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飛第一次觸碰到楊若兮的手,二人臉都微微的紅了紅。

雖說二人相互欽慕,卻從來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最多便是言語間的一些甜言蜜語。

陳瑀挺羨慕這個年代的,單純、簡單,在這個封建婚姻包辦的年代,擁有一份愛情很不容易,越是如此,越能顯得沈飛和楊若兮的難能可貴。

在小道上走了將近辦個時辰,便岔入到官道上來,沈飛和楊若兮也不得不分開而行。

這辦個時辰是沈飛這些年來最幸福的時刻,他望著楊若兮的背影,眼中滿是留戀。

雨勢沒有要停的意思,這種天氣也無法繼續趕路了,陳瑀三人找了個客棧,便住了下來。

這客棧四開大門,兩邊提了對子,左邊曰“天南地北雙飛客”,右邊說“東西南北如意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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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製的柱子上刻著如意花紋,應和著這客棧的名字“如意客棧”。

前院是餐館,供客人臨時吃飯,二進三進便是客人打尖住宿的地方了。

陳瑀三人選了兩間不錯的上房,各自便進房去了。

拍打著身上的雨水,房小梅從包袱中拿出些乾淨的衣物給陳瑀換上,然後自己也換了一套,便將先前溼了的涼了起來。

她身段本就婀娜,尤其是那墊腳晾衣服之時,更是將其身段襯托的恰到好處,陳瑀咽了咽口水。

房小梅看陳瑀一副豬哥的樣子,笑吟吟的來了句“下流。”

隔壁還有一條單身狗,況且客房隔音效果不是太好,所以陳瑀暫時忍住做一些不文明的事,不過小抓小漠之類的到也沒少幹。

房小梅雙目迷離,陳瑀看著不能挑逗下去了,連忙鬆開了使壞的手,房小梅這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然後嗔怒的白了一眼陳瑀。

她坐在陳瑀的懷中,想起今天傍晚時分發生的事,不由問道:“沈飛怎麼喜歡了楊家小姐?”

“哎,這種事誰說的清楚。”陳瑀悠悠的道,“不過沈飛說過,他們之間應該是相互愛慕的,但是楊小姐是個大戶人家,有些禮數他是知曉的,所以兩人那份情誼便只能放在心上。”

陳瑀想起今日那徐延功的所作所為,臉上神色也不怎麼太好,或是為了楊若兮悲哀又或是為了沈飛可惜,他道:“如果說楊小姐和徐延功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之類的,那我定會勸沈飛放手,畢竟無論如何,做人還是要有一定的道德底線的,只希望下輩子早投一點胎便罷了,

可是今天徐延功的所作所為你我也看到了,楊小姐過的其實並不開心,況且她生了兩個女兒,估計在徐家的地位並不是太好。”

這個重男輕女的封建時代,生了兩個女兒可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其實這些事都好解決。”房小梅笑了笑,“在我眼中,沒有那麼多禮教條框,當年我還是麥秀的妻子,現在不也照樣跟了你?我覺得什麼事都可以人為調控的,這件事也是一樣!”

陳瑀眼中射出一抹精光,這丫頭簡直就是妖孽,怕已經有了什麼對策。

“我現在可是沒有一點功名了,而且人家可是定國公的兒子,你待怎麼解決?”

“好辦啊!”房小梅道,“他是定國公公子又如何?楊大人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吏部尚書,甚得陛下寵信,他一個外戚罷了,怎敢和楊大人鬧翻?只是這法子若是使出來,楊大人怕面子上會不那麼好看。”

“你我都在這主觀瞎想,我們終究不知道楊小姐怎麼想的。”陳瑀道。

“當時她摔倒的時候,她其實是能起來的,她是故意的,她心中怕早已經知道徐延功不會來攙扶,這還看不出楊小姐的心意麼?”房小梅道,“她心中其實對沈飛是愛慕的,就像你說的,只是禮教不允許她這麼做罷了,她心中也萬般糾結,一方面她不敢衝破禮教,另一方面她又深愛著沈飛。”

陳瑀還從來沒有觀察到這點,看來女人在感情這方面的觀察力天生就比男人細膩一點。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只是有好奇心罷了。”房小梅笑道,“既然這樣,我等何不推波助瀾一番?”

“哦?怎麼推波助瀾?”陳瑀好奇的問道。

“嘿嘿,這樣做的話,我們可能要在丹徒縣多逗留幾日了,非但如此,你陳廷玉的名聲怕又會臭了一點。”

“得得得,我哪裡還有名聲,如果真的能幫助沈飛成了這姻緣,遺臭萬年也在所不惜了,不過那兩個孩子怎麼辦?一個已經十歲,一個還四歲。”這也是陳瑀最擔心的問題。

“兩個女孩罷了,徐延功根本不會要這兩個累贅,只是日後怕是要苦了沈飛,不曉得他願意不願意。”

陳瑀點點頭,“這些事我來和沈飛商議,只要他是真心愛楊若兮,我覺得即便萬難,他也不會屈服,那家夥和我的性子有幾分想象。”

“卻也不一樣,他心思沒有你那麼重!”房小梅點道。

暴雨依舊,翌日一早,陳瑀如往常一樣,早起、點燈、讀書,直到天色亮了起來。

房小梅知道他有早起的習慣,所以一般她會稍稍起的晚一點,不想擾了陳瑀獨自享受的時光。

窗邊烏雲密佈,天已經開始亮了起來,可是光被烏雲遮了去,整個上空依舊像是染了墨汁的棉被。

雨水從窗邊潲了進來,不過不多,陳瑀很享受雨水拍打窗沿的那種感覺。

窗外大雨拍打著芭蕉樹,偶爾能看幾隻鳥兒逗留,然後又飛走,陳瑀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悠然的享受著自然美景了。

就在這時,隔壁的窗子也被打了開來,沈飛伸了一個懶腰,眼眶黑黑的,看樣子是昨晚沒有睡好,見陳瑀正看著自己,便笑著道:“大人您也這麼早啊。”

額,看來昨日讓他換叫法是白說了,大人就大人吧,比叫小孩好點。

“我哪天不是那麼早,倒是你,今個有些反常。”陳瑀回頭看了看房小梅,將床上的薄衫給她蓋好,然後掩了門扉,便沿著走廊來到沈飛的房內。

沈飛給陳瑀到了一壺清茶,自己也抿了一口。

“看這天氣,暴雨一會半會是停不了了。”陳瑀嘆了口氣,“天災人禍,殃及大明,暴雨之後南直隸這邊怕又會湧現出一股流民,非但如此,暴雨之後流感瘟疫等肆虐,災後安撫工作又會消耗朝廷不少太倉銀,可恨的是還會有一大部分官員中飽私囊。”

說到這裡,陳瑀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雙拳僅僅握住。

沈飛不合時宜的提醒道,“大人,這些都是楊閣老要考慮的事了,您這是居廟堂之高憂其君,處江湖之遠憂其民啊!”

“誰說不是,進亦憂、退亦憂,然者何時可樂啊!”陳瑀嘆了口氣,然後又苦笑了一番,媽的,老子怎麼跑題走偏了?

趕緊將思緒拉了回來,然後悠悠的道:“暴雨這麼大,一時半會我們是去不了浙江了。”

此舉真是合了沈飛的意,他才不管暴雨不暴雨災禍不災禍,他沒有陳瑀那麼偉大,他心裡才不會擱那麼多事徒增煩惱,他只想著楊若兮。

陳瑀哪裡能不知道,他看了一眼沈飛,然後淡淡的道:“楊姑娘怕在徐家過的也不是太好。”

說到這裡,沈飛臉色也變的憂愁起來,他端起青瓷茶杯喝了一口,臉上止不住的煩悶,“早就知曉了,不怕大人笑話,那個時候我便已經讓內廠查過他們,徐延功每日對楊姑娘不理不睬,甚至冷言冷語相對,家中兩個孩子他甚至都不曾關心過。

另外他娶了幾房小妾,倒是幾個小妾為他生了幾個兒子,他也頗為疼愛幾個小妾,若不是礙著楊一清的面子,怕早就將楊姑娘休了。”

陳瑀聽到這裡,雙目頓時亮了起來,“此話當真?”

沈飛不明所以,不曉得陳瑀為何突然這種神態。

“哦,我這是為你著想,若是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小梅有計策,可以讓你和她在一起,只是她擔憂你會不會介意兩個孩子。所以我才過來問問你的意見。”

沈飛聽到這裡,甚至想都不曾想,“不介意,我不介意,只要能和楊姑娘在一起,我願意將兩個孩子視為己出!”不過也只是片刻,他神色又暗了下去,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楊姑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守禮法的姑娘,她不會為了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為什麼非要楊姑娘?你不是說徐延功想要休了她麼?事情就好辦多了,後面的事你毋需操心了,交給小梅吧,她說她有計策,就決計會讓你和她在一起!”

至於這個計策是什麼,陳瑀現在還不知道,房小梅也不曾和他說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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