師就是明天晚上要給靳南上課的那位春田大學的榮譽教授蔣淳平老師。

這位老師從靳南四歲開始帶他,他到現在都沒有妻兒,幾乎把靳南看做是自己的孩子,十幾年下他們之間的關係更類似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古代師徒。

原身從兩三年前不再畫畫開始,就與這位老師開始產生大大小小的摩擦,關係一度很僵硬。

直到靳南穿書後第一次上他的課程,他當時沒有原身的記憶,對周圍幾乎是一無所知,他也不會畫油畫,想著隨便畫點兒東西應付下,於是就胡亂畫了一個蘋果。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位年過五十的教授的神情,他對著靳南發了好大的火,最後紅著眼眶甩門離開,之後一直到現在他都不肯再來給靳南上課。

他之前沒有原身的記憶覺得正好不用應對,但是現在得了這些記憶卻覺當初行為不妥,接到訊息明晚老師會來上課他還想做些彌補。

靳南還是拒絕道:“沒...”

話還沒說完,心臟又是一陣劇痛,靳南捂住胸口,大口喘息,改了話風“行,我去。”

痛疼褪去,靳南癱軟在座椅上,顫抖著手拿起礦泉水灌了兩口,這才覺得好一些。

楊泉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他點點頭,“行,那我跟老師說一聲,要講的大綱我給你發郵件裡。”

靳南應了聲不再開口。

房間裡的對話結束,只餘下楊泉時而按動鼠標時而敲動鍵盤的聲音。

靳南目光盯著書本,思緒卻早就飄走。

他在想剛才的那一陣痛疼。

他原本以為自從那次住院之後,他的靈魂和身體就融合好了,而疼痛再也不會出現,沒想到,只是因為一直沒有違背劇情罷了。而一旦脫離劇情的選擇,他依舊還要忍受這煎熬。

但是...

靳南想起剛才那震疼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那陣痛疼感似乎減輕了......

靳南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是減輕了。這是為什麼?是因為身體與靈魂融合好之後他的體質更好了嗎?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靳南一時想不通,也沒再去想,以後應該還有不少次。

晚間靳南給學校教務室發了郵件,通知週三晚上的美術課因為出講特別課而無法進行。

晚自習時,靳南聽楊泉的去了圖書館三樓上自習。

三樓自習廳門口王春華老師正戴著紅色西邊兒眼鏡在看書,靳南刷卡進門時,她抬起眼睛打量了靳南一眼,靳南小聲問了句老師好,她點了點頭又低下頭去看書。

這確實是一位頗具威嚴的老教師,她眼睛盯在人身上的時候,被看的人就忍不住產生一種挺胸抬頭站直問好的衝動。

自習廳裡非常安靜,安靜到能聽到筆尖在紙上滑動的沙沙聲,就連靳南進了自習室還小聲地問了聲好都沒有人抬頭。

靳南輕手輕腳地在靠窗的位置找了個桌子坐下,掃視一週,自習廳裡西校東校的學生基本上對半分。左側坐男生,右側坐女生。不像之前靳南在一樓上自習時,還有情侶在前面膩味說笑,這裡的氛圍是真的嚴肅而緊張。這就是王春華老師手下的學生。

靳南做題做到一半,遇到一道題有個公式他忘記了,拿出書包翻找,卻發現書本忘帶了,好在三樓各種書本資料題庫俱全,他拿著卡去隔壁借書。

王春華老師管理下的書本歸置都整齊有序,各種版本各種版次都應有盡有,靳南順著導錄找過去,一本一本的掃過,從書架一頭找到書架尾才算找到。

書架尾端沒有幾本書,倒是對面還有幾冊厚本。

靳南拿出書本站在原地翻了翻,突然對面傳來一聲書本碰撞的悶響。

靳南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順著書與書架之間空著的縫隙,只見到一張完美的側臉,和纖長柔美的脖頸。

那女生側低著頭翻看手上的書本,似乎察覺到靳南的目光,她抬起頭,朝靳南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是段念薇。

作者有話要說:  控制其實也沒太大影響,畢竟靳南性格這樣,雖然你們很討厭,但是劇情要走的,而且控制也沒多少章的了,不劇透了。

答應的四章,一章都沒有少,錯字明天改吧,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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