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正常人來說,小學和中學的時候,進教務處比較多,等到上大學一般都很難有機會上教務處。而段天狼則正好相反,小學和中學從未上過教務處,大學一入學,馬上就到教務處來轉悠了。

“入學三天就打架,你們夠有本事的啊。”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很有禮貌的教務處職員,這次再見到的時候,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段天狼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陳修源則是靠門邊,一副老油條的樣子。

“你們也是,怎麼說都是師兄,怎麼可以跟新生打架呢?”

說完段天狼,這位教務處的職員又轉過頭,看著李遠鵬等人說道。

“這事可不關我們的事。”好不容易醒過來的李遠朋一臉無辜的攤開手,說道。

“不關你的事,難道關我的事啊?”教務處職員很不爽的揚揚頭,說道。

“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這回完全是上了這個新生的當了。”李遠鵬哭著臉,哈著腰說道。

“上當?手長在你手上,難道還是別人拉著你打的不成?再說了,你們這麼多人,又都是特招生,他們只有兩個人,難不成他們還敢主動挑釁?”

聽到教務處職員這麼說,陳修源使勁在臉上心裡偷笑,看來局面對自己這方比較有利。

“老師,這事真是他們主動挑釁……”李遠鵬人很霸道,但是嘴巴卻是不行,此時看到教務處的人有些偏向段天狼這邊,就急得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這時候,被陳修源一巴掌打得七葷八素的魯鵬飛站出來說話了。

他很禮貌的問道:“老師,可以讓我說幾句嗎?”

“我正奇怪呢,魯鵬飛,你堂堂一個校報主編,也來打群架?”教務處的人看著魯鵬飛,略為有些詫異的說道。

看得出來,他認識魯鵬飛。

魯鵬飛趕緊插手,“老師,你誤會了,我只是旁觀者,我沒有參與打架。”

“那你臉上怎麼會有傷?哎喲,看不上傷得還不輕,牙都掉了,你別告訴我你這是自己撞的。”

“老師,你聽我說,這件事情這麼回事。”

魯鵬飛於是開始講述起整件事情來,從操場上的爭執,到宿舍門口的爭執,然後就是段天狼主動出手,挑起群架,全都講了一遍。

按說,整件事情理虧的,確實是段天入和陳修源,如果魯鵬飛完全按照事實來講的話,段天狼和陳修源很難辯駁,但是,正如段天狼所預料的那樣,魯鵬飛並沒有完全按照事實來講。

他抹去了那個特招生因為籃球聲被霸佔,而故意找茬的事實。

他把那個特招生在陳修源臉上輕輕打了一下這個事實,變成了玩笑式的撫摸。

他把李遠鵬帶著人來興師問罪,說成了是李遠鵬來講理。

他還把李遠鵬踹回一腿的事實,也改成了段天狼突然發難,挑起群架已經減輕懲罰。

在魯鵬飛的描述中,所有的錯都是在段天狼和陳修源身上,李遠鵬他們乾淨得就像白雪一樣。

他的口才很好,把整件事情說得活靈活現,讓人簡直身臨其境。

但是,謊言就是謊言,再完美的謊言也有漏洞,更何況他的謊言並不是那麼完美,而他的對手,又是一個頂級邏輯高手。

魯鵬飛的講述對教務處的人起了作用,原本認為段天入是弱勢的一方的他,馬上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看向段天狼,“你竟然這麼狡猾?”

段天狼面無生殖看了看教務處的人,問道:“老師,我可以問魯師兄幾個問題嗎?”

教務處的人看了看段天狼,問道:“你問他幹什麼?”

“兼聽則明,偏聽則暗。”段天狼簡意賅的說道。

“嗯。”教務處的人想了一會,點點頭,“好吧,你問。”

段天狼轉過頭,看著魯鵬飛,問道:“魯師兄,你遇到我們兩個人是什麼時候?”

“就在走廊上啊。”魯鵬飛答道。

“當時我們在做什麼?”段天狼又問道。

魯鵬飛答道:“你們當時在跟李遠鵬他們爭執啊。”

“我們當時都說了些什麼?”段天狼又問道。

“你們在說操場上的事啊,你讓李遠鵬不要報告學校,說這件事情確實是陳修源不對,讓他放他一馬,李遠鵬不同意,你馬上就出手打人……”

段天狼伸出手,打斷了魯鵬飛的話,“你當時之所以參與進話題裡來,是不是因為你和李遠鵬師兄認識,並且相當的熟?”

“是啊,那又怎麼了?”魯鵬飛反問道。

“沒什麼。”段天卵看了教務處職員一眼,然後繼續問道:“按照你所說,我們所說的第一個人就是你,是不是?”

“當然。”魯鵬飛恨恨的說道。

“我們為什麼要打你?你與這件事情根本無關。”段天狼又問道。

“這還不簡單嗎?因為我跟李遠鵬很熟,你擔心我幫他們說好話,所以故意把我卷進來,這樣我就沒有客觀的立場了。”

聽到這裡,段天狼淡淡的笑了笑,看向教務處職員,“老師,我想你應該聽到了,魯鵬飛師兄自己承認的,他跟李遠鵬師兄很熟,而且他明顯網偏向李遠鵬師兄那邊,再加上稚拙在打架的時候,誤傷了他,所以他對我們有恨意,在這種情況下,他沒有作證的立場。”

“那又怎麼樣?”教務處職員看著段天狼,問道。

“老師,我想請你注意兩個事實。第一,就是我剛才所說的,魯師兄跟李師兄很熟。他一定會偏向李師兄,所以他的話根本不可信。”

“我們也都看到了。”那些特招生叫道。

“你們全部都是當事人,你們沒有資格作證。”段天狼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說道:“第二,主動殺到別人寢室門口的,不是我們,是李遠鵬師兄。”

“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教務處職員看著段天狼,問道。

“事情很簡單,陳修源和他的朋友們在打籃球,這幾位師兄一直等球場,但是沒等到,所以心裡不是很舒服,然後就有一位師兄找茬來整陳修源,陳修源原本準備退讓,但是因為有另外一位師兄打了他一巴掌……”

“誰他媽打他了?我只是輕輕摸了一下。”

“摸?什麼叫摸?”段天狼扭頭看著張陵。“陳修源堂堂男子漢,跟你三不識七,他沒事摸他?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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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狼的話說得張陵啞口無言。

“陳修源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受到這種侮辱之後,一時衝動就踹了這位師兄一腳……在這個過程中,魯師兄來勸架。但是他只是拖著我們,使我們被打,我們當時情緒也不穩定,所以就打了他一下……”

除了一兩個關鍵點之外,段天狼儘量按照事實來敘述。

所以,段天狼的話聽起來雖然沒有魯鵬飛建華華麗,但是倒是顯得更可信。

李遠鵬氣得急火攻心,指著段天狼大罵道:“段天狼,你這個王八蛋,你真他媽的說瞎話眼睛都不眨。”

段天狼冷冷的站在原地,看也不看他。“老師,這件事情就是這樣,我們雙方都有錯,但是李師兄為了逃脫責任,所以偏出我們兩個主動挑起打架這種荒廢的謊話,事情是真是假,請老師去查。”

“我查?我怎麼查?你當然我是福爾摩斯啊?”教務處職員瞪了段天狼一眼,然後問道:“除了魯鵬飛以外,還有誰在現場?”

“沒有別人了。”李遠鵬說道。

“怎麼會呢?這麼熱鬧的事情沒有看?”

“因為李師兄關掉了走廊燈,樓上的人都看不到是怎麼回事。”陳修源按照段天狼事先囑咐的,馬上說道。

“關路燈?”教務處職員眼睛一睜,看向李遠鵬,“這是怎麼回事?”

李遠鵬被突然這麼一問,頓時不知道怎麼答才好。

這時候,段天狼又說道:“還是有人看到的。”

“誰?”教務處職員問道。

“馬老伯,我們的樓管。”段天狼說道。

“哦……那我們趕緊把馬老伯找來吧。”捉到段天狼這麼說,教務處職員馬上就覺得這件事情簡單了。

不多時,馬洛塵被找到了教務處,教務處職員問道:“馬老伯,你就住在102隔壁,這聲鬥毆你應該看到了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老伯,你快點把真相說出來吧。”李遠鵬急不可耐的說道。

“呃……”馬洛塵好像得了老年痴呆一樣,緩緩的眨了眨眼睛,“剛開始,我只聽到一陣吵鬧聲,我以為又是學校的那些幹部在吵架,所以沒有太以為意,然後我當時正在看書,我看的是……”

馬洛回憶了整整五分鐘,但是就是不入正題。

這時候,教務處那人都急了,“老伯,你別說這麼多了,你就說他們兩邊到底是誰先動手的?”

馬洛塵看了看段天狼,又看了看李遠鵬,然後把手指向段天狼,“應該是他們兩個先推搡搡的。”

一聽到這裡,李遠鵬露出放鬆的笑容,而魯鵬飛則是眉頭一皺,有不祥的預感。

“然後他們大概受不了這兩個新生的挑釁,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馬洛塵的話說得很含混,但是已經足夠了。

他的證詞雖然沒有明白著說是李遠鵬先動手,但是最起碼是雙方都有責任。

這樣一來,群架的名分就算是定下來了。

這時候,李遠鵬才終於恍然大悟起來,“段天狼,你他以的收買證人。”

“熟歸熟,亂說話我一樣告你毀謗的。”馬洛塵不悅的暼了李遠胸一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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