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的曙光還沒有升起,關閉的城門外,孤零零的只有一跳寬闊的灰色道路往遠方延伸。

黎明已經到來,漆黑的道路現在已經出現了一絲土灰色,

城牆上的幾個大紅燈籠中閃爍出來的燭光,也給灰濛濛的道路意思照明,但是遠處的道路,依舊還是看不到任何的明亮。

清軍佔領京城後,為了便於管理,每日四城城門一旦到達黃昏都要關閉,然後在第二天天亮後在開啟。

雖然說已經是黎明十分,但是在城牆下,已經擁擠了一部分的百姓,因還有一段時間,這群人也就在周圍的草地上歇息。等候城門開啟。

坐在邊上抽旱菸的,吃住烤餅的人,到處都是,也有一些人將自己的包裹放在地上,就當成了椅子坐在上面。

遠處傳來一陣清脆。聲音急促似乎是雷聲一般。

站在道路上閒聊的幾個人伸出頭看向遠處,

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正在往這邊飛奔,那上下抖動中,似乎有一點紅纓在飄動。幾人臉色大變趕緊跑到道路邊緣蹲下,大氣都不敢出,剛才的談笑風生已經悄然消失,剩下的只有一絲不滿以及恐懼。

來人是清軍,而且看那裝束,應該是正紅旗的人馬,正紅旗當前在京城沒有人,都已經去了前線,這個檔口出現了正紅旗騎兵,只能說是送信的。

提到送信的,百姓就有一種無奈和憤恨,這群人簡直就是畜生,一路橫衝直撞,根本就不將百姓當成是人看待,直接就撞了過去,而且你還沒有任何的理由去說,人家只是一個阻擾公差。就地正法,就這幾個字。

看著騎兵迅速來到城門前,那守衛的士兵上前也不知道看了下什麼後,頓時就往上面揮動手臂片刻,那關閉的城門也就突然開啟。

沒有百姓過去,去也無法進入城中,這是給剛才那個送信士兵的特權。

攝政王王府,多爾袞已經起床,正在管家的協助下穿戴衣服。

今日是早朝的時間,這大清國,現在一切事情,不能少了自己。

也許是已經十分熟練,將衣服遞給多爾袞後,管家隨即出去,準備將洗漱用的水給多爾袞端來。

“王爺。”在臥室中等候片刻的多爾袞並沒有見到任何洗漱用水,反而是見到都管家從外面空手而來。

“怎麼了,不是去端水嘛,這眼看就要到時間了,本王身為百官之首,是要做出表率的。”沒有對管家發火,多爾袞只是將衣服穿上後淡淡道。

管家眨眨眼睛幾步來到旁邊將多爾袞的帽子遞給他後道:“王爺,嶽託緊急文書,現在就在大廳中。”

這個時候,多爾袞抬頭看去,啟明星還懸掛在空中。天色才露出一絲霞光,外面還有一層淡淡的霧氣盤旋在院子中的幾個樹枝上。

“去看看。”這個時候送來的緊急文書,多爾袞當然不會去放過,而是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來到了大廳,多爾袞伸出手示意那士兵不用多禮後直接接過文書來。

開啟完畢,多爾袞隨即就驚駭的皺起眉頭對管家道:“通知齊爾哈啦,不要去朝會了,立即來到這裡一趟。”

多爾袞感覺情況不妙,嶽託居然和自己的弟弟發來內容差不多一樣的文書,這讓他總感覺到,西北以及河南的明軍,是在掩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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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前,自己收到多鐸文書,上面提到,李定國指揮的明軍,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突然對自己展開全面進攻,絲毫就不運用什麼計謀,而是直接硬碰硬的打。

明軍本來已經不是當年那般的明軍,甚至,比當初吳三桂的關寧兵都要厲害得多,硬碰硬。清軍顯然要吃虧,自己的弟弟無奈只能往後面撤退,可明軍如同瘋狗一樣的,不要命的進行進攻,你推一步他進一步。

這種打法,根本不是李定國的作風,因此多鐸被打的有些慌亂,只能發出文書詢問情況。

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如今嶽託卻又來書信說南邊的明軍也居然開始全速的展開進攻。

一定有問題,拿起文書仔細對比一番,多爾袞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已經在漸漸明亮的院落等候著齊爾哈郎。

總算,見到外面的燭光以及轎子的響動,多爾袞從椅子站立起來後往前走動幾步,將同樣穿上親王蟒袍的齊爾哈郎迎接到了大廳。

齊爾哈郎心中萬分疑惑,剛才他已經出門,正要前往皇宮,卻沒有想到辦理上讓多爾袞的管家給攔截下來說是有緊急要事。

朝廷本來就沒有什麼重要事情,一聽這話的齊爾哈郎隨即翻身往這裡趕來。

“攝政王,如此急促的叫我來,不知道所為何事?”疑惑的齊爾哈郎放下茶几上的茶杯開口問道。

多爾袞嘆息一聲,將手中的兩份文書遞給齊爾哈郎,見他正認真看下去,多爾袞也簡單將自己的分析一一表述出來。

齊爾哈郎邊看邊聽,好一會,他放下手中的兩份書信抬頭道:“你的意思是,李定國和閻應元兩人突然之間的進攻,是在掩蓋什麼事情不成?”

有這個想法不然為何一向就打穩戰的閻應元和擅長冒險的李定國會做出這種如同莽夫一樣的行為來,只是多爾袞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在隱藏什麼。

見多爾袞點頭,齊爾哈郎眯起眼睛尋思片刻後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道:“你說會不會跟登州方面有關係?”

登州、這應該不可能,登州以及關外都傳來訊息,明軍根本就沒有出現,關外。金州各地,也不曾發現任何明軍的蹤跡。

如果說他們是要掩護,也大可不必用這樣的方式來進行戰鬥,這顯然是最不明智的行為。

“應該不可能吧,朱由菘就算在能夠冒險,也絕對不會在我腹地動手,哪裡可是冰天雪地,進去容易,出來就難,你可是要知道,哪裡的天氣,就算我們都無法堅持,何況明軍還是南方人馬。”多爾袞歪了下自己的腦袋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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