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 “這些深紫色瘴氣,跟大南部分割槽的人關。”

死亡沼澤,距離那些詭異的深紫色瘴氣百米外的安全地帶,和哈爾伯特會合在一起後,陳越很快鎮定了下來,抬了抬頭,眼中露出了深思之色。

哈爾伯特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如果這些深紫色瘴氣真的是大南部分割槽某一個五階使徒搞出來的玩意,那麼對方的實力也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前面可全都是這些玩意啊。

而且,如果真的是對方搞的鬼,那麼陳越也就不可能全身而退,至少區區一個幻象使魔,是不可能輕易挽救得了兩人的。

想了想,哈爾伯特將尤裡烏斯的死訊和不能出訊號的情況,逐一說了出來。

“尤裡烏斯死了?”陳越身軀一顫,顯然對這個意外的訊息極為吃驚,然而下一刻,他的目光就如利劍般投向了那些深紫色的瘴氣。

被毀滅之光清空的那一大塊區域中,填補過來的深紫色瘴氣還不濃郁,沒能阻隔他的視線,陳越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地面上,孤零零的躺著一枚殘破的使徒徽章。

“他是死在那裡的。”

負責這個方向搜尋的只有他們,那塊使徒徽章的主人當然也是他們中的一員,聽到尤裡烏斯的死訊後,兩相一驗證,陳越就立即認出了它的主人。

陳越的眉頭緊皺了起來,有了切身的體會後,就算沒有親眼所見,但也能想象的到,尤裡烏斯是在一種怎樣的情況下被殺死的。

那些深紫色瘴氣的攻擊,就連陳越都抵擋不了多久,更不用說實力遠遜的尤裡烏斯了。

但是。

“為什麼,它們只攻擊我們,卻不攻擊大南部分割槽的人?”陳越想不明白,雖說排除了深紫色瘴氣是受大南部分割槽的使徒控制的可能,但是仍然有著大量的不解和困惑。

陳越可是親眼看著那個女人進入了深紫色瘴氣中,卻沒有受到半點攻擊,然而他一進入,那些深紫色瘴氣卻像被激怒了的公牛一般,狂的向他起了攻擊。

“見鬼,到底是怎麼回事?”

眉頭緊鎖著,陳越沒有輕舉妄動,雖然深紫色瘴氣內部那名死活不知的女子對他而言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但是在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前,陳越並沒有貿然行動的打算。

畢竟,以這些深紫色瘴氣的攻擊力度,他就算能擋下一兩波攻擊,也濟於事,根本不可能支撐到他查探到對方的生死以及獲取使徒徽章。

不甘心啊。

目光遊離的望著前方平靜下來的深紫色瘴氣,陳越心中迅衡量起來,將一個個細節彙總、分析、敲了起來,想要尋找出其中的原因。

片刻後,有些愣神的陳越了手指,想要跟哈爾伯特討論上一番,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下意識的動作,讓他的雙眉陡然如利劍般豎了起來。

“這些瘴氣,竟然變得粘稠了。”

這時候,陳越才覺,不知什麼時候起,周圍的紫色瘴氣竟然變得粘稠起來,就連濃度也大大的增加了,人處在其中,就彷彿置身於膠水中一般,一舉一動都要花費更多的力氣。

如此反常的現象,頓時引起了陳越的注意。

他更是想起了,這些現象並不是剛剛才產生的,而是從他和大南部分割槽的幾名使徒對上後就有了,不過在激烈的交戰中,所有近身的紫色瘴氣都被刃獸的殺伐能量給清除,才會直到現在才覺。

手指連連動著,幾股殺伐能量裂空而出,將周圍匯聚過來的粘稠瘴氣擊潰,陳越朝著哈爾伯特望去,赫然瞧見他身邊的紫色瘴氣,也正以極快的度彙集著,不過他跟陳越一樣,都在思索著其中的問題,也沒有立即覺到這一點。

“嗤嗤嗤。”

裂空聲隨著陳越的動作傳了出來,將兩人附近的紫色瘴氣紛紛擊潰,哈爾伯特有些怔楞的抬起頭來,疑惑的望著陳越,卻覺到他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幻象使魔以及他的刃獸上。

“是使魔。”

陳越緩緩說道。

……

一些細節,再加上斷,對陳越而言,已經足夠他做出準確的判斷了。

指了指周圍不斷匯攏過來的紫色瘴氣,讓哈爾伯特注意到這一異變後,陳越擺了擺手,將刃獸收了起來,緊接著,讓哈爾伯特將幻象使魔也收了回去。

片刻後,兩人周圍的瘴氣開始變淡了,那些匯攏過來的紫色瘴氣,彷彿失去了吸力一般,如常的飄散了開去。

哈爾伯特吐出一口長氣,神色輕鬆比:“原來如此。”

“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可以確認了。”摸了摸額頭,陳越苦笑道:“這個鬼地方,似乎對使魔的反應很大。”

望著前方的深紫色瘴氣,陳越又加了一句:“非常大。”

哈爾伯特點了點頭,他也明白了過來,對訊號不出去的情況也有了解釋,他記得,天空戰車上,西奧多可是一直沒有將他的閃光獸給收回去,而那些瘴氣又進不入天空戰車,所以才會在上空累積起來,再加上陳越使用刃獸的緣故,讓它們匯聚的量變得極為驚人,隔阻了訊號射出去。

只是,為什麼死亡沼澤會對使魔有這麼大的反應,兩人卻始終想不通。不過,測出使魔在其中的作用後,就已經足夠了。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一旦謎底被揭露開來,就算再怎麼驚人,也不會讓兩人動容,而且,陳越也能夠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了。

休息了片刻,陳越身上所受的創傷很快在變態的恢復能力下被修復,力量又重新返回了體內,囑咐了哈爾伯特一句話,陳越神情凝重的踏入了距離深紫色瘴氣百米範圍內,這一次,他沒有召喚出任何使魔。

一步一步,朝著深紫色瘴氣逐漸靠近。

兩人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那些詭異瘴氣上,觀察著它們的異動。

這樣的行為,也只有陳越才能去做,一旦測出了錯誤,他們中唯有陳越才能安然返回。

五十米,沒有異常;二十米,深紫色瘴氣依舊;十米,五米……

終於,陳越站在了深紫色瘴氣不足半米處,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的、堅定的將手掌伸入了瘴氣中。

腐爛、枯朽。

肌膚觸及的,彷彿是一堆堆腐爛的爛泥,讓陳越感到分外的不好受。

這還是他一次觸及這些深紫色的瘴氣,死亡沼澤外的普通紫色瘴氣對他的身體產生不了半點影響,然而這些詭異而強大的深紫色瘴氣,卻顯然不同了。

雖然細微,但是陳越還是可以感覺得到,肌膚在微微顫慄著,述說著對這種感覺的厭惡,而且這些毒性更強的瘴氣,對他的肌膚也造成了極為輕微的腐蝕效果,儘管很快被身體的恢復能力給修復,但毋庸置疑,它是能夠傷害到陳越的。

陳越都是如此了,自然更不用說其餘人了。

不過,縱然不好受,陳越眼中卻沒有半點難受之色,而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哈爾伯特,更是長長的松了口氣,將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因為,沒有異動,這些深紫色瘴氣,彷彿完全沒有感覺到陳越的侵入一般,半點異動都沒有。

“太好了,陳越……”扯了扯唇角,哈爾伯特剛剛露出了一絲微笑,然而話還沒有說完,笑容就凝滯住了:“小心。”

他看的清清楚楚,就在陳越似乎放鬆了警惕的剎那,數深紫色瘴氣突然以閃電般的度在陳越身旁凝結了起來,化成了數柄利刃,朝著他毫不設防的身體猛刺了過去。

哈爾伯特毫不懷疑,被刺中的話,陳越絕對會受到重創,而且,看陳越的樣子,根本沒有料到這種變故。

然而,迎接這些攻擊的,卻是刃獸的殺伐能量。

“嗤嗤嗤。”

爆裂的破空聲密集響起,這些利刃每一柄都受到了數殺伐能量的撞擊,只是前進了數釐米,就轟然破碎掉。

陳越唇角露出了一絲充滿譏諷的冷笑,身子晃了晃,就在更多的粗索和利刃攻來前,遠遠逃離了開去。

“我們錯了,哈爾伯特。”陳越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這些瘴氣,雖然不是大南部分割槽的人搞出來的,但他們卻不知怎麼的,能夠操縱它們。”

撥出了一口氣,哈爾伯特神色也凝重了起來,他很清楚,這一測的意義所在,如果說一切的異動都只是因為使魔的緣故,那麼他們只要收起使魔,還是能夠繼續前進,尋找大南部分割槽那些人的蹤跡,然而在斷定了對方對這些可怕的深紫色瘴氣擁有一定的操縱能力後,就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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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那種先讓人降低警惕再起攻擊的智慧手段,也不可能是這些深紫色瘴氣的自行為,也就是說,它們的背後,肯定就是大南部分割槽的人。

“不過也不用擔心。”想了想,陳越繼續說道:“他們就算能操縱這些瘴氣,能夠影響的範圍應該不大,要不然我們早就沒命了,而且,對使魔的反應,應該是這些瘴氣的自或者說本能的行為,而不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結果。”

“情況複雜,而且對方還有地利,不是我們所能對付的了,雖然沒能找到他們的老巢所在,但以我們掌握的資訊而言,應該可以交差了。”頓了頓,沉默了片刻後,陳越才決然道:“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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