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天狼突然發出“啊”的那一聲,衛成紅似乎可以馬上聯想到段天狼當場愣住的情形,不由得竟然笑出聲來,“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你這麼訝異的聲音。很可愛哦。”

段天狼有些尷尬地乾咳了一聲,“你可以把你所擁有的那個帳戶告訴我嗎?”

“你說的是我在容克集團資料庫裡擁有的那個低階瀏覽帳戶?”衛成紅問道。

“是的,就是這個。我想,也許有時候我會需要到你們的資料庫裡查點東西。”段天狼答道。

“但是我這個帳戶只是個臨時帳戶,過幾天就會被取消的。”衛成紅說道。

“沒關係,我會處理的。”

“那好吧。”衛成紅把帳戶和密碼告訴了段天狼。

拿到帳戶和密碼之後,段天狼說道:“上課時間快到了,我現在必須趕到別的教室去了,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

“沒什麼別的事了,手機你先拿著,個把小時後我可以看到報告。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會發一條簡訊說,花錢不要太在意。如果有問題,我會發一條簡訊說,錢要省著點花,怎麼樣?”說到這裡,衛成紅笑了一下,“其實這麼說沒有什麼意義,我知道等一下你一定會把我跟謝爾金娜的簡訊記錄給清理好的。你可是全世界上最好的特工之一哦。不過,我還是喜歡這麼做,難得有這種間諜的感覺。”

“如果你真喜歡這種感覺的話,那麼以後這種機會大把。”段天狼說道。

“怎麼?你是在誘惑我成為你地內部間諜嗎?”衛成紅笑著問道。

“難道你現在不是嗎?”段天狼反問道。

“你這個人啊……為什麼永遠喜歡這麼咄咄逼人呢?”衛成紅說著。嘆了口氣,“好吧,反正我和我妹妹的命都是你救的,我會幫你的。”

段天狼說道:“謝謝。你自己也要小心,發現有任何不妥,馬上聯絡我。”

“如果我記得沒錯地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麼認真地說謝謝吧?”衛成紅笑了笑,然後突然問一個有些奇怪的問題,“天狼,我們現在算不算是朋友?”

“這對你很重要嗎?”段天狼問道。

“非常。”衛成紅答道。

段天狼沉默了一會,然後答道:“雖然現在依然覺得我放任你那麼做很愚蠢,而你決定那麼做也同樣很愚蠢。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在你為了兌現跟我的諾言。而冒險去要挾那個倒黴的海參崴市長的時候,我就已經當你是我的朋友了。當然,我還得承認。不算是我很喜歡的那種朋友。”

聽完段天狼的話,衛成紅也沉默了一會,然後她深吸一口氣,笑道:“沒什麼事了,上課去吧。”

衛成紅說著。將電話結束通話,然後有些高興地握著手機,站在大樓外面的操場上。微笑著垂首望著地面的小石子,微笑著自言自語道:“原來真地是朋友嗎?”

衛成紅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在江湖中混跡。一直依賴,她都是靠著自己的聰明,姿色,甚至**在這個殘酷地世界上生存著。這麼久以來,她所認識的人三教九流無所不包,但是她卻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任何人,她對任何人都是抱著交易的態度在面對的。

甚至於在面對她從前的丈夫。以及現在地情人,都是如此。

所以,她自然也從來不可能擁有過真正的朋友。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特別在意段天狼的這個回答。為了這麼一個簡單地回答而歡欣雀躍,甚至於覺得人生充滿希望和未來。這種複雜而又單純的心情,實在不是其他人所可以瞭解的。

段天狼結束通話電話,然後隨著人流一起走到新的教室,趁著走到謝爾金娜身邊的當兒,段天狼小聲道:“手機中午放學再還你。”

“好的,我在去宏海餐廳的路上等你。”謝爾金娜小聲道。

段天狼點點頭,然後迅速走開了。

然而,段天狼怎麼也沒有想到,段天狼能夠避開全世界最強的情報集團,可以玩弄全世界最好的駭客,但是他卻避不開一個三八八卦地眼神。

他跟謝爾金娜雖然只是兩三句話,但是卻被身後不遠處的陳櫻櫻看在眼裡。

上課的時候,陳櫻櫻一直在觀察著段天狼和謝爾金娜,極度想從他們兩人的臉上看出什麼不正常。但是很可惜,段天狼一直低著頭發短信,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而謝爾金娜則一直都在認真聽課,讓她覺得很鬱悶。

事實上,段天狼並不是在發短信,而是在做一些衛成紅需要他做的善後的工作,比如修改她跟謝爾金娜的簡訊等等。

把這些工作差不多做完之後,段天狼就收到了衛成紅發過來的簡訊,“花錢不要太在意……哈,做間諜的感覺真不錯呀。”

看到這條簡訊,段天狼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得不再次進入各個角落,將這個簡訊也修改回來。

全部做完之後,段天狼便將兩臺手機都收了起來,然後就做了他在正常情況下,在教室裡唯一會做的一件事——趴在桌子上睡覺。

在中學時代,段天狼在課堂上睡覺,對老師們來說,是司空見慣,所以沒有人會管他。但是,這裡不是中學,這裡是大學。

大學老師要的不止是高工資,還有自尊。而這種肆無忌憚地在課堂上睡大覺,就傷害到了老師的自尊。

於是,這位三十幾歲的年輕老師,滿臉不悅地一邊講課。一邊走到段天狼身邊,然後敲了敲段天狼桌子,裝作一副剛發現的樣子,驚奇地問道:“whatareyoudoing?”沒錯。段天狼是很聰明,理性兼謹慎,可是這只適用於清醒地時候,睡得半夢不醒的時候不算。

再加上這個年輕老師好死不死,聲音又跟陳修源這個流氓很像。

於是乎,段天狼便稀裡糊塗地以為是陳修源沒事在調戲他,於是,他便不耐煩地甩了甩手,“別說鳥語,說人話。”

這句話的結果。是段天狼再次出名,不過這次的出名,給了增加了許多親和力。

在大家地心目中。這個表情習慣性地冷漠,可以跟七八個特招生開架,但是卻絲毫不吃虧的,傳說中的少年老大,形象開始略有改觀。

最起碼。他還是個很有幽默感的傢伙嘛。親眼目睹過這一幕的人,都這麼想。

很可惜,英語老師並不這麼想。他顯然完全無法接受段天狼的這種幽默。

在下課後,他幾乎是氣急敗壞地拍著桌子說道:“太不象話了,實在是太不象話了,你到底還懂不懂尊師重道?”

“對不起,那只是夢話而已,請老師不要太在意。”段天狼滿臉歉意地說道。

“就算是這樣,那上課睡覺呢?瞧你睡覺那樣子,簡直當學校是你家客廳一樣。瞧你睡覺那神情,多麼安詳。多麼沉醉,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講課了,因為我覺得是我在吵你睡覺。”英語老師被氣得連話劇功底都給逼出來了,說到動情處,甚至有幾分話劇的腔調。

看著英語老師如此生氣的樣子,段天狼知道說什麼都無法讓他解氣了,於是他只能閉上嘴巴,沉默著站在那裡。

可是,因為段天狼天生面相冰冷的關係,所以他這副誠心誠意認罪伏法的表情,竟然被英語老師理解成了死豬不怕開水燙。

段天狼原本地意思是想說——好吧,都是我的錯,老師你想怎麼罵就怎麼罵吧。

而英語老師則看成是——靠,少爺偏喜歡在教室裡睡,誰叫教室裡有空調?

“除非你期末考一百分,否則你休想過我這門課。”最後,英語老師徹底崩潰了,顫抖著拍著桌子,然後大吼著離開了教室。

一邊走,還一邊恨恨地說道:“太不象話了,太不象話了……,

整個過程,只有兩個人全程關注著,一個是陳修源,另外一個就是他的本家陳櫻櫻。只不過是陳修源是在明處看,而陳櫻櫻則是在暗處。

陳櫻櫻之所以要躲著觀察這一幕,自然是因為她很喜歡看段天狼被訓地樣子。

另外,她身體內那永不熄滅的八卦魂也正在劇烈的燃燒著。

出於體內八卦魂的指引,陳櫻櫻總覺得今天跟著段天狼,說不定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八卦。

而段天狼確實是個受過良好訓練地僱傭兵,並且接受了很專業的特工訓練。當需要的時候,他可以躲開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特工地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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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特工,不可能隨時隨刻都提高警惕,看有沒有人跟蹤他。就算是真正的特工,我就不信他不執行任務,在家裡吹避孕套玩的時候,也會警覺地檢視有沒有人在監視他。

說這麼多,其實就是為了說一件事,那就是當段天狼在前往宏海餐廳的路上,遇到了謝爾金娜,並且把手機交還給她的這一幕,被遠遠地躲在放學人群裡的陳櫻櫻給觀察到了。

因為隔得太遠,她並沒有看清楚段天狼給謝爾金娜的是什麼。

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到了段天狼遞給謝爾金娜一個東西,然而快速離開。

毫無疑問,這個世界又將多了一個巨大無比地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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