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楧躍馬嘉峪關城堡時,看著被西藩兵拆毀的城堡,心中倒是沒有義憤填膺的感覺,拆就拆了吧,反正現在本王也能自給自足了,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被動防禦了,這個嘉峪關與其說是防守西藩的屏障,倒不如說是扼住本王向西開疆拓土的一道關卡,從今往後,本王不會在修這個嘉峪關了。

自嘉峪關至沙洲王所在的敦煌大概有七百五十裡,朱楧為了追上沙洲王阿魯哥失裡,以求在野外殲滅他的主力,命令手下快馬加鞭,全速前進。

嘉峪關與敦煌之間還隔著兩個較小的蒙古部落,自東向西分別是赤斤蒙古部和罕東蒙古部,這兩個部落是沙洲王的小弟,在酒泉城下被明軍一頓胖揍,損失慘重,每個人心裡都在罵沙洲王是個大坑貨。

現在又見兵強馬壯的朱楧前來,立即望風而降,並貢獻了不少糧食、馬匹給明軍,還給明軍帶路,這讓明軍如虎添翼,終於在距離敦煌還有兩百三十多裡的瓜州追上了沙洲王的主力。

朱楧沒有客氣,命令瞿能為前鋒,帶著五千精銳猛衝猛殺,並且以大軍包抄兩翼,已經猶如驚弓之鳥的沙洲軍正如朱楧所說的那樣,根本就沒有抵抗之心,大部分人扔下武器就投降了。

沙洲王阿魯哥失裡扔下了幾千名士兵,僅僅帶著十幾個隨從跑回了敦煌,真可謂是僅以身免,本來想發一筆大財的他,這一下子連老本都賠光了。

朱楧並不打算放過他,繼續帶著大軍向敦煌挺近,到達敦煌後,卻發現城頭早已高懸免戰牌。

沙洲王為了能搶一把大的,將主力部隊都帶了出去,城裡面只剩下了不到兩千的老弱殘兵,他心裡清楚的很,在裝備著大炮的明軍主力跟前,這些人還不夠塞牙縫,除了求和他已經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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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洲王派出了他的丞相阿魯溫前去朱楧的中軍大帳求和,阿魯溫剛走到轅門就行三跪九叩大禮,然後根本不敢站起來,膝行而前,蹭到朱楧的跟前,伏地叩頭道:“沙洲丞相阿魯溫拜見肅王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

朱楧看著阿魯溫這副貓一樣的樣子,心中爽到極點,原來這就是征服的感覺,故意板著臉訓斥道:“你家沙洲主無故犯我國土,如今可知罪?”

阿魯溫根本不敢抬頭,伏在地上道:“我家沙洲王聽信了哈密王的挑唆,不自量力居然敢去進攻天朝上國,冒犯大王的天威,現已痛心疾首,悔不當初。”

朱楧十分滿意他的態度,故意裝著比,**他道:“你們沙洲部今後還敢跟本王戰否?”

阿魯溫“砰砰砰”地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幾乎帶著哭腔道:“大王天威可以摧山裂石,我等小邦決計不敢冒犯。若是大王放我沙洲一馬,我沙洲今後願為大王臣妾,舉國奉養大王。”

朱楧冷哼了一聲,他來這裡的目的可是徹底佔據沙洲部,不是為了教訓一下他們了事,怒道:“爾等侵我國土,殺我將士,居然想讓本王就這樣放過你們?”

阿魯溫抬起頭來,學者中原人的禮儀,拱手道:“若大王不棄,我沙洲願意奉上府庫內的所有財寶,以及國中的所有美人供大王享用。”

朱楧微微一笑,用無比銳利的眼神看著阿魯溫,看的阿魯溫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反手之間就可破此城,破城之後,財寶美女自然由我予取予求,還用得著你們給嗎?”

阿魯溫一愣,這話就代表著他們已經沒有談判的籌碼了,不由得僵在了那裡。

朱楧看著他的那副樣子,心中十分痛快,用無比威嚴的語氣說道:“回去告訴你們沙洲王,若他肯投降,本王可免他一死,若是負隅頑抗,必滅其族!”

阿魯溫長嘆一聲,給朱楧磕了幾個響頭之後,便告退而去,他知道,沙洲已經沒有選擇了,但這能怪誰呢,自作孽,不可活。

一個時辰以後,沙洲王赤裸著上身,脖子上用白布掛著印璽,帶著沙洲所有的文武官員以及士兵,出城投降。

朱楧騎在馬上,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阿魯哥失裡,他哪裡還有個王的樣子嗎,分明就是一個家產被人奪光的糟老頭子,以一種十分不屑地語氣說道:“你可知罪?”

沙洲王阿魯哥失裡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道:“罪臣知罪,請大王饒罪臣一命。”值得諷刺的是,就在不久前,他還幻想著朱楧能這樣跪在他的跟前求饒。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朱楧露出得意的表情,腦子裡轉了一轉,道:“本王言出必行,絕不殺你。還會對你委以重任。”

沙洲王阿魯哥失裡本來已經猶如死灰一般的臉上登時出現了一絲神采,他平時作威作福慣了,若是一下子沒了權力,還真是生不如死,現在朱楧肯給他官做,雖然比不上自己稱王稱霸來的自在,但好歹很能繼續威風,立即高興地給朱楧磕頭道:“多謝大王,敢問大王有何吩咐?罪臣一定盡力辦好。”

朱楧笑了一下,道:“本王在武威新建了幾個糧倉,正愁找不著人管理,其中的一個就交給你管吧。”

此言一出,不厚道的瞿能“噗”地一聲笑出了聲,從一個威風赫赫的大王變成了一個管糧倉的小官,這種落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然而,阿魯哥失裡沒有別的選擇,不接受的話,他和他的族人就全都得死,只能沮喪著臉,伏在地上叩頭,道:“謝大王恩典,罪臣一定為大王看好糧倉。”

一句話又引得明軍一陣鬨笑。朱楧先是派前期表現不錯的王虎臣進城維持秩序,等將整個城池都控制起來後,才帶著人馬緩緩入城。

城裡的大街上,生活在沙洲的各族百姓,紛紛自發出來,帶著各種食物跪在大街的兩旁,迎接明軍。朱楧知道,他們這麼做不是因為愛戴,而是因為畏懼,歷史上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的百姓大多是這個心理,由於害怕兵禍,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巴結軍隊。

這就是征服的感覺,朱楧騎在馬上十分陶醉的享受著這種感覺,昂首挺胸的進了沙洲王的大王宮。

阿魯哥失裡佔據的沙洲,古稱敦煌,也就是現在的敦煌,屬於漢朝時的河西五郡之一,自從唐朝中期被外族佔領後,時隔數百年終於又回到了中原王朝的懷抱。

朱楧釋出的第一條命令就是將沙洲恢復敦煌的古稱,從此之後,沙洲改為敦煌。

朱楧這一戰收穫頗豐,繳獲了阿魯哥失裡幾代人積攢的財寶物資,將它們大部分運回來張掖。

敦煌的王宮裡,阿魯哥失裡的寵妃和女兒侄女等全都跪在朱楧的跟前任憑他發落。征服者享有佔有被徵服者的一切的權力,包括他的老婆和女兒,鐵木真就很好這一口。

朱楧不是聖人,他也很樂意行使自己的這個權力,因為他知道,如果今天敗的是他,那沙洲和哈密的賊兵肯定不會跟他客氣。

只可惜,朱楧轉了一圈兒也沒發現一個特別喜歡的,只是挑了兩個還勉強過得去的來排遣晚上的寂寞,剩下的就都賞賜給有功的將士了。

眼下的朱楧,除了人口不多以外,還有另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人口比例失調,他的手下都是軍漢,沒成親的太多了,長此以往,容易引發很嚴重的問題。

這次奇襲敦煌,沙洲部落裡死了很多男丁,婦女一下子富餘起來,朱楧就將她們賞賜給了有功的將士。此外,他還下令原沙洲的貴族富豪上交一定比例的女奴婢和小妾,幫助他解決將士們的生理問題。最後,朱楧釋放了一大批表現不錯的女囚犯,允許她們與軍士自由結合,一下子解決了許多軍士的個人問題。

這些個軍漢本來都已經抱著打光棍的覺悟了,因此只要是女人他們就喜歡,不會因為她們曾經做過奴婢等而挑挑撿撿。由此,軍心大悅,眾人都感念朱楧的恩德。

晚上,朱楧躺在阿魯哥失裡奢華的大王床上,享受著他剛剛挑選的兩個女人的細緻周到的服務。

朱楧將頭枕在一個女人的腿上,讓她幫助自己按摩頭,另一個女人則跪在朱楧的腿邊幫他按摩腿,朱楧已經問過了,幫他按摩頭的女孩是原沙洲王阿魯哥失裡的女兒,下個月就要嫁人了,幫他按摩腿的那個女人則是阿魯哥失裡的寵妃。朱楧嫌她們的蒙古名字難記,就從新給她們提了連個小名,女兒叫陌陌,寵妃叫琪琪。反正朱楧也不是特別喜歡她們,只不過是用她們來派遣寂寞而已,因此起名很隨意。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住你的房子,睡你的床,玩你的女人,搞你的女兒,沙洲王,不要怪哥心狠,這完全都是你自找的。

這個時節的敦煌還是很熱的,朱楧也感覺到了絲絲熱氣,下意識地動了一下身子透透氣。

朱楧一動,立時嚇壞了陌陌和琪琪,兩個女人都知道,她們的性命都在朱楧的一念之間,要是不把朱楧伺候舒服,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琪琪立即跪直身子,十分惶恐地對朱楧說道:“大王可有不適?是不是奴婢二人太笨了?”

朱楧看她那副小心翼翼地樣子,心裡十分高興,道:“也沒什麼,就是有些熱。”

琪琪一聽這話,似乎是撿到寶貝一樣,立即高興地對朱楧道:“大王勿憂,奴婢知道一個好去處,擔保大王避暑。”

朱楧眼睛一亮,微微笑道:“哦?你有什麼好去處?”

琪琪見有了表現的機會,立即提起精神介紹道:“王宮的後院有一處溪水,終年川流不息,十分清涼。沙洲王,哦,不,阿魯哥失裡就經常去那裡避暑。”

朱楧心頭一喜,對這個地方十分地滿意,猛地一下子坐起身來,對陌陌和琪琪說道:“你們兩個帶路,今晚我們就在那裡過夜。”

陌陌和琪琪立即誠惶誠恐地叩頭,道:“是,奴婢遵命。奴婢等願意侍奉大王安寢。”

隨後,二女準備了一些枕頭毯子等用具,服侍著朱楧來到了王宮後院的小溪邊。剛一走近,朱楧就感覺到了一絲絲涼氣,果然是避暑的好去處,阿魯哥失裡這個老小子還真是會享受。

不過,這一切現在都是本王的了。

朱楧和二女在溪水中嬉戲了一番,便左擁右抱的睡著了,做了一個香甜的美夢。

征服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朱楧發現,他已經離不開這種感覺了。

第二天,原來沙洲國的那些官員富豪們全都來到王宮裡拜見他們的新主子,敦煌城的天變了,這個時候不抓緊時間表忠心,很有可能就會被當成異己分子打擊了。

朱楧坐在原沙洲王阿魯哥失裡的大王座上,靜靜地等著敦煌城內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前來拜見。原沙洲王阿魯哥失裡和他的兒孫們已經被朱楧星夜送往武威了,因此率領朝見大軍的就是一開始去朱楧賬內求和的原丞相阿魯溫。

阿魯溫率領著敦煌的高官富豪魚貫而入,走到朱楧的座下時,一齊按照中原人的禮儀,三跪九叩,道:“臣等恭迎殿下入主敦煌,殿下千歲,千千歲!”

朱楧十分得意,他們的這一跪意味著自己的領地又向西擴充套件了八百裡,收穫了眾多肥沃的良田和大量的人口,笑道:“眾位平身吧。眾位能識時務,向天朝投降,使敦煌的百姓免遭戰火,還是有功勞的。”

能得到朱楧的肯定,下面的一群所謂的人上人心裡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長舒一口氣,道:“謝殿下。”隨後十分不整齊的稀稀拉拉的站了起來。

朱楧掃了一圈兒這些敦煌的大人物,對阿魯溫說道:“阿魯溫,原來的沙洲國有多少人口、土地、兵力、糧食?”

阿魯溫就知道新來的主子會問這些問題,昨天晚上就做足了功課,向中間站了一步,拱手道:“啟稟殿下,大明肅國敦煌郡原有人口四萬七千六百人,土地三萬畝,精壯可從軍者一萬二千人,庫存糧食二萬石,此外還有牛羊三十萬頭,戰馬五千餘匹。”

朱楧微微地點了點頭,看來這一仗的收穫還是不小的,少數民族都是全名皆兵,有多少精壯人口,就有多少兵力,因此兵民比例很高。他們的農業很不發達,主要是靠畜牧業,因此繳獲的牛羊要遠遠多於糧食。

此時的朱楧正在考慮如何將這塊吃進嘴裡的肥肉完全的消化,他絕不會傻到對這些剛投降的人開誠佈公,讓他們自己管理自己的事務,這樣以來,仗就白打了,他要把這些人口和財富全都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朱楧一臉和善地對阿魯溫道:“阿魯溫工作很認真,特此表揚,先退下吧。”

阿魯溫一臉高興,雖然朱楧沒有給他實質性的獎勵,但這句話已經表明他在朱楧這裡已經安全過關,身家性命不僅可以保住,還可以跟人吹牛新來的大王表揚過我,藉此提高自己在圈子裡的身價,作了一揖後,徐徐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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