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勃的女友梁婭強睜著一雙睡眠不足的熊貓眼搭車去西政上課。王勃則因為昨晚實在太累,根本起不來,一直到日上三竿,差不多十一點,這才起床。

起床後,王勃喊了聲“萱姨”,卻沒人應。他幾個房間找了找,都沒看到人影,最後在自己臥室的門上看到了一張黃色的便籤:

“小勃,我去看房去了。冰箱內有牛奶,麵包,以及給你煎的兩個雞蛋。你用微波爐熱一熱吧。”

“這女人,還真夠周到的。”王勃咧嘴一笑,將便籤撕下。

在洗手間洗漱完畢,吃了程文萱準備的早餐,王勃就準備回學校幹自己的正事了。出門之前,他感覺有些尿急,便打算先放個水,也懶得去自己主臥的廁所,直接開門進了走廊邊的公共廁所。

“刷刷刷”輕鬆放水的途中,王勃突然發現牆壁的掛鉤上掛著三條內/褲和兩個胸/罩。三條內/褲,一條是黃色的,樣式簡單,正面印有“花仙子”圖案的小可愛;另外兩條則是一紅一黑,而不論紅黑,都帶著繁複的蕾/絲花邊。

至於胸//罩,則是跟內/褲同款,黃色的簡單,可愛,印著卡通人物;紅色的繁複,帶著魅惑的蕾/絲邊。

卡通“小可愛”無疑是女朋友梁婭的。女孩昨晚上洗了澡,順手就把自己的貼身內衣給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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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兩條帶蕾/絲邊的內/褲和一個胸/罩不用說只可能是梁婭的四姨媽程文萱的了。

“不對,程文萱怎麼洗了兩條內/褲?她不至於出差的時候還把家中沒洗的衣物拿到外面去洗吧?”看著幾條花花綠綠,惹人遐思的貼身衣物,王勃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程文萱不可能窮得家裡沒有多餘的內/褲,也不至於懶到把髒衣物拿到外面洗,只可能是弄髒了,不得不洗。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跟小婭一樣換下一條,那麼另一條是怎麼弄髒的?難道大姨媽來了?”王勃趕緊瞅瞅廁所內的垃圾桶,裡面空無一物,沒看到女孩們愛用的“小麵包”。

“沒來大姨媽,莫非——”王勃腦筋急轉,思索其中的真相,隨著時間的過去,嘴角漸漸的勾出一絲邪邪的笑容。

反鎖了門,王勃匆匆回到洗手間,迫不及待的取下中間那條紅色的蕾/絲邊內/褲,拿到鼻端嗅了嗅了,沒嗅出什麼異味,只有一股香皂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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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分鐘後,王勃長出了一口氣,只感覺左右兩只手像要斷了一樣,痠軟無比,比搬了兩車磚還累。

發洩之後是空虛,但對現在的王勃而言,還多了某種心虛跟後悔。王勃開啟水盆上的水龍頭,就著香皂,開始收拾起殘局來。

搓洗乾淨,用力擰乾,掛回原處,王勃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點了點頭,吹著口哨,開開心心的回校了。

然而,等他到了學校後,他突然面色一變,想到了一個被他忽略的問題:

兩條內/褲的幹溼度不一樣,一條都快乾了,一條溼潤得很,程文萱如果回來一摸……

“唉,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遭了,這下遭了,不知道程文萱知道自己內/褲溼了後,會有怎樣的聯想,又會怎樣看我這個老闆……”王勃雙手捂臉,做出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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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幾天,心虛的王勃沒敢回沙區的高階公寓,讓梁婭每天放學後去陪她四姨媽。梁婭便拉上鍾嘉慧。三個女人一臺戲,沒王勃在的日子,女人間的共同語言可就多了,過得那是個有聲有色。

程文萱在雙慶呆了四天,直到兩套九十年代初建的,面積都在一百個平方以上的房子過戶到了王勃的名下,她這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王勃開車送程文萱去機場。剛出門的時候還正常,當車子開上去機場的內環高速的時候,王勃便感覺身邊女人看他的目光有些異樣。

“萱姨,有……有什麼事嗎?”心頭有鬼的王勃小聲的問。

程文萱卻不說話,看了他一眼後便把目光移往一邊。臉上的表情雖然平靜,但心頭卻莫名的翻騰得厲害,尤其是在即將離開雙慶,離開身邊這個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陷入某種煎熬、茫然,恐懼……無數情緒交織的男孩。

那天看房回來後,她準備看看掛在洗手間的內衣內/褲晾乾了沒有,探手一抹,黑的那條快乾了,又去摸紅的那條,剛一抹,程文萱臉上便是一陣疑惑,疑惑沒多久,神情馬上劇烈一變!

再後來,王勃一直躲著不見她,更是肯定了她心頭的猜想!

程文萱的表情讓王勃“心驚膽顫”,惴惴不安,於是便探手去抓女人放在大腿上的手,卻被女人用力的掙開了。王勃又去摸女人的腿,女人朝車窗邊躲,用力的把他的手推開。

但一直不說話。

事情有些嚴重!

王勃用餘光瞟了眼坐在副駕駛上的女人,女人的胸脯急劇的起伏,喘著氣,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既看不到生氣,也看不到什麼憤怒。

但這才是最讓他擔心的地方。

內環高速上,王勃也不好做劇烈的動作。但這個事情不能拖著不辦,肯定要妥善的解決。兩世為人的他十分的清楚,有些事情,可以拖,無關大局,無傷大雅;但他和程文萱之間的那些不能為外人道的事,卻不能拖,十萬火急,需要立刻解決,不然說不定哪個時候就要壞大事!他有這種感覺!

車快到北環立交的時候,王勃知道這裡有家五顆星的歐瑞錦江酒店,直接把方向盤一打,朝歐瑞錦江酒店駛去。

“你去哪兒啊?這不是去機場的路吧?”程文萱臉上終於有了些表情。她來雙慶已經好幾次了,這條去機場的機場高速也走了好幾回。

這次卻輪到王勃不言不語了,只顧加速朝前方的酒店跑。

“錯了!小勃,你走錯了!機場不是這條路。”

“沒錯!先不去機場,我們先去另外一個地方。”

“可是還有兩個小時飛機就起飛了啊?小勃,我求你,別鬧了,好嗎?你在前面掉個頭吧。”程文萱終於變色,開始哀求。

王勃卻不為所動,握著方向盤,勇往直前。

程文萱哀求了數次,王勃卻不聽她的話。程文萱終於放棄,頹然靠在了柔軟的座椅上。她似乎意識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什麼。這讓她十分的恐懼。恐懼中又夾雜著一點隱隱的期待跟歡愉,但更多的還是恐懼。程文萱雙手抱臂,縮著脖子,瑟瑟發抖。

王勃一直用餘光觀察著女人的狀態。對方的樣子讓他心生不忍。於是便伸出手,將女人的手抓在手裡。

“別擔心,文萱,這個酒店才開張不久,沒什麼人。不會有人認識我們的。”王勃小聲的安慰,既像在安慰程文萱,更像在安慰他自己。

他的話猶如最後一榔頭,將程文萱這幾天強豎的保護殼一下子敲得粉碎。女人慢慢的癱軟在了座椅上,緊抓著他伸過來的右手,猶如抓著救命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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