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解釋我們整個羅斯切爾德家族強烈需要解釋為什麼在我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美國政府會派遣戰鬥機轟炸伊朗東部山區的工廠。你們是不是打算馬上對伊朗動突然襲擊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像當初第二次伊拉克戰爭一樣。”

電話一通博爾頓就好像機關炮一般猛地轟向美國總統。

而坐在橢圓辦公桌後的美國總統顯得很茫然“博爾頓先生我不是很清楚你到底在說什麼轟炸伊朗東部山區的工廠?怎麼可能?我們沒有出這樣的命令。”

博爾頓愣了“什麼?總統先生你……對這件事情不知情。”

“當然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最起碼今年內沒有攻打伊朗的計劃。”美國總統說道。

“但是我收到情報你們的飛機在二十分鍾前轟炸了伊朗東部山一座廢棄工廠。我手裡握有清晰的衛星圖片請問那你怎麼解釋這件事。”

博爾頓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讓以牛仔性格聞名的美國總統感到有點不舒服但是看在羅斯切爾德家族每年鉅額的秘密政治獻金的份上他忍了“好的請你給我十分鐘時間我會儘快給你一個答覆的。”

美國總統說完把電話放下跟他的秘書說道:“把國防部長找來。”

國防部長很快出現在美國總統面前“總統先生有什麼事嗎?”

“剛剛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博爾頓給我打電話他暴跳如雷說我們的飛機轟炸了伊朗的一家廢棄工廠。但是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沒有下過這種命令我也不知道有這件事情。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到底是羅斯切爾德家族的情報系統出了問題還是我的國防部出了問題。”美國總統說著身子往後靠目光直盯著他的國防部長。

“呃………園防部長遲疑了一會硬著頭皮說道“確實有這麼件事。”

“什麼?”美園總統的目光變得愈凌厲“這是怎麼回事?”

“呃………國防部長吞了口口水“我們出的命令。是讓他們派一架戰鬥機去偵察一下這間廢棄工廠因為我們的情報員說這個廢棄工廠好像是伊朗核設施的掩護體。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命令到中東卻從偵察變成了攻擊。”

“偵察……變成了攻擊?”美國總統伸長脖子、表情顯得有些滑稽“怎麼會這樣?這兩個單詞相差很遠怎麼會弄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國防部運作一切正常。我們目前還查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不過……就目前來看唯一的可以想到的解釋大概就是……我們地打字員把偵察打成了攻擊然後。後面的人都沒有意識到應該把攻擊改成偵察。又或者……那些人很樂意看到我們進攻伊朗所以故意縱容了這種錯誤嗯……總的來說我們還需要時間進一步查明只要再給我們幾個小時。我們就可以把一切情況都查出來。”

等到國防部長像小學生造句子一樣將這些話說完之後美國總統的表情已經變得跟只木瓜一樣呆了。

老半天之後他才說道:“因為一個打字員的失誤所以我們錯誤的轟炸了伊朗!你打算讓我這麼跟博爾頓解釋?”

“呃……嗯……目前來說好像……似乎……只能這樣解釋。不過如果再給我們多一點時間的話我們可以給出更合理的解釋地嗯……我想……”

“出去!”

“總統先生。”

“出——去!”美國總統只差拿筆筒往他的國防部長身上扔了。

國防部長出去之後美國總統好像夢遊一般在辦公室裡踱了一陣步子。然後他恨恨地罵道:“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會被全世界的人認為我是美國史上最笨的總統了不是我笨而是因為我身邊全是這種飯桶幕僚。”

美國總統說著臉上做出一個滑稽地表情“你好博爾頓先生因為我們的打字員打錯字了所以我們的飛行員把炸彈錯誤地扔在了伊朗的土地上……上帝。我是一個虔誠地教徒我對您的忠誠勝於對我的生命可是為什麼你卻要如此羞辱於我?”

在辦公室裡踱來踱去自言自語了整整五分鐘之後美國總統才無奈地重新坐回辦公桌拿起電話。

“我是博爾頓。”

“你好博爾頓先生我是……美國總統。”

就像他的國防部長一樣美國總統剛一開口就尷尬地吞了口口水。

“總統先生關於伊朗的事情你有什麼合理的解釋嗎?”

“事情是這樣的伊朗這件事情應該說是一個失誤……儘管美國政府是世界上最有效率失誤率最低的優秀團隊……但是就像沙漠有時候也會下雨一樣任何團隊都難免會有失誤。白宮以及五角大樓……都沒有下達任何轟炸伊朗的命令或者更準確地說白宮以及五角大樓在主觀上……絕對沒有下達任何轟炸伊朗地命令……”

接下來美國總統的話開始變得結結巴巴這點又跟他的國防部長一模一樣。

不過他的國防部長至少讓他聽明白他想說什麼但是他的話卻讓博爾頓越來越模糊了“總統先生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勤讀歷史學術修養有所上升但是我們現在是在做事務性的交談可以麻煩你言簡意賅一點嗎?”

“簡單的說就是我們原本想要下達了一個命令。讓我們的飛機去偵察這個廢棄工廠因為我們的情報人員報告說這個廢棄工廠很可能是伊朗核設施地掩護體。但是那個飛行員卻開著飛機把那兒給炸了。”

“這麼說這一切都是那個飛行員地個人行為?他因為不堪被上司性騷擾又或者正在跟瑪麗蓮夢露做春夢做得一半卻被人叫去執行任務感到欲求不滿心情極度不爽。所以喪心病狂地冒著叛國罪的風險違反白宮和五角大樓的命令把炸彈扔了下去?”

因為博爾頓覺得美園總統是在推卸責任而且還選了個很不高明的藉口所以他說話顯得惡毒了些。

而美國總統這個時候沒有心情跟他計較這些因為他自己也覺得美國政府在這件事情上弄得很難堪。他於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博爾頓先生我知道英國人總是認為我們美國人個個欲求不滿我們的軍隊裡也充滿了性醜聞但是我向你保證。我們的國家和軍隊和英國一樣乾淨。”

“總統先生我現在沒有心情在這裡談論到底是美國人高漲還是英國人更欲求不滿我現在只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在非常嚴肅。認真的向您諮詢這件事因為這涉及到數以百億計的利益我不希望總統先生再用這種一點也不高明的外交語言來糊弄我。”

“好吧我坦白地跟你說吧這件事情不是飛行員的問題是我們在命令布地時候出了一點小問題。我們下達命令的時候是偵察但是我們的打字員不知道怎麼回事把偵察打成了攻擊。然後我們的飛行員就用導彈射了伊朗人的廢棄工廠。”

這時候美園總統的秘書走過來放下一份資料放在了總統的案頭上總統稍微看了一眼之後“不過根據我們地最新情報那家工廠確實只是個廢棄工廠這次轟炸沒有造成任何人員傷亡。我想我們應該可以透過外交途徑儘快解決這件事的。”

“打……字……員?”

博爾頓好像在考英語音一般。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的將這個單詞說了出來。然後他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的腦袋停止運轉了美國總統給出的這個理由簡直荒謬得不能再荒謬以至於他都無法去置疑這件理由的真實性。

幾十秒後博爾頓決定相信美國總統這個說法因為他想不出美國高層有誰可以想出這麼有想象力的謊話。

這時候美國總統在電話裡問道:“喂博爾頓先生你還在嗎?”

“這麼說總統先生美國不打算進攻伊朗?”

“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白宮以及五角大樓在年內絕對不可能進攻伊朗。如果我們有任何相關計劃的話我們一定會事先知會羅斯切爾德家族地。”

“好吧。”博爾頓想了一會無可奈何地點點頭“那麼拜託總統先生儘管將伊朗這件事情解決掉。”

“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在世界媒體關注這件事情之前將它解決掉盡量避免羅斯切爾德家族遭到損失。”

“我們已經遭受了重大損失了現在只希望能夠減少損失。”博爾頓沒好氣地說著問道“總統先生我同時也以一個朋友的身份鄭重其事的勸誡您希望您能夠在這次事故中吸取教訓。”

“你說得很對我已經吸取教訓了我應該把那個打字員換掉。”美國總統說道。

“總統先生如果你真的吸取了教訓你就不會只是想要換掉一個打字員而應該換掉你的國防部長。”

博爾頓說完就生氣地啪的一下把電話掛掉了。

美國總統對著電話愣了一陣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博爾頓說得很有道理。”

在此之前本屆美國國防部長一直被認為是美國總統最核心的幕僚之一。他對美國在外交以及軍事上的決策尤其是中東政策起著決定性的影響。大家都相信只要這屆美國總統仍然在位那麼無論外界壓力多麼大國防部長都將穩若泰山的坐在他的座位上。

但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兩人之間產生了一絲裂痕。

美國總統開始在心裡認為正是因為他地美國國防部長的無能才導致他無論是在國際還是國內政治上一直處於被動與不利的局面。

即使國防部長在三天後查明了這次誤炸伊朗事件的真相——是駭客的入侵導致了五角大樓的命令被篡改也絲毫無法改變他在美國總統心目中的無能的印象。

而至於羅斯切爾德家族則對他們兩者都感到深深她失望。他們原本就隱藏在心中的改變美國政府現狀的衝動因為這件事情而下定了決心。

於是在一年之後地國會大選中羅斯切爾德家族傾斜了他們的獻金比例將反對黨的比例大幅調高同時大力運用手上的媒體以及輿論資源大規模地支援反對黨的議員。

羅斯切爾德家族這樣操作的結果是反對黨一舉奪回失去了幾十年的國會控制權美國總統頓時成了跛腳總統。

美國總統在黨內壓力頓時驟增而美國總統順勢將一直想換掉的國防部長解職當了他的替罪羊。

全世界都知道美國國防部長是絕對的鷹派他的下臺象徵著美國鷹派勢力的消退。

而反對黨相對執政黨來說一向以更加關注國內經濟和民生議題著稱他們佔領國會意味著美國將會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國內貿易保護主義勢必更加嚴重。

美國在全世界的外交政策為了迎合上述的變遷勢必有不同程度的調整。

可以說伊朗事件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整個世界政治格局。

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那個神秘的駭客也光榮的登上了中情局一級重犯的名單。

和其他一級重犯不同的是中情局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的任何資料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在他的姓名欄那一欄填著一個大大的x而裡面的國籍性別等各項資料也因為完全不知道所以通通寫上了大大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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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中情局的人談起這份檔案都戲稱為x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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