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色降臨之後,冬木市的住民們就早早地從街道上消失了,除了位於新城的站前中央商業街一帶的酒吧、夜店裡還有些買醉或尋歡客之外,其他人都老老實實地呆在了自己的家裡。

畢竟這裡並非什麼繁華的大城市,普通人晚上沒有那麼多活動,就連最愛玩的年輕人們,大概也早就膩味了那寥寥幾個娛樂場所。

不過,藉著夜幕的掩護,冬木市中的某部分特殊人群,卻開始活躍了起來——不是小偷,是魔術師啦,魔術師!

“楚軒,等下可以陪我去海邊散散步嗎”

在冬木港的倉庫區,戴著白色毛皮帽子的愛麗斯菲爾湊到了楚軒的耳邊,小聲地對他說道。

一直被養在深閨的愛麗斯菲爾即使是蜜月期間,也未能離開愛因茲貝倫城,也並未親眼見過大海,雖然她知道聖盃戰爭現在已經算是開始了,但如果有可能的話,她還是希望能在這期間忙裡偷閒地留下點回憶。

“第一夜的話,應該沒問題。

可惜現在氣溫已經很低了,根本不適合下水,等到聖盃戰爭結束了,你會有機會體驗到夏曰海灘的樂趣。”

楚軒面無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十分認真地說道。

“嗯,謝謝你。”

愛麗斯菲爾對自己的丈夫露出了溫柔的微笑,然後將身子縮了回去。

雖然楚軒的話多半是在安慰她,不過她始終堅信著一點,如果是楚軒獲得了聖盃的話,她一定會被復活,她一定能夠再次和丈夫、女兒們相見!

“我們就隱藏在這裡,Saber,注意防禦偷襲和遠端攻擊。”

“是。”

楚軒、愛麗斯菲爾和阿爾託莉雅左拐右拐,來到了距離港口區最大的那個倉庫00米,可以用肉眼從倉庫間的縫隙裡,直接看到最大的倉庫的位置上。

直線距離00米,即使是在古代,這也已經是弓箭所能及的距離了——雖然是拋射,如果遠坂時臣所召喚出的還是弓兵Archer的話,在這麼近的距離窺視那間倉庫是相當危險的。

不過,在那個倉庫裡,Assassin賽米拉米斯應該正在舉行組合寶具“虛榮的空中庭園”的儀式,如果不趁現在打斷她的話,等這寶具凝聚成型了,就會讓身為Assassin的賽米拉米斯擁有堪比Caster的魔術能力,一躍成為難攻不落的空中魔術炮臺。

倘若衛宮切嗣早點調查到那艘貨輪的詳細信息,楚軒一定會讓他提前攔截下那艘船,將構成寶具的材料全都扔到海底去。

而現在,儘管知道遠坂時臣和言峰綺禮師徒還有一個Servant,而且那個Servant很有可能是Archer,他們卻仍然不得不主動進攻有弓兵駐守的倉庫。

至於為什麼非要破壞倉庫裡那些木材、石材、礦石和植物,楚軒給出了很經典的理由——雖然不知道敵人的這一舉動有什麼用意,但不管敵人想要做什麼,我們只要去破壞就好了。

衛宮切嗣非常贊同楚軒的這種“不拘小節”的做法,雖然破壞的理由只是“莫須有”,但這就足夠了,遠坂時臣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可疑的舉動,基本不可能與聖盃戰爭沒有關係。

何況破壞那個倉庫並不會造成平民的傷亡,而財產的損失,也與普通人無關,衛宮切嗣在下手的時候不會有任何猶豫。

——就算是傷害到了無辜的人,但如果是為了獲得可以拯救全世界所有人的聖盃的話,這種犧牲也是可以容許的。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而是需要流血犧牲的,雖然衛宮切嗣未必瞭解中國的那位偉人,但這個道理他卻一直銘記於心。

“這附近沒有隱藏的Servant。”

阿爾託莉雅閉著眼睛仔細地感受了一下魔術的波動,然後輕聲向楚軒報告道。

雖然這種探測方式並不那麼好用——尤其是面對必定擁有氣息遮蔽技能的Assassin的時候,但楚軒其實已經可以確定Assassin現在就呆在那個倉庫裡,所以他並沒有利用自己的“邪王真眼”再探測一下魔力波動,而是直接開始了行動。

“黑魔導少女”瑪娜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楚軒的面前,向他揮了揮手,然後就藉著黑夜的掩護,慢慢悠悠地從天空中向著最大的那間倉庫飛去。

為了防止藏身處被發現,楚軒命令瑪娜先是藉著倉庫的掩護,往旁邊飛了近百米,然後才升上天空,向著目標前進。

雖然瑪娜身為精靈,無法用語言和文字與楚軒溝通,但是她卻能夠聽懂楚軒的話,在距離倉庫房頂還有100多米的天空上,瑪娜停了下來。

看瑪娜的動作,她果然發現了守在倉庫房頂上的Archer,但奇怪的是,身為Archer的Servant視力都會得到強化,不太可能沒有發現飛行在有月亮的夜空中的“Caster”,但這個Archer卻沒有任何動作,是因為謹慎,還是不屑於出手呢

雖然楚軒無法借用精靈的視角去觀察Archer,但是他卻讓瑪娜攜帶了軍用的高分辨率無線夜視攝像頭。

拜現代科技所賜,楚軒在膝上型電腦的螢幕上看到了Archer。

令人意外的……又或者是預料之中的,在倉庫房頂上“曬月亮”的並不是金閃閃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而是一個拿著比她的身高還高的黑色長弓的女姓Servant。

那個Servant的頭頂有著一對獸耳,身後還有著一條尾巴,不過她好像又並非獸人。

如果楚軒之前的推斷沒有錯的話,那麼這個獸耳美少女應該是希臘神話中的女獵人“阿塔蘭忒”,她習慣讓敵人取得先手,然後自己能在確認敵人的行動後再行動——也就是在賽跑的時候,一定會讓對手先跑的型別。

如果是這個Archer的話,在到處都是倉庫和集裝箱的港口區戰鬥,對於楚軒他們來說反而會處於劣勢,因為阿塔蘭忒的故鄉阿卡迪亞,有著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而她卻能像羚羊一樣在巖間跳躍玩耍。

而在在傳說中,身為阿卡迪亞公主的她結束了冒險,回到故鄉之後,沒有男姓繼承人的父王要為她招婿,於是曾阿耳忒彌斯女神發誓守貞的她宣佈,只願意嫁給賽跑贏過她的人,而輸給她的人就要死。

在一次又一次的賽跑中,她打敗了許多追求者,即使每次她都讓對方先跑,也能夠很快超過這些追求者並用弓箭把他們射死,最終希波墨涅斯在賽跑時扔出了她夢昧以求的金蘋果,阿塔蘭忒才因為去撿金蘋果而落敗。

由此可見,這個Servant十分擅長在複雜地形移動,而直線衝刺速度也極快,又是遠端攻擊的獵人,不管是邊打邊追,還是邊打邊退,她玩起“風箏流”的話絕對是一把好手,並不比“火力覆蓋”的吉爾伽美什更好對付。

不過,因為阿塔蘭忒的“美學”,如果瑪娜不率先出手的話,她也不會主動攻擊瑪娜,所以瑪娜在完成了偵查任務之後又原路退了回去,並將手上的無線夜視攝像頭按在了楚軒指定的地方,然後直接被楚軒收回了卡片中。

就在瑪娜突然消失的幾秒之後,一道金光閃過,射穿了那個攝像頭,一直跟著楚軒躲在00米外的倉庫後面的愛麗斯菲爾悄悄縮了下肩膀,而阿爾託莉雅也忍不住挑起了眉頭。

楚軒隱藏的位置雖然看不見阿塔蘭忒,但卻能夠看見瑪娜安放攝像頭的那個地方,剛才那道金光已經散去,屬於寶具的一部分的箭矢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被破壞了的攝像頭。

確認了Archer的身份之後,楚軒放棄了利用複雜地形和黑魔導少女瑪娜的高空監視的優勢,從Archer的視線死角接近倉庫並強行突出的計劃,轉頭向阿爾託莉雅問道:

“Saber,在這裡解放Ecalibur的真名,能夠摧毀那座倉庫嗎”

“摧毀倉庫嗎”

阿爾託莉雅稍微皺了下眉頭,她不太喜歡這種大肆破壞民用設施的行為,不過那個倉庫裡不可能有平民的存在,守護倉庫的又是Archer,楚軒的選擇也無可厚非。

“如果只是摧毀倉庫的話當然沒問題,卻未必能消滅Archer。

就算她必須要守護那座倉庫裡的戰略物資,在面對我的Ecalibur的時候也只能選擇退避。”

阿爾託莉雅很瞭解楚軒實際想問的是什麼,直接給出了自己的預測結果。

“楚軒,難道你已經猜出了Archer的真實身份”

愛麗斯菲爾看到楚軒竟然這麼快就決定出絕招了,於是也好奇地插了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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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軒點了點頭,然後推了下反光的眼鏡,語氣淡然地說道:

“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應該是希臘神話中善於疾走的女獵人阿塔蘭忒。

她的速度極快,在複雜地形的移動能力極強,如果不趁她守在那座倉庫上的時候消滅她,今後當她開始使用遊擊戰術的時候,我們就必須要付出比現在大的多的代價才能解決她了。”

因為並不需要詳細地對阿爾託莉雅和愛麗斯菲爾解釋自己為什麼只是看到了阿塔蘭忒的長相——最多還看她射了一箭,就有把握猜到她的真名,所以楚軒毫無顧忌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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