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宮中,朱厚照憤怒的拍著桌子,“陳廷玉到底怎麼回事?三番五次的拒絕朕的好意,莫不是要朕去見他不成?”

谷大用不動聲色的道,“皇上消消氣,陳大人或許真是公務繁忙吧,老奴再去傳喚一次?”

“已經傳喚了三次了,他陳廷玉架子越來越大了!”朱厚照怒道,“陪朕出宮!”

“這……”谷大用臉色有一絲難看,誰知朱厚照臉色更加的難看,莫不是你也要抗旨?

“不敢不敢!”谷大用連忙搖頭,便帶著便服的朱厚照禁止朝北聚賢坊而去。

此刻的陳瑀正坐在庭院的槐樹下,靠著自己製作的搖椅,在和房小梅下著象棋。

“陳大人好生悠閒啊,不是公務繁忙麼?”院外傳來朱厚照幽怨的聲音。

陳瑀見朱厚照來了,下了一跳,急忙起身叩首道:“臣、民女,見過皇上。”

“哼,朕三番五次的傳喚你,爾屢次說公務繁忙,想不到卻醉倒在溫柔鄉內了!”朱厚照不悅的道。

陳瑀愣了片響,然後看了看朱厚照身旁的谷大用,心中已經有所瞭然,萬分驚駭,想不到這些個死太監已經猖獗到了這個地步,朱厚照又長居深宮,貪圖玩樂,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只要這幾個太監不說,他根本不會知曉。

“額,皇上,好久不見……我都快忘了您了。”陳瑀激動的要上去摟朱厚照,卻被谷大用死死的攔在前面。

“滾開!”朱厚照怒道,“我和陳瑀說什麼,做什麼,毋需你插手!”

谷大用一驚,看了一眼陳瑀,悻悻然離開了,陳瑀摟著朱厚照的肩膀道:“我這麼久不見你,那是在給你研究好玩的東西啊!”

一旁的房小梅看著陳瑀,一直在使眼色。

陳瑀知道房小梅什麼意思,陳瑀也知道,難得見一次朱厚照,若是不將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這啞巴虧不是白吃了?

不過陳瑀還真的打算吃了這啞巴虧,因為他有更長遠的打算,陳瑀指著那搖椅道:“皇上你先躺下去,我慢慢和你說。”

朱厚照便順著陳瑀躺了下去,起初還有點不適應,可是隨著節奏的搖晃,以及一旁房小梅那動人的古箏旋律,朱厚照竟然愛上了這躺椅,對陳瑀道:“你小子就是會享受。”

“這東西皇上可直接搬到皇宮內,不過我要給皇上看的比這好玩多了。”陳瑀臉上帶著興奮,單這一個表情就將朱厚照勾引住了,他陳瑀有多少本事,朱厚照怎麼能不知道,所以又怎麼會不期待?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朱厚照興奮的拉著陳瑀,這親密的動作讓谷大用既妒忌,又害怕。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我做好了,保管你滿意!”陳瑀自信的道。

“好好。”朱厚照開心的道,“這塊玉佩你拿著,隨時可以入內宮,東西廠、守城衛士、錦衣衛等人無人敢攔著。”

“皇上,這……”谷大用剛要勸說,就被朱厚照冷冷的看了一眼,“西廠都督的位置做膩了?”

谷大用連忙乖的跟孫子一樣,屁都不敢放。

此時眼神又和陳瑀來了一次碰撞,感覺怪怪的,明明陳瑀什麼都沒變,但谷大用卻感覺陳瑀哪裡變了,可又說不出哪裡,總是覺得陳瑀不對勁,心理隱隱有一絲擔憂。

“對了,皇上,來找我有什麼事麼?竟然親自來了。”陳瑀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良久沒看你,甚是想念,召見你,你又三番五次的不入宮,沒有辦法,我只能親自來了。”朱厚照道。

“哦,呵呵,不是臣不想去,實在是,谷都督熱情的很,三番五次的招待微臣,所以給耽擱了。”陳瑀說完看了看谷大用,這死太監臉上佈滿了汗滴,“是不是呀,谷公公?”

“是,是!”谷大用急忙點頭。

“大膽奴才,你不是說陳瑀公務繁忙?欺上瞞下麼?!”朱厚照不悅的道。

谷大用近乎於哀求的看著陳瑀,要不是朱厚照在,他當場怕就是給陳瑀跪下了,道:“不是不是,陳大人確實公務繁忙,微臣見大人累的緊,才接待一番,給大人解乏。”

“是麼?所以谷公公就給臣接待到了西廠詔獄內麼?”陳瑀若無其事的道,見谷大用全身都在顫抖,陳瑀又笑道,“不過西廠詔獄建的還真是好,谷公公倒是用心了。”

谷大用一顆心剛放下來,還沒有準備感謝陳瑀,又聽見陳瑀道:“皇上若是有時間也可以去參觀參觀,很好玩的!”

“好呀好呀!”朱厚照喜笑顏開,西廠的詔獄竟然這麼好玩?

谷大用臉色鐵青,偏又不敢發作,有一種走鋼絲的感覺,十分的危險,陳瑀這小祖宗真的不能得罪!

在陳府又和陳瑀閒聊了一會兒,朱厚照這才準備回宮,走時對陳瑀說:“你可要常來內宮看我,還有那神秘的東西早些拿給朕看看!”

陳瑀點了點頭,恭送了這小閻王離開。

等他們走後,房小梅才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準備做什麼東西吸引皇上?要知道,這天下都是朱家的,若不是極好玩的東西,還真吸引不了他!”

“額,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可還真沒想好能做出什麼東西給他呢!”陳瑀乾脆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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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小梅聽了之後狠狠的白了一眼陳瑀,“你這也是欺君的大罪,這種事你也可以隨便答應?”

有什麼不可以?陳瑀心道,好歹哥我也是從五六百年後來的,隨便搞些小玩意,還能誘惑不了朱厚照那小子?什麼蒸汽機小火車,什麼熱氣球的,做個出來還不吸引爆了那小皇帝的眼球。

等等,這些好像都不會……

媽的,作為穿越人士,陳瑀覺得沒有一兩個技術傍身還真不行,搜腸刮肚想了半天,奶奶的,好像還真沒有什麼東西是自己會的!

見陳瑀臉色不怎麼好,房小梅還是安慰道:“不要著急,遲早能想到的。”

“對了,今天為何不趁機對付谷大用?”房小梅疑問道。

“打蛇不死的道理。”陳瑀道,“我現在還沒打算對付他!”

“你還要對付周壽?”房小梅見陳瑀變幻莫測的臉色,十分驚訝的問道。

陳瑀點了點頭,“這次沒有十足的把握,我絕對不會出手,但是只要出手,那畜生絕對活不了!”

“你又變了許多,沉穩了很多,心機也重了很多,你真的越來越可怕了!”房小梅由衷的道,“本以為經過這次事,你應該會放棄的,但是,沒想到你會越挫越勇!”

“還有很多事要我去做,要是第一步就死了,我不甘心!”陳瑀道,“我要做的事,便會一輩子去完成,能再活一次不容易,我不想留下遺憾,歷史的遺憾!”

“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在堅持什麼,但是我支援你!”房小梅堅定的道,“任何事、任何時候!”

“真的?”陳瑀賊心四起,“我覺得要不晚上我們在被窩裡好詳細的談論一下國家大事如何?”

“去你的!”房小梅白了一眼陳瑀,“你那兩個小娘子不殺了我才怪!”

陳瑀轉頭看著崔紅玉和致末,尷尬的笑了笑,“啊?吃飯了麼?走走,一起吃飯去!”

…………

陳瑀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翰林院當值了,這幾天在家中休養的時日也夠了,一早便換上了官服,徑直的朝西貢米巷的翰林院走去。

康海等人見陳瑀竟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的淡然,全都萬般驚訝,本以為陳瑀經過這番事,會在家中好生歇息一段時間,可人家像是沒事人一般。

不過經過這一番事之後,翰林院對陳瑀的態度卻突然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們現在才相信,陳瑀絕不是那種與閹狗為伴的大奸臣,這可是十足的文天祥、於少保一類的直臣!

直臣是不是,陳瑀不知道,但是陳瑀覺得自己應該……恩,肯定是個直男,見到顧鼎臣那親熱的樣子,陳瑀一把將他甩開了。

“廷玉,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聽聞你被西廠的人抓起來,你可知為兄這些日子怎麼度過的?為兄這些日子沒有睡過一夜的好覺……廷玉,你等等我,走這麼快做什麼……”

陳瑀沒有理會顧胖子,坐到了案几邊便開始思考要給朱厚照做什麼東西,這是接近朱厚照最好的辦法!

這些日子,外臣見一面朱厚照如同見神仙一般,陳瑀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陳瑀想要做的那件事,只有朱厚照能辦成,但是現在誰都不能說!

就在陳瑀瞎想的時候,劉瑾不知何時來到了翰林院,“廷玉,你還好吧?這些日子咱家想盡了辦法,可那西廠……”

陳瑀打斷了劉瑾的話,笑呵呵的道:“劉大人,我知道你的難處,放心,我這不是沒事麼?”

雖然陳瑀說話還是和往常一樣,但是劉瑾卻感覺出了一種疏遠感,這一次真的是自己對不起陳瑀,他是真沒想到陳瑀能活著出來!

也不知道內閣到底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在沒有見到朱厚照的情況下,從周壽眼皮子低下救出了陳瑀!

劉瑾未搭救陳瑀的事,兩人都心知肚明,但偏偏陳瑀卻不挑明,這更加的讓劉瑾難受!

陳瑀這小子絕不簡單,越是這樣,劉瑾就越是害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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